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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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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变天1
接下里的三天,皇上都并未上朝,朝野上下都在猜测皇帝已经大限将至,因为近来宫中御医出入频繁,也有不少人看见各位皇子府中客似云来,川流不息。超重各位大臣们莫不都是拉紧了自己的神经,生怕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队伍,就得赔上自己这颗脑袋。
杜府的气氛也十分紧张,自从那日杜衡刚回家,椅子尚未坐热,就被皇上一纸招入宫中,已经三日未曾归家。杜老爷也已经闲置在家三日,每日莫不是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杜老爷虽不清楚当今皇上招杜衡入宫有何事,但皇上这些年来对杜衡的“亲睐”,却让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但当今皇上除了当年对杜衡的那一次“惊鸿一瞥”之后,也没有在做出过什么惊人之举。
杜老爷越想越觉得心中烦闷,索性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府中大门处。
守门的人见了自家老爷赶紧上前施了一礼,“老爷。”
“可见少爷回来过?”杜老爷拎着茶壶的手此刻已经背在身后,平素温和的眉宇之间也流露出了一丝焦急,脚下更是不自觉地在地上打起了拍子。
“启禀老爷,少爷未曾回来过。”守门的牛大见了自家老爷烦躁的样子,更加惶恐地把身子弯得更低了。
杜如海这一番举动自知多余,纯粹不过是情急之下做了一件失礼之举,回头想想如果杜衡回家,首先必会过来找自己将事情说个清楚,于是更觉郁闷的甩袖而去。
“姑父,表哥还未回来吗?”刚到大厅处,林瑾玉就带着自己的小丫鬟秋情迎了过来,看到脸上燥意愈发明显的杜如海,情急之下就将心中担忧之事给问了出来,但又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失了女儿家的矜持,恐怕平时极重礼教的姑父会不高兴,因此问了这句之后就呐呐不言。
“这天恐怕是要变了!”杜如海抬头看了看天,好像并没有听见林瑾玉的话,自言自语了一句,许久,才对着低头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女道:“瑾玉啊,这天是真的要变了。”说完,自己拎着茶壶走远,脸上已不复刚才的抑郁之色。
小丫鬟秋情抬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脸上一片迷茫之色,“小姐,这天明明是很晴朗的嘛,老爷怎么说这天会变呢?”
林瑾玉也抬头看了看这天空的颜色,复又低头看了看身边一无所知的丫头,心道还是一无所知的好,“要变的恐怕不是这天吧!”说完也不等身边的丫鬟反应过来,提着裙子向花园走去。
迷糊的丫鬟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这天到底要不要变,老爷说要变,小姐说不变,她都被绕糊涂了,当她终于抬起头来准备向自家小姐问个明白的时候,却只看见小姐那娉婷的背影“小姐,等等我啊,小姐???”
秋情在后面使劲追赶着自家小姐,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定,等到了晚上,这天变不变,是老爷对还是小姐对不就清楚了吗?“小姐,你等等秋情啊???”
说是杜府的花园,也不过仅仅是一个池塘旁种了些兰花菊花而已,间或在回廊的拐角边中上一两丛翠竹,或是三两颗梅树。
此时正值春末,梅花已经残败,兰菊也还未发芽,只留下那几丛翠竹还闪耀着些许绿意。
林瑾玉此时正坐在回廊外伸到池塘边上的一个凉亭里,一个小小的石桌,并上四把石墩,石桌上一壶新泡的茶袅袅的升起了薄薄的雾气,一杯清香的新茶被一双纤白的素手捧在其中。
“小姐,我真不明白,这花园里有什么花好赏的,这大春天的连朵花都没有,就光秃秃的一片绿,难看死了!”小丫鬟手中也捧着一杯茶,站在坐着的少女身后,却是不停地将杯子在手中来回滚动,好汲取那杯上的些许温度。
少女瞥了一眼身后缩头畏手的丫头,“谁叫你贪图这漂亮的衫子,早早的就将它穿了出来,现下知道冷了吧?”说完,端起手中已经热度稍退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
秋情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自家悠闲自得的小姐,暗暗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捏紧了,用故意压低却又让旁人听得十分清楚的声音碎碎念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亭子的对面正连着一个大院子,那院子是表少爷回住处的必经之路,小姐天天从早上守到日暮,不就是眼巴巴地在等着表少爷回来吗?”
