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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钱来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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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她说:“唐诺要辞职,你相信不相信?”

“辞什么职?”

“不再为我工作。”

华先生看着我,但向白莎发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我说:“马上。”

“为什么?”华先生看看白莎,又看看我。

“他恋爱了。”白莎说:“对象是—一”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假如你要讨论我的私生活,”我说:“我不在场,你可以少点顾忌,你如要讲那女孩坏话,我不要听,你的脑袋不会了解她的好处。”

我把门自身后关上,走向走廊,足足走了6 步,听到门突然打开,房后是白莎的声音说:“亚赛,让他走,你救不了他,他一旦决定。不可能—一”关门声打断了声音。

我走回仙掌斑,孙路易尚未回来,我又到电信局说:“我叫赖唐诺,我在等洛杉矶送到萨儿萨加夫旅社的电报。”

“请等一下,”职员说:“我来查一查。”

等了2、3分钟,他出来说;“有,刚巧收到。”

“能不能这里给我,省得你们送去旅社?”

他看看我,问道:“有什么身分证明吗?”

我给他一张侦探社名片。

他看了名片,打开抽屉,把名片丢入,把电报给我。

电报来自卜爱茜,电文说:

薛坚尼资料已航寄。1933,12月14与胡依娃结婚,无离婚记录,另有人曾调查相同资料,想系他社受雇调查胡女,饮食习惯改变起因生理需求,勿使下跌太快,会导致反弹。

我将电报放进口袋,步行到仙掌斑等候,楼下管事要送我一把筹码试试手气。并希望我千万不要客气。我告诉他我只是在等孙路易,而且喜欢随便晃晃看看。

15分钟后,路易回来。

“一切顺利吗?”我问。

“要看你什么叫顺利,这些人笨得像牛。你知道怎么着?我一开口,他们就想推在我身上。”

“推什么在你身上?”

“杀死薛坚尼。”

“疯了?”我说。

“他们是疯狗。”

“怎么想得出来的?”

“那是坚尼没错。我认出是他,他们要我说我怎么知道是他。他们认为即使我和他赛过一场。不见得会在陈尸台上还认得出来。我就告诉他们,不只挺在那里我认得他,而且前一晚,他活生生的时候,我就认出他。你以拳为生时,你注意其他拳手的小动作,你记得一次就终身不忘。这些蠢牛要知道昨晚的一切,但一知道昨晚在这里的一切,他们立即说我对他有恨意,因为他几乎使我失业。而且老板会对我印象不佳。他们又问了毕先生很久,当然用电话,特别注意我有没有说要报复。”

“老毕怎么说?”

“他说我有点神经,叫他们不必当真。你能想得到吗?孙路易?有神经?”

“之后呢?”

“他们把我带到局里,当我犯人看,说我可能杀了他。最后大概他们相信了我的话,让我回来。凶杀案发生时,谁都知道我都在这里上班。”

我说:“我才和毕先生谈好,他给你30天假期,你把我训练训练好吗?”

“训练拳击?”

我点点头。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一句话,我真能改变你。你有天份。你想进拳击圈。”

“不是,只是想对拳击多知道一点。”

“那很好——但是——”

“路易,一切都已讲好,你薪水照拿,你不损失任何东西,回来时职位仍在。”

他说:“我就在这里教你。我们在地下室布置一个场地,我每天训练你一点。”

“不,我对一切都有点疲惫了。我想脱离现有的一切。我们离远远的建立一个训练营地。也许到雷诺附近找个地方,另外还有一位女孩和我们一起。”

“一个女人?”

“嗯哼。”

他看着我,眼皮扇呀扇的。用缺了两个牙的嘴笑着说:“什么时候开始?”

