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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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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轩收回掌势,一剑刺去,目标是他的项上人头。

    “当!”

    突然间,一颗石子弹射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毓王手中的长剑,同时,一声沉沉的低叱响了起来:

    “住手,这人不能杀,朕还有用处!”

    一道劲风过,待拓跋轩站直身子时,身边人已经一个个跪了下去,叩跪声如雷般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他看清了来人,正是一脸凝重之色的九五之尊拓跋弘,着一身常袍,如神人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

    来的的确正是拓跋弘,他气息微乱的左右环视一周,满地尸骨尽入人眼,目光一移,看到宋黎正以一种奇异的神色审视着,并缓步走了过来,施施然行了一礼:

    “皇上果然已经脱险,而臣等也不负重众将这贼人再度擒拿,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乱。当真是天佑我西秦!”

    拓跋弘点了点头:“嗯,这番有劳宋先生了!朕已调动东西大营八万人马,将这附近团团围住,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得出去。”

    宋黎听着,淡一笑:“如此甚好!”

    “皇上,真是你!”

    拓跋轩终于欣喜的叫出声,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看,想皇上被掳去两天两夜,也不知那些狗杂种有没有虐待皇上:

    “嗯,还好还好,完好无损……皇上这番真是让我们这干人担心死了!”

    “朕没事!朕怎么可能有事!”

    他的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那具无头尸,目光是冷利的。

    拓跋轩感觉到了那种潜藏的急怒,连忙解释道:“这种女人留着是祸害……九无擎更是!皇上,您要是早听我的话,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灾祸!”

    “那你可知,九无擎是什么来历?他是煞龙盟的左派司主,炎王之后,你若现在将他一剑了断,那么,我整个西秦国必然大乱,所以,现在,我们非但不能夺了他的命,而且还必须保住他。在没有把煞龙盟的人肃洗清楚之前,他必须活着,你若是杀了他,那便是自毁江山!这里的轻重,三皇兄可惦量的明白?”

    拓跋弘竭力压住心头气极败坏的情绪,沉沉在他耳边低语一句,语气隐隐约约透着勃发的怒气。

    九太妃被斩杀,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想到了九无擎之前提到的那些完全不可能成立的假设,心头便是一片乱糟糟,沉甸甸。

    不理会拓跋轩赫然大变的脸色,他低头审视三步远处的人头,以及人头边那已经昏厥过去、满身血水的九无擎,吩咐了一句:

    “来人,立即带九无擎回去。传太医,救人。”

    ***

    与此同时,金凌如愿的见到了凤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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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 皇位之争——惨变 2(求月票)

这是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就像一座世外居所,安谧,宁静——满眼尽是碧幽幽的禾苗,长势良好,垅沟上则植着一株株杨柳,长长的枝条垂下,如仕女的秀发,风吹枝动,摇曳多姿的很。待农人劳作累了,就三五结伴,在那柳荫下话家常。

    金凌抵达时,田头的干活的农人还很多,有人在拔草,有人在施肥,有人支着腰杆子和乡邻说着今天村里发生的事。

    凤烈穿着农家人的布有粗裳,站在田头,正在和一个老汉说话,似乎在询问最近几年的收成怎么,那老汉笑咧着嘴巴,深深的皱眉全是知足的神色。

    这些的人,全然不知,与他们相距不远的地方,正发生着什么。

    
与他们眼里,最最关心的是今年庄稼好不好,自家的儿子能不能娶个漂亮媳妇,又或是闺女有不有机会嫁个好婆家——朝中的争伐,与他们遥不可及,可是实际上呢,又息息相关。

    金凌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素袍玉带的少年郎,是如此的丰神玉立——哪个姑娘不爱俏,送茶到田间的农家姑娘,原本皆在偷偷窥望凤烈,后来,全部倒戈。

    凤烈很快就注意到了,回头看到了玉树临风一假小子——

    他在心头啊:若是这丫头真生作了男儿,这天下的女子只怕当真都会被她勾了魂去。

    “真是巧!”

    他与那老汉道别,跳到正路迎上去。

    其实,他明白,这绝非是巧遇。

    能知道她在这里的,必是花了心思的。

    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泄露与他知道的。

    会是谁也不难猜,难猜的是那人的居心。

    “不巧!我来找你!”

    金凌露齿一笑,指指田头清幽的景致,三三两两时而忙碌,时而在窃窃私语,这田园风光,是如此的齐乐融融:

    “凤王好高的兴致,路远遥遥,跑到西秦来关心这里的民生问题。”

    淡淡之中似有讥讽的味道。

    凤烈不动声色,冷落的脸孔上挂着的是一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淡笑:

    
“不提十三年前的旧情份,就凭这三年的交情,你就该知道,我凤烈一向以来就很关心百姓的生计问题!无论是东荻国的,还是西秦国的。我都关心。一个国家的生计好坏,直接反应着这个帝王的成功与否。你说是不是?”

