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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侦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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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柯拉赞同道。
柯拉回头往医院走时,城市已经开始苏醒了,街上出现了第一批车辆,地质学家的直升机低低地从房顶上掠过,面包店门口正在卸面包。一位年轻的女士带着一只绿色的大蝎子在散步,蝎子穿着绣花的衣服,尾巴上的刺高高翘起,摇来晃去。柯拉走到他们身边时,听见蝎子对女士说:“我们不能这样分配利润,我希望这个问题能与建筑工程完工的日期挂钩。”
“他答应只要那块地方一空出来,就开始进行底座的地面奠基工程。”女士解释道。
柯拉超过他们走到前面去时说了一声:“对不起。”那只蝎子看见她,哼了一声:“这家伙是不是很危险?”
“不,她是星际刑警组织的侦探,”年轻的女士答道,“她借用的是别人的身体……”
她后面说了什么,柯拉就听不见了。
在病房里大家还都睡着,柯拉感激地靠在奥尔谢基肥壮的身上,好让身子暖和过来。小鸡们在梦中不时轻轻叫两声,它们也紧紧靠着考古学家温暖的身体。
她被一片嘈杂的鸡叫声给吵醒了:护士端来了麦片粥,小鸡们人叫大跳地折腾着,都想第一个把粥吃完。
奥尔谢基睁开眼睛就问:“你昨晚哪儿也没去吗?我梦见你不在了。”
“你知道吗,”柯拉想告诉他一些好消息,就承认道,“看来我已经把这起案子破了。”
“是谁?”奥尔谢基大声问,柯拉觉得他很吃惊,“这个恶棍是谁?”
“我今天傍晚就告诉你。”
趁奥尔谢基和孩子们吃早饭的时候,柯拉跑去找那个医生。他已经到了住院医生办公室,坐在那儿翻着病人的病历。
“医生,”柯拉说,“你能不能把带照像机的直升机借我用一个小时?”
“你去找格列格吧,”医生说,“直升机归他调遣。”
“我就是不想去找他,我想背着他弄架直升机,而且想让他通过非常偶然的机会得知,我背着他干了这事。”
医生放下手里的病历,捻着小胡子,想让自己看上去老成持重一些。
“老实招了吧,侦探,”他说,“您找到了什么东西?”
柯拉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的怀疑,不过她的怀疑还有待证实。
“这很简单,”医生针对这个问题说,“现在‘福格来’公司的副总经理到我们城里来了,就建宾馆的事进行谈判。我想他可以解开您的疑窦,帮您找到证据。”
“您真太好了!您是整个星球最可爱的小伙子。我亲亲您好吗?”
“非常感谢,”医生赶紧说,柯拉发现他畏惧地瞅着她黄色的爪子,“如果您不着急,我看还是下星期再亲吧。”
“行啊。我是开玩笑呢。”柯拉说,她想,自己用尽毕生的时间,也非得好好报复一下这个下流无耻的家伙不可。
柯拉回到病房,对奥尔谢基说,他必须再在这儿呆一段时间,因为情势所迫,她必须离开一小时。可奥尔谢基马上就不干了,他说,即使他非常爱柯拉,可也不能扔下工作不管,因为考古挖掘的成果将决定他的星球的命运。
“那要是万一发现了‘天堂鸟’呢?”
“别拿我寻开心了!”
“要是万一呢?”
