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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轮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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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思贤six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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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世轮回 '01'
纵然轮回九世,依旧痴心不改!即使缘生缘灭早已天定,也要追风逐日,生死相随!
题记
一
都说杨剑不值得爱,可花想容不以为然。她爱一个人从来不衡量得失,只一门心思扑在爱人身上,仿佛一只渴血的苍蝇扑向一块被撕扯下来带血的皮肉。
杨剑的头部被步枪射穿,血溅在法场边的蒿草叶片上,血太稠,凝在叶尖,像一滴滴红色的朝露。没有挣扎,手臂被指节粗的麻绳勒紧,深深陷进肉里。子弹从后脑射入,他双眼紧闭,眼角的褶皱延伸到太眼穴。苍蝇伏在黑色粘稠的血上贪婪地盛宴。花想容缴纳了五十块的子弹费,高价雇了两位民工抬运尸体。趴在尘土里的尸体被扔上一辆三轮车,罩一床素白的床单,遮挡刺鼻的尸腥气与狂舞的苍蝇。
推入火葬场的是具完好的尸体,放在花想容手里的只是一青花瓷坛白灰。生命的终结竟是如此轻微,除开瓷坛的重量,只如一把羽毛。花想容抱着这坛白灰,不经任何超度的仪式,打算安放在华严寺旁的壁葬灵位里。
八五年的夏天炎热异常,遮天的香樟树也无法消解压上身的暑气,她捧在手里的瓷坛上布满手掌大的汗渍。她抬头透过密集细小的香樟叶寻找那轮明晃晃的太阳,透射下来的阳光刺得花想容眯起了双眼,泪水从眼帘滴滴挤出,仿如爬上火红的铁砧上的蒸汽瞬间烘干。
二
跟随杨剑逃亡那几日,阳光也如此猛烈,汗水从杨剑赤着的双臂沁出来。路边被货车溅起的尘土附着在身体上,混着汗液粘上皮肤,一指刮下来,可以看见一道清晰的白痕。
花想容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行走略为迟缓。杨剑的汗衫浸水般湿贴在背,别在裤子皮带上的五四手枪隐约可见。这路一眼不见尽头,生在两旁的苦楝树枝繁叶茂,笔直挺立,依旧抵不过火热的日光。他俩已奔走三个时辰,从公车上下来后,一直朝偏僻的地段走。车道上满是蒸干了水份的灰尘,少有过往的车辆。杨剑怕怀孕的妻子支撑不住,改走乡间小径。田道虽窄,却比先前开阔,青草的甜香扑面而来,山风拂过一望无际的金黄的稻田,卷起层层起伏的波浪。
风干的汗衫让本来倦怠的杨剑恢复了猎人的敏锐。他加大了扶花想容的力度,二人会心一笑。远处的青山并不高峻,布谷的鸣叫高远清澈,山间稀疏点缀着几处人家,缭缭炊烟平息了两颗本来惊恐的心。杨剑从田间摘了些野草莓给花想容,自己跑到玉米地折了一根玉米杆嚼起来,渗出汁液的嘴角,弯成一个久违的笑容。
第一卷 九世轮回 '02'
三
半山的人家门前屋后种满了翠竹,屋旁一口盖着麦秸的水井。杨剑快步冲到井边,一把推开遮蔽爬虫与败叶的麦秸,掬一捧井水洗净满是黑痕的脸颊,又掬一捧井水给一旁的想容。沁凉的水流入干渴的喉,想容倦极之后松懈下来,便瘫坐在井边的青石上,拣起衣袖擦擦嘴角。
蔽在竹荫里的村舍格外清凉。穿竹的风飒飒地响,萧萧而下的竹叶在竹海里铺了厚厚一层,腐烂后滋润着这片辽阔肥沃的山林。
两人都不曾留意身后何时立了位八岁上下的孩童。
干嘛不盖好井盖?水井又不是你家的!是你家的,也不该擦脸啊!
村童头发极短,留个桃心在头顶,周边刮得干净。说话倒利索,很不饶人的样子。
小鬼头,还挺横!这宅子,你的?
村童并不答话,跑进屋唤母亲出来。虽是村妇,却不土气,粗布粗衫,洗了几水的衬衫褪了色,依旧温润素净。母亲挽了围裙擦了擦手,牵着孩子跨出门槛。瞅一眼杨剑夫妇,知是城里来的,上前搀了花想容往正屋走。
怕有五个月了吧!这山野穷乡的,别为难了孩子!
