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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广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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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布莱登的脸吗? ”英格拉比恶作剧地说。
“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布莱登边说边眯起眼睛看着罗塞特小姐的镜子,“一想到整个威福莱茨活动都是在这张象牙般严肃的面容后发芽、沸腾,总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和谐的隐语,”米特亚迪小姐说,“锅才会沸腾,植物才会发芽。”
“那当然,这是从花园厨房中精选出的一朵修辞的鲜花。”
“那是徒劳,米特亚迪小姐,”英格拉比说,“跟他辩论还不如跟鳗鱼辩论。”
“说到鳗鱼,”米特亚迪小姐放弃了自己的观点,“哪,哈特雷小姐是怎么回事? ”
“没人喝彩的奇观? 她怎么了? ”
“几天前她来这儿跟我们说警察要来抓某个人。”
“什么? ”威利斯惊讶地问。
“你说真的,抓谁呀? ”
“那么,抓谁呀? ”
“布莱登。”
“布莱登? ”帕顿小姐惊讶地说,“后来呢,快告诉我。”
“你说真的,为什么抓他?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不把话说清楚呢? ”
罗塞特小姐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布莱登先生微微颤抖的嘴角。
“真是非常有趣。”她说,“你知道吗,布莱登先生,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但是我和帕顿有一个晚上还以为亲眼看到你在皮卡迪利广场被逮捕了呢。”
“真的吗? ”
“当然啦,那不是你。”
“是啊,事实上,那真的不是我。但是,不用担心——虽然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我想皮姆肯定没有把他的几百万锁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也没装在挂号信信封里。”米特亚迪小姐随便地说了一句。
“他们不会是在调查我们的科普雷吧! ”
“我希望不是,监狱里的面包和麦片粥可不适合他。”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捕布莱登呢? ”
“或许是因为游手好闲吧。”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汉金先生把头伸进门口面带讥讽的笑容。“很抱歉打扰大家了,不知可否劳驾布莱登先生片刻,我想和他谈一谈关于‘二十人茶’问题。”
“对不起,先生,您说什么? ”布莱登马上站起来,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罗塞特小姐摇了摇头。
“记住我的话,布莱登先生一定有什么隐情。”
“他是个挺可爱的人。”帕顿小姐热心地反对道。
“是啊,布莱登人很不错的。”英格拉比说。
米特亚迪小姐一句话也没说,她径直走到楼下的行政办公区,借来了一本最新的名人录,她的手指在以“w ”开头的名字前移动,这时她的目光扫到了这样的条目:“温姆西,彼得·死神·布莱登( 勋爵) ,曾被英军授予‘优异服务勋章’,生于一八九0 年;丹佛十五世勋爵——摩蒂马·杰拉尔德·布莱登… 温姆西和他的妻子霍诺丽亚·卢卡斯特——巴克斯白灵汉姆庄园主弗朗西斯·达拉戈蒂的女儿——夫妻二人的第二个儿子,就读于伊顿和贝列尔学院。”她一口气从头至尾看完了。
“原来是这样的,”米特迪小姐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就觉得这个人有些蹊跷,现在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了吧? 我是否该做点什么呢? 还是不理会为好。随它去吧。
但是,试着做一下别的工作是没有害处的,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着想吧。”
布莱登还没有觉察到他的伪装已经被识破了,对“二十人茶”的问题只是做了一些表面的应付。他温顺地接受了准备一个橱窗海报的指示,这个海报有两个标题是有关于只要少许茶叶就可得到味道浓烈的茶水这类主题的,又因在打字室里消磨时间而受到了委婉的责备,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老布罗德大街。
“我听说周六你要代表公司去参加比赛。”在谈话要结束时汉金先生说。
“是的,先生。”
“希望天气不会变坏。我相信你一定参加过一流的板球比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一定能像他们展示一点风格。”汉金高兴地说,“风格——现在的人们几乎看不到了。恐怕你会发现我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由于某种原因,我们的几个最好的球手似乎是不能去参加比赛了。真是遗憾。不过你会发现高男先生相当出色。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在运动场上更是身手不凡。”
布莱登先生说比赛时大家通常对防守关注的不够。汉金先生赞成他的观点。
“高男先生对所有的运动项目都很擅长,可惜的是他没在这上面投入太多的时间。就我个人来讲,我愿意更多地看到我们这个公司能组织更多的体育活动。但是皮姆先生认为也许那样将会太浪费时间了,我也认为他是对的。
但是,我还是有这样的想法,认为团队精神的培养将对我们公司是大有裨益的。我不知道你,作为公司的新人,不知道是否也会时不时地注意到一种莫名的紧张状态——”
