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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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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么这无耻的人?
“拓跋躍,你扪心自问,你对得不起明静吗?当着成千上万的将士,如此诋毁你的皇后,那个一心一意辅佐你成就帝业的女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招你如此唾弃,如此羞辱!”
无数双眼都落到太皇上身上,有质疑的,有惊怪的,有迷惑的,有愤慨的。
掩在茫茫夜色里的金凌也惊疑了起来,拓跋躍敢在这种场合丢下这么一句,要么果有其事,要么他真是黑心到了极点。
正思量,拓跋躍的声音如山顶之钟鼓,沉沉敲响起来:
“我问心无愧!与明家的的联姻从一开始就不是两情相悦下的结合,这从来就是政治联姻,只讲利益,不讲感情。
“齐容,你可还记得当年洞庭山一战?
“那一战,以少敌众,明静被掳,后来,是我拓跋躍率部去将其救下。
“那一日,她身中媚毒,失贞于敌营猛将岳不畴。
“那一日,我斩尽岳营四千人,救下他却为时已晚。
“那一日,明静之父,明大宗主独宠此女,怕她醒来知悉自己受辱寻死,以皇权为迫,逼我娶其掌上明珠为妻,合谋撒下一个弥天大谎。
“那一日,知悉此事的,除了明大宗主,就只慕不群。
“而我为求一统天下,永固江山,终还是应下婚事,定下婚期。“一个半月后,我备大礼,与其成亲。成礼当日,明静亲口告诉我,她已怀孕,齐容,这孩子是谁的,不难猜想。
“我从来不是大度之人,曾几次三番想把这孽种除掉,却是屡屡未能成功,于是,八月之后,这天地间赫然就多了一个冠着拓跋氏的孽种,他血统不正,我与明大宗主心知肚明。那人知道此子长大,必难继掌我拓跋氏的江山,便一个劲的鼓励明静再生养。可我心有疙瘩,极少宿于明静房中。多年之后,她方再度怀孕,偏偏天不从人愿,瓜熟蒂落之日,因为难产,胎死腹中,而且从此绝育,明大宗主为了他大明府的利益着想,暗中瞒着明静偷梁换柱,秘密抱来一个男婴,将死胎换了出去。
“那时我身在外,不知个中底细,是九夫人一语点醒我,后来,我于暗中查探,始知其中因由。
“又后来,九夫人也替我生养了一个男婴。明大宗主生了毒心,想将我儿拓跋祈除之而后快,故意制造一场大战,致令我祈儿流落到贼寇手上……
“明家人如此欺我,我自不甘屡屡受欺,后来种种结果,皆是明大宗主种下的恶果。如今,你们居然还有脸枉称皇室正统,意图夺我西秦江山……
“我知道,你一定不信,可这些旧事,皆千真万确,本属皇族丑闻,本不该公诸于众,但而今,我拓跋躍当着三军将士,武文百官的面,把这些都给兜底翻了。我拓跋躍行得正,坐的直,自问从没有错待皇后明氏,是明氏一族欺我太甚,种种丑迹羞见天下。
“凤烈,你听清楚了没有,你左右只不过是那岳不畴强欢之下的孽子,凭着一层滑天下之大稽的身份来乱我西秦皇族,今日,朕便叫你们有来无回……”
拓跋躍厉声长叱罢,又丢下雷霆之令:
“儿郎们听命,杀上去,全歼些敌国恶贼,一个不留,碎尸万段,以慰我军将士在天之灵!”