“那我的名字就会被用金字刻在帝国的每一座大理石碑上!”公鸡叫道。
“行,你会有碑的。走吧,挖你的去吧。你要是能挖到一颗纽扣,你大可以为此写一首颂诗。”
“我们是不写诗的。”奥尔谢基高傲地说。
剩下独自一人时,柯拉想照看一下小鸡们,它们出生已经三天了,过得颇为自得其乐,就好像没有母亲一样。
小鸡们毛绒绒软乎乎的,成天叽叽叫个不停,她做母亲的眼睛已经能把它们区分出来了。最大的那只是丘克,后脑勺上长着撮白毛,老二盖克走路时屁股总是晃来晃去的,非常好玩,最小的米拉总是不停地蹦蹦跳跳。
小鸡们欢蹦乱跳地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就像在爬山一样,她观察着它们,觉得很有趣,而它们对她和她那暖暖的胖身体很信任,甚至很温柔,让她非常感动。
它们已经开始换毛了,绒毛褪去的地方长出了羽毛。丘克会长成一只黄黑色的公鸡,米拉长得像柯拉,将来会变成一只小花鸡,而盖克身上综合了哥哥妹妹的全部毛色。
小鸡们总是饿,总是要吃的。幸好昨天奥尔谢基带来了两口袋果仁。它们跟柯拉吵着要吃的,柯拉拗不过,在午饭之前又喂了它们两次。
她正在喂孩子们的时候,医生探进头来说,下午5点的时候他能给柯拉弄到一架地质考察用的直升机。不等柯拉表示感谢,他就拔腿跑出了这间幼鸡育婴室。
“等等,穆拉德广柯拉冲他喊,“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请你打电话到宾馆,去问问‘福格来’公司的副总经理什么时候会在那儿。”
5分钟后医生回来了,他没进屋,直接在走廊里告诉她,副总经理准备午饭后回房间。
“谢谢!”
“当心,他可挺吓人的。”
“我自己也挺吓人的。”
“他比你还吓人。不过他有个情妇倒是挺漂亮,名叫玛丽亚·M。”
“我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的主要职务是格列格先生的情妇,副总经理只是她一位贵客。”
这时奥尔谢基冲了进来,他根本没发现自己把医生撞到了一边。首先,他想看看孩子们吃饱了没有;其次,他挖出了一个古柯谢罗人的颅骨,带来给柯拉看。颅骨的样子吓得小鸡们尖叫起来,柯拉叫他马上拿开。
“你不明白!”奥尔谢基大叫道,“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我们远祖的颅骨却在银河系的另一端!”
“你这会儿闲下来了吧?”柯拉问。
“是的。我完全听你的调遣。”
“这么说吧,如果大约两小时后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
“你怀疑这一点吗?”
“当然,我要去工作。”
“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我把孩子们交给你了,把他们培养成你们星球名副其实的考古学家吧。”
“你在说些什么呀!”
柯拉发现奥尔谢基情绪过于激动,已经有些失控,于是决定换个平静些的话题。
“顺便说一句,”她说,“孩子们比我想的长得还快。”
“怎么回事?”奥尔谢基还没能把思绪从那幅悲惨的场面拉到这个家庭场景上来。
“他们已经长出第一簇羽毛来了。”
“羽毛?”奥尔谢基转头去看孩子们,它们正在啄他的脚。
“瞧,丘克的毛是黄黑色的,米拉则完全像我。”
奥尔谢基马上就忘记了柯拉和她要面临的危险考验,而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观察小鸡上面去了。
柯拉步行去了宾馆,那是一幢不大的两层楼建筑,墙壁厚实,还是第一次远征时代留下来的。
文雅的宾馆传者认出了她,给“福格来”公司副总经理的房间打电话说,刑警女士匿名来访。
他这话引起了一个小误会。当柯拉上了二楼敲门时,门内传出一个声音:“请进,匿名女士。”
八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能指望这位副总经理认真学习古代地球语言,因为这位副总经理就是柯拉不久前遇见过的那只蝎子。而陪伴他的那位女士就是玛丽亚·M,“一根筋”格列格的情妇。
是蝎子亲自来开的门,虽然这样一来他就得立起后腿,用尾巴支着身子。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他问。
柯拉注意到,这只蝎子非常有钱:他的每只脚尖上都戴着镶嵌着钻石的戒指。
柯拉见过的那个女郎盘着赤裸的双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她穿着件镂花的游泳衣,用一只高脚杯喝着杜松子酒。
“哈!”女郎叫道,“是您来看我们?”
