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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的诱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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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唐诺上

柯白莎站在桌子后面,一只肥掌压在平铺在桌上的电报上,好像放手后电报会跑掉似的,她按铃请卜爱茜小姐进来。

“写封信给唐诺—一亲爱的唐诺:你当菜鸟太久了,吃了一脑子的馒头了。白莎请教过全市最好的一位笔迹专家,把签字比较过了,签字不是伪造的,你也许也注意到,特殊的语调转变始自次页。次页也是有签字的1 页。所以,次页如有问题,须要伪造3个签字。”

“你懂了吗?爱茜?”

“是的,柯太太。”

“好,现在我们给他一次别的教训——显然,他们训练菜鸟,把你脑子锈住了。白莎看来,第2页是不是伪造的,与已发生的情况,没有什么关联。再说第2页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我承认我觉得包保尔假得像张3 元面额的钞票,他也有点忌我三分。但是戴瑟芬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下次你出海,在弄你的水雷、鱼雷、地雷之余,你想一想,白莎的雇主是被第1页遗嘱一巴掌打在脸上的,遗嘱第2页上的任何事,和白莎都没什么关系。立遗嘱人即使把其他的钱送给海军去造船我也管不着。下次要是再送收件人付款的快递,至少应该有点建议性的内容。”

白莎想念你,但是像你一样老是搞不清案子里的重点,白莎要说不如拆伙算了。谢谢你试过帮我忙,现在不必麻烦你了,自此后白莎自己会处理的,你打你的仗好了,祝你好运。”

白莎把桌子的电报纸捏成一团,抛进弃纸篓,看着这团废纸好久,伸手又拿起来,放在桌上铺平,对卜爱首说:“把这玩意儿归档,这是我第一次接住这小不点儿没上垒就封杀了。而且白纸黑字的有证据,留在档案里不会有害处。”

过了一下,她又说:“好了,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也忙了一个礼拜了,我们打烊过个好好的周末吧。”

第十六章

杜华德律师拿着柯白莎交给他,梅好乐先生遗嘱的照相拷贝仔细看看。

“柯太太,假如我没有弄错你的意思,你想请问我,部份伪造遗嘱的法律观点。”

“是的。”

杜华德拿起遗嘱的首页。“我们首先假设这一页是真的。”他说:“而第2 页,立遗嘱人及证人的签字是假的。”

“绝对不会。”白莎说。

“我知道,不过我要依次序一步一步来解释。我告诉你,一个遗嘱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予以废除。其之一中,是立遗嘱的人自己把它废除。但是,柯太太,请你记住,任何其他人不合法地破坏遗嘱,并不能使遗嘱无效。所以,让我们先看,假如第1页是真的,而第2页是假的,会有什么后果。换言之第1页是原文,第2页被人抽换,签字被伪造,会有什么后果?”

“我看你是在大兜圈子,”白莎说:“你说的都是我告诉你的,不过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字而已。”

“我只是希望你能对事情了解清楚一点。”律师说。

“我也希望如此才来看你。”

“在上述情况下。”杜律师接下去说:“遗嘱被损坏了,但是不表示废除了。所以,整个内容只能参照可靠的口头证词,当然,还要着找不找得到可靠的口头证词。在我们这个案子里,假如第1页是真的,只要我们可以证明它是真的,第1页就必须执行。第2页里并没有你客户的事,所以只要证明第1页是真的,第2 页是否伪造和你客户没有什么关系。”

“换言之,梅克理拿到1万元?”

“是的。”

“好,我们来言归正传。”白莎说:“假如第1页是伪造的,而第2页是真的,又如何?我的案子事实上像是这样的。”

“假如像你所说,法律观点是相同的。遗嘱部份被损坏并不构成遗嘱全部废除。第1 页的内容希望能由别的方法证明以便执行。最多见的当然是有人说出来,我们法律名词口头证据。”

“假如梅克理在原先的第1 页里,指定遗嘱10万元,他还是可以得到10万元吗?”

