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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骨金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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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他们眼中的确实是一只黑色的高跟女鞋。
而且鞋里明显的塞着一张叠成四方的纸。
余笑予迫不及待地将纸打开。而打开纸的同时还掉出来一样东西。
简洁拾起来,那是一截粉笔。
断骨金莲 第十七章(2)
而余笑予这时候已经看到了纸上写着的一句话。
——下一个人:钟艳红。
“赶紧打电话,告诉他们查找钟艳红这个人!”余笑予冲简洁喊道。
其实不用喊,当简洁的目光注视到这一行字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在掏手机了。
但当她触摸到手机的一瞬间,她的电话也响了。
余笑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呆立在那里紧张地看着简洁接电话时的表情。
良久,直到挂机后的蜂鸣声刺耳地传出,简洁才无奈地看着教授说道:“晚了!刚刚在河松小区发现了一具女尸。——受害人就叫钟艳红!”
接着她又补充道:“我知道那根粉笔是什么意思了——它提示着下一个受害人的职业。因为钟艳红是个小学教师。”
断骨金莲 第十八章(1)
雨已经停了,但这个下午的天空仍然阴沉沉的。
在河松小区F203栋702室里,气氛更是压抑。
这是个普通的两居室的房子。坐落在普通的一个居民小区里。
五十多平方米的空间里此刻聚集了二十多个人,分散在两个房间里。
刘世明紧锁着眉头,来回地转头看着两间屋子里的景象。
在主卧室这一间屋子里,警察在有条不紊地检查着现场。
——这个家的女主人被人杀死在卧室里。
而在另一间屋子里,几个警察在给李培源和他的女儿做着笔录。
但更多的话语是在安慰着他们——被杀害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她的妈妈。
刘世明示意身旁的人再给那对可怜的父女倒些水。因为他听到父女俩哭得嗓子都已经沙哑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把目光移向主卧室的床上。
那里躺着那个受害的女人。
她叫钟艳红。一名小学教师。
像大多数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那样,她的身材已经开始发胖,而且应该属于偏胖的类型。长相也是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姿色。虽然也是赤裸着身体死在床上,但同杜梅的诱人身姿相比,看不出有性的关联在里面。
她是窒息而死的。——嘴上、鼻子都紧紧粘着密封条。而她的面部呈现着扭曲的表情,可以想见在死之前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挣扎。而且被害人的头发也被剪掉许多。
这具尸体让刘世明吃惊的还不仅仅与此。
因为这具尸体和昨天命案的杜梅的尸体竟如此相像!
——身体躯干也是被绳子捆着,而且是被捆绑成了一种更加非常离奇古怪的姿势。同侧的手脚也都被捆在一起。就是说:左手和左脚被捆在一起,右手和右脚也被捆在一起。
——尸体后背上也用口红写着一句诗。但却和第一次不同,这次写的诗是:“初三擎尖似新月”。
——女尸的双脚也同样被白布缠裹着。
至于这具女尸的脚上是不是也写着字,现在还不得而知。
因为现在简洁和余笑予正在床尾聚精会神地检查着死者的脚。
看着钟燕红的尸体,刘世明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场景:
钟燕红赤裸的身体被绳子紧紧地捆绑着,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绳子深深地勒进肉里,将乳房勒得圆圆地膨出来。而且还把自己的身体捆成一个想都无法想到的形状。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奇形怪状的身体,也在承受着捆绑所带来的痛苦。因为她的两侧肢体被绳子强行分开,而且是角度非常大的斜向两侧,她的泪水随着大腿根部的撕裂般的疼痛而止不住流下来。而同时,两个胳膊也和两侧的大腿捆在一起,但胳膊已经被扭的将要失去疼痛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处在任人宰割的地步。
而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疼痛并不是最令人恐怖和难受的,因为那张贴在她嘴上的密封条使得她连求助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
刘世明想不出在临死之前,凶手是怎样地玩弄和折磨钟燕红,也无法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但通过钟燕红瞪得大大的眼睛以及紧紧握着的拳头,刘世明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在人间最后的一息是伴随着任何生命都无法体验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不禁闭上了眼睛。但随即他又将眼睛睁开,目光紧紧跟随着余笑予。
刘世明刚刚见过了余笑予,但却来不及多说话,只是简单的寒暄几句。因为有一双谜一样的脚在等着教授去破解。
今天早上,当简洁把余笑予的推断告诉刘世明的时候,他心里还多少有些怀疑。
可当他看到这具女尸后背的诗的时候,他完全相信教授的话了。
“初三擎尖似新月”——今天,6月28日,正是阴历六月初三!
