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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广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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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情况。如果是滑倒的,人通常会跌坐在楼梯上。但如果你是绊了一下,你就有可能头朝下跌下去。如果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情况就很难说得清。”
“那好,就算你说得对。那么——那种情况下你还会不会死死握住手里的东西——或者你会扔掉它,试图抓住楼梯扶手什么的去保护自己呢? ”
帕克先生考虑了片刻。“除非我手里是件瓷器,或别的什么易碎的东西,”他慢慢地说道,“否则我是会尽力去抓扶手自救的。而且即使在那时——我说不准。或许那是人的本能要握住手里的东西。但是人同样有本能去保护自己。我真的说不清楚。事实上,我们这样争论你或者是我,或是那位死者会怎样做是找不出答案的。”
找不到结果让温姆西有些不快。“让我们用怀疑的眼光去设想。如果他紧握手中东西的行为是由于瞬间肌肉的僵硬,那么死亡的过程一定无比短暂,以至于他来不及反应如何去保护自己。那么,死因只能有两种——摔断了脖子,那一定是他滚下楼梯后头戳在地上造成的;另一种是击中了太阳穴,那极有可能是跌倒时头撞在了楼梯扶手上的球形把手上。而且,滚下楼梯和从房顶上掉下来是不一样的——从楼梯上向下滚时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那样你是有时间作出反应的。如果他是撞在扶手上毙命的,那他一定是先摔倒然后撞上去的。那样也是同样的道理,那就需要更大的力量才能扭断他的脖子。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如果他感到他在向下滑,他能不抛开手里的东西设法去保护自己吗? ”
“我明白你想让我说什么,”帕克说,“你是想让我说他是先被人击昏,在跌下楼梯前已经死了。但我不这么看。
我认为可能有什么东西绊了他的脚,他绊倒后头向下撞在地上,撞击而死。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么让我这样说。你看这有可能吗? 事发当天的晚上,卡兰普夫人,那位清洁女工主管,在走廊里捡到一块缟玛瑙圣甲虫雕像,就在那条铁楼梯的下面。你知道,那个雕像是圆圆的十分光滑,而且有一定的重量,大小和扶手上的球形把手差不多。那只雕像的一侧,你知道吗,磕碎了一点点。它是属于死者的,他常常把它揣在大衣口袋里或是在工作的时候放在桌子旁。那能说明什么呢? ”
“我会说那是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
“那磕碎的地方呢? ”
“如果不是以前磕的——”
“不是,他妹妹说她可以肯定。”
“那就是掉在地上时摔碎的。”
“你真这么想? ”
“真的。”
“我认为你应该仔细想想这个问题。还有:就在几天前,卡兰普夫人还是在那条楼梯的底部差不多相同的地方找到了和那块缟玛瑙差不多大小的一块光滑的河卵石。”
“真的? ”帕克说。他从窗边的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取饮料。“她是怎么说的? ”
“她说在她打扫办公室的时候总能发现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她认为那块河卵石应该是阿特金斯先生的,由于有病他早些时候刚刚去海边度过假。”
“那么,”帕克说着把饮料的吸管从瓶子里拿了出来,“为什么难以置信? ”
“为什么,对呀? 这一块河卵石,就是这块,是我在卫生间的屋顶上发现的。我为了它从一根管子爬下去,还因此弄坏了一条法兰绒长裤。”
“噢,真的吗? ”
“是的,长官。我就是在那儿发现它的。我还发现天窗上有一块油漆被刮掉了。”
“什么天窗? ”
“就是那条铁楼梯正上方的天窗。那是那种金字塔形的天窗,就像温室一样,天窗四面的窗子都能打开——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样子的——天热的时候窗子总是开着的。年轻的迪安离开人世的那一天恰恰是个大热天。”
“你是说有人从天窗上用石子击中了他。”
“正是那样,长官。或者,确切地说,不是一块石头,而是那块缟玛瑙。”
“那么其他那些石子是干什么用的? ”
“是用来练习的。我已查明,在午餐时间那座办公楼总是空着的。没有多少人会上楼顶,除了那些办公室通信员们每天上午八点半在上面晨练。”
“生活在玻璃天窗里的人们不应该乱扔石头。你的意思是否是说把这样一块小石头掷向某个人,就能打碎他的头让他摔断脖子吗? ”
“你要是用手掷是不可能的。但是用弹弓或投石器还不可能吗? ”
“噢,那样的话,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询问临近办公室的人们,问他们是否看到有人在皮姆的办公室楼顶练习大卫用石头杀死哥利亚的那一幕,那样你就能找到他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座楼的楼顶比周围的楼高了许多,而且楼顶的四周还有大约三英尺高的围墙——我想是为了给人一种更富丽堂皇的感觉。要想从上面用弹弓向下面的楼梯上射,你必须蹲在那个天窗和另一个天窗的中间采取一种特殊的姿势,那样你是不会被人看到的——除非有人恰好站在楼梯上抬头向上看——而当时根本没有别人在楼梯上,只有维克托·迪安。可怜的年轻人。那样做十分安全。”
“噢,原来是这样。那就查一查是否有员工在午休时间经常呆在那座楼里。”