“立即开始。”我说:“我去买辆适合这种场合的中古车,我们可以悠闲地一路露营过去,化费不了多少的。”

“喔,”他说:“好极了,露营我最内行,我另外有个绝活,野炊我最在行。”

我说:“你准备一下,我们必须匆忙一点。我有一个感觉,我们要不快走,警方会不让我们走。”

有一阵子他眼中露出恐惧,他说:“我还不能立即走,我有些手套。但那都是轻的一种,训练时要用重一点的。我们也要一个沙袋,我离开洛杉矶时把我的卖了。我们只要花——”

“我们去雷诺买。”我告诉他。

第十三章

我知道白莎会在旅社等我,所以我就不回旅社。我平时积下的钱都是旅行支票形式,我买了一辆很旧的中古车,买了羊毛衬衣,套头毛线衣,皮外套,铺床用品,野炊用品和罐头食品。下午3时30分已准备就绪可以上路了。

我们离城的时候像一群标准的游荡难民,没有人会要阻止我们。甚至有一辆警车还给我们挥挥手。

我们以每小时37哩速度离城。

快近黄昏,我找到一条横交道转弯驶向沙漠。三数百码后我把车靠边离开公路,经过一棵棵高低相同的山艾树,选了个风积平沙地停车。

“这里如何?”我问孙路易。

“妙得很,朋友。”

荀海伦一声不作下车,帮忙把应用东西搬下车来。

“毯子倒真多?”她对我说。

“我们会需要的。”

“铺两个床、还是3个床?”她眼看我问。

“3个。”

“好。”

她在沙漠地上铺床。路易把汽油炉自原装的纸盒打齐,架起来,灌满汽油,不多久蓝蓝的火焰上已坐着一壶咖啡了。

“我做点什么?”我问。

“不必动手。”他说:“休息一下,你是一家之主,对不对?”他看向荀海伦问。

“对。”

“晚饭做好后,我怎么称呼你来吃饭?”他对她笑着问。

“海伦。”

“好,我是路易。吃角子老虎的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点也没有。”她说。向他伸出她的手。

他握住她的小手,又笑了一次说;“我们会处得好的。”

他开始工作,拿出锅、盘、罐头,做晚餐。他动作不快,但是没有不必要的动作,他真的知道怎样野炊。

海伦和我不止一次希望能帮一点忙但都被他赶走。他说:“这又不是宴会,我们也没有桌子,不须铺桌,也没有太多水洗盘子,根本也没有太多盘子,不过味道一定好。”

过不多久沙漠的风吹过来一阵豆子的味道,有蒜的香味和油炸洋葱的香味。

“路易,什么东西那么香。”

路易高兴地说:“那是我自己的专利发明。你把洋葱切细,加一点水煮干,加点油炸一下,加上蒜泥,开罐豆子,最后再加点糖酱;那玩意儿味道好,吃下去顶饥得很。”

海伦和我平坐在毯子上看着西天落日,是一位伟大的画家用光彩的颜料及看不到的大笔, 在天大的画布上作画。 路易给我们一人一盘冒着热气的食物。他说:“我们在沙漠露营,吃饭要一盘到底,一个人一餐只用一只盘子,而且每人要吃到盘底。”他自己不断地笑着。

我们大家吃饭,不知什么原因,食物好像是我数月来最有味的一餐。吃完了盘中的豆子,我还用法国面包把盘中剩汁沾起来吃。

海伦叹口气说。“唐诺,我真高兴你想出这种旅行法。这是我一生最好吃的一餐饭。”

落日及余晖都消失很快。一会儿穹苍满星斗。

海伦说。“我来洗盘子。”

路易说:“像你这种好女孩子怎么懂得在沙漠中怎样洗盘子。你没有户外生活过,这里没有水,你看我,看我怎样洗盘子。”他把盘子拿起,走到汽车前十多码的地方放着,把车前灯开亮,蹲跪下去,用手把沙捧起撒在盘子里,开始用沙擦盘子。一会儿沙把盘中油腻完全吸收,盘子变得干干净净。路易又把滚水冲盘子。每只盘子只用一点点水,把余沙冲掉即行,盘子变得雪亮而且是干的。

“完工,”路易神气地宣布:“比一缸水洗得还干净。现在我们把它竖在保险柜上,准备明天早餐用,你预备几点钟睡觉。”

“我会告诉你的。”

“我看我先去铺好我的铺。”

“不需要了。”海伦说:“你看我不是铺好了3个平排的铺了吗?”