不碍事,我们赶了半天的路,本想回乡下娘家,不料路上疼起来,只好就近讨口水喝。
杨剑打量起这座宅子。清一色的土坯墙,不见一块火砖,青瓦盖顶,两边挑出一截飞檐,掩在竹林之间。门前的屋檐下砌一排平整的青石,生了绿苔,屋漏滴成的细坑清晰可见。柏杨木双开门,岁月风蚀后凹凸不平。屋内进深开阔,中间立一张八仙桌,围一圈篾制的靠背椅。屋顶的亮瓦透射下来的一束日光散了一地,温暖悦目。杨剑夫妇拣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了。
四
想是这个叫李玉芬的女人念过几年书,礼数倒还周到。村童约是少见生人,老爱藏在母亲身后。
喝过一杯银杏茶,孩子的父亲扛着一把锄头从田间收工回来,裤管挽得高高的,身后跟着一只健硕的黄狗。大黄狗朝杨剑一阵狂吠。被父亲踢了一脚才安静下来。叫刘耀祖的父亲扫一眼堂前的客人,与玉芬耳语几句,爽朗地大笑算是招呼。
玉芬用一只瓷面剥落的搪瓷盆打来井水,浸湿了毛巾递给耀祖。耀祖顺手接过来擦了一把脸,一天的疲乏似乎在那一擦中消解,留了精神劲在脸上。
杨剑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十张面值十元的人民币递过去。
老哥,帮帮忙!我们夫妻俩想在你家借宿一宿。你看。。。。。。刚怀上,怕拖没了。
别,谁还没个难处。我家玉芬也怀过阿毛。
耀祖伸手挡了杨剑手上的钱,力道有些猛,推得杨剑一个趔趄。谦让几回,都只好暂且收回礼数。不过,在拉扯中,倒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玉芬,到镇上打壶酒来,我跟兄弟喝上几盅。
玉芬自然顺从,挑了件齐崭些的的确良衬衣换上,出了门,拗不过赶路的阿毛,也一并出去了。
花想容实在疲乏,竟躺在一张竹躺椅上睡着了。留杨剑与耀祖摆了几句不着边际的家常。耀祖递过来烟叶卷成的旱烟呛得杨剑眼泪直流。苦于逃亡的路上没带几包口感柔和绵长的大前门白纸烟丝卷,只有将就,看人家吸得气定神闲,也学着吸了几口。
第一卷 九世轮回 '03'
五
玉芬牵着阿毛归来,手里拎着装满白酒的玻璃酒瓶,对耀祖使一个眼色,耀祖随她去了灶屋。被杨剑瞧在眼里,他不动声色,悄然尾随其后,隔着一道木门听得真切。
玉芬领着阿毛来到镇上的供销社。在高高的柜台旁让掌柜用提子装满了酒瓶。
母子从里面出来看见左边的土坯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玉芬识得几个字,一眼认出上面的画像和描述的特征与正在家中做客的杨剑基本吻合,心头暗自一惊,不敢声张,匆忙往回赶。
杨剑首先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杀念一生,拔出腰带上别着的手枪踢门而入,一枪射在玉芬的右肩上。屋内的枪声格外震撼,在耳中轰鸣不止。玉芬被子弹的后挫力震退一步,继而冲过去死死抓住杨剑举枪的右手。
快跑,耀祖!
耀祖被这突发的变故震住,却并不十分慌乱,拔了后门的插销,冲出门外。背后两声枪响,玉芬应声倒地,血从心口如泉涌,染红了堆放在灶屋的柴草。杨剑两眼通红,从玉芬身体涌出的鲜红的血刺激得他的面孔扭曲狰狞,追出的步子有些颤抖。耀祖从屋后绕到正屋挟持了花想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一尺长的柴刀,锋利的刀刃紧贴在花想容颈上的肌肤。她被切才的枪响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就被冲过来的耀祖制住。
杨剑握紧了枪,并无把握。双方对峙着,空气在此刻凝固,剑拔弩张。山狗阿黄突然跃起,咬向杨剑的面门,被他侧身避过,一枪击毙。阿毛望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黄,睁大眼睛,惊惧地忘记了哭喊。
放了容儿。不然,连你儿子也杀了。
阿毛,快跑!