少女被人说中了心事,虽是气恼得羞红了脸,却拿着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名义上只主仆,实际却和姐妹并无二样的丫头没一点办法。
“哼,你就打趣我吧,等将来我出嫁了,看我不到街上找个王麻子,二瘸子的把你给许了。”
“小姐,您可不许把奴婢给打发出去,您说过要让奴婢跟着您一辈子的!”小丫头似乎急了,顾不得手中还端着的茶水,赶紧将它往桌上一放,也不管被碰倒的茶壶里的热水烫红了手,赶紧跪下来,一把拉住林瑾玉的裙角,大眼里噙着泪。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罢了。”林瑾玉赶紧将小丫鬟扶了起来,脸色也焦急起来,“你莫哭了,快起来,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罢了,我身边就你一个知心的丫头,我哪能离得了你!”
“小姐说的可是真的,不骗秋情?”小丫鬟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两只大眼哭得肿肿的,似乎还觉得十分委屈,一脸狐疑的盯着林瑾玉。
“真的,当年父亲去世,母亲膝下没有儿子,偏得那些家财被几个姨娘和其他族人瓜分,母亲眼看父亲一生的心血被瓜分殆尽,也急得生了病,撒手人寰,再后来,姑父接我到杜家,跟着我过来的,也是有秋情你了,如果我不依仗你,还能指望那个丫头还能这么死心塌地地待我?”林瑾玉好笑地用手指戳了戳破涕为笑的秋情的脑门。
“好了,还不赶紧擦擦眼泪,免得那个丫头看了,还以为小姐我欺负你了,平白得了一个黑锅。”
“本来就是小姐欺负我。”秋情撅了撅嘴,赶紧用衣衫的袖口擦了擦满脸泪痕的脸蛋,又四下瞧了瞧,看了四周无人,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如果小姐真的染上一个欺压下人的恶名,坏了小姐的名声,秋情也就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小姐,你说表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秋情也顺着林瑾玉的目光,朝着亭子的另一头看去,之间满眼的新绿遮挡了视线,只能偶尔瞧见那树叶的缝隙间一闪而过的明亮。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你这么关心表哥干什么,莫不是也瞧上表少爷了?”林瑾玉打趣着眼前这个听完她说话后就一脸郁闷的丫头。
“我可不敢对奴婢未来的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再说就表少爷一会冰山,一会火海的,也只有小姐你受得了,奴婢可无福消受。”说完还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唯恐避之不及,只差没指天发誓了。
“就你这丫头嘴坏,表哥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坏,其实他???”林瑾玉脸上红晕突起,将手中的丝帕绞了又绞,贝齿无意识地咬住下唇。
“奴婢知道,表少爷最好了,特别是在咱们小姐心中,那叫一个好哦???”
“死丫头???”
少女欢乐的谈笑声,回荡在午后的院子里,满园的鲜绿衬得亭中的两个少女腮若桃李,映着万里无云的高空,静静地回荡在京都的空气中。
☆、第十一章 变天2
傍晚,夕阳落下,淡霞静静地落在京都这座高大的宫殿屋檐上,带着几分萧索愁绪。漆红的殿门被照映出几分残阳般的血色,门口守着几个年老的太监,面无表情地低着头。
宫门不时地被打开,从里面狼狈地滚出几个神色惶恐的红袍医官,被侍卫推到在地,也顾不得扶正歪掉的官帽,只是赶紧从地上爬起,跪在宫门前,不敢有半丝冒犯。
“你们这群庸医,平时皇宫里养着你们,到了关键时刻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来人啊,全给本皇子拉出去!”