路易想了几秒钟说:“喔,好。”

我们大家坐在毯子上。

“来个营火如何?”路易建议。

我说:“有人可能会沿大路找我们。”

“你说得对,来点音乐如何?”

“你有收音机?”我问。

“更好的。”路易说。

他自袋中拿出一只口琴,爱护而轻轻地在手掌中敲了敲,凑向嘴唇。

完全不是我初起想像中的演奏。我以为一定是甜蜜家庭一类的口琴老调。但路易可奏各种曲子。口琴中飘出来的音乐有沙漠夜晚平静安宁的特种情调,和这里的黑暗,星光及寂寞的沙漠混成一体。

海伦在我身旁靠着我的肩,我一只手挽着她的腰。我觉得到她平静有规律的呼吸,她脸颊的温暖,也可闻到她头发上传来的芬芳气息。她握住我的手,瘦小柔软。偶而我会觉得到她深呼吸一下,长长叹口气。

夜尚还温暖。一小时之内有过2 次公路上有汽车经过。车头灯自一个方向过来又消失在另一方向,照射出奇怪的影子,留下红色的尾灯再慢慢消失。但1 小时之内,只有两次,其他时间只有黑暗的沙漠及孤独的我们。

路易给我们的音乐确有风琴的效果。原因当然完全来自环境因素。沙漠、星星、黑夜。但是以路易这种外表的人言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觉得已够得上称为音乐家了。

过了一会,路易停止吹奏,最后一个曲调在黑夜渐渐消失。我们坐着不动,不远处只有我们那辆汽车及山艾树的阴影。他平线以上,什么也没有,我们静静享受这份安静。

海伦半耳语似的说:“这里离开天堂近一点。”

她现在已不再紧张,头的全部重量都靠在我肩上。

微风自沙漠中吹来,很微弱的风,但是冷得厉害,风到之处温暖立即消失。其实不能称之为风,只是空气在移动。海伦靠我靠得更紧,把膝盖缩起来压到我的大腿上,又一阵风来的时候,海伦全身起了次抖颤。

“冷起来了。”路易说。

“该睡了。”海伦宣布,“我睡边上,你睡当中。”

她移向她的毯子,脱去她的外衣,没有亮光所以一切朦胧,恒星光已足够看到除去外衣后她的曲线。我大模大样地欣赏,一点也没有自责。我觉得是在看一件自然的杰作。她钻进毯子,在里面扭动把内衣说卞,穿上睡衣。坐起来把睡衣领子的扣子扣上。

“晚安,”她说。

“晚安。”我说。

路易稍稍有点窘,没开口,假装认为她的晚安是向我一个人说的;她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说:“晦。路易。”

“什么呀?”

“晚安。”

“晚安。”路易咕噜着。

我们等数分钟,等她舒适地睡受了之后,脱下外衣就穿内衣钻进海伦给我们铺好的毯子。

我不知道晚上去冷到什么程度,鼻尖反正越来越冷。天上有一颗星正好垂直悬挂在我的上空,我在想它会不会掉下来,掉下来又会不会压到我。突然我张开眼,一大堆星星展现眼前人上,沙地很硬,肌肉不太听使唤,空气又冷又新鲜,把肺中陈年累月的浊气洗得干净,我再闭上眼尽量放松自己。

我只醒回过一次,那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太阳要出来的方向蓝灰色的云彩镶一条橘黄色的金边。左边有海伦轻轻有韵律的呼吸声,右边是路易的鼾声。我把脖子再缩下一点,又进入睡乡。

我再醒来时,太阳已在地平线之上,山艾树和窄叶灌木的影子比它们本身长得多。左边毯子不断在抽动,我知道海伦在穿衣服。路易在汽车旁,炉子前蹲着,空气中已有咖啡的芳香。

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场合可以使你精神更好。肚子更饿一干燥,清凉,新鲜的空气中你睡饱醒来,咖啡在等你。

