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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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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她人生的娇俏,做事也麻利,自是讨人喜欢。这八年里,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这一次,便是带着她来云州调查师父交代的事。不想案情到了最关键时刻却毫无办法,只差了陈季尧的犯罪证据。沙薇自然着急,狠心决定用自己做诱饵,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上钩。只留下一首藏头诗,提醒青岚回城禀告。没遇过大事的她,想必惊吓不小。
“岚儿,这次难为你了。”
果然,这么一说青岚的眼泪马上应声而掉,“小姐,你可不能这么拿自己开玩笑。什么也不说,只留下那种模糊不清的线索,若是岚儿真看不懂那首诗该如何是好呀。”
“我自然信你。”
“就算如此,岚儿也不能拿您的性命开玩笑。”她拭了拭脸颊的泪水,无奈哭泣依旧不止,“您说过,我们名义是主仆,情意是姐妹。您要是有个意外,岚儿该怎么办?小姐千万要答应,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见她说的可怜,沙薇不忍拒绝。此刻又毫无精力,只得点头答应。可是,心中的理由又该找谁诉说呢?似想到了什么,示意青岚扶她起身,可惜体力无法支撑,只好扶着床沿打量周围。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普通的卧房,却装饰的雅致。可寻了个遍,也不见那个身影。
“师父呢?”她满怀期待的询问。神色中还是恍惚不定。
青岚摇了摇头,“陈季尧被罢了官,明日就要斩首。新派遣的官员还未到任,官府中事物一下积压了下来。皇上只好命尚书令先帮忙料理事务。所以大人整天都呆在官府中。”见自家主子一脸哀愁,青岚也不好受,急急补充道,“说起来大人真的很关心小姐。那天青岚刚赶回府中说明情况。大人就匆匆忙忙带着人赶来了,一刻都不敢耽搁。想必是真心担忧小姐安危的。”
“……是吗?”
“当然。所以呀,小姐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扶着沙薇重新躺好,“虽然没有大碍,但身上还是有伤的。大夫都说了,您要多休息才能恢复的快。再好好睡一觉吧。等您醒了,岚儿给您准备东西吃。”
沙薇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她现在也的确疲累的很。躺回床上不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看着她有些难过的睡颜,青岚的心也堵得慌。为她理好被子,擦了擦汗,又点上熏香,仍是放心不下。也难怪,本来着些做下人的,哪一个不是受尽委屈。偏偏她运气好,遇上了好主子。允许她不自称‘奴婢’,相待如亲姐妹。若是有什么意外,就算要她用命来偿还恩情又有何妨?其实,自家小姐的烦忧,她不是不懂。可惜,老天总不让人如意。这便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好在只是身体虚弱,并未有致命伤,休息两天后,沙薇也恢复了大概。今日清晨,对窗而坐,青岚正心细的为她梳洗。左看看右瞧瞧,俨然一副不可怠慢的样子。终于,在最后打理完时,眉梢带上了满满笑意,“果然还是我家小姐最美了,随便戴个珠花都这么好看。”
“随便?”沙薇无奈轻笑,“你可知道自己已经摆弄多久了吗?”
“我这不是想把小姐打扮的漂亮些嘛。要让大人看看,您可一点不输那弥家千金。”青岚说的一脸不甘。分明看见自家小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这两天里,沙薇只要醒来,无时无刻不望着那扇门,就期待着那个人能够走进来。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就连她这个外人都开始心疼了。
“岚儿,别胡说。这和弥小姐又什么关系。”
“若真是无关,小姐您又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呢?”相处了这么久,青岚早把她当做亲人。干脆也不避讳,直接点明了,“小姐的心思,岚儿清楚。您这次那么努力破案是为那般,我又怎会不知道?不就是想赶在三日之后回去吗?。”
沙薇不置可否。她知道这丫头指的是什么。或者,应该说是无人不晓。因为三天之后,便是当朝尚书令的大婚之日。虽然他已有一房妻子,可这弥家小姐来头不小,自然就把人比下去了。就连皇上都已开金口要亲自登门贺喜。想必,那一天定是非常热闹。侧头望见铜镜中的自己,分明一脸惹人厌烦的哀怨相。哪有青岚称赞漂亮的女人?
“外人说什么,岚儿才不管。先前一个简夫人就够了。可为何本该属于您的位置,却偏偏又落到那弥家千金的头上?她……”
“好了,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能有今日,我已知足。”沙薇莞尔一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即使想了又能如何?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一件事她能忤逆的,“说起来,师父呢?难道还在官府中?”