铿镪有力的喝令声犹在夜空中回响,士气大振的西秦军挟着可毁天灭地的力量冲上来,将士们一个个喝叫声:
“冲啊,拿凤烈,将这坏我江山的奸佞之子五马分尸……
“冲啊,拿凤烈,将这谋朝篡位的狗贼,挫骨扬灰……
“冲啊,拿凤烈,将明底余孽连根斩定,还我天下太平……
“冲啊,拿凤烈,拿凤烈……”
一阵高过一阵的高喊声,足令人肝胆俱裂,汹涌滚动的人流,将再截截溃逃的荻军缠住。
金凌很识趣的没有去参加战斗,只在剑奴的守护之下,冷静的躲在安全地带,看着这一场人间最惨烈的屠杀在眼前上演。
凤烈带来的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军心已大乱,他的败势已定,能不能安全退出去,已是未知数,没了宋黎扶持,他们败的更快。
满宫锦绣皆在眼际,满宫繁华尽在火中烧,满宫血肉尽在横飞,这就是皇位之下的悲剧。
看似光鲜的表层底下,藏着太多太多为人不耻的肮脏,多少儿女皆被权力所伤。
一个明静,一个宋黎,一个拓跋躍,一个玲珑九月,一个玉儿,一个倚兰……他们都是皇权争伐下的悲剧,没有一个是圆满的,一个个都充满遗憾。
夜空下,美好的一切,尽数支离破碎。
那一夜,西秦宫乱,宫闱之中一片杀声震天,宫墙外,铁骑踏踏,火光连绵。
那一夜,荻军仓皇溃败,一路丢盔弃甲,沿着上午进城的路线,逃出京城。
那一夜,血流成河,尸骨累累,多少枉死的英灵聚在鍄京上空久久不散。
那一夜,凤烈在军事上一败涂地,对战之中,拓跋躍的一番话,更将他所有的信念击垮,令这一场皇位之争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
鍄京城的危机解除了。
当东方露出晓白的时候,金凌和剑奴看到拓跋弘一身战甲带着东方府的猛将以及公子十无殇,满脸沾血的走进皇宫,向一直站在金銮殿前的太上皇拓跋躍深深的叩拜下去,神情无比复杂。
“儿臣叩见父皇!”
“快平身!”
太上皇上前稳稳将人搀起,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叹息,什么也没有说——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二十五年前,他顶着宁可得罪明家也要保护的孩子,后来流落在外无辜受罪,回来后,还受尽白眼,险些还叫他给弄死了。
兜兜转转之后才发现,他们其实是一家人。
拓跋弘开始禀告战况:
“今日一夜,我军损失两万,荻军折员三万余众,其余人皆往南逃蹿,儿臣传令沿途各关卡,谁能拿下凤烈者,封侯赐地,世袭爵位……”
“嗯,不错,这一次,必须斩草除根!”
……
金凌就站在不远处的栏杆前,以手指慢慢的梳整那一头有点凌发的丝发,从里衣上撕出一点干净的衣料,来擦脸上的血渍,举止极为的宁静,隐约能听到帝家父子的谈话,心想,这该是他这对父子生平第一次目标一臻的倾心交谈吧!
她轻轻叹息。
“夫人,洗把脸吧!”
剑奴不知从何来打来一条湿帕,轻声递上。
“谢谢!”
她接过,实在不喜欢身上的血腥味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罢,微一笑,眸生利:“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剑奴?剑奴又为什么同意你替换他?”
剑奴一楞,露出惊异之色。
这时,拓跋弘远远的向他们走来,引开了剑奴的注意力。
“小凌子!”
拓跋弘轻轻叫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视着,面前的女子,与他的发妻一般模样,但她的果敢,天下无双,无人敢及。
他想起了昨日,在御房内惊见到她的震动,无疑,她的出现,加速了凤烈的败亡。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个中的曲折,竟是如此的离奇。
他恨了二十几年的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一直敬为亲人的那些人,反而是仇人。
凤烈呢,这么多年以一直以拓跋氏长子自居,最后竟发现他只是一个不该降生的杂种。宋黎呢,作茧自缚,末了,是害人害已。
这个长达二十六年的恶梦,终于清醒了,其结果,两败俱伤,无比惨烈。
九无擎,他同母异父的兄弟,用自己的死,来提醒他,用他余下的力量来悍卫他。
对,这一次,他能从宫里悄无声息的逃脱出去,煞龙盟的人,公子府的人,皆功不可没,若没有他们在短时间内挖出一条地道供他离开,他以身侍敌最终会落得怎么一个下场?