于是,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余笑予。
断骨金莲 第十八章(2)
此时,教授正蹲在床尾,慢慢地将缠在死者脚上的白布一层层脱下。简洁也蹲在一旁帮忙。
确切一些说,那应该是带血的白布。越贴近脚的白布层血色就更浓,象是将白布从中间画上一道明显的血线,然后慢慢殷开。
当教授把死者脚上最后一层白布掀开的时候,简洁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女尸的左脚齐着脚趾关节处被利器齐齐地折断!血正是从折断处流出来的。
但教授的目光却不在这里。
他一眼盯住了女尸左脚的脚面。
脚面上依然用口红写了一个“三”字。
简洁也看到了字。她看了教授一眼,想从教授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
但余笑予一言未发,开始动手解开女尸右脚的裹脚布。
这次他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而且神情也越发紧张。
当余笑予即将掀开最后一层裹脚布的时候,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慢慢地将最后一层白布揭开。
——右脚的脚背上写着一个“上”字。
教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脸上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简洁刚才在车上只顾着开车赶路,而且被这个新命案牵着心,也忘了问教授是怎么知道篱笆下藏着东西。此刻她见教授发现了新的谜题竟然露出欣慰的神情,更是纳闷。
教授到底发现了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问,教授已经猛地站起身,来到床头,他先是掰开女尸的手去看,然后又仔细地察看女尸的双肩。
刘世明也注意到了教授的举动,急忙奔过来问:“发现什么了?”
余笑予看了看刘世明和简洁,肯定地说:“快去小区里找所有的秋千,那里肯定有凶手留下的东西!而且十有八九是鞋!”
断骨金莲 第十九章(1)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好消息传来。
屋子里,刘世明和余笑予焦急地踱着步子。
这个小区很大,小区内的小广场也很多。那就意味着秋千也很多,而且分布得很散。找起来肯定得费些时间。
他们在心里这样宽慰着自己。
简洁也在室内,不过她没有配合两个男人的脚步。她坐在李培源和他的女儿身旁,耐心地安慰,也顺便询问着。
“佳佳,你中午从学校回到家里,看到妈妈出事了,就打电话告诉了爸爸,是吗?”
小女孩抽噎着点头。
李培源搂着孩子:“艳红平时与世无争的,单位里,邻里之间,都没人说她个不字,怎么命这么苦!。。。。。。”
说着,他的眼圈又红了。
简洁递给他一张纸巾。“这几天,家里有没有接到过陌生的电话?或是你妻子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心情有没有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李培源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说:“没有。她这人平时有什么事都和我商量,不会隐瞒我的。所以,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第一个就能看出来。”
“发现家里什么东西失窃了吗?”
李培源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仇人之类的?”简洁又问。
李培源确定的摇摇头。“我在地方史办工作,每天都是扑在史料堆里,和人打交道的机会比我妻子都少。我们还常开玩笑说,我是研究古人的,她是培养未来人才的。”
简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点线索也没有。
她站起身,走向余笑予和刘世明。
“你就那么肯定?为什么要去找秋千?”简洁问余笑予。
刘世明也瞅着教授,等着他的解释。
“我是从缠足想到的。应该不会错的。”余笑予肯定地说。
“缠足,在古代不光是盛行的风气,而且还有很多人研究它。研究小脚最有名的一个人是个清朝人,叫‘方绚’。他写了一本书,叫《香莲品藻》,详细地说了香莲的分类、式样、方法。还给香莲的美丑品位划分了等级。至于如何玩弄小脚,方绚也作了研究,他认为香莲在九种地方最好。在这九种地方,最能显示出香莲的娇柔可爱,供病态封建士大夫怜惜、抚摩。就是所谓的‘香莲三上、三中、三下’。”
简洁和刘世明听到“三上、三中、三下”,更加聚精会神起来。
“三上就是掌上、肩上、秋千板上;三中是被中、灯中、雪中;而三下则是帘下、屏下、篱笆下!”
简洁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余笑予知道杜梅家有篱笆,为什么他在那里寻找。也为什么他看到这个死者脚上的“三、上”字样以后,就急忙看女尸的手掌和肩膀,然后就说罪犯藏的东西在秋千上。
简洁看着教授,充满期待地问:“那这具女尸后背的那句诗呢?”
刘世明也用急切的目光注视着余笑予。
提到这句诗,余笑予的神情立时更严肃了:“有了这句诗,我想能推断出凶手下一次杀人的日期了!”
刘世明和简洁异口同声地问道:“是哪天?”