青岚思虑片刻,说,“应该不错。昨儿您睡着的时候,大人有回来问问状况。然后又匆匆回去了。想必真是事务繁多,脱不开身。”
“……是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这里不比皇城,朱、颜两位大人又不在身边帮他,处理起事务来,想必不太方便吧。”
“放心吧,小姐。大人又不是孩子了,当然会照顾自己。至于公务,您更不必担心了。连皇上的事都能处理,何况只是这小小州府?”青岚说的得意,却不料犯了大忌。沙薇立刻警惕起来。
“放肆!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平日是如何与你说的?无论是皇上还是尚书令,都不可以成为你议论的话题。要是被有心人听去,连累的就不止你我二人了。”她狠心怒斥。这可把小丫头吓坏了,连忙低头道了歉。见她是无心之过,沙薇也不忍再说什么。可是,她的斥责不是没有道理,完全是为了青岚着想。现在晋辕王朝的复杂,哪里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如今虽已是成韵三年,暗地里的动荡却愈来愈危险。特别是她的师父洛景鸢,更是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的目标。位高权重,又得皇上信任。多少眼红的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传出流言,说皇上每下一道指令都必先寻得他的同意。更甚至有人言,三年前的边境战乱是依赖他才得以解决。这么抬高他,无非是想得到一句话。
统治晋辕王朝的并非皇上,而是尚书令——
多么可怕的一句话啊!
沙薇摇头苦笑。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城之中,谁不是人人自危。深怕犯个小错就要了性命。也罢,如今这局势,倒还没有人敢明着摆出反对的势头。可世事难料,后面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是杀头大罪。所以她一直叮嘱青岚不得随便说事。
“小姐,岚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好吗?”见沙薇陷入沉思,迟迟不开口。青岚当然是怕了。她身上还有伤,若又是气着了该如何是好。
“罢了,下次记得就是。这也是为你好。”
“这点岚儿自然清楚。小姐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
主仆谈话之间,突然响起了叩门声。一听见,青岚便像知晓来者似的,一脸欣喜的跑出开门。果然,站在门外的正是那个几乎被传为神话的人物。仅仅是乍看一眼就知道绝非普通男子。那英俊的五官仿佛是艺术品般精美。一袭简单私服却掩不住天生的光华。眉宇间既有玉石的清丽,又带着皇族般高贵的气息。俨然非平凡之人。
“小姐,大人来看您了。”
听见青岚的喊声,沙薇整理纱衣的手霎时僵硬了一下。侧头一望,那人正翩翩向这里走来。依然沉静,依旧淡然,她真的不懂,这世间到底除了公务,还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师父。”她心情复杂的行礼。
洛景鸢点头,“为何不躺着休息?”
“师父不必担心。经过两日调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倒是感觉闷得慌,所以让岚儿为我梳洗了一番,想外出走走。顺道……顺道去看看师父。”沙薇越说越轻声。话出口,又觉得听起来太过暧昧,不禁补充说,“官府的事务想必很繁琐。不知道能否帮上您?”
“无妨。积压的案子已经处理好了。今天新任知府已到任,只要交接完成即可。”
“……这样便好。”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这氛围弄得沙薇很是难受。她生性安静,师父更是话不多,除了教授学识外就是和她谈些治国之道。平日里见面无非是普通的寒暄。有时真的觉得,除了师徒的名号外,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正在烦恼之际,还是洛景鸢先打破沉默。
“既然伤好了,我便不再阻拦。出去走走也好。你平日里都在府中学习,所见甚少。为师教的再多,不过是纸上谈兵,徒有其表。难得有机会,就去亲眼看看,或许会颇有收益。”他的神色仍旧平静如水,“青岚,照顾好小姐。”
“是,岚儿遵命。”她应承。转念又想,既然话头抛给了自己,何不帮帮自家小姐?她笑着扶过沙薇,对着洛景鸢道,“大人若是有时间,不如也和我们去走走?”见他没有立马否决,又接着说,“大人忙了好些天了,也需要放松一会。这一路上有小姐作伴,还有人可以说说话。小姐若有什么疑惑,也好直接请教您呀。您说呢?”
这番话说的极为得体,沙薇自然也希望如此,可仍是掩不住紧张。在看见洛景鸢点头后,一口气总算舒了出来。与青岚相视一笑。
“小姐,您慢点。”
城中与先前已然是两个样子。死寂的气氛已随着陈季尧的伏法烟消云散。原本洛景鸢要她查的,不过是民间的谣言。没想到在这个谣言背后竟牵扯着如此伤天害理的大案。说起来,沙薇的确颇有感触。按照常理,这种案子是她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好在,都过去了。
三人一直漫步到市集,据说这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到底热不热闹沙薇不清楚,她只有办法顾着自己七上八下的那颗心。偶尔望一眼洛景鸢,他也只是沉默不言的迈着步子。所以这一路上只有青岚一人在兴奋。沙薇和洛景鸢都不是计较规矩的人,就任由她去了。
“生老病死,吉凶祸福,一算便知,如若不准,分文不取。”
市集中没走几步,一个算卦的迎面而来。他年有七十,满头银丝。左手拄一黑字白布帆,右手拿着八卦盘。一身道袍煞有其事。洛景鸢自然不是信卦之人,余光一瞥就走了过去。青岚拉着沙薇也要路过,不想那个算卦老人竟挡在面前。
“这位小姐,可否让贫道为您算一卦。”
“我家小姐吉人天相,当然是无灾无祸。哪还要你来掺和。”说着,就要拉着沙薇走。没想到,那老道竟又挡了过来。
“无灾无祸?我若没算错,小姐前两天才刚受了一场灾。”见二人同时一愣,老道胸有成竹一笑,“贫道说的可对?”