温姆西摇了摇头。
“那没有用。公司员工每天早上要打卡上班,但在下午一点钟却没有特别的检查。接待员中午要出去吃午饭,让另外一个岁数大一些的通信员临时替他,以免有人送信或包裹什么的,但是他不必每时每刻都坚守在他的岗位上。然后就是另外一位通信员要在这个时候四处喷洒基耶司消毒水,但是他不会上楼顶。所以大约在十二点半以后就没有人会阻止他上楼顶,然后呆在那里直到做完他的工作后走下楼梯下楼。那位电梯工,或者他的临时替班,中午会守在岗位上,你下楼梯时只要避开电梯口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你的。此外,中午的时候电梯通常都是停在一楼。所以,那些家伙通常会走到外面耗时间,电梯里是没有人的。出事的那天情况也是一样。他穿过走廊走进卫生间,走过楼梯就是卫生间。在没有人的时候,他爬上楼顶。他蹲伏在那里,直到他看到他的牺牲品走下楼梯的时候,而这个楼梯,每个人一天要走五十次。他重重地射出那致命一击后就离开了现场。每个人都在围着尸体大呼小叫,而我们的那位朋友却人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卫生问。就这么简单。”
“如果那么长时间不在力公室,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吗? ”
“我亲爱的老朋友,你要是了解皮姆公司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没有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如果他不是在和创作部的人聊天,就是在打字室里闲逛,有时会在美术室,讨论一件艺术设计,或者在印刷室,抱怨小册子的印刷问题,要不就在发行部,询问发行经费问题,再不就在票证部,咨询返赠礼品的数量问题,或者,如果他不在上面所说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他一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溜出去偷偷喝一杯咖啡或者理发。不在办公室的借口在皮姆公司这样的地方毫无意义。”
“我敢肯定,这个案子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帕克说,“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究竟什么样不合常规的事情会导致谋杀呢? ”
“我们接下来就谈到这个问题了。年轻的迪安过去常和德·莫丽一伙混在一起——”
帕克吹了声口哨。
“那玷污了他的身份。”
“的确如此。但是你了解戴安·德·莫丽那个人。她能从腐化中产阶级中得到更多的乐趣——她总是喜欢和他们的道德观念进行较量。那个女人真是坏得很。我昨天把她送回家,所以我对她有所了解。”
“彼得! ”玛丽女勋爵说,“那似乎有悖你的道德准则,那让我担心。你怎么能和那群人产生瓜葛呢? 我原以为这群人早已经被查尔斯,或者被警察局长逮捕了呢。”
“别担心,我是化名去的。那是一个化装舞会。而且你不必担心我的道德准则。那个年轻女人在回家的路上酒力发作走不了了,于是我把她送到她那问坐落在卡利克缪斯的漂亮的小公寓,把她扶到起居室的沙发上,让她的女仆在那样的大早上吃惊不小,尽管她可能感到的不仅仅是惊讶。但关键的是,我发现了很多关于维克托·迪安的线索。”
“等一下,”帕克打断了他,“他吸毒吗? ”
“显然不,尽管我认为如果他不吸毒,那一定是戴安的错。据他妹妹说,他是个意志过于坚强的家伙。他或许试过一次,感到太堕落就放弃了……是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他吸毒,他就极有可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但我看那没有用。这样的事情尸检是能验出来的。这里的问题是——不,不是那样的。”
“对这件事,戴安有什么看法吗? ”
“她说他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可是,从去年十一月底到今年四月底——差不多有六个月,她一直和他保持往来,那对戴安来说可是有点长。我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我想一定是那女子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那是他妹妹说的吗? ”
“正是。但是她说过维克托‘有更高的志向’。我不是很清楚她说的志向指的是什么。”
“我想她是知道了戴安是他的情人。难道她不知道吗? ”
“她一定知道。但是我更相信她可能认为他在考虑结婚。”
帕克笑了起来。
“毕竟,”玛丽女勋爵说,“她可能不会把什么事都告诉他妹妹。”
“我思考的的确太少了。她当时对前一天晚上的表演十分失望。很明显迪安带她去的晚会不会是很刺激的那种。他为什么要带她去呢? 那是另一个问题。他说他想让她见一见黛安,而且毫无疑问她以为她要见的是他哥哥未来的妻子。
但是迪安——你会以为他不想让他妹妹参与此事。事实上,他真的不想教坏她,就像威利斯说的那样。”
“威利斯是谁? ”
“威利斯也是个年轻人,如果有谁跟他提起迪安,他就会跟谁发急。他曾是维克托·迪安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在追求维克托·迪安的妹妹。他对我十分嫉妒,以为我和维克托·迪安是一路货色,而且用比华生医生多五十倍的热情拙劣地去跟踪我。他专门给面霜和女人胸衣写广告,是一位乡下布商的儿子。他毕业于一所拉丁学校,而且常穿着一件,说出来都让人难为情,胸部带两个口袋的马甲。他这个人非常阴险—但他还是承认了事发时他正呆在卫生问里,而那间卫生间,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离屋顶只有一步之遥。”