不敢想象。
九无擎一直在怀疑一件事,结果这件事,竟然成真。
他是拓跋祈,是九月的长子,是九无擎和拓跋曦的长兄,可他们却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自相残杀——
犹其是想到母亲九夫人差点就死在自己手上时,他的心,就会砰通砰通的乱跳……
所幸,那不是母亲。
大错还未造成。
还好还好!
只是无擎死了,他以自裁的方式,制止了有可能出现的骨肉相残,加快了宋黎他们复仇的步伐。
他的死,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身体,是宋黎和父皇双方毒害所产生的结果。
这样一个结果,令他倍感心痛。
此刻,面对金凌,那份复杂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
“派人去把曦儿找回来吧!他是你的亲弟弟,他不会夺你的江山。他因为你而倍受屈辱。以他之才,将来必能辅佐你。拓跋弘,我希望西秦可以风调雨顺,国太民平,那么,我的燕熙哥哥也就死的其所然了!”
金凌把手中的湿帕递还给了“剑奴”:“我要出宫了。你且珍重!剑奴,走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顺顺当当的离开,直到宫门口,才叫人拦住,怎么也不放她走,门将说:
“请姑娘暂留宫中,这是太上皇的命令!”
金凌听着直皱眉:这拓跋躍果然是人渣,她前脚才帮了他们忙,他后脚就想拿住她大作文章,真是好阴险可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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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处——兵临邛关
更新时间:2012…10…20 1:29:51 本章字数:4472
暴风雨过去了,埋了尸骨,冲了血水,皇宫依旧金碧辉煌,就好像那一日的血战,只是梦一场。
可对于经历了这一场“凤王之乱”的将士及受到波及的百姓来说,这场祸乱,惊悚之极。
百姓们对这一场战争的记忆可用八个字概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死的多半是荻军。但杀敌一百,自损五十,西秦人自也有不少将士命丧此乱之中。
荻军退去,一路败逃,十几万人马,被各路前来营救鍄京城的西秦军,打的那是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据说有一支六万人的荻军,被追赶的失了方向,居然往南往邛关方向而去,后被带兵前来勤王的邛关守将刘检带领燕家四虎将诱入山谷,几近全歼灭。
后查,这是凤王手下最最精锐的一支人马。
这支人马一垮,凤烈在东荻培养多年的势力,至少折损了一半。
等凤烈狼狈不堪的杀出重重围剿,回到东荻时,身边的士卒已不足三万。多少意气分风的儿郎,在这一场战投中,俘的俘,逃的逃,亡的亡,抛尸在异乡,成了一缕归不去的孤魂野鬼坦。
另外,又有消息传来说,正当凤烈落难之时,在荻国,荣王宇赞之子宇嚣,也就是曾经的七公子七无欢,揭竿而起,集兵十万,拥荣王为帝,划河而立,扬言要声讨伐凤王。
由于凤王败逃之时,将四脚尽残的兰太后遗落在了西秦国。此人虽有奇才伟志,可权势终没有真正完全的扎根东荻。兰太后被俘于秦的消息一传出,东荻朝上顿成散沙,诸候纷纷自立。一场内战就此爆发;而宇嚣——七无欢,得人点拨,救下被囚禁于东荻的太子墨景天,云国感恩戴德,同意借兵十万助其一统河山。
以金凌估计,将来的东荻国,将是七无欢的天下——这个满怀故事的男子,借着这一场战乱,名声鹤起,誓必会名留青史,功成霸业。
而所有这些事,都是拓跋弘对她说的。
她被软禁了!
软禁她的是拓跋躍。
那日被告知不许离宫,金凌急怒跑去质问太皇上,当着拓跋弘的面,直呼太上皇其名,怒火中烧叫起来:
“拓跋躍,你们拓跋氏到底要不要脸,难道当真就只会恩将仇报!”