荀海伦纤瘦,有精神地自毯子中出来。晨阳照着她的脸变成橘色。她看见我在看她,很自然地说“早,唐诺。”

“早。”,我说。

路易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看看,急又转回。

她有趣地看向他说:“路易,早。”

“早安。”他自肩部回头对她说。

她整理一下服装说:“我可以天天过这种生活,一辈子也不回都市去。”

她站着面向东方,双臂伸向太阳又展开,慢慢地坐下把鞋子穿上。

路易说:“每人半盆水,不准多用,5分钟后开早餐。”

我们刷牙,洗脸,坐在毯子上。路易给我们炒蛋、咖啡和很好的腌肉。腌肉的确炸得很好,脆而不易碎,有点果仁的味道。他架起了一堆小营火,木柴已变了炭。炭上架了一道铁栅,铁栅上烤着涂了牛油的法国面包。

早餐又好吃又吃得多。我好像不再需要拳击训练。现在已经可以用空手打倒世界上所有好手了。

早餐后我们坐在一起,吸着烟,享受晨阳的温暖。我们三个人抽完了烟,我望望路易,我们两个望向女孩。她点点头,我们同时站起,把毯子卷起,抛进老爷车。什么人也没开口,我们根本不须开口。

半小时后,盘子也洗好了,用具都已装载,我们再次出发。引擎声音很响,而且杂音也多,车子还是可以给我们固定的37哩时速前进。太阳已高升,车子影子渐短,温暖渐渐转变为酷热。右后轮胎刺穿漏气,路易和我把备胎换上。我们一点也没有因此感到苦恼。我们不紧张。我们不在赶时间。每件事都可以轻松为之。与我平时必须拼命争取时效为白莎赚取钞票完全不同。世界上所有时间都是我们的。我们还多次停下来看景色。

这一天我们都在车上。晚上露营,又次日的中午到达雷诺。

路易说:“目的地到了。老板,有什么吩咐?”

老爷车仆仆征尘,我也急需修脸,路易下巴已成黑色。我们3 人都被日晒而且风沙满身,但精神都不错。

“找个汽车营地。”我说:“洗个澡,再决定下一步。”

我们找到一个汽车营地,老板娘给我们一幢房舍有两个房间3 张床。我们分别冲了凉,路易和我两人修了面,我单独出来探勘一下,把他们留在房内。

我打问号台看薛坚尼太太有没有电话。没有登记。我一个一个旅馆用电话问有没有薛坚尼太太住店,也没有。我用电话问水电煤气等公司,他们不肯提供此类消息。

我回头去接了他们两人,重新要找个合适的住处。

近晚时终于找到了理想的地方。离城7 里之外一个男人经营一家加油站。他本拟兼营个汽车修护厂,但因为资金不足,所以现有的是离开公路100 码处一幢大平房。

我们买了很多吃用的东西当晚迁入。路易用口琴吹奏,我和海伦跳了一会舞。厨房里有一个烧木头的火炉,我们让它烧得很旺,整幢房子全靠这个火炉保持温暖舒服。

路易一早把我叫醒,他解释跑步训练开始。

海伦看到我睡态毕露,笑道:“好好享受。”转身又睡。

我穿上球鞋,紧紧腰带,喝点热盐水,和路易跑进寒冷的清晨。

太阳也才起身,空气冷得经过薄薄衣服直刺皮肉。

路易见我在发抖说:“一会儿就好,你身体须要出点汗,来,跟我跑。”

他开始跑得不快,我跟在他后面,1200码后,就不再有冷的感觉。

我才知道这里海拔相当高。我的肺有缺氧的反应。路易还在继续努力,我们跑上路面,球鞋的声音变成单调的拍——拍——拍。

“再跑多久?”我问。

“不要出声。”他自肩后回答。

我紧跟着,脚越来越重。我们跑得不快,我还能呼吸得过来,只是实在太累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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