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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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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心底一片茫然,抬眼看着那法王,他没有望我,只扬起手来,用我听不懂的话向下面教众说了句什么,那些人脸上便又现出心悦诚服之色。
叶萧的嘴与脸越来越乌,不过瞬间,他脸上就变成青色,他已说不出话来,也移动不了脚步,可我看得出他的嘴形:“小心,小梅,小心……”
他被人架了下去,那些身上插满了箭的黑衣人也被人抬了下去。
我心底一片空茫,却听见身边奄奄一息一老法王嗫嚅道:“原来这样,原来这样……我这个人,还是有点用处的,他怎么会不把所有的人利用殆尽呢?青瑰啊青瑰……你真可怜。”
他再次提到了青瑰,至死的时侯,提到的都是青瑰,一会儿叫她贱人,一会儿又称她可怜,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完全弄不清楚了。
该来救我的人,没有来救我,反而不应该来救我的,却来救了我。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望着满地的箭雨与鲜血,胸口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在一边瘫着的李宗睿看出了我的不妥,终于鼓起了勇气大声道:“她发病了,她发病了……”
没有人理会,下面的教众面目冷漠,有些大声的嚷嚷,我听不懂也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活该,该死!
可我为什么该死?我弄不明白,只不过跟着人看个热闹,就应该死么?李宗睿出身于亲王府,就应该死么?甚至于旺财,就因为是头狮子,就应该死么?
还有密宗流的人,他们应该死么?我眼底热流喷涌,直滴向了胸口,师傅说过,我是最不会流泪的人,他帮我治伤的时侯,无论身上怎么样的痛,我都不会流泪,可此时,我这是怎么啦?
密宗流的人,和我不相关吧?叶萧,和我不相关吧?我的脑子里没有他们,可为什么,这等时侯,我总想起顾绍那黑葡萄般的眼睛,总想起他受惊了一般地道:阁主,您不是要吃我的眼睛吧?
我们只不过见过三两次面,我不是他们的阁主,他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这么想,却止不住心口剧烈的痛,眨着眼,也止不了泪水一直流,一直流。
金杖击地声渐行渐近,新法王的目光投在我的面上,朦胧之中,他的脸如毒蛇脸上的纹路……我死死地盯住他,压抑住心底的不适,大声道:“我一定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他默望着我半晌,“你凭什么?”
他转过脸去,不再理我,又高举起法杖,向下面的教众说了几句,那些人就一个个地走到他面前,弯腰行礼,亲吻他手里的法杖,一个个地散了。
老法王咳了几声,咳出血来:“小姑娘,看来,你也是一个重要人物……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吧?”
李宗睿道:“月牙儿,你没事吧?”
我的胸口又不痛了,眼泪也不再流了,只反复想着一句,‘你凭什么’这个法王说得没错,我凭什么?我什么也做不到!我连祥云十八梯都只学会二梯,武功也只会缩骨功!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师傅的话,如果听了师傅的话,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地步?又怎么会害得密宗流的人下场这么惨?
他们停止了行刑,老法王眼底却一丝儿喜意都没有,他嘴里喃喃,有时说萨珈语,有时又蹦出几句汉语,“还有人要死,还有人要死……明天又是谁?”他边说这话,边转过脸来阴恻恻地望着我们俩,“你们两个傻瓜……和青瑰一样的傻!”
我们被关到了牢房,老法王就关在隔壁,一整晚都听见他哀肯喊叫,有时凶如利鬼,有时却痛哭求饶,十句之中有便有一句提到青瑰,还不算他用我听不懂的萨珈语说的。
我和李宗睿面对面地呆着,隔着铁栅栏,他脸上的神色好了一些,起码见得了一些血色,他真是一个好孩子,先没顾得上自己被吓得七昏八素的,问我:“月牙儿,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
“那刚刚……我看你的脸色差得象死人一样,月牙儿,你别怕,我父王会来救我们的,只要说清楚了,咱们就能出去了,对了,刚刚那些黑衣人,真是来救你的?他们的身手真不错,如果不是那批重箭,我估计,连堂兄的大军里也是来去自如的。”
我浑身打了个冷颤,他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叶萧他们下场怎么会这么惨?叶萧一定是一直跟着我,寻找机会让我跟他离开,直到刚刚,我危机的时侯,他们为了救我,才暴露目标的……我怀疑地盯着李宗睿,他莫名其妙地望着我,“怎么啦?”
他一紧张,面颊上便出现了两个酒窝。
他这种人怎么是那种能设下这种恶毒陷阱的人?就如李泽毓一样,都只会光明正大的马上杀敌功夫!
只有青瑰这种女人,才会这么做!
老法王不是反复地说,是青瑰害了他么,那么,定是青瑰伙同这新法王布下的陷阱!难怪李泽毓回城的时侯,就再没有见到她了,一定是她,我越想越肯定,问李宗睿:“你知道青瑰么?就是福安公主,一定是她布下了这陷阱!”
李宗睿朝我望了一眼,慢吞吞地:“你怎么那么肯定是她?”
