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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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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人呢,不光燕熙不见了,连随侍在他身边的一干人都失了踪。
他们去哪了?
“来人,立即派人进陵四处找找……务必把燕王找到……”
金凌急声吩咐着,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抓着清猗的手,沿着大青三铺成的陵道向主陵方向找去。
会不会他又去了主墓室?
众侍卫领命去喊人来一起找,跟来的逐子看她神情那么急乱,安抚了几句,在身前开道直往帝陵深处走。
一边走一边叫着燕熙。
“燕王……”
“燕王……”
“燕王……”
沉沉余音回响,却完全没有半点应答之声。
一行人到了主墓室,金凌细细的斟察了一番,机关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过道上也没有东罗他们的形踪,他们没来过。
她又找了左耳室,那边陪葬着金银珠宝,推开门,一片金光闪闪,依旧没有人。
然后,她来到右耳室,那里放着各种药材,室内一片药香弥散,浓浓钻进鼻子里来,也没有人。
紧跟着是左右配殿,东西朝房,俱是空荡荡。
金凌的心,乱了起来,砰砰砰的直跑,急的直叫:
“凤烈,你给我出来。
“出来!
“出来!
“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凤烈,我已经来了,如果你真在帝陵里,就别这么装神弄鬼,出来,别叫我小瞧你……”
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那人的名字,站在地陵潭附近。
按理说,他们这么大吵大闹,燕熙若在陵里,早就该听到她的声音了,早出来见她了。
他没有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天呐,那个人到底怀了怎样的本事,能在帝陵内来无影,去无踪?
***
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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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情归处——地宫劫2
“爷,这里有一个出口,虽然很狭小,但能容一个人侧着身子通过……奇怪,皇陵内怎会有这种隐秘的出口?”
说到最后,东罗暗暗嘀咕了一句。
这的确太匪夷所思了。
整个帝陵呈现一个封闭性的圆穹状,依山而建,一半凿建在山里,一半在地下,占地甚广,只有一个入口,为何在主墓室东北方向的神台殿内有一道隐藏的暗门,而通过那暗门,竟有一道幽深的山道旋转延伸而上,并有明显的台阶可攀登。
燕熙带着东罗他们打了火把一路往上跟,走了约摸半刻时辰,来到尽头,却是一处数米深浅的山洞,并不是封闭,有一阵风吹来。
他们循着风的方向探寻过去,找到了一处被藤蔓掩藏起来的小通道,燕熙探过头往里面看,一片黑黢黢,路道曲折,但隐约有光。
是啊,这里,怎会有通往外头的通道?
义父的陵园结构图里,可没有这样一条通道!
以他估计,当年参加造陵的某些工匠可能是出于某种贪念,发现了这处小道后,没有上报,甚至还在暗中对其作了一番加工,最后使其和帝陵自然接轨,最终的目的也许是想盗取陵中的金银珠宝,就此发一笔横财。
“东罗,爬进去看看……”
他命令。
这条通道必须查探清楚,日后一定得封起来,“爹爹”和义父的寝陵严禁任何人来打搅。
“是!”
“小心点……”
他再度提醒一句。
“嗯!”
东罗用手上的长剑将那些藤蔓割断,随即执剑,侧身贴着凹凸不平的壁面进去。
空气里有一些异味,燕熙细细辨了一下,似乎是酒味,而且还是义楼里的女儿红的味道。
等等,除此之外,好像还有硫磺的味儿。
他不由得一惊,暗叫一声不好,那凤烈,如今败逃九华,从至尊高位沦落到亡命天涯,心头必怀诸多愤慨,今日带着火药秘密入帝陵,只怕存有报复之念。
当下,他二话没说,自原路折回去。
半个时辰之后,回到神台殿处那道暗门附近,隐隐约约就听到凌儿在叫唤,声音急切而慌乱。
凌儿怎会突然来此?
想到那凤烈曾约凌儿聚会义楼,凌儿未去,再联系刚刚种种,一种不好的预想跳了上来。
他正想进去,带凌儿迅速离开,不管有没有危险,离开是必需的。
就这时,那道半掩的暗门,突然就从里面砰的一下合了起来。
燕熙一骇,一掌推出去,想将那暗门推挪开,可那岩石坚硬似铁,怎么可能推得开?
“该死的……”
他咒叫了一声。
***
金凌被一股浓烈的酒香吸引了过去。
那是女儿红的味道。
帝陵里有酒窖,据说那是因为母亲挺爱喝酒,“父亲”才给母亲陪葬了很多美酒。
但酒窖中的酒,皆是不会开封的,那么,酒味是哪来的?
金凌带人去了酒窖。
当紧闭的殿门被打开,便有一道明亮的光折射出来!
一张玉台,一架烛台,点着两只红烛,台上摆着一只盘龙卧云的酒壶,壶边置放着一对金杯,一碟花生,一碟烤羊肉,碟着牛肉片。桌玉台两侧摆着两只玉凳。
那景象,似乎是在等待某位姗姗来迟的友人。
逐子瞪着这一幕,戒备的四下观望。
身后,金凌由碧柔扶着走过来,看到了那样一幅令人诡异的场面,心头不由得警钟大响。
“凤烈,出来!”