“应该是是后天——六月三十日。那天是阴历六月初五!余笑予肯定地说。
“因为有了这句诗,我就几乎知道了整首酒歌的内容了。这首行酒歌是这样写的——初一高声双日默,初三擎尖似新月。底翻初五报上弦,初七举杯转复回。”
余笑予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头两句是这样的,而后面句子里日期不同的行酒歌也有很多。但我想凶手他费这么大的精力来预谋这两起凶杀案,他所选的日期一定有规律,很有可能就是按照初一、初三、初五这样的顺序来的。”
刘世明紧锁着双眉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焦急地自言自语:“那只鞋怎么还没找到呢?”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迟迟没有找到鞋的原因。
是因为这场雨——这是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得出的结论。
断骨金莲 第十九章(2)
小区偏南的一个广场上,被雨憋在家里一上午的孩子们在外面尽情地玩耍。
也包括玩着秋千。
他们看着被雨水淋湿的秋千板,愁眉不展。
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的孩子说了一句:“秋千板的下面没有水啊,我们把它翻过来就可以坐上去了!”
这条建议很快得到通过。
当他们将秋千翻转过来的时候,发现秋千板的下面用塑封条粘着一只高跟鞋。
就如同“莫菲定律”说的一样:一件事情如果有向坏的一方面发展的可能,那它就一定会向坏的那方面发展。
于是,这只鞋首先被粗暴地撕扯了下来。
然后,他们发现鞋里还有东西。
——一只一次性塑料注射器;一卷头发;还有在头发的缝隙中隐约露出的一张纸条。
这对于孩子们来说,无疑象阿里巴巴的寻宝一样吸引人。
接下来,那只一次性注射器被扔掉了。孩子们对它不感兴趣。
头发被拆开了。
也打开了那张纸。
他们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唐”字,并没有画什么寻宝图。
于是,孩子们的满腔怒火发泄到了这只鞋子上。
十分钟以后,当一名警员注意到这只鞋子的时候,它正被这群孩子踢来踢去地玩耍着。
断骨金莲 第二十章(1)
余笑予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鞋。
它已经变成了平跟鞋。还可以更细致一点地说,是平跟的破烂的鞋。
塑料注射器找到了,倒还完好无损。
那张纸也找到了,虽然上面泥迹斑斑,但还能看出那个“唐”字。
只是那卷头发,已经是七零八落,散乱成一团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教授盯着这些东西看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递给了简洁。
他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
简洁刚才也在教授身边一起看着这些物品,此时思忖片刻说:“如果按照杜梅的那只鞋里的信息来看的话,这只鞋也应该提示着下一个被害人的姓名和职业。”
刘世明点点头。“按注射器来象征着职业的话,那就意味着是医生护士之类。至于姓名,那张纸条上有个‘唐’字,是代表姓呢?还是名呢?还有那卷头发,又代表什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瞅着余笑予。
他这是下意识的表现。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两个案件最有突破的发现竟然都是这个教授提出来的。
余笑予对着刘世明苦笑了一下。那个意思自然是还没有头绪。
简洁走过来,对教授说:“看来,这个案子现在是真的离不开你了。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回去开案情分析会吧。”
就在余笑予和简洁为这第二只女鞋大伤脑筋的时候,在离“凤舞”别墅区大约两公里的地方,那片老式的居民楼区的一栋楼的三楼那个小房间里,我们曾见到过的那个男人却在欣喜地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手中的高跟鞋。
该让大家知道他姓什么了。因为这个时候,房东正在敲他的门。
“王先生,在家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该交水电费了。一共是九十一元二毛。”
他叨咕了一句,从兜里翻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缝,把钱塞了出去。
“不用找了,下次交费的时候再接着算上。”
说完,缩回手就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他十分讨厌在兴致勃勃的时候被人打扰。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待了片刻,似乎在找刚才的状态。
一分钟后,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进了房间,又拿起那只鞋,贴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嗅着。
他刚刚得到这只鞋,他还能闻到女人的鞋子里的味道。
他细细品味着,然后又拿出另一只女鞋,交替地嗅着。
第一只鞋里散发的更多的是女人的脚的香气,还有新鞋固有的皮革的味道。
而第二只鞋,也就是刚刚得到的这只,香气要淡了许多,而且还掺杂了脚上特有的酸酸的味道。鞋子的质地也没有那只好。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点,只要是女人的鞋子就会让他充满激动和愉悦。
他用陶醉和贪婪的目光看着手中的这两件宝贝。
仿佛注视着的不是两只鞋,而是两个女人的胴体。
许久,他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他把两只鞋放到床上,又坐到电脑前,燃起了一支香烟,一边揉着因缺乏睡眠而疼痛着的头,一边静静地吸着烟。
他昨晚几乎一夜未睡。
此刻,他觉得非常疲倦,浑身象撒了架子一样。
刚才抚弄那两只鞋似乎消耗掉了他残留的精力。
但他还不能睡,他还有事情要做。
当他手中的香烟将要燃尽的时候,他的电脑屏幕上的QQ图像闪动了。
他一下子掐灭了烟头,几乎是扑到电脑前面,兴奋地点击着,看着上面的字,又快速地回复着。
他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像智者一样沉默地思索着,时而又如同孩童一般手舞足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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