“我想起来了!”蝎子举止极其文雅,“这位是星际侦探。可是我们没犯什么罪呀。”
“希望如此。”柯拉说。
“请坐。”
“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想要问你们,希望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没关系,”蝎子说,“您是我们的客人。想喝点什么?杜松子酒?马丁尼?伏特加?我本人只喝血和尸毒,不过我的客人可以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我感兴趣的是‘福格来’公司筹建的宾馆,”柯拉说,“宾馆是你们投资兴建的吧?”
“我会照实回答,”蝎子说,“是的,我是‘福格来’公司的副总经理,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弄清为什么建筑工程还不开工。”
“那为什么它还不开工呢?”
“别回答她,她全都知道,比我们还清楚。”女郎说。
“我还没明白,也没有请教您:您在这个房间里是什么身分?”柯拉说。
“玛丽亚·M,”他介绍说,同时礼貌地摇着他的尾巴尖,“我的情妇,别人安排给我的情妇。我的所有商业会谈她都出席,好让大家都知道,根据我的身分,给我安排了一个多么漂亮的情妇。”
“就是这样。”玛丽亚·M说。
“可是你干嘛要这样?”柯拉问她,“我以女人对女人的身分问您,难道您缺少什么东西吗?”
“我缺少真正的爱情。”玛丽亚·M说,“我和蝎子决定甩开格列格,从他那儿什么好处也得不着。”
“何况,我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建宾馆的事搞得很麻烦,情况远比这位地方官向我们保证的严重得多。”蝎子说。
“可是好像再过一个月考古队的工作就要结束了,”柯拉说,“那时你们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胡扯!”蝎子灵活地跳到玛丽亚·M的膝盖上,她放下高脚杯,给他后脑勺搔起痒来。“我们可不能拿投资来冒险。如果明天之前他拿不出证据,证明那帮考古学家已经走了,我就要中止与他的合同。可以合作的星球我们有的是,没有基尔利也行。”
“也行。”玛丽亚·M说。
蝎子闭上眼睛,发出嘶嘶的鼾声,睡着了。
“看来格列格的事搞糟了。”柯拉小声说。
“糟得不能再糟了。”玛丽亚·M说,“因此我如果听凭眼前这个好机会白白溜走,是没有意义的,您理解我吗?”
“我一点也不理解您。”柯拉毫不客气地说,不过玛丽亚·M听了也不生气。
“你们这些鸡就是这么不开化。”她同情地说。
地质勘探队的直升机在宾馆后面的停机场上等着柯拉。年轻的驾驶员满面笑容,就像是从广告招贴画上走下来的,他递给她一个小包,里面装着照像机。
“我们去哪儿?”驾驶员一边瞧着这只硕大的鸟费力地爬上来,挤进机舱,一边问道。
“去考古挖掘场。”
“真蠢,”驾驶员说,“到那儿走着去就可以了,干嘛还要用飞机呢?我们的日程本来就排得满满的。”
“没人告诉你要听我指挥吗?”
“告诉是告诉了,可是这么做合理吗?”
“照我说的做就是合理的。”柯拉反唇相讥,同时检查了一下相机,看里面有没有胶卷,“您的飞机上有武器没有?”
“上帝保佑!”年轻的驾驶员答道,“在这儿我能跟谁打仗?”
“我还不知道。”柯拉回答,如果直升机里有武器,她会觉得好一些,“您这里有降落伞吗?”
“没有能撑得住您的降落伞。”驾驶员说。
“说的对。飞高一点,别贴着地面,到考古挖掘场去。”
驾驶员照办了,他摆出一副在长官的胡乱指挥下不得不屈从的样子。飞机向着沟壑纵横的高原边上飞去。
从远处看不见飞船的轮廓,因为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当空。柯拉让直升机从河那边飞过去。
她的对手在哪儿?难道他不会上钩了吗?柯拉拍了几张从空中俯瞰的照片。忽然,她发现一只黑色的大鸟正向他们飞来。
这就对了!他上钩了!