    灰色的布袍被风吹的直摆,他举目望着,天色一片清朗:

    “田间的风有点大。要不要去我落脚的地方坐坐!”

    微微转头,没有意外的看到了那个人。

    
在她身后,永远跟着那个不爱搭理人的逐子。一个来历神秘的男子,正手抱长剑,斜眼瞟着四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观察这里的情况。再过去,则有两匹玄黑色的宝马,正在饮沟中清渠——是他们的坐骑。

    “不必。”

    “那就随意走走!”

    他负手走在前面,指着前边那条波光滟滟的小河:

    “去那边吧!”

    金凌跟上。

    软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有一种柔软的感觉,举目的景致,清幽如画。

    若没有动荡,若这里是九华,若身边的人是自己的朝思暮想,这样的田间漫步,自然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步步充满杀机。

    
她直觉,自己的人之所以能轻易找到这里,必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似乎并不是凤烈,因为他看到她的时候,神色里的惊讶,是骗不了人的。

    那会是谁,将她引来了这里?

    怀的又是怎样的目的?

    不多想。

    既来之,则安之。

    “我打算回去了!”

    站在柳荫下,她笑容可掬的深吸一口气,望着东方:

    “离家三载,终于可以归去。和熙哥哥一起回去。凤烈,我找到燕熙了。身为故人,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还恭喜呢,凤烈顿时黑脸,为之气结,奶奶的,这丫头这是故意来气他的吗?

    “凌儿,你有必要这么狠心吗?”

    他说,用手捡掉沾在袍子上的残叶:“你明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还特意跑来在我伤口上撒盐。”

    女人的狠,不见血。

    金凌可不觉自己心狠,故意说他不爱听的:

    “君子有成人之美。凤王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离散十三载,只为一个圆满!”

    “圆满?”

    扯淡吧!

    你们圆满了,我该怎么办?

    他私下在心里质问了一句,而后扯皮一笑,终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转而又一想,以现在燕熙的状况,怎么可能有圆满?

    死,那个迟早的事,而且,宋黎也断断不会容他离开。

    就在他出来散步前才收到消息,昨夜浏河附近有人秘密往京城而去。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九无擎又折回去了。

    玲珑九月没有救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独自逃出去?

    有关玲珑九月的事,他也听闻了,然后是半天回不过气。

    记忆里的这个女人,虽然很冷淡,但是,待凌儿,待他都极好。

    他虽是慈德皇后所出,但对于小时候的事,他没有半分印像,所有记

    忆都来自于旃凤国——与他而言,废帝反而是一种痛苦,而以前作人质的苦楚,早已不记得分毫。

    或许是因为如此,他对于宋黎这种行径,很看不惯。

    然而,他也懂,不管是宋黎,还是兰姨,他们所做种种,皆是为了他。只是这种报复的手法,过于卑鄙无耻。

    “这是什么语气?你的神情似乎在跟我说:得了吧!想圆满,下辈子吧!”

    金凌目光咄咄的盯视着,观察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凤烈的情绪很少外露,但这人,在面对她时,眼神里会有奇怪的波动。这种反应,三年前,她就发现了。

    “你是不是知道燕熙的状况?你清楚他活不久了是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十三年前,你是怎么来的龙苍?为什么会来龙苍?又是怎样成为凤王的?”

    这一连串的逼问令凤烈明白了一件事:这丫头是来探他底的。

    
正确的来说,她在怀疑他和宋黎的关系——燕熙的身体状况,知道最清楚的是宋黎,他凤烈若是知道,就表明,他是宋黎的同伙,而后,她又会往下推断,为什么他们是同伙?当年救他的是谁?

    这丫头的推理能力一直以来就很强。

    “那些事,你无需知道。”

    立即转开了头。

    他倒是很希望将自己这些的境遇一五一十的说与她知道,但是,他更清楚,她此番过来的目的。

    “你是明家的后人。你的血管里流着四分之一明姓人的血。你也是为了复仇而来。”

    三句肯定句。

    凤烈的神情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已经开始往那个方向猜,但是,还是猜错了。

    旃凤国和大明府的确渊源,也正是这一层渊源,那边的帝宫才成了他的蔽护所。

    这些事,他也才知道不久,因此,身为外人的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的身世当中这一段曲折离奇的内幕。

    本来,他不想搭话,可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以此来否定她最后一个猜想。

    “不错,在旃凤,凤烈的祖父是西秦大明府的人。但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想要复仇。这个说法,也许你不会信。”

    “我的确不信!如果你没有目的,怎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烈闭上了嘴巴,黯然苦笑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他因为牵挂才会出现在这里,他怕那些人会害她,会徘徊在此。可这些理由,他都不能说。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闷结于心,反正,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小人,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托负真心。

    小时候,她俏皮温柔,长大了,就只会对自己中意的撒娇,其他人,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于是,说起话来也是如此的得理不饶人。

    “我们的确没有什么话可说!”