布莱登承认他已经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形。
“你知道,布莱登先生,”汉金先生愁眉苦脸地说,“对于董事们来说,要把握办公室里的环境氛围有时真的很困难。你们这些人什么事儿都瞒着我们,不是吗? 这样做对事情是没有好处的,有时候我认为在这平静的外表下一定隐藏着危险的暗流……”
很明显,布莱登心想,汉金已经意识到了暴风雨就要来临了。他突然为汉金感到惋惜。他的目光游离到一张条形海报上面,字体的颜色非常醒目,用图钉固定到了汉金先生的布告栏上:“无论何人,无论何处,人们对二十一人茶的口味和价值的意见是一致的。”
毋庸置疑,正是由于在这个吵闹不休的世界上要达成任何程度的一致都是枉费心机,所以,广告人的这种异想天开的断言才会如此强烈和荒谬。事实上,无论是像喝茶这样的日常琐事还是其他比较重大的问题,都没有一致意见可言。
在公司里,从早到晚,一百多名员工会为节俭、贞操、和睦、消化良好以及家庭幸福大唱赞歌,而同时他们的精神世界却被金融风暴、阴谋、纠纷、消化不良以及通奸等话题弄得整日喧嚣不已。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就是大量的和零星的谋杀行为,对精神和肉体的谋杀,用武器和毒药所进行的谋杀。这些东西本身是不做广告的,或者如果它们真的做了,它们也都会使用别的名义。
他对汉金先生的问题做了含混的回答。
一点钟他离开了办公室,打了辆的士直奔市里。他突然充满好奇想去拜访高男先生的股票经纪人。
一点二十分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老布罗德大街的人行道上,由于激动而热血沸腾,因为这样的激动常伴随着新的发现。
高男先生的经纪人就住在一个小的烟草商店里,店主的名字不是史密斯而是卡明斯。
“这是个居住地址,”彼得… 温姆西勋爵自语道,“这对一个股票经纪人来说是很不正常的,我要进一步彻底调查这件事。”
他走进了店铺,这是一个狭窄而又极其黑暗的房间。一个老人走上前来招呼他,温姆西立刻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可以见一下史密斯先生吗? ”
“史密斯先生不住在这里。”
“那也许您会同意我给他留个便条。”
老人啪的一掌拍在了柜台上。
“这个问题我都说过五百遍了。”他气愤地呵斥起来,“这里没有史密斯先生,而且据我所知,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如果你就是那位给他往这里寄信的先生,那么我会非常高兴,那样你就可以把我的话作为回信。我已经彻底厌倦了把他的信一次又一次地还给邮递员了。”
“你让我感到很惊讶。其实我也不认识史密斯先生,但一个朋友托我给他捎个口信。”
“那把我说的话告诉你的朋友好啦。把信寄到这里来一点儿用也没有,而且从来就不起作用。人们似乎已经认为我除了把信送还给邮递员,就没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可做了。要不是我有良心,我早就把信都烧掉了。下一次我就这么做,烧掉它们。我一定会的,如果再往这儿寄的话。你可以告诉你的朋友那是我说的。”
“我真的很抱歉,”温姆西说,“可能有一些误会。”
“误会? ”卡明斯先生愤怒地说,“我根本不认为这是个误会。事实上这是个愚蠢无聊的恶作剧,肯定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
“如是这真的是恶作剧,”温姆西说,“那我就是它的受害者。我一直在不辞辛苦地给一个不存在的人捎口信。关于这件事我一定要责备我的朋友。”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的,”卡明斯先生说,“一个荒谬愚蠢的恶作剧。告诉你的朋友亲自来这儿一趟,就这样。
我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是个好主意。”温姆西说,“你来责备他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先生。”已经发泄掉心中怨气,卡明斯似乎有点平静下来了,“如果你的朋友真的会来的话,他会报上什么名字来呢,先生? ”
温姆西正要离开店铺,突然停了下来。卡明斯先生,温姆西注意到,在他眼镜的后面隐藏着一双敏锐的眼睛。他突然有了主意。
“你看,”他神秘兮兮地斜倚着柜台说,“我的朋友叫梅利根。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他告诉我到你这里来搞点小东西。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吗? ”
这句话还真管用,卡明斯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红光已经向温姆西说明了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就是卡明斯所回答的,“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叫梅利根的,也不想知道。而且,我更不想再听你任何无礼的废话。”
“对不起,老兄,对不起。”温姆西说。
“还有别的事吗? ”卡明斯先生问,“我不想再见到你,明白吗? ”
“我明白,”温姆西说,“完全明白。再见。”
“口子已经撕开了,”他想,“现在我必须得加快工作,我想接下来该去圣马丁大道。”
对总部施加了一点压力就获得了所需要的一些情报。他找到了给老布罗德街送信的邮递员并且对他进行了盘问,可以相当肯定的是他们确实频繁地把一封封寄给一个叫做史密斯先生的信送到卡明斯的店铺里,但是这些信都被退了回来,上面一律写着“查无此人”。那么这些信都到哪里去了呢? 被送到了退信处。温姆西往皮姆公司打了电话解释说他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然后他找到了退信处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他找到了了解这件事情的官员。