“假如他能证明,原遗嘱里确是给他10万元。”

白莎说:“假如我们可以证明第1 页确实是被抽换的,但是又没有办法证明原遗嘱到底说些什么,那又如何?”

“这种情况下,我的浅见,整个遗嘱不可能被认证,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法庭可以决定把多少百分比拿出来交遗产接管人来接管。再说,谁知道第1 页里面除了梅克理之外,还有多少特别指定的被遗嘱赠人呢?”

“假如遗嘱不被认证,又如何?”

“如此的话,任何这遗嘱之前所立的遗嘱就可以生效。除非那张遗嘱,曾经被立遗嘱人经合法手续已经把它废除。大多数的这一类遗嘱伪造或部份伪造案,都是容易找到证据使遗嘱不被认证,但是,很少有找到证据使大家知道原本遗嘱中说的是什么内容。”

“那怎么办呢?”白莎问。

“在这种情况下,既然没有可认证的遗嘱,其结果就相同于梅好乐先生于无遗嘱情况下死亡,只有一点除外,那就是戴瑟芬仍可得遗嘱的1万元——这是遗嘱第2张唯一的一位固定数目特殊遗嘱。”

“那么梅克理可以得到全部遗产,当然,除了要给戴瑟芬1万元,是吗?”

“假如他是死者唯一的亲属,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是的。”

“那末,葛兰第,包依娃和包保尔连1毛钱也拿不到,是吗?”

“拿不到。”

“即使他们能证明, 那写着把剩下来的财产都给他们的那1页是真的,他们也拿不到吗?”

“不是这个问题,柯太太。遗嘱的第2页规定他们3个人,每个人可以得到3 分之l—一分完给特定遗赠人后剩下来的全部遗产。他们得到的不是像1万元那种指定钱数的赠与,是余下来的财产。除非法庭能知道第1 页所有特定遗赠人总共要分去多少,否则无法知道立遗嘱人所指的剩余是多少。立遗嘱人也有可能在第1 页分赠了50万元出去——当然也可能是一元。”

柯白莎把椅子推后,自己站起来。“这就是法律?”她问。

“其实是我的概念,或者可以说是我的法律观。”杜华德说:“很有兴趣的,真要是上法庭,官司还有得打呢。”

“好吧,”白莎说:“可能会演变成个官司的,万一打官司,一定请你来打。”

杜大律师冷冷微笑道:“这种讲法我见过很多,我有不同的想法。柯太太,我的咨询费是25元,假如像你所说,这件事演变成打官司,由我来打的话,这25元可以自我的律师费中扣除。”

白莎叹口气,打开皮包。“这件案子除了我之外,好像每个人都在赚钱。”

第十七章

盲人给白莎的优仕路这一个地址,在1600号那一个地段是远在都市房地产热潮之外的。这里房子稀疏,房子与房子之间隔也大。

朦胧夜色,战时滨海区灯火管制,使计程司机停了好多次,看了几次他随车带着的地图。

“这里该是差不多了。”他说:“后面一条巷子过去会近一点,是在中线的后面。”

“我这里下车好了。”白莎说:“我走着找会比你开了车乱跑好得多。”

“但是,夫人,我很会找门牌的,对你也方便些。”

“车子是要跳表的。”白莎简短地说:“放我下来。”

司机把车靠边停住。自己走出前座,绕过车尾替白莎把车门开着。

“小心下车,夫人。”

柯白莎白皮包中拿出一只小型手电筒,“我没有问题,你等我好了。”她说。把电筒打开,她向前面走,一面看门牌,1672号是一个小的独舍平房,离开路边相当的远。

自路边去小屋的小道是水泥铺面的,右手侧有一条铁的低栏杆,栏杆靠小道一侧磨得发亮,那是盲人进出手杖敲在上面磨的。

白莎走上两级木制的阶梯,来到门廊,伸手按铃。她听到门铃在房子的里面相当大的声音响着。实在说来,比想像中应该听得到的响很多。

这时,白莎注意到,大门是用一块橡皮做的三角形门止顶着,开在那里的。门和门框之间,开着一条8 寸到10寸的门推。于是她了解,这是为什么,门里的门铃声在门外听起来那么响。