    
“所以,你不必故意跑到这里来显摆你和那个人的幸福。若想幸福长长久久,就赶紧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去你的九华,做你高高在上的皇太女,好好医治你未来的皇夫。若是留在这里,你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

    这话很冷,但却是他发自内心的忠告——情绪复杂的忠告。

    “是吗?”

    金凌听着心头一动,却误解:

    “怎么,你也想对付我们?”

    凤烈真想踹她一脚,为什么她就非得把他想的那么坏?

    心是疼的,他沉痛一笑,仰天,气歪着鼻子,干脆点头承认:

    
“对,我会对付你们。凌儿,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抓着你不放手。你若不走,以后,我们便是敌人。我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你!把你困在龙苍。就像玲珑九月那般下场。”

    金凌顿时冷下容颜,已分不清他这是气话,还是真心话。

    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和宋黎有着某种默契。

    这两个人,就算不是一伙的,也一定有着利益上的联系。

    
男人的世界,不像女人,很多时候,女人以夫为天,更多的是倚赖家庭生活,而男人呢,他们需要证明自己的强大,扩张权势那是必然的。凤烈在东荻国的权力已经很强大,他若和宋黎有什么政治目的,也很正常。各取所需而已。

    “嗯,我明白,那我就应该在你着手对付我之前,先把你掌控住。你说是不是?”

    她冷然一笑,话音未落,便有无数细微的破空声嗖嗖嗖的往凤烈耳朵里钻了进去。

    凤烈吃了一惊,他清楚的,这丫头的一手梨花针,使的那绝对是独步天下,而且专打人的穴道——密密麻麻张开一张大网,横扫过来时,很少有人可以躲开了去。

    其实,他是有所防备的,在听到那异声后,就以布袍一挥,试图挥掉那些迎面罩过来的针芒。

    
他的力量自是强大的,拂袖间,便将梨花针扫落无数,退避间,但听得那些针嗖嗖嗖而去,有的没入泥地,有的钻进树杆,还有不少如细雨般纷纷射进平静的河面,卷起一阵细浪。

    “金凌,我与你客客气气,你却如此咄咄相逼——你再这么得寸进尺,我可不客气了!”

    他的心拔凉啊!

    第二波梨花针已经撒了出去:

    “哼,到底谁在逼谁?你心里有数!害我月姨,你也有份!”

    这话里套话,听得凤烈一惊,他翻身避闪,嘴里直叫:

    “你的梨花针虽然厉害,但用来对付我,没用!”

    折了一根枝条,绿影缭眼,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将那想意图钻进他穴道的细针反扫回去。

    那道素然的身形也是了得之极,便如影魅,自他面前一掠而过,第三波银花针再度袭来。

    这一次,令这个傲气的男人惊叫出声:

    “你……”

    凤烈突然脸色大变,想在这种密集的针阵内全身而退,若发暗器的人不是金凌,倒还有可能。

    可现在的呢,这个善用梨花针打穴道的人,却是一个心思狡猾的角色。

    这样一个人,凭着她的聪明才智,断断不可能做一些徒劳无益的蠢事。

    他本该想到这一点的,是她发起攻势的速度太快,等到发现异样的时候,第三波梨花针有两枚已穿过了他的防线,扎到了他肉里。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扎,以前,他和她喂招也曾在这梨花针上吃过亏——一稍一分神,就容易吃上几枚,会痛,但只要将其逼出也就没事了。

    第一第二波的梨花针都没有问题,这期间,有过一枚擦破了他手背上的皮,但第三波,出事了。

    她在上头抹了什么东西。

    扎中那一刻,身体上的感觉,就速迅被麻痹,手指的灵活度倾刻间被瓦解,动作那么一迟钝,第四波银针眨眼而至,极精准的封住了他的穴道。

    偷袭成功。

    金凌拍拍手,扯皮一笑,素衣傲立,气势凛然:

    “凤王,有用没用,那得等试过才知道。

    “凡事只有尝试,才能得出结论。哪怕明知会失败。

    “这世上,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时候,人会因为害怕失败,连拼的勇气都丧失了。

    “是啊,你对我的梨花针是很了解,因此,你会自信满满的认为这针对你没有作用。

    “可你却忽视了我有可能会改变习惯,设下埋伏,等的就你这一刻的轻率心理。

    “怎么样,没有知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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