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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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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际的第一丝晨光穿破云层,杜衡作为第一个吊念的官员踏进了殿内,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公,即使这个名号要等新皇正式上任时候,可是现在他在宫中的地位已经变得十分微妙起来了。
杜衡上前跪下,一身的素净,愈发衬得眼前这个男人俊秀起来。
“杜将军?”跪在人群后的褚莲看到了灵堂正中间的杜衡,小小的身子微微抬起。
杜衡的耳力一向过人,稍稍侧过目光,就看到了人群众的孩子。褚莲想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杜衡当时的那个眼神,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被这个人用一种类似看死人的眼神侧目过??????杜衡看到那个孩子惊异的眼神,黝黑的瞳孔都似乎放大了,这才惊觉自己的眼神似乎太过于放肆,立即收回眼神,朝祭台深深的磕下。
天色依然大亮,各位官员们也早已排好了队伍,陆陆续续的进殿送别先皇,殿内的烟火熏香慢慢地弥漫到每个人的衣角上,然后缭绕到殿外,渗进这京都的空气中。
杜衡肚子一人站在殿外,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离开的背影,映着这新生的朝阳,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带着几分的佝偻之色。
“辅国公。”李公公站在殿门口,带着几分拘谨之色,朝转过脸来的杜衡深深一鞠。
“李公公,不必如此多礼。”杜衡上前扶起这个年迈的老人,脸上神情肃穆。
“老奴有一事相求,还望辅国公您能答应。”李公公执意不肯起身。
杜衡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这位老人开口。
“老奴年事已高,只怕无法服侍新皇,得追随着先皇的脚步去了,老奴去了之后,还望辅国公您能替先皇陛下好好照顾新皇???”李公公声音颤栗,积累了许久的眼泪此刻倾泻而出。
“李公公不必如此,身在其位,必尽其职,我即已受先皇陛下为辅国公,自当全心全意辅佐新皇。”
听到杜衡如此答话,李公公这才直起了身子,擦掉眼中的泪水:“请容老奴多嘴一句,辅国公您曾被预言过是灭世之祸,即使如此,陛下依旧相信您???”相信那个人的儿子,那个几乎算是害了先皇一辈子的女人的儿子。
“是吗?”杜衡垂下眼眸,眼中的颜色晦涩,自古伴君入伴虎,先皇对他的用意究竟为何,也只怕只有先皇自己知道。如今吧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的位置,到底是因为什么?
☆、第十五章 摄政3
登基大典很快就到来了,承恩殿内的白纱已被换下,重新挂上了金黄的帐幔。
太子褚绍铭曾经稚气的脸上,连最后一丝青涩也消失了,任凭身后的宫女为自己披上金线绣成的明黄龙袍,前后身各三条,左右肩各一条,襟内藏一条,是以正背面各显五条,意欲九五之尊。
明珠串成的帘幕,自头顶垂下,遮挡住了这个少年的视线,玉制的腰带,紧紧束住少年略显单薄的腰身。
“皇上,礼服已经穿戴,请移驾朝阳门。”李公公多日不见,身体愈发地单薄起来,原本有几分红润的圆脸,此时显出了几分的灰白暗沉。
齐人高的铜镜前,少年掸了掸衣袖,脸上带着几分肃穆,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走吧,李公公!”绣着浅蓝和粉白波纹的衣袖一甩,少年帝王率先迈出了脚步。
新生的朝阳映着宫门前琉璃的屋顶,淡淡的金光闪耀在蔚蓝的天空之下。九十九级白玉的台阶,少年的脚步在上面发出“哒哒”的轻响,身后跟随着大批的宫女和太监。
台阶之上,屋檐之下,龙椅已摆设其上,身后绣着彩色龙凤的黄罗伞,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台前青铜大鼎已被擦拭得铮亮,袅袅的烟雾从鼎中升起。早有祭祀的礼官站在一旁仔细的等候着,手捧着祭天用品的宫女太监们恭敬的站在台阶的两旁。