阿毛如梦初醒,一个箭步窜向门外,可已然太迟,被堵在门口的杨剑一把揪住。阿毛放声大哭如一把匕首尖锐地刺破了乡村的寂静。可怜这里地处偏僻,邻居相隔遥远,不曾听到动静,山上猎枪响,孩子啼哭,本是平常不过的事。
第一卷 九世轮回 '04'
六
耀祖心中雪亮,若放开花想容,杨剑势必会杀他们父子灭口。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血从想容的脖子上渗出。杨剑大步上前欲夺耀祖手中的柴刀,双方拉扯起来,耀祖反手去夺枪,被杨剑射中大腿。耀祖拼尽全力推开花想容,腾出手去抢阿毛。想容被推出一丈开外,浓密的长发披散开来,双脚失去重心,仰面倒在结实的地面上,血如一朵缓缓绽开的芙蓉从她的大腿根部涌出。杨剑右脚抬起踢飞了扑过来的耀祖手中锋利的柴刀。拽着阿毛奔向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想容,单膝跪地关切地望着想容满面泪痕苍白如纸的脸颊。回首朝再次反扑的耀祖举起了手枪,被阿毛一口咬住了虎口,子弹射偏了五公分,贯穿了门前的靠背椅的扶手,弹起无数片细碎的竹屑。惊魂未定的耀祖来不及思索,趁机仓皇逃出屋外。杨剑无心追赶,用枪托击昏了紧咬不放的阿毛。扶起满脸冷汗的想容坐起来。
受委屈了!
想容如同一片凋零的树叶虚弱地轻摆着头。
不要。。。。。。不要再杀人了。我们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别再作孽!
杨剑抱起想容缓缓安放在先前躺过的竹椅上,从卧房抱出一床绣有鸳鸯的崭新的棉被盖上想容微抖的身子。折回灶屋,在水缸里舀了一木瓢清澈的井水,瞥一眼倒在柴禾里睁着双眼的玉芬,玉芬目光涣散黯淡,气绝多时。杨剑回到正屋喂想容两口井水,将剩余的泼在昏倒在地的阿毛头顶,阿毛一个激灵苏醒过来,惊恐地盯着一枪击毙阿黄的杨剑。
别为难孩子,阿毛还小!你快走,他肯定会带警察来。我不碍事,他们应当不会见死不救。
我不会杀阿毛。只想让他带路,山这么大,我如何藏身!
想容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杨剑生死离别般在想容冰凉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绝然领了怔在一旁的阿毛往后山逃命。阿毛极不情愿,又害怕身边的恶魔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杀死自己。他想着父亲一定会带人解救自己,反而从容许多。
屋后是汪洋般浩瀚的竹海,密密匝匝地生满了粗壮的翠竹,触手都是刺人肌肤的细毛。杨剑随着孩子翻上第一个山头,极目望见远处一队头戴钢盔的武警在交错的田坎上跑行,伴着警犬凶猛的狂吠。
夕阳染红了空旷的田野与杨剑身后绵延的群山,远处挺拔苍翠的松柏以一个永恒的姿势在金色温和的太阳底下溶解,狭长的山岱防如饱满的画笔在打湿的宣纸上拖动时氤氲开的金黄的渐变。杨剑用冰冷的枪口对着这个即将沉睡的世界,此刻,他唯一在心里反复回响的意念就是逃匿。
第一卷 九世轮回 '05'
七
耀祖带着腿伤疯狂地朝镇上奔跑,血滴在干燥的尘土里,延成一条长长的虚线,好在没有伤及动脉,警察要医生匆忙包扎一下,就与救护车一道赶向出事地点,抵达山脚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耀祖死死抱住躺在血泊里的玉芬,这飞来的横祸将这强健的男人几近摧毁,来自内心如刀割般撕裂的巨痛让他的五官纠结在一起,他的手几乎要将玉芬那件被鲜血染红的崭新的的确良碎花衬衣揉碎,直到被王队长拉起来。王队要几个警察保护现场,带上武警准备上后山搜捕。耀祖执意跟随,王队考虑地势复杂,带一个本地人也未尝不是稳妥的举措。就一并钻进了迷宫般的竹海。
医生用担架将昏迷不醒的想容送往医院,途中数次苏醒,大叫杨剑的名字,终因失血太多,又昏迷过去。身旁看护的年轻的女护士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她握着眼前病人冰凉的手掌,疑惑着,是什么力量让一个怀孕的女人愿意跟随一个杀人犯颠沛流离心惊肉跳地逃亡?愚昧?忠贞?还是疯狂?
