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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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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意外:“你?”
黄堂呵呵笑了起来:“有什么事,能引起你卫斯理的兴趣的,我要是不参加一下,会后悔一辈子。”
黄堂这个人,和我不是很合得来,但有时还是很有趣的,比起他的前任杰克上校来,不知好了多少。
当晚,我们又讨论了一会,不得要领,只好各自休息。第二天早上九时,我们已经到了火灾的现场。
我对于白奇伟对整件事,也有这样大的兴趣,感到有点诧异,问了问他,他样子十分神秘地笑了一下:“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虽然他的话中有因,但当时我绝未想到他真正是有他的原因的。
而且,他这次来找我和白素,原来就是有事的。而我更想不到的是,本来相隔万里,全然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竟然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白奇伟倒不是不肯说,而是直到我问他的时候,他也只有一个极其模糊的概念而已。
当时,我只当白奇伟是在故弄玄虚,所以置之一笑,也没有再问下去。
我们到达灾场时,警方人员封锁了现场,黄堂果然在了,正在和几个消防局的高级人员和专家闲谈。
他一看到了我们,立时迎了上来,大声道:“专家已经初步观察过了,毫无疑问是纵火,而且是手段十分高明的纵火。”
他接著,又介绍了那些消防官员和专家,不必详述他们的名字了,一个专家指著烧成一片废墟的灾场:“火头至少有二十处,是同时起火的,没有使用过炸药的痕迹,用来引发大火的像是气体燃料,那情形等于是有二十支巨大的氢氧吹管,同时向这组旧屋子吹燃一样,两位是目击者?火势是不是一下子就到达了高峰?”
白素答应了一声:“简直是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
另一个专家道:“这样的纵火情形,极其罕见,看来纵火者下定了决心,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切全都烧去。”
我问:“没有发现尸体?”
那专家叹了一声:“几乎连所有可以熔化的金属,都已熔化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尸体?这里本来是一间蜡像馆,所有蜡像,自然也都化为气体了。”
我忽发奇想:“你说不会有尸体发现,如果有很多人呢?譬如说,超过十个人,也全都找不到半点痕迹?总有点骨灰剩下的。”
那专家想了一想,才道:“其实,就算是一个人,要找骨灰,还是可以找得到的,但是必须在几百吨的灰烬中慢慢去找,不知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只好放弃了。”
我望著灾场,在一片遭到烈火肆虐之后,那种满目焦黑的破坏,真是触目惊心,要在那一大片灾场之中,找人体被烈火焚烧之后的灰烬,自然是十分困难的,可是我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白素和白奇伟显然也和我一样心思,我们互望了一眼,我道:“我们可不可以到灾场去看一下?”
黄堂的神情有点狡猾:“为什么,卫斯理?”
我早料到他有此一问,所以我想也不想就道:“刘巨是著名的艺术大师,在出事之前,他既然来找过我,我自然不想他尸骨无存,哪怕只能找到一小部份骨灰,都是好的。”
这个道理,自然冠冕堂皇之极,黄堂眨著眼有点不信,但是也无从反驳。实际上,这时我只想去灾场看一下,至于希望发现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黄堂和高级消防官交换了一下意见,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我们换上长筒胶靴--进入火灾的灾场必须如此,因为救火时积了很多水,而且,火焚后的现场地上什么都有,普通鞋子绝不适宜。
在我们向内走去的时候,我听得一个专家在说:“纵火者除非是利用遥控装置来发动火灾的,不然火势一下子就那么猛烈,他自己也根本没有机会可以离开。”
我向白素和白奇伟望去,白奇伟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场火,至少烧死了两个人。”
蜡像院的门口部份,建筑物全已坍了下来,我们踏著废墟向前走著,昨天,我还在这里听米端发表他的议论,前后不超过二十小时,这里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走出了七、八步,白奇伟道:“应该是在这里,我把你拉住的?”
白素点头道:“差不多。”她又向前指了指:“那时,刘巨也不会大远,至多三公尺,而且在烈火中,他也不可能再冲出去多远。”
我照著白素所指,向前走了三步,那里是一大堆被烧得支离破碎,不知原来是什么物质的东西,一踏上去,就陷下一个深坑,当然无法发现任何残剩的尸体。
这时,黄堂也跟了过来,这个人有一种天生的本领,可以知道这场火灾之中,一定包含著什么神秘的事一样。我自然也不必瞒他,所以,当他来到了我身边之后,我道:“整件事可以说相当神秘,但究竟事情神秘到什么地步,是什么性质,我还一无所知,只能把我经历过的事实,向你说说。”
黄堂十分高兴:“那太好了,我早就知道,要是一场普通的火,绝不会引起你的注意的。”
我面和他向前走去。再向前去,建筑物有一大半倒塌,一小半残存,室内的一切东西,都不再存在,变成了焦炭和灰烬,但是整个建筑的轮廓还在,我一面向前走,一同和黄堂说著这间蜡像馆中的情形,和我参观时的的感受。
当我向黄堂叙述经过时,白素和白奇伟正在火场之中小心地勘察,希望可以发现一点什么。
不一会,已经穿过了几间“陈列室”,来到了那个院子中。昨晚,就在这个院子中,我和米端说了不少话。黄堂听得兴致盎然:“这个怪人叫米端?我设法去查一下他的资料,一有就通知你!”