“那你认为是谁?”我瞧清了他眼底的晦暗,“你认定还有其它人?”
李宗睿沉默地半晌:“月牙儿,你真是个小孩子。”
我怒道:“你就不是个小孩子?还是长不大的那种!”
李宗睿揭起眼皮望了我一眼:“月牙儿,你从来都没有疑心过,我来世子府是为了什么?”
我奇道:“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旺财么?”
他不说话了,隔了半晌才答:“亲王府有什么弄不来的?”昏暗的灯光之下,他一笑,嘴角虽有酒窝,也笑得我寒毛都树了起来了,“我没了娘亲了,自是得替自己早做打算,父王么,是指望不上了,原想贴着堂哥,他多少会给我留几分情面,但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父王,对不起了……”他跪下去,朝着南边深深地磕头下去,站起来的时侯,眼底却没有愧色,“就当你当年对娘不好付出的代价吧……”
他嘴角还是有酒窝,只是我感觉他的酒窝不好看了,衬得整张脸阴森森的,我身上又竖了层鸡皮粒子。
我不再理他,光想着师傅这是怎么啦,怎么还不来救我?你不来,派师姐师兄随便哪一个来都好啊。
正想着,牢门门呀地一声打开了,我心道难道我的祈祷显了灵?老天爷终于帮了我的一回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望得眼都涩了,才看见过道上娉娉婷婷地走进来一人,白色长纱划过地面,既便是污秽不堪,也不染半分,是青瑰。
第四十六章 对牛弹琴
我一下子泄了气,重坐回了草席子上,转过身子,拔席子上的草玩。
她轻轻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住了,却不说话,只在那儿站着,我原本存心要和她比谁更能不说话的,但到了最后,我自己忍不住了,转过身道:“你把叶萧怎么啦?”
她手指轻轻地磕在铁栏上,一声又一声叮叮咚咚作响,“你听得出来么,这是一首曲子,名叫《如梦令》,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我虽满心悲伤,但也忍不住:“你手指上戴了铁指环?如果是玉的,这么个敲法,只怕会敲坏。”
她滞了滞,不敲了,“你那个叶萧,还好毒未入心脏,救活过来了。”
我心头终现了一丝喜意,“真的?他真没死?”
她眉毛往上提了提,把手背到身后,“来幽州不过几日,你就在太后的雕花床上坐着了,太后对你真好,只不过,在殿堂上坐着的时侯,你可曾想过今天?”
我沉思,“明白了,你敲那如梦令的意思是这个?直说嘛,诗词我虽读得不多,但那意思还是懂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的眉毛又往上提了提,张了张嘴,从牙缝里逼出声音来:“你你你……”
我见她逼得难受,替她着急,又想知道叶萧到底怎么啦,好心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可以坐到老太后身边,你只能在底下站着?还受辱?其实我也不想坐在上面的,那檀香花床又硬,雕的花又烙背心,如果和你换,我宁愿站在地上……”
她张着嘴半晌,又开又合的,我望着她半晌,实在着急问叶萧的状况,“要不我站在这里,也让你学着老太后的样子骂一顿?我不太在乎的,我优点不多,脸皮厚是唯一……其实我觉着吧,老太后其实还是比较文明的,不过说了你两句,意思我还不太明白,虽然我听了感觉难受,你瞧,我都替你难受了,虽然你几次三番想暗算我……我以前在村子里偷了人家的鸡,被骂了,那简直是骂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也不知道我的安慰起效了没有,反正看上去,她的脸越来越绿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心情舒畅了一些?我道:“这么一来,您好受了些么,可以告诉我叶萧怎么样了?”
她半垂着头,微闭了眼,牢门口吹进一阵凉风,吹得她衣服摆了起来,更加地飘飘若仙……李宗睿插话,很低声,“月牙儿,月牙儿,你少说两句!”
我正把她的气撸平呢,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能撸平么?这不,我心底虽然愁苦,也正努力将她说得高兴起来么,高兴得连身上的衣服都飘起来了……
我越来越能不动生色了。
我正准备再接再励,她睁开眼,抬起头,笑了笑,“既如此,便请你亲眼去看看他,岂不好?”
我朝李宗睿望了一眼,咦,这人太不给面子了,垂下头干嘛?
青瑰这个女人不会有这么好心的,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所以,我心底做好了准备,准备看叶萧血肉模糊的样子,可我跟着她走啊走啊,同济寺的房间那么多,又是蓝宫,又是紫宫的,比晋王宫更大,更复杂,好不容易,我们一直往上,走到了山尖尖上的法王宫,这里是同济寺最高的地方,也是最雄伟之处,她一路上都不说话,到了这里,才说了第一句话,“我从小便生活在这里,你知道么?”
我点头,“是啊,你是圣女,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她笑了两声,笑得有些象哭,“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听谁说的?”