褚绍铭慢慢一步步靠近那在阳光下刺目的宝座,一步,两步???当缀着明珠的龙靴榻上最后一级台阶,身后,身穿朱红绛紫的百官整齐的排列在阶下,深深地朝那高台之上的人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转身的那一刹那,万丈的红光刺破了云层,几乎让人睁不开眼。杜衡跪在百官之首,看着那个少年,轻轻地抬手,看不清了面孔,“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们林立地从地面上站起身来。杜衡在人群中仔细看了看,正好碰上了景王复杂地目光,杜衡静静地将目光移开,看向站在景王身边的大皇子,虽是长子,却一直没有被封王,相对于早早就被册封为王的二三七八皇子和其他未成年的两位皇子来说,大皇子和已经被封为太子的九皇子是皇位竞选的唯二人选。
可是一向鲁莽的大皇子会像今天一样安静,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深思。杜衡的目光随便扫了一眼大皇子那张布满了漫不经心的脸,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辅国公,请上前一步。”站在杜衡身旁的小太监适时地提醒,杜衡轻轻地朝小太监点了点头,提起绛紫官袍的前摆,脚步镇定地朝台上走去。银线绣成的三爪龙从肩膀盘踞到腰下,白玉绍缭的紫金玉冠自冠边垂下两缕金线,尾端缀着两颗镂空的金珠,衬着杜衡分明的眉目,却有股说不出的风流。
杜衡站在石阶之上,清晨的暖风扬起他鬓角的发,橘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褚莲站在人群的后面,直直地看着站在高处的那人,看着他从李公公的手上接过圣旨,看着他朝自己的哥哥,当今的新皇跪下,他的背脊挺得那么直,仿佛再大的力量施加在他的背上,也压不弯他的高傲,折不了他的志气。
当时的褚莲还不明白,即使聪慧如他,也始终没能明白,那个人的膝下跪过三代帝王,背脊却从未向任何人弯下过。
秉阳十八年四月,阳帝亡,谥号荒皇帝。五月,新皇即位,定年号均统。新皇始,奉阳帝令,封杜为辅国公,位列宰相,掌六部,未及弱冠,史之奇一。
帝即位,按例自是要与民同乐一番,自东西南北四门摆开的流水席,绵延了几里,虽说是天家盛宴,但真正能上得了席面的不过是和官家或是皇家有几分关系的贵户,普通百姓不过是能占个边边角角,吃些宫里人发下来的馒头罢了,那山珍海味万万是不可能的。
朝阳宫外,鱼贯而入的太监宫女们,抬着宴席用的红漆木桌和盘坐用的锦团上来,御膳房里的珍馐和美酒也被端了出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杜衡自是和几位皇子坐在御下,论身份却是比不了几位留着龙血的皇子,可新皇似乎对这个新上任的辅国公十分信任,在上席的末尾给排个坐。
“辅国公,朕敬你一杯。”少年帝王从龙椅上站起,遥举玉杯,初为天子的愉悦毫不掩饰地从珠帘的后面突显出来,晕红的脸上已经绽开了笑容。
“臣惶恐。”杜衡从容地从榻上站起身来,端起前面的紫砂茶杯,双手举过头顶,“臣少年从军,军中明令不得沾酒,如今臣下却是不会饮酒,还望陛下能允臣以茶代酒!”
“辅国公乃是英雄豪杰,岂能不会饮酒?”大皇子的脸色通红,看样子已是喝了不少,踉跄地端着酒杯从榻上站起,走到十几步外地杜衡面前,“本皇子就先干为敬!”说着已是一仰头,就将杯中的酒喝了干净,还有不少流到了衣服的前襟上。
少年帝王的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珠帘轻晃,就有眼色极厉的太监上前,将大皇子拉会座位上。
大皇子沉溺酒色的身子慢慢僵硬,转头看了一眼殿下的外公,明显看到了兵部尚书脸上的阴沉,呐呐地坐下,却是再也不敢抬头。
杜衡的视线透过高举的手臂,看到了大皇子向兵部尚书吴高进投过去的眼色。
新皇仿佛并没有在意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换过搁置在玉桌另外一边的茶杯,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那好,辅国公乃是我国将士的典范,既如此,朕也以茶代酒,权当慰问了首位边疆的将士们!”