“可惜您没带武器,”柯拉说,“我怀疑有人想把我们打下来。”
“什么?”驾驶员没听懂。
“往右边看,您看到了什么?”
“直升机,”驾驶员说,“是地方官的直升机。是谁想把我们打卜来?”
“就是他。不过我请您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躲开他,因为不这样做就什么都没法证实。”
“遵命,将军!”驾驶员兴冲冲地应道,那副样子分明表示:他心里清楚,自己正带着一只疯疯颠颠胡说八道的鸡在兜风。
就在这时,这位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的驾驶员忽然骂了一句粗话。因为地方官的直升机骤然改变了航线,朝他们猛冲过来,好像把柯拉和她这架飞机当成了古代法西斯的轰炸机。
“好样的!”这只疯狂的母鸡居然夸起敌人来了。
她能看清敌机的驾驶员,虽然他戴着大墨镜和头盔,她也能确定无疑:袭击她的就是此星球的地方官格列格·安一格罗基先生。考古学家加利叶尼教授一次偶然的发现导致了他面临破产的境地,这位爱好和平的地方官就残忍地杀害了教授,希望再也不会有人飞到挖掘场上空去,再不会有人发现挖掘场旁边就是宇宙飞船“天堂鸟”的遗骸。
驾驶员跳进直升机,驾着它飞走了。为防万一,柯拉打开了系在腰间的录音机,录音会对调查有帮助的。
“你自己猜出来的吗?”格列相望着阴云密布的寒冷的天空,问道。
“当我发现有些鸡可以飞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我真该在你来之前查问清楚。我低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你原来那个身体和鸡的身体之间有多大区别,所以我认为,你没有什么威胁性。”
“我知道,只有在建筑工程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你才会去铤而走险。而那艘飞船的发现会使建筑工程被人抛到脑后。”
“那样我就会沦为博物馆的看门人,而这个星球就会变成柯谢罗人的圣地。”格列格苦涩地说。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什么?”重伤的地方官吃惊地问。
“你是怎么杀死教授的?”
“可是我没有杀他!我没必要杀这只胖乎乎的老公鸡!有人背着我干的!”
“那你为什么又三番五次要来杀我?”
“本来希望教授一死,我就可以从这件事里摆脱出来,可是你的到来让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因为你找到了照片,你想到要飞到挖掘场上空去……必须把你除掉!”
“那又是谁杀了教授呢?”
“这可不知道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当然,毛还没有被拔光!”格列格说着就大笑起来,一用力,他晕了过去。
当3分钟后直升机载着担架和穆拉德医生到来时,柯拉却心神不定,脸色阴沉得就像头顶天空中的乌云。
“别丧气,”医生安慰她说,“最重要的是你破了案。就算格列格不承认谋杀了教授,他也会因为一大串罪名蹲监狱的:先是企图谋杀你以及可能谋杀了教授夫人,然后是利用公务之便,出于利欲熏心的目的,枪击归公家所有的直升机。”
“你想得就这么简单!”柯拉惊诧地问,“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你的格列格在说谎。是他杀了教授,而他现在在说谎!”
“他没说谎。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他没杀教授,否则就会拿这个来自吹自擂了。我了解人的心理。”
她没能说服医生,不过仍坚持自己的看法。调查工作好像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你跑到哪里去了?”助教一见她就责备起来,“孩子们都想你了。”
孩子们果真从四面八方向她扑过来,用毛绒绒的身子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跳来跳去,一个劲地拱她啄她。柯拉觉得在过去这几个小时里,他们又长大了些。
“我们该收拾东西,结束考察回家去了。这里的气候对孩子们也不好。”奥尔谢基对她说。
柯拉本该告诉奥尔谢基,他哪儿也不必去,而是应该待在这里等着,那些考古学家和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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