金黄的布幔层层叠叠,宫殿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满地都跪着红袍的医官们,一个个趴伏在汉白玉的地面上,额头紧紧地磕在地面上,两侧的太监听到大皇子的怒斥声,更是吓得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皇子饶命啊,饶命啊???”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磕头求饶之声。
不知道从哪里走去一群侍卫,神色冷峻,两人一组地拖起医官们就往殿外扔去。
“皇兄何必如此生气,医官无能,将他们歌曲官职既可,何必伤人性命?”一身黄袍,绣着五爪金龙的少年从内殿走了出来,看了看店门前喧闹不止的众人,皱着眉头劝说道。
“他们无能治好父皇的病就是错,身为太子的你竟会说出如此妇人之仁的话,果然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大皇子褚绍钤不屑地看了一眼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少年。
“你太过分了!”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涨出红晕,葱白的指尖指着面前这个年过三十,留着一缕上须,神色傲慢的男人。“我好歹也是太子,你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你奈我何!”大皇子撞开面前的少年朝内殿走去。
越深入里面,药味愈发地浓重,不同于外面,里面的空气更显沉重,静谧的氛围被突然闯入的大皇子打破。
“父皇!”大皇子一把扑跪到龙榻旁,抓住床上人干枯的手,眼中挤出几滴泪来,“绍钤来看您了。”
床上睡着的人,头发已然全白,平时看上去保养得宜的脸上,现在已经显露出几分乌青,眼眶深陷,嘴唇发黑,眼帘紧闭,若不是那丝微弱的呼吸,杜衡几乎不敢相信前几日这个人还是坐在朝堂上的帝皇。
没有任何预兆的,皇帝三天前急诏杜衡入宫,可是自他入宫以来,皇上却未曾清醒过,一直在昏睡中。杜衡就这样在静静在承恩殿中矗立了三日,到了时间自有人带他去吃就食、安寝,仿佛此刻他站在这里的意义不过是在等待床上的那个人的醒来。
大皇子的哭嚎声还在继续,在仅有四人的内殿里显得分外刺耳。李公公站在龙榻旁,似乎想上前劝阻大皇子,可是碍于身份不敢上前,一幅欲言欲止的表情。
这时,少年急冲冲地从外殿走了进来,看到扑到在父皇龙榻前的大皇子,嘴角抽搐,使劲吸了几口气,才走到一旁伺候着的李公公面前,“李公公,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公公看着逐步向自己走来的太子,仿佛是看到了三十年前的皇上,那时皇上还不是皇上,还是当时的太子??????李公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准备给面前这个与自己伺候了大半辈子的皇帝肖似的少年跪下。“奴才???““李公公不必多礼。”太子褚绍铭赶紧将眼前这位得高望重的公公扶起,李公公伺候了当朝皇帝四十年,在宫中的地位不必多说,就算是现在嚣张跋扈的吴贵妃也要礼让三分。
“太子殿下,陛下他已经昏迷了三日,至于何时醒来,医官们也未曾定论。”李公公借着太子的手势站起,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杜衡,神色不明地道:“陛下昏迷之前,只叫奴才好生照顾着杜将军,哦,现在应该叫杜副统领了。”
仿佛是现在才注意到角落里站了一个人,太子和大皇子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杜衡的身上。
“杜将???杜副统领怎的在此?”太子目光疑惑。
“这还用问,肯定是被咱们的好父皇叫过来的,只可惜福薄,还没有承龙泽,父皇就先一步昏迷不醒了。”大皇子终于舍得将床上人的手放开,下了榻,大步流星的走到杜衡面前,脸色轻佻,仔细围着杜衡打量了一圈。
“大皇兄,你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少年气恼得双目都快喷出火来,对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却碍着在宫中无甚势力可以依靠,连唯一的外祖父前阵子也被辞了官,现在更是势单力薄起来。所以即使气得身子都发抖了,也不敢做出什么举动。
“臣杜衡参见太子!”杜衡完全无视大皇子打量的目光神色淡然,朝着面前的少年跪下。
少年见杜衡对着自己的神色十分恭敬,终于缓解了几分被大皇子忽视的气愤,“不必多礼,只是不知父皇急诏你入宫所谓何事?”