杜衡看着新皇放下茶杯,这才将手中的茶杯靠近薄唇,一口喝下,双手倒转过杯身,“谢皇上!”
“杜将军?”褚莲小小的身子,坐在那张榻后愈发显得瘦弱,他看着身边的男人,明明是和哥哥一样的年纪,眉宇之间却给人一种沧桑之感。
“十三皇子?”杜衡低头看着身边这个小小的孩子,他今天倒是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红色锦袍,衬得那张粉嫩的小脸,愈发地艳若桃李,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杜将军被太子哥哥封为辅国公了吗?”褚莲小心翼翼地抓住绣着福字的袖口。
“恩。”杜衡仔细地手中的鱼块挑干净刺,送到对面孩子的嘴边,“啊???”
“啊???”褚莲条件反射般的将小嘴张得大大的,就像平时自己生病了,小环喂自己吃药一样,随后反应过来,看着对面一脸笑意的杜衡,一张嫩脸涨得“杜将军,不是的,莲儿平常很乖的,会自己吃饭的。”小男孩有点局促地将口中的鱼肉咽下。
杜衡看了看眼前的孩子,黝黑的眸子竟是染上了点点星光,放下手中的筷子,杜衡伸手捏了捏面前这个孩子的脸,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喜欢可爱的孩子!”
“杜将军???”小小的褚莲不明白,在他眼中一向沉稳的杜将军为何会嬉皮笑脸起来,明晃晃地白牙像极了平常偷掐他的宫女太监们。
☆、第十六章 师徒1
寅时,外面雄鸡打鸣破晓,杜衡就着丫头打来的热水洁了面,从屏风上取过绛紫的官袍,扣上镶嵌了碧玉的明红色腰带,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杜衡坐在铜镜前,就着桌旁那根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火烛,打量自己。暗黄的铜镜表面扭曲了杜衡的面孔,可镜中的人依旧是一双凌厉的眉目,轻勾嘴角,那张冰雪般的面孔却又像是寒冬忽绽的红梅,隐隐透出一股明艳,哪个是他?他早已分不清楚。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屋外,家中配给的小厮敲着门。杜衡从镜前站起身,拉开竹门,踏着屋外皎洁的月色,朝府外走去。
寅时刚过,月亮刚刚隐去身影,杜衡就已经到了宫中,黧黑的夜空中,紧紧残留着几点星光,杜衡被领路的太监带入承恩殿内,那个年少的皇帝已经坐在御案后,龙袍已经妥帖的穿在身上,一头青丝却还披散着,显然刚起身。
杜衡上前几步,双手握拳,“臣叩见陛下!”
“辅国公不必多礼。”少年急忙从案后站起身来,走到杜衡的面前,还带着睡意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意,“朕闻辅国公少年志气,十四便夺得武举头魁,十五出兵蛮胡,三年间从未败过,外祖父曾赞你少年豪杰,天生将才,聪慧过人。如今朕得你为辅国公,实乃我幸,还望今后能助朕一臂之力。”少年伸手将杜衡扶起,显出几分帝王之色的脸上带着丝丝的豪气。
“陛下乃万民之主,陛下之事乃天下之事,臣自当全心全意辅佐陛下!”杜衡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少年帝王听到,心下一阵高兴。
“朕自是信任杜家的,杜府三代忠臣,杜编修教出来的儿子亦将是我雾国栋梁!”少年转身,走向端着金盆的宫女,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蜜瓷杯簌了口,低下头任人服侍擦了面,又重新换了龙袍,戴上了冠。
杜衡稍稍侧过视线,眼角的余光扫到御案上一张摊开的奏折上,皇宫内的照明就是不一样,偌大的宫殿内,每个角落都放上了琉璃的宫灯,将整间房子照得通明,自然奏折上那两个刺目的“蛮胡”,也被杜衡看到了。
皇帝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杜衡移开视线,盯着汉白玉的地面。直到褚绍铭坐上了御案,开口道:“辅国公不必如此客气,趁着早朝还尚早,真有几件事还想向您请教。来人啊赐座???”