我道:“不是么?你现在被封为公主,在军内的时侯,那些人多尊敬你,你一个眼色,他们就不给好菜好饭我们吃,还把我们的帐顶给割了。”
我这马屁正好拍到了马屁股上,她很舒服,“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为了这个目地,我付出了什么,付出了多少!”
我迷惑了,“当圣女不好么?我瞧她们挺乐意的,想必可以有书读,有武功学,跟着法王又受尊敬。”
她转过头来,月色将她的脸照得明明暗暗,“受人尊敬?”她冷诮地笑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奇道:“我原本应该怎样?”
她半晌没说话,隔了半晌才道,“如果你是现在这个样子,又岂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也许,原本你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所以,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她的话又让我听不懂了,听不懂的先放在一边,我催她,“不是带我去看叶萧?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指着法王宫旁边的那几幢黑漆漆的房子,“那就是我们住的地方,所有的女孩子都住在那里,无论旁边怎么光亮,有多少灯,那里都是黑的,都不许点灯,那里的女孩子要习惯黑暗,不管黑暗里会摸来进来什么……”
她停了下来,我心痒痒的,想问她摸进来什么,是猫还是狗,可看她的脸色冰凉,又不敢问,唯唯诺诺,“你真幸苦,真幸苦……”安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生活得幸苦,你比她生活还要幸苦,如此,她的心理才会得到平衡。
我这不是好讨好她么?
所以,我陷入了回忆当中,“我明白的,其实我也常做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巨大的洞,那洞是直上直下的,我和一群人在那洞里爬啊爬啊,可永远爬不出洞口,每次要爬到洞端了,都看到外边有光亮了,却一下子失足跌了下来,每次醒来,浑身都在冒着冷汗……”
我表情沉痛悲伤绝望么?让她心底平衡了高兴了么?
我用眼角扫着她。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你记得了?”
我暗叫不好,摇头,“做梦而已……”
她轻吁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我想了想再问:“你也知道,有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真有这样的事?”
她淡淡地道:“不记得不更加的好?好梦才需要记起。”
她不想我忆起以往?我的以往是怎么样妨碍了她?既如此,我要小心些说话才是,如果不然,我这条小命便会折在她的手里了。
她继续往前,我只好跟着,可走着走着,我看出有些不对来了,她带着我走上了一座镂空铜桥,桥的那头,只看得见一座黑忽忽的山峰,并没有屋宇在上,与桥这边的屋宇巍峨完全不同,走在镂空铜桥中央,可隐纺见得到下边云层翻滚,雾气升腾。
特别是那铜桥是镂空的,雾气云气从脚底下直升了上来,使得整个人就象踩在云层之上,怎么都不踏实。
我停下了脚步,听到了铜桥金属磨擦的声音,嘎嘎作响,她也停下来了,微侧了头,凉凉地,“怎么,怕了吗?如果怕了,就别管叶萧了,等明日,事情一了,你就可以回世子府。”
铜桥摇晃得更厉害了,我再不明白,也知道她在暗地里捣鬼,我扶着铜桥栏杆,栏杆新添了露珠,滑腻冰凉,如握上了蛇的躯干,可我不得不握着,死命忍着不露出怯意来,还打了个哈哈,“怕什么?我才不会害怕!”
“是么?”她微微地一叹,这桥随之左右摇晃起来,就象荡秋千一样越荡越高,我心都差点被荡了出来,看清她左右两条腿交替使着劲儿,在心底直骂,可半点也不敢出声,终于,她停了下来,“知道么,这座铜桥名字叫奈何桥,是百年之前一位君主在此隐居的时侯修的,他和他的夫人一生美满,建立了定周盛朝,在七十岁之时,和夫人一起寿终正寝,正所谓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可没有人想到,他们并没有死,只有来了这里隐居,从此奈何桥相隔,弃绝红尘。”
她说的是定周开国之帝白幂,建立了定周盛朝,那个时代,是中原少有的盛世年代,只不过荣华不过三代,三代之后,便又开始四分了。
“可他们到头来还是死了。”我道,“也不知是不是同年同月同日?只不过死在山上也不错,风清水冷,空气新鲜……”
我的话是不是很扫兴?我望着她沉默的背影……
“行了,走吧。”她道。
的确是太扫兴破坏气氛,可当那酸溜溜,无事也要上西楼伤风悲秋的人我又不会,我现在就想着见到叶萧,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脚底的雾气更浓了,她的侧脸笼在雾气中,我觑了半天她的脸,可看不清楚,只得思摸着道:“你羡慕他们?”
她笑了笑,“我哪有资格?”接着,她的笑声一收,又变得冷冰冰,“走快点!”
这个人翻脸翻得比书还快,我不敢惹她,忙加快了脚步跟着她往前,铜桥极长,走了许久都走不到对面,雾越发的浓,到了最后,连前边的桥都看不清楚,我只得一直摸着铜栏杆走,怕的就是一不小心,一脚踩空,她不是说了么,这铜栏杆有些年头了,谁也不能担保中央会不会破个大洞什么的。
第四十七章 山壁
不过还好,她很可能被刚刚的话题影响,有所感触,所以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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