“启禀太子,微臣不知。”杜衡站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看向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仿佛身养在皇家的人都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皮囊,少年脸上的婴儿肥尚未退去,眼睛很黑,却是一种纯净的黑。
杜衡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褚绍铭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的这个少年,与他想象中的不同,不似宫中武将们的高大黧黑,眼前的少年身材削瘦,凤目凌厉,那眼珠似一滩幽深的湖水,沉沉望不到湖底,偶尔其中蓝光一闪???等等,蓝光???少年眉头一紧???察觉少年面色有异,杜衡赶紧垂眸,朝少年抱拳。
褚绍铭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有些放肆,伸出绣有金线的袖口,轻轻遮住嘴角咳了一声。
一旁的大皇子见两人对自己视若无睹,脸色一变,出口道:“怎么,两位这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么?哈哈???”
“大皇兄,你,你欺人太甚!”少年脸色愈发地红了,他虽然未及冠,但父皇已经为他取了两位侧妃,再者他对杜将军,不过是仰慕之情罢了!
“哼,我欺人太甚?有本事,你去找你的宰相外祖父,参我母妃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啊?”大皇子的神色愈发地自负起来,他母妃现如今尊为贵妃,后位空虚,在宫中独大,外祖父更是掌管兵部的尚书,更有几位舅舅在朝中身居要职,他们家如今是如日中天,何况是一个毫无势力的太子,他根本不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心上!
“你,你???父皇要是听到这番话,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这个???”少年气得指着大皇子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这个,我这个什么?你有本事,叫那老头子现在就起来教训我啊?”大皇子依然是一脸不屑之色,连医官院的医官都回天乏术了,老头子现在不过是个早死晚死的问题了。
“你居然叫父皇老头子,你简直??????”
争吵声还在继续,杜衡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昏暗处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有一束迷惑的目光投向龙榻上躺着的人。
究竟,皇上在病危之际,还召杜衡这样一个禁军副统领进宫,所谓何事?着朝廷的风云变幻,本不是寻常人所能够王自揣测的,帝王之心自古难测,杜衡心想,他是无论如何也逃离不出这场宫廷变换的漩涡了??????
☆、第十二章 变天3
一盏盏宫灯被点亮,预示着皇宫黑夜的到来,承恩殿外跪满了闻讯赶来的大臣们,皇上三日未醒,大批的医官被赶出宫门,哪个大臣没在宫中有一两个耳目,因此不过一两个时辰,朝廷上的官员们就赶来示忠心,并来打探情况。虽说皇上已立太子,但不管从太子背后的势力,还是就太子的品性而言,这事还不能板上定钉,其中的变数不足为外人道也。
屋外烛火通明,屋内十二盏琉璃宫灯将室内照得仿若白昼,三天未眠的李公公此刻也撑不住的打起了瞌睡,却是不敢真睡,点头之间,便会抬眼看一下龙榻之上的主子。
大皇子早已耐不住这枯燥无味的守候,早早的就出了宫门,回府去了。只剩下这真心的太子置了软榻在床边,躺在上面小憩,却也睡得并不安稳,不是从梦中惊醒,一头大汗地朝龙榻上的人看去,嘴里还低喃着:“父皇???”
杜衡还是笔直地站在角落里,皇上未曾发话,他是不敢坐的,也幸而多年的军旅生活,使得杜衡并不是十分疲惫,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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