为了躲避警犬,杨剑领着阿毛先往山林深处跑了一阵,继而由原路折回沿清澈的山涧往山下艰难地逃跑,他忽然间有一丝欣喜。照想警察赶到,他该慌乱才对,而此刻,他忘记了自己的安危,想到想容可以得救,忍不住欢喜一刻,但很快就被罩在头顶的关于死亡的恐惧替代。他的背包里只有五十发子弹,刨开用过的,也就四十发左右。他慌不择路,数次与阿毛摔倒在溪水里光滑坚硬的石头上,衣服几乎湿尽,可阿毛一声不吭,幼小的心已被仇恨填满,那些与阿黄在田间徜徉的无忧的童年几乎构成他全部美好的记忆,却被身旁这个握枪的大人残忍地终结。他们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步行了两个时辰。
天色黑下来,警察在生满桉树柏树的山林搜寻,经常被长着利刺的灌木扎伤。山林本来宁谧,除开猫头鹰短促的啼鸣,仿如沉睡般死寂。警犬的嘶吼与扫射的手电光束撕破了这种沉寂。耀祖抬头仰望夹在参天树木间的高远的夜空,不见一粒星尘,是有雨的征兆。若在雨前搜寻不到,落过雨,洗去了阿毛与杨剑留在途中的气味,警犬就更难查找。并且,警犬搜索到山林深处的一个位置就失去了线索。
第一卷 九世轮回 '06'
杨剑与阿毛早已不堪疲乏。杨剑正午也就喝了几口井水,外来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几乎吸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热量。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歇息。阿毛把杨剑领到一个溪水附近的山洞,是阿毛随爷爷与阿黄山上打猎偶然寻到的。经过一段不见五指的漆黑,眼睛习惯了黑暗,杨剑发现洞内别有洞天,宽阔得可以居住。洞外适时地落起雨来,豆大的雨点打得洞外的树叶噼啪作响,好似密集混乱的鼓点。洞内也有滴水滴在水坑里,响亮地回响,仿佛要凿破杨剑惊恐的灵魂。
阿毛恍然记起随母亲在供销社买酒时,顺便买给他的九粒水果糖。一路上受尽惊吓,早已将此事置之脑后。在口袋里摸到的那几粒糖果让阿毛一阵狂喜。水果糖被水泡得粘在一起,他撕了两粒连糖纸一起喂在嘴里。
小鬼头,吃什么?拿给叔叔看看!
洞内虽然黑暗,坐在洞口的杨剑还是看到了阿毛的动作。阿毛紧紧捂住口袋,往洞壁退,杨剑也顾不得大人的体面,硬是从阿毛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糖果。可杨剑只往嘴里喂了两颗,看着阿毛噙满泪水的脸,又把糖果还给了阿毛,阿毛犹豫许久,才从杨剑摊开的手掌里抢回了剩余的水果糖。
杨剑无意中摸到角落里有干草和枯枝,想必是阿毛爷爷打猎时在此躲雨留下的。他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盒点烟的火柴。可火柴已经湿透,他将火柴揣在怀里捂干,几乎划哑了所有火柴,只剩两根时,终于响亮地擦燃。微弱的火花照亮了山洞,看得清洞壁上白色的钟乳石森森地立着,仿如张大口彼此挤压挣扎的鬼魅。
点燃的枯枝热烈地跳跃着火光,四溅的火星仿如新年的鞭炮在空中沉闷地炸响。阿毛涨红了小脸在一旁烘烤湿透的衣衫,腾起的水汽将他温暖地包裹,恍如羽化成仙的童子。
杨剑经历一番惊弓之鸟般地逃亡,委实疲倦。透过跳跃的火苗想起了流产的花想容,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泪水从他的眼角悄然渗出。好多年,他几近从来不哭,杀人,妻子流产,逃亡,他都没哭。此刻,他坐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旁,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山洞里,骤然止不住地眼泪汹涌。
第一卷 九世轮回 '07'
九
杨剑八岁那年,也就是1967年,全世界卷入一场激进的文化思潮中。世界好比煮沸的水,喧腾着酝酿了几个世纪的动荡。
国内的文化革命已恶化为武装斗争。满大街的大字报,挥舞的红旗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极其扎眼地飘荡。青年人几近疯狂地迷恋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贴满墙壁的领袖头像,挂满像章的草绿色军装让绝大多数年轻人陷入一种轻度迷乱的癫狂。
杨剑的父亲杨军加入对在大学教外语的岳父的批判大会时,夫妻双方发生了激烈地争执。工人出身的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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