白莎向前一点,叫道:“哈罗,有人在家吗?”没有回音。

白莎踢掉那个门止,伸手自门缝向里摸,摸到电灯开关,把开关打开。

灯没有亮,整个房间仍是全暗的。

白莎站进门去,把紫色的手电灯光照向天花板。一只大吊灯吊在天花板上,很多的灯头,但是没有一个灯头上是有灯泡的。

真奇怪,她想。白莎用手电横扫全室,突然她知道答案了,一个盲人要电灯来做什么。

白莎走进房间,用手电再次观看全室。她又叫了一次。“这是柯太太,有人在家吗?”

白莎感到黑暗里有东西在动,一个不成型的阴影在天花板上出现,静静地溜过,消失于无影。白莎一下后跳。有东西刮过她脸的前面,没有刮到;而后有东西停在她脖子上。

白莎伸出手臂,用力的挥向脖子,一时吃惊得叫出声来。

突然,在她打到这东西前,这东西灵快地离开她脖子。在手电筒的暗光下形成一个不太有真实感的影子。是一只蝙蝠,蝙蝠伸展出它的翅膀,在手电筒的光照射下变成出奇的放大,照上远端的墙壁、诡异,甚至有点恐怖。

“他奶奶的!”白莎冲出她的口头禅,恨意地猛挥她的手想打到蝙蝠,这当然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是至少蝙蝠退回到它的黑暗里了。

白莎至少有10秒钟的心跳不能控制,但她在心跳回复正常后立即定下神来看这间大房间里有些什么。

没有其他人在这间房间里。她转身,用实在看起来不够亮的手电光线前导,想离开这幢房子。

现在她才看到地上有一条黑黑的条痕,横过在地上。第一眼,她认为这是地毯的脏痕。然后,她的心又猛跳起来。这是一种液体——一先是一小堆,然后是涂得污浊一片,弯弯扭扭的向前,又是一小堆,又有污浊一片,点点滴滴向前,就如此白莎发现了那个尸体。

尸体脸向下,倒卧在这间房间远侧的窗下。显然,这个男人原先是在近门处站着,被枪打中,倒下后爬爬停停,想在随了流血消逝的体力耗尽前爬到窗口去—一终于,在窗前,倒下不支,流了一大堆血在尸体附近。白莎紫色的手电光线照在这一堆血上,看起来黑得像墨水。

白莎觉醒了,为什么门是开着的,为什么电灯泡都拿掉了。她觉到有一个凶手,躲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希望能有机会溜掉,但是有人试着去找他,他是会拼命的。这不好玩,除了手电光外,白莎觉得这里像奈何桥头一样凄凄惨惨。这只手电筒是唐诺为她在私家侦探专卖店买的,设计上就是远处看不到的紫色滤光头。光线又集中小范围,根本没有亮一点或放白光的可能,它只能使黑暗变成半黑暗,使你不要在行动时碰撞到家具,但是完全不可能透过黑暗,找寻一个躲藏着的凶手。

白莎一旦决定,行动还是确实的。她脸无表情,重重地走向大门。她的脚踢到了一根钢丝,钢丝又牵动什么东西,发出一响声音来。白莎把手电光向下照,她看到一个木制三脚架,架着一支小口径猎枪,钢丝绑紧在猎枪扳机上。白莎退后一步,鼻子出声咕噜着。突然整个房子木制的走廊响起她大步逃出屋子去的回声,手电筒在她垂下的右手中拼命的前后挥动着。

计程司机已经把车灯熄掉。白莎知道他一定在附近。她一面跑,一面回头看屋子里有没有人追出来。

突然,计程车灯光亮起,司机好奇地看着白莎。“事情都办妥了吗?”