由他去查一个人的资料,自然方便得多,我点头表示感谢,他又道:“陈列的人像……全是真人?这……我看刘巨多半是受了刺激,觉得一个全然不知名的人,艺术造诣在他之上,所以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了,才会有这样的推测的。”
我道:“我也这样想。”
我们讲了一会,白素和白奇伟也来到了院子,他们手中都拿著一根铁杖,那是要来拨开厚厚的灰烬,希望有所发现的。
到了院子,白奇伟用力将手中的铁杖抛了开去,神情十分失望:“从来也未曾见过烧得那么彻底的一场火,根本一切全成了灰烬,就算没有变成灰,也全然无法辨认烧剩的东西原来是什么。”
白素道:“这样的灾场,通常如何清理?”
消防官皱著眉:“通常,都由物主寻回烧剩的东西,但既然没有什么剩下,自然由铲泥机清理,全当垃圾处理了,这建筑物的四周,幸而没有什么屋子毗邻,有了天然的隔火道,不然,只怕会有一场当年芝加哥大火式的巨大灾害!”
黄堂忽然问了一句:“那个米端,就是这幢建筑物的业主?”
我摇头:“不知道,这也要一并请你查一查了。”
黄堂自然一口答应,白素道:“在清理灾场之际,如果有任何发现的话,请马上通知我们一下。”
黄堂也答应了,又道:“真可惜,我竟然不知道有这个所在,不然,说什么也要来参观一下!”
灾场之行,可以说一点收获也没有,临走时还听到几个专家在争论,说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一下子使火势变得那么猛烈,就像是每一处地方,都有火头冒出来一样。
黄堂在和我们分手时,道:“这件事明知十分怪异,你们可有什么设想?”
我叹了一声:“你知道的几乎和我们一样多,你有什么设想?”
黄堂摇了摇头:“无法将之分类,只好等有进一步的资料发现再说。”
黄堂说“有进一步的资料发现了再说”,当天下午他就有了进一步的资料,而且他找上门来时,模样之怪异,真是难以形容,而当他说出了他调查所得的资料时,我们也为之目瞪口呆,一致认为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可是黄堂却有许多资料,证明那是真实的。
【第四章:白奇伟在巴拉那河水利工地上的奇遇】
黄堂的调查所得,和整个故事,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但是却要缓一步再叙述,因为在离开火场之后,接著发生的一些事,也和整个故事有密切的关系,那就是我曾提过一下的,白奇伟前来的原因。当然,我在前面已经说过,当时,没有人知道白奇伟的遭遇,是和整件事有著密切的关连的。
我们上了车。白素就问她的哥哥:“最近,你在什么地方?”
白奇伟一到,就遇到了刘巨的来访,接著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昨晚临睡之前,大家都精神恍惚,所以应该见面之后立刻就问的一个问题,拖到了这时候才问。
白奇伟答道:“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南美、巴西和巴拉圭之间--”白素“啊”地一声:“参加巴拉那河水坝的建造工作?”她说了之后,向我笑了一下:“哥哥是水利工程师,自然对世界各地大规模的水利工程,都比较留意一些。”
我笑了一下:“巴拉那河水坝,是世界上至今为止最大的水利工程,不必有亲人做水利工程师,也应该留意一下的。”
当我们在说话的时候,白奇伟忽然叹了一口气,白素关心地问:“工程有点问题?”
白奇伟摇了摇头,我注意到他的神情,有点忧郁,就打了一个哈哈:“我知道了,恋爱了,是不是?你早到了应该有心爱的异性的年龄了。”
白素瞪了我一眼,看她的样子,是想斥责我胡说八道。可是同时,她又看到白奇伟并不否认,而且眉宇之间,忧郁的神情更甚,看来竟是给我说对了,她也不再出声。
我本来是随便说说的,可是如今情形,谁都看得出来,白奇伟一定是有著感情上的烦恼,所以我倒不便再开玩笑了,只好等他自己说下去。
白奇伟却一直不再开口,只是隔上些时,便叹一口气,一直到回家,他才长叹一声:“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听听我的一些遭遇。”
我和白素连忙道:“当然,有事,总要找自己人商量商量。”
白奇伟神情有点犹豫:“可能会耽搁你们相当时间--”
我和白素又不约而同叫了出来:“这是什么话!”