拓跋躍其实已经病入膏肓,这些日子被他们用药禁锢,绝不是在演戏,他能醒过来,金凌觉得匪夷所思,这里面的缘故,她并不清楚。虽说这人如神人般乍现,对稳定当前混乱的时局,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人物。
“朕并不想为难你。今番祈儿可以反击成功,金凌公主功不可没。但现在,朕不能放你走。至于原因,你心里应该明白!”
拓跋躍盯着她,目光似乎可以直透她灵魂最深处,睇了一会儿后,才轻轻道:
“公主若想回去,请把九儿还给朕!”
他知道她的身份,直呼她为公主,以示客气。
金凌立即嗤之一笑:
“拓跋躍,你在痴人说梦吗?我家月姨从来不是你们拓跋氏的人,你强留我月姨在你宫里,害她险些就遭了毒手,若不是她福大命大,此刻她早该成了一抔灰!你居然还想霸占。你问问你的的良心,你还想害她多少年?她的花样年华尽数叫你祸害了,你就不能网开一面,饶了她吗?”
拓跋躍一阵难堪,似被人戳中要害一般,甚是狼狈,末了,眼神幽幽,轻语了一句:
“很多事,说说容易,做起来,太难。不管怎样,我总归还是要见她一见的。如今,也只有将你留在这里,才能得偿所愿。所以,我乐意再无耻一回。”
他命人收拾了一间殿宇,令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是不许外人接近她。
连剑奴都被驱离。
金凌孤立无援,加上害喜症状越来越厉害,肚子里的孩子闹腾的厉害,只能暂且在宫中住下,另谋对策。
所幸,这两个西秦国地位最高的两个男人都已清楚她的来历,绝不敢陷害她。可这只老狐狸在她的宫殿外,设着上千禁军看着,除了帝后,任何人不能进来探看她。
她在宫中走不出去,外头的人,则进不来,成了笼中之鸟,想来,龙奕一定急坏了。
那日,金凌进宫,并没有告知龙奕:那小子只知道金凌进鍄京城另有企图,根本不清楚她有此冒险的计划。她背着他入宫,背着他去干了这么一大桩玩命的大事。怕他阻拦,她甚至还在他的茶水里放了药,把那孩子给彻底放倒。
等他醒来,知道自己着了道,得到消息她被强行留在了宫里,只怕会急成热窝上的蚂蚁。
唉!
她也急,都过去七天了,一次次偷留出宫去,一次次给逮回来,真是倒霉,想知道外头的事,还得通过拓跋弘的复述——
这位新帝经此一劫后,成稳许多。他倒是不赞成太上皇将她软禁的,可孝字当头,他也不敢怫逆。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似乎也想把自己一度引为仇人的“亲生母妃”要回去。
他曾对她说过这么几句话:
“当日种种,皆是受了蒙蔽,险些害了母亲。今日得幸母亲尚健在,身为子嗣自当该迎她归来享清福的……凌儿,母亲与九华燕王爷并没有行大礼,却与我父皇正式拜过堂。如今,燕熙又不在了,按理说,她该回来的……”
他自然是向着他父皇的。
她当场就寒笑的着顶了回去:
“强占的总要还回去,这就是道理。如是按你的理论,哪天本公主若领兵把你的西秦给强占了,你们西秦国是不是就得从我而终?好,你要是认为这理儿说的过去,那成,我就把月姨留下,然后,我来夺了你的国,抢了你的宫……你信不信,本公主说得出就做得到……”
某人被赌的哑口无言。
……
“凌儿,你看,这衣裳好看吗?是我亲手做给你肚子里的宝宝的!”
金凌坐在窗前,思量着这堆乱糟糟的事,殿门突然推开,一袭皇后衣装的慕倾城手中抱着一些粉嫩颜色的衣裳,一边挥退身后之人,一边笑吟吟的走进来。待来到身边,将怀中的物件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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