白莎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应酬,她坐进后座,心里感到了安全。她把车门关上,身子一晃,原来计程车已发动,而且已在原地回转了。

“不对,不对,”白莎说。

司机好奇地回头看她。

“不行——我先要找到警察。”

“有什么不对吗?”

“房子里有个人死了。”

司机好奇的眼光突然冷了下来,他在估计目前的全新状况,他低头看向白莎手里闪闪发光金属手电筒。

白莎神经质地赶快把手电筒放回过她的皮包。 “最近的公用电话。 ”她说:“不要老这样盯着我看,我又没长角。”

司机加油门,换排档,动作很快,但是白莎知道,他已经把望后镜调整好,而且一面开车,一面疑心很重地在观察她在后座的一举一动。当他停在一个公用电话亭的时候,他不让白莎一个人去打电话,她报警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身旁,而且一直站到警车开着警笛来到他们等候着的地方为止。

宓善楼警官是跟了警车来的。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白莎只见过宓警官几次,但是听到他的名声很多。宓警官对所有的私家侦探都不是友善的,他用不相信所有人的方法来执行他的警察任务。有一个他的同事,有一次告诉白莎。“这家伙看着你,嘴里咬着雪茄。他的眼睛看得出他在指你在说谎,但他嘴里没有说出来。事实上,没有这个必要的。”

宓善楼好像并不急急于调查这件刑案,他好整以暇地一定先要把白莎的故事弄清楚。

“好,有一些事我们先要弄清楚。”他说,一面咬着把嘴里的雪茄搬到另一面的嘴角。“你到这里来,是来看那个盲人的,是吗?”

“是的。”

“你认识他?”

“是的”

“他到你侦探社去,要你替他办事?”

“没有错。”

“你给他办了。”

“是的。”

“那你再来看他干什么?”

问题稍突然一点,白莎顿了一下。她说:“那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找他讨论事情的另一个角度。”

“他请你做的事都做完了,是吗?”

“是的,可以这么说。”

“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你没做好的?”

“他要的每件事都做好了。我有一件事要他来确定,要他替我校对一下。”

“原来如此。”善楼大大地显示怀疑地说:“你要请一个盲人,来替你解决你自己的困难,是吗?”

“我来这里,因为我要见这位盲人。”白莎恢复了一点她敌视每一个人的习惯,“我也不必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见他。这是另外一件案子,我不能告诉你它的性质,希望你能明白。”

“当然,当然。”善楼说。好像因为白莎的陈述,他内心已经把白莎看成第一号嫌疑人了。“而你进来,就看到这个盲人躺在那里死了,是吗?”

“是的。”

“你说脸是向下的?”

“是的。”

“他是被枪打的?”

“我如此想。”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有检查这个尸体,现场有一支猎枪,我没有移动。我只是看到这些东西,然后退了出来。”

“他曾经中枪后在地上爬到死掉的地方,是吗?”

“是的。”

“有多远?”

“我不知道,10尺,15尺吧。”

“爬过去的?”

“是的。”

“在爬的时候死的?”

“也许停下来,才死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尸体死在爬行姿态,肚子在下面,是吗?”

“是的。”

“脸向一侧吗?”

“不是,我想他脸是压在地毯上的。我只看到他后脑勺子。”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盲人呢?”

“这—一当然是从他体型。再说,那盲人住在那里。”

“你没有把尸体翻过来看看。”

“没有,我告诉过你,我没有移动任何东西,我立即离开来找你。”

“好吧,”善楼说:“我们去看看,你有辆计程车在这里等你,是吗?”

“是的。”

“你最好乘我车过去,你说你没有看到他脸,但是你知道死的是那个盲人,实在听起来有点问题。”

善楼转脸问那计程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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