这三样小菜,是她在龙苍时候最惯吃的东西,每次见凤烈,他多半都会备上这几道菜,然后,对饮而酌,畅论天下。
几乎可以肯定,来的肯定是凤烈。
金凌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目光深深的在殿中四下来回的巡视。
一只只酒缸,皆上着窖泥,整整齐齐从小到大排列着,置放在正东方向,一列列,极多。
正西方向则摆着各种盛酒器皿,有小巧的夜光杯,有大直径的金边大口碗,有造型奇特的酒壶,一排排罗列在器皿架之上。前后共有三排,在烛光的映照下,折射着异样的光华。
一阵浓浓的酒香从酒驾后传过来。
她急步,极谨慎的往那边走去,用来休息的软榻上那条本该叠的整整齐齐的虎毛毯凌乱着,满是尘埃的榻,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有人来睡过,可那人呢?
也就这个时候,酒窖外,忽传来一阵咯咯咯沉而迟缓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合起来。
金凌一愣,是谁在启动这里的机关!
逐子飞快的跳出去,果见过道间的石门真在缓缓的关上。
金凌跟了出去,看到那情景,心头也忽然生了急。
她听“父亲”说过,帝陵中的机关,设计的极其复杂,现在,他只启动了主陵室的机关,整个陵墓并没有完全闭合,那是因为,时机未到。
但,一旦所有机关全部启动,就等于把帝陵闭合成了一个完封闭的球体。外界的人,很难再进得来,便是连他也没办法。
所以,启动封墓的机关,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今日这机关,会是谁在暗中开启的?
她骇然。
这时,却有人浅浅的笑出来:
“没用了。出不去了!这一段墓道上一共有三道门,最外围那一道已经关闭,机关已经叫我的人砸烂。凌子,我们将一起困死在这里!生不能同枕,死当同穴也不错……”
身后一个和颜悦色声音响了起来。
金凌的背上,一阵阵的生出鸡皮疙瘩来,碧柔脸上,则荡漾着一阵阵惊悚之色。
的确已经来不及了!
门,已经轰的合上,逐子急切的狠狠挥出掌,石门发出一阵阵轰轰之声,但,纹丝不动——那厚度足有一尺的门板,绝非人力能震得开。
完蛋了!
金凌心头拨凉拨凉的回过头,瞪向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正倚着酒缸呵呵而笑的凤烈。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会对你们家的皇陵的结构这么清楚?”
只着一件布袍,冷硬的脸孔,生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泛着几分醉意,往玉台走来。
“说来很巧,要不要听我说一说?瞧,我都备好了酒菜,就等你来了……”
他坐到玉台前,姿态优雅的斟了两杯,举杯一扬,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女子——她的肚子里,生养着那个男人的种,瞧见手抚肚腹小心翼翼的模样,必定是将孩子视作了珍宝。
他笑,涩涩的。
现在这种情况,急也没有用。
金凌瞟了一眼皆僵在原地的几个人,逐子,碧柔,五六个侍卫,皆是“父亲”派给她的近身侍卫,一个个功夫都好得不得了,可在这里,功夫再好,也没有用。
于是,她推开碧柔,走向他。
“公主!”
碧柔想阻止。
金凌摆手,现在,他是有备而来,专程备了酒菜,将她困于死,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下杀招的。
她坐到了他的对面,却没有接那酒杯。
“我现在不吃酒!”
凤烈盯着她隆起的肚子笑,独自饮了一杯,斟了一杯。
“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要偷偷跑进我母亲的陵地?你想做什么?”
这就是金凌,哪怕是身陷绝境,也不变半分颜色。她在他面前,永远镇定而从容,也只有在燕熙面前,她才会表现出属于女子的娇柔。
他真是该死的艳羡!
为什么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天涯流浪,无家可归的才是他?
为什么活了这么多年,他永远是最最可悲、最最孤苦的那个?
***
明日继续!
第398章 情归处——地宫劫3
“如果说,我是想来陪陪缨姨,想再见见缨姨,你信吗?”
他打了一个酒嗝,盯着手中的玉杯看,然后,慢慢的移到金凌身上,她的神情告诉他:她不信!
凤烈一笑,挺受伤:
“你不信是不是?哈,对,其实这话,连我也不信!隔着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真心来祭拜缨姨?”
就是。
他们之间的梁子可不是一般般的大。
她清楚,他自然更明白,于是他的语气里不免带进了一些自嘲。
做了一次贼,永远是贼,犯了一次错,永远都是错。
他不想辩说,神情却带进了一些恍惚之色,事到如今,也只有他一直活在尘封的过去吧!