杜衡就着镶金楠木雕刻着富贵花开的椅子坐下,认真地听着面前少年的询问,开春来渠河的水患,究竟是拨款救济灾民还是修建堤坝?沿海的泉州郡长官最近发现了海上有几股不明势力,请求朝廷派人查探??????杜衡仔细地思考过后,认真地给了少年帝王回答,没有告诉他应该怎样做,而是朝议时大概会有几种意见,每种意见的利弊,杜衡都一一详尽地做了分析。
少年帝王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眼神严肃,眉头微皱,等杜衡停了口,他无不真诚的说道:“辅国公不仅武艺过人,于治国方面也是见解独到,反观朕实乃见识狭窄,目光寸短。”
“陛下生于宫廷,长于宫廷,帝王之术需得慢慢累积,陛下温良宽厚,将来自是一代明君。”杜衡微微将手举过头顶,朝上座的人拱手道,“朝议之时,还望陛下能博众家之长,慎下旨意。”
“这是自然,朕于治国方面还有众多不足,还望辅国公能多加指点。”褚绍铭高兴地挥了挥手,自有小太监上前来收拾御案。
杜衡见此,率先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什么时辰了?”褚绍铭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开口道。
“启禀皇上,已经卯时一刻了,再有一刻就该早朝了。”从角落里又出来一个脸庞圆圆的太监,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翠绿的太监袍子,不同于其他太监的尖细,这个小太监的声音带着几分清亮。
褚绍铭听到小太监的声音,不免多看了一眼,角落里站着的都是些年纪稍小的太监,穿着翠绿的一身,映着这挂满明黄的房间,不禁有几分扎眼,“李公公呢?今天怎不见他当值?”
“禀皇上,师傅他最近身子不好,不能亲自伺候皇上,又放不下心,特地派奴才过来候着。”小太监的心里素质很好,垂着手低着头回答完皇上的话,又打了个千,向皇上问了好。
“李公公是你师傅?这些人全是他遣过来的?”褚绍铭皱着眉头看着殿内站着的几个太监。
“回皇上的话,师傅仅遣了奴才李吉过来。”小太监镇定自如地答着话,一双骨碌碌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接着说道:“其他人,奴才倒是未曾在师傅那里见过。”
“是吗?”少年帝王终究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多说话,转身朝着殿外走去,“上朝吧!”
小太监见皇上移了步,这才从地上利落地爬起来,向杜衡打了个千,追上前面的人的脚步,清脆的嗓音响彻了宫殿,“皇上移驾昭阳殿???”
朝堂之上,杜衡位列三公之首,举着玉制的笏板,玲珑剔透的象牙白玉,执在手中带着丝丝的凉意,龙椅之上的帝王额前的珠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不时有臣子们上前禀事,少年带着几分低哑的声音,轻轻飘散在殿内。
帘幕之后的褚绍铭,不禁又对堂下立着的杜衡多了几分敬仰,大臣们提出的各种建议被他们说得头头是道,自己却能一一指出他们的弊露之处,看他们一个个涨红了脸色,显然是轻视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
见说不过皇上,众大臣又将苗头投向了和自己处在对立面的官员,一时之间,满殿都只能听见大臣们的争吵声,堪比京都西市的菜市场。
“好了,此事不必再争,各位爱卿将自己的意见整理,上个折子给朕,朕自有决断!退朝吧!”帝王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大臣们你看我,我望你,忽然之间噤了声,一个个举着自己的笏板退回了身后的队伍之中。
“退朝???”小太监李吉清亮的嗓音高扬。
“恭送皇上!”大臣们纷纷跪下,将笏板举过头顶。可以触及的视线中,明黄的衣角一闪,皇上走了,大臣们也纷纷退出了朝阳殿,嘴里不外乎小声地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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