“与你无关。”洛景鸢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原来是走在前方未见沙薇跟上,又折了回来。他□沙薇与那人之间,“我们走。”可刚迈出脚步,老道连洛景鸢也一同拦下了。
“既然心有疑惑,容贫道算一卦又有何妨?”
“无需多此一举。我敬你年事已高,休要再做纠缠。”洛景鸢说完,示意沙薇离开。这一次,那老道果然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话,便成功的令他们停下脚步。
“这位公子位高权重,自然不会和贫道一般见识。只是权利风头向来惨烈,还望公子小心为上。”
“你究竟从何得知?”洛景鸢驻足发问,神色煞是戒备。倒不是信了这命理之说,只怕有心人不怀好意。权位争端的险恶,他怎会不懂?
那老道听见质问,依然不慌不忙,“公子竟不信命理之说,贫道就算告诉你也是枉然。”他将布帆架到肩上,伸手拿出一件东西,“也罢,今日一见也算有缘。贫道便将这件东西赠与小姐。若是日后有难,说不定能够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拉过沙薇的手,将其放了上去。低头一看,竟是一件玲珑挂饰。主器件还不过女子巴掌大。银制流云面盘上竟欠了一面铜镜,精致的很,更有一颗青蓝色琉璃镶嵌其中,流光溢彩。可沙薇毕竟是有修养的女子,怎能随便收人东西。想要归还,却见老道的身影已没入来往的人群中。
“……师父,这……”
洛景鸢从不信鬼神巫蛊之术,看着只是个女孩子家的玩意便无太在意。对着一脸为难的沙薇,他说道,“你且先收着,若能有机会,再归还他便可。”
“是。”
郊外一道林荫小路上,青岚若有深意的请命离开。只留下沙薇与洛景鸢二人漫步其中。这里来往的人极少,反而衬得幽静。可二人之间的话是越来越简洁。其实,今日是有些特别的。无言之中还有一份难喻的隔阂。轻窥身旁之人,英俊眉间恍如有份沉重之色,怎么也解不开。细想,沙薇心底也略有答案。
在一座亭外,她叫住了那人,对之行一礼,道,“此次沙薇行事鲁莽,多亏师父亲至相救。这份恩情,永不敢忘。”
洛景鸢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可知道失败后果?”
“……是。”
“那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他冷着脸,话语严肃,想必沙薇正是提到了他不快之意,“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明明还有其它方法可行,你却挑了一个‘以身犯险’的下下之策。若我再来迟一步,你准备如何是好?”
“能为师父办事,自是不悔。”
“有勇无谋,枉送性命,实在愚蠢!为何不先等我回话再做打算?”
沙薇心中酸涩,张了张口,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当然是想为师父做些事,采取这般过激手段,只是想在他大婚之日前赶回皇城。就算今生无缘,也不愿错过那一天。哪怕只是看看也好。可这样的理由,怎么能跟他说呢?
洛景鸢看她犹豫不决,便不勉强。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亭子,直到沙薇来到身边,“也罢,这次案子,你的确立了大功。若不是你令陈季尧露出破绽,我也不能这么快的查清事件。只是,下次休要如此冲动。”
“是。沙薇明白。”
话已至此,他也不想再继续责备。转头对她交代起接下来的事,“你的伤既已好了大概,一会便回去准备行李。我们午后启程。”
“午后?师父不是还要交接官府事务吗?”
“无妨。都已经整理好了,一个时辰足以。倒是回去还有许多事要忙。”
沙薇胸口一阵发闷,恍如有块石头压着喘不上气。皇城政务再多,皇上自有主张。况且尚书令身边还有左右仆射辅佐,自然不急于一时。师父所指之事,估计除了婚礼筹备再无其他。如此一来,她心中唯一的期望便没了着落。
“……师父。”
“何事?”
“您……您真要娶弥小姐吗?”迟疑半晌,她终于问出口。不敢窥视他的反应,把头垂的很低。只听见洛景鸢用一如往昔的平静声线发问,“为何有此一说?”
“我只想知道师父的想法。”
他轻轻阖着双眸,“知道了又能怎样?”
“……这很重要。无论男女,婚嫁都是一辈子的事。况且……我,我的心意师父当真不懂?若是……”
“胡闹。”看得出她的紧张不止一两分,可断续的词语还未衔接成句,便被洛景鸢无情的打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我虽只相差八岁,我依然是你的师父。怎可为了儿女私情乱了辈分!这些话,今后休要再提。”
“可是,这场婚事不过一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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