白奇伟挥了一下手:“我的意思是,有很多地方,我也莫名其妙,一个人对自己亲身经历的事莫名其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但事情又确是如此,所以我的话,你们听来,也可能莫名其妙。”
我笑了起来:“怎么一回事,解释那么多干嘛?快说,我们一定用心听。”
白奇伟在沙发上,身子向后靠了一靠,眼望著天花板,又过了好一会,连连吸著一支烟,直到烟灰长得落了下来,也不觉得。
他那样出神,自然是在想该如何说一说他自己的遭遇才好。
我和白素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但也不好去催他。白素知道我心急,就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去打扰他。
直到他抽完了一支烟,按熄了烟蒂,他才道:“巴拉那河是南美洲第二大河,全长超过五千公里,仅次于亚马逊河,我担任的工作,是要深入它的发源地,去探测它的水流量,和每年九月,整个河流水减少到近乎枯竭的原因,这是工程未开始前,必须进行的重要工作……”
白奇伟的经历,就是在他和一组水利工程人员、向导、当地官员,出发去考察巴拉那河的源头开始的。
巴拉那河发源于巴西高原的东南部,和所有的大河一样,它的源头十分复杂,有众多的小河流汇集,巴拉那河源头主要的一条河流,是帕拉奈巴河。整条河,都在高山峻岭中流窜,水流十分急,大小瀑布之多,只怕是世界上所有河流之冠。
整组工作人员大约有五十人,有著最精良的配备,可是每天溯河而上,在崎岖的山中行进,每天,也不能超过十公里。有的时候,在断崖上慢慢移动,听著下面的河水发出轰烈的巨响,在急湍地流经峡谷,真是惊心动魄。自然,作为水利工程师,看到了这种情形,是不会诗兴大发的,想到的只是在这些急流之中,蕴藏著不可估计的巨大能量,如果能够加以利用,就可以改进几千万人的生活。
白奇伟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他的那种特殊的东方人的高傲,也使得其余的人觉得难以接近。而且,别人可以离河水远一点,拣较好走的地方走,他由于要负责测量河水的流量,流量计必须要放在水中,才能有数据记录,所以,他要尽量接近河水,才能完成工作。
整个工作组中,和他最接近的一个人,是他的助手,一个性格十分开朗的巴西小伙子,三十岁不到,工作认真,和白奇伟十分谈得来,这个小伙子的名字叫李亚。
那一天,他们整天都在湍急的河边,向上游走著,离整个工作组相当远,当天获得的资料,十分充足。本来,在下午四时,他们就应该和大队会合,可是看到前面不远处,水势轰发,有一个不是十分高,但是老远看去,已是水气蒸腾,气势极猛的一个瀑布,白奇伟发现这个水流量急骤到了超乎想像的瀑布,竟然在现成的资料之中,没有它的记载时,不禁大为讶异,忍不住道:“贵国的河道考察人员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一个瀑布,怎么会忽略了过去?”
当他这样问的时候,他才发现李亚也盯著那个瀑布看,而且神情十分惊恐,口唇掀动,像是在喃喃自语。
由于湍急的河水,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远的瀑布,也隐隐传来轰轰声,讲话都需要特别提高声音,才能使对方听到。这时明知道李亚在喃喃自语,可是白奇伟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李亚的神情极奇特,本来,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在河水汹涌如猛兽的急滩中,他敢跟著白奇伟,从一堆石块,跳到远隔几公尺的一堆石块上去。
白奇伟警告过他不知多少次,说自己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体能上远远超越普通人,所以他能做到的事,不是可以跟著做的,只要一人失足,在那样凶猛急湍的河流之中,生存的机会极微。
可是李亚听了,却只是笑嘻嘻,满不在乎,还说他就是在这条河边的村落中长大的,出生第一天就在急流中浸过,水再急,他也可以像急流中的那种身子扁得像纸一样的银鱼一般,甚至可以逆流而泳。
李亚究竟有没有这种本领,不得而知,因为到那时为止,他并没有表演的机会。但是他胆子大,这是可以肯定的了。
可是这时,他盯著那瀑布,却现出十分害怕的神情来,白奇伟不明白一个水利工作者看到了瀑布,为什么要害怕,所以他走近李亚。
李亚像是根本未曾留心白奇伟已来到了他的身边,仍然在自言自语,白奇伟这时已经听清楚了,原来他在不断重复著几句话:“天,它真的有,它真的会出现,它真的有,真的会出现。”
白奇伟忍不住大喝一声:“你在说什么?”
或许是由于白奇伟的呼喝声太大,也或许是由于李亚本来就处于十分惊怖的状态之中,所以他陡然震动了一下,看来更有点失神落魄,他指著那瀑布,声音发颤:“这……是传说中的……‘鬼哭神号’……原来它真是有的,不是什么古老的传说,是真的。”
白奇伟仍然莫名其妙,又大声道:“你再解释得清楚一点。”
李亚却不肯再说什么了,只是四面张望著,寻路想离开,白奇传道:“你想干什么?水流量那么巨大的瀑布,竟然在水利资料上不存在,我们得去好好看一看。”
一听得白奇伟这样说,李亚几乎没有跪下来哀求:“求求你,白先生,别过去看,我们快快归队吧,这……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资料上自然没有。”这时,白奇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全然不明白李亚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李亚的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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