“当时还有谁在卫生间里? ”
“我还没问他。可我又怎么能问他呢? 如果你原本不该做侦探工作而又不得不做的话,你就不敢提太多的问题,否则那肯定会严重影响你的破案工作。所以,如果有人知道我在调查案件,那么无论我问什么问题都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如果对我所调查的人或事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认识是没有用的,但在一百多人当中找出一起并未被定性的事件的制造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正在寻找凶手呢。”
“我是在找——但在我知道杀人的原因之前我不认为我能找到凶手。另外,皮姆让我做的事情是调查办公室里违法乱纪的事情。当然了,凶杀也是违法乱纪,但我的任务却不是调查它。而我能确定的惟一拥有杀人动机的人就是威利斯——而那个动机又不是我想找到的那种。”
“威利斯和迪安的过节是什么? ”
“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威利斯过去常常到迪安的家里过周末。迪安和他妹妹住在一所公寓里,顺便说一句——没有父母或别的什么人。威利斯爱上了迪安的妹妹,而妹妹对他则没有把握。迪安领他妹妹参加了一次戴安举办的那种刺激的晚会。事情让威利斯知道了。威利斯,一个十足的傻瓜,就像长辈一样和他妹妹严肃地谈了这个问题。他妹妹骂他恶心,自负,白痴,是个多管闲事的假道学。威利斯则指责迪安。迪安则告诉他去死吧。他们大声争吵起来。
他妹妹也加入进来。迪安兄妹俩异口同声地要求威利斯离开,别再打扰他们。威利斯告诉迪安如果迪安坚持要腐化自己的妹妹,他会像杀死一条狗一样杀死他。这就是别人告诉我他当时说过的话。”
“威利斯,”玛丽说,“似乎对女人很保守。”
“那当然——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写出那么好的胸衣广告。不管怎样,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迪安和威利斯就这样势不两立维持了三个月。然后迪安就跌下楼梯摔死了。现在威利斯又盯上了我。昨晚我告诉帕梅拉·迪安送他回家,但我不知道后来结果怎样。我跟她解释过那些刺激的晚会是很危险的,而且威利斯也有一些疯狂的办法,尽管在性的方面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看到威利斯装扮成三K 党的样子溜进晚会简直要笑死人——样子鬼鬼祟祟的,而且穿着和办公室里穿的一样的鞋,小拇指上戴着一枚图章戒指,离他很远就能认出来。”
“可怜的家伙,我认为不可能是威利斯让他的朋友迪安跌下楼梯的。”
“我不这么认为,玛丽——可谁又能说得准呢。他可是个非常多愁善感的笨蛋。他或许会认为这是一个正义行为呢。但我不认为他有这样的头脑计划得如此周详,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我想他也会径直走到警察局,把他那件胸部带两个口袋的马甲拍得啪啪作响,然后声称:‘我杀了他是为了净化这个社会。’抛开这个不说,有一件事情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迪安和戴安以及她那一伙人的关系在四月底就结束了——那么,为什么他要等到五月底才给他那致命的一击呢? 而他和迪安的争执是发生在三月。”
“很有可能,彼得,是他妹妹把你引入歧途。他们的关系可能不是像她说得那样在那时中止的。她可能没告诉任何人真相。她甚至有可能吸毒或别的什么。谁知道呢。”
“不可能,但通常人们会做出恶毒的猜测。不会的,我不认为帕梅拉·迪安会做那种堕落的事情。我敢说她昨天晚上表现出来的厌恶之情是完全真实的。我必须承认.那场面实在是太堕落了。顺便问一下,查尔斯,那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搞到的毒品? 那座房子里到处都是毒品,简直能毒死整座城市的人。”
“要是我知道,”帕克先生酸溜溜地说道,“我早就发财了。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毒品是用船从某个地方运来的,然后再被分散到另外一些地方。问题是,究竟是从哪里? 当然,我们明天可以派出人手去跟踪几十个小毒品贩子,但是那会有什么好处呢?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毒品是从哪里来的,或是谁弄来的。他们交代的内容都完全一样。毒品是在街上由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人送到手里,而且这些人他们再也认不出来了。或者是有人在公共汽车上把它塞进口袋里。
事实上并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真的不知道。即使你真的抓到他们的上线,他们也同样什么都不知道。这很令人头疼。一定有人在毒品上赚了无数的钱。”
“肯定是的。那么,让我们接着说维克托·迪安。这儿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他在皮姆公司一周能拿到六个英镑的薪水。那么,他是怎么应付和德·莫丽这一伙一年要挥霍三百英镑的人混在一起的呢。即使他本人不那么奢侈,但他不可能不吃不喝吧。”
“或许是戴安养活他呢。”
“有可能。另一方面,我有个想法,或许他真的以为他有机会通过婚姻变成贵族——或者他想像中的贵族。毕竟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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