写给史密斯先生的信每周都会定期寄到,但这些信却没能通过正常的渠道退回到寄信人那里。这为什么呢? 原因是信上面根本没有寄信人的名字。事实上,那些信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白纸而已。
“他们还留有上周二的信吗? ”没有,已经被拆开毁掉了。能把下一封寄来的信送到温姆西那里去吗? 考虑到彼得·温姆西有苏格兰场在他背后撑腰,他们同意了。温姆西谢过了这位官员,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在五点半钟离开办公室后,他即沿着南安普敦大街向西奥尔伯德大街走去。在拐角处有一个卖报纸的摊贩。温姆西买了一张彗星晚报粗略地扫了一眼当天的新闻,最新消息栏里的一小段摘要引起了他的注意:
俱乐部老板在皮卡迪利大街遇难
今天下午三时,一重型卡车在皮卡迪利大街发生侧
滑冲上了人行道,托德·梅利根上校,一位有名的俱乐部老板,不幸遇难,他当时正站在道牙上。
“他们动作真快。”他想到这里不禁战栗起来。“为什么,天哪,我还是自由的呢? ”他诅咒了自己的鲁莽。他已经完全把自己暴露给了卡明斯,他毫无掩饰地进了那家店铺,现在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更糟糕的是他们肯定一路跟着他到了邮政局然后又到了皮姆的公司。也许他们现在正盯着他呢。他越过报纸向后快速地扫了一眼拥挤的大街。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那个正在跟踪他的人。一些荒诞、不切实际的想法掠过他的大脑。他要把那些刺客引到隐蔽的角落,像布莱克弗拉斯地下通道或是克娄巴特拉方尖碑(古埃及文物)下面的楼道,在那里和他们面对面交锋,亲手杀了他们。或是他给苏格兰场打电话让他们派来一队警探,或是打出租车直接回到家里去( “不能坐主动送上门的第一辆和第二辆出租,”他脑中疾驰地掠过莫里亚蒂教授说过的话) ,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等什么呢? 等着枪? ……正当他茫然不知所措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总监察长帕克本人,看起来好像是提前下班回家,一只手拎着一只鱼贩子用的袋子而另一只手则提着公文包。
他把报纸放下说道:“喂! ”
帕克站住了。“喂! ”他试探性地答道,很明显他还不敢肯定是彼得·温姆西勋爵在叫他,还是死神·布莱登先生在叫他。温姆西走上前去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个鱼袋子。
“真是幸会。多亏能在这儿遇上你,不然我就被人谋杀了。袋子里是什么,龙虾吗? ”
“不,是比目鱼。”帕克平静地说。
“我要去和你一起吃鱼。他们是不会同时袭击我们两个人的。我已经愚蠢地暴露了目标,所以我们干脆公开露面,心情愉快地去面对好啦。”
“好啊,我也想要过得开心点。”
“怎么啦,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 ”
“太烦了,伊尔沃顿阿姆斯恐怕不是一个窝点。”
“你们已经搜查过了? ”
“还没有呢,早上的时候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在午餐的时候,拉姆雷看见一个貌似马探的男子把一样东西偷偷地塞到了另一个家伙的手里。他们拦住了那家伙并搜了身。找到的仅仅是一些赌场的筹码。很可能在夜里之前他们没有计划什么事情。如果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话,我准备搜查那个地方。所以我想早点回家吃晚饭。”
“好的,我也正有事要告诉你呢。”
他们安静地向澳曼德街走去。
“卡明斯? ”温姆西向他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帕克说,“对于这个人我一无所知,但是你不是说他知道梅利根的名字吧? ”
“他当然知道。另外,这儿还有证据。”
他把最新消息栏上的那则新闻拿给帕克看。
“但是这家伙,高男——他就是你要追查的那个家伙吗? ”
“坦白地说,查尔斯,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也看不出他像个大毒枭的样子。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就会非常富有,而且绝不会为一个廉价的情妇而伤透脑筋了,并且属于他的那份钱也不会以五十英镑分期付款的形式送到他这里来。但他们之间有联系。一定有。”
“或许他只是整个事件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
“也许吧。但是我怎么也忘不了梅利根的话。根据他的信息,整个贩毒网络都是由皮姆公司操纵的。”
“或许是。或许高男只不过是替那些人办事的一个爪牙而已。皮姆本人——他很富有,不是吗? ”
“我不认为他会是皮姆。阿姆斯特朗,有可能,甚至可能是那个不起眼的汉金。当然,皮姆叫我来可能纯粹是掩人耳目,但不知怎么的,我认为他没有那样的头脑,而且非常的没有必要。除非他想通过我查明维克托·迪安究竟知道多少底细。但无论如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温姆西沮丧地补充道,“但是我无法相信会有那样的傻瓜,让自己员工抓到自己的把柄;看一下敲诈勒索发生的可能性吧! 十二年的牢狱生活应该对那些想要敲诈的人来说是个极大的威慑。但是敲诈依然发生了。有人一直被敲诈勒索,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实。但是皮姆是不可能亲手杀死迪安的,他当时正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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