他轻轻的、黯然的叹息,嘴里则喃喃自语起来,说:
“可遥想当年,缨姨扶我做旃凤皇帝时,她待我真的很好很好。那三年,她当真令我感受到了一种世间少有的亲情,可以完全信任,可以对着她展露自己的真性情。”
那些经历,于他毕生难忘,既温暖,也绝望。
他迷恋着,又痛苦着,连声音也突然变了:
“可后来,却也是她将我废了,从云端到地狱,那落差有多痛苦,你一定不知道,那时,你那么小……”
“再后来,我居然害死了缨姨,弄没了金搏,被所有人仇视、记恨,那滋味有多悲伤,十几年来,我深记不忘。”
说到这里,又是一句沉沉的叹息,那声叹息中包涵了太多的苦涩。
而后,他又干了一杯,回味着那酒味,更像在回味往事里的滋味,久久才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凌儿,其实我一直想来拜拜,想与缨姨说,我不是故意的……呵,这么说,你一定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
“这里面的恩恩怨怨,从来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理得清的。
“而缨姨因我而死,她死了,那是一死百了,我却被你们这对母女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十三年前是这样,十三年后还是这样!
“名与利,富与贵,尽数全叫你们给搅黄。我他妈还真是背运背到姥姥家了……偏偏对你还就是恨不起来……
“如今我身无立锥之地了,连想见你一面,都成了一种奢望,居然得利用燕熙,才能把你引过来。真是可悲可叹……
“想曾经,你叫我一声烈哥哥,想曾经,你扑在我怀里玩闹嬉戏,想曾经,我们亲密无间,你爱骑在我肩头采枝上的桃李……现在这些旧事,你自不会再记得了,你的心里全是燕熙。
“自打你冠上金姓,自打燕熙出现,你就只知道绕着他转,而我的世界,则彻底变了颜色……”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脸上尽是追忆的疼痛的颜色。
金凌抱胸,静静的听着,脑筋极快的飞转,不知道现在外头已经乱成了什么样,也不晓得燕熙跑哪里去了?
这人能神神秘秘的出现在帝陵里,应该不可能是从正门进来的吧!他清楚整个帝陵的结构,这是不是代表地宫内另有暗道?
建造这个帝陵,周期太长,母亲入了帝陵以后,有些地方还在进行最后的修葺收尾,难道有人在帝陵中另造了一条入口吗?
她越想越心惊肉跳。
这人将他们一干人困在这里,又想干什么?
“凤烈,那些陈年旧事,有提的必要吗?少废话了,你把熙怎样了?”
她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对那些往事不感兴趣,只四下打量着,寒着声音的问道:
“你把我骗进来,这是想与我同归于尽吗?”
“嗯!”
他竟点头,冷硬的脸孔布满醉意之笑,摇着手中酒,仰头又一口,说:
“活着没意思。凌子,我们一起留在这里陪缨姨,你说好不好……”
这话,毫无玩笑之意,令金凌浑身一阵发凉。
那人以手上的玉金盏指指四面精工细刻的殿梁,却是笑逐颜开:
“这地儿,很安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你死我亡,我挑了很久,觉得这里挺适合我长眠的。你呢,打一出生,就该是我的妻子,谁想半路出了差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倩兮,美眸盼兮……凌儿,我放不开你,真的,所以,我想带你一起下去……”
金凌不由自觉的摸起肚子,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孩子在肚子里踢的厉害。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疯了!
“凤烈,这里是我母亲的地宫,你若想死,回你的龙苍,你爱怎么死随你怎么死,在九华,你还没那资格来打搅我母亲死后的安宁!你不会得逞的。”
一定得想法子出去。
与外界完全阻断流通,这附近的空气,会很快一点点的稀薄起来,一旦缺氧,他们会很快死去,这速度,比缺水断粮还要可怕!
“别担心,外头自会有人来救我们。大家沉住气,不过,我们也得自救……”
金凌冷静安抚侍卫们。
诸个侍卫跪地:“愿听公主调遣!”
“好!整个地宫结构我记得很清楚:三道石门若当真全部落下,就意味着整个帝陵的机关都已启动,密封成了球形,想出去难如登天。
“但我记得皇室主陵室内,有个天然温泉,泉底的结构成V型,好像能通到秦河那边,后来这个构造有没有改变,我不清楚,但总得一试才知道结果,你们说是不是?
“这里通往外头,一共有十七八道门,机关启动后,一旦闭合,我们想凿穿那些坚若钢铁的石门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但这里离主陵室比较近,只有三道门,石门质地相对比较疏松一些,厚度也相对薄一些,你们手上有刀剑,现在给我砸门……金凌的生死就拜托各位了!”
说着,抚着腰肢,深深一鞠躬。
诸个侍卫忙再叩:“公主严重,我等甘为公主肝脑涂地!”
“这厮该如何处置?”
逐子看向那依旧在自饮自酌的男人,沉声问。
金凌淡淡的瞅了一眼,那人向她扬了扬手中的杯子:
“没用的!”
他咧眉直笑:“出不去了。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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