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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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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什么,煮饭裁衣什么的,我也一样都不会。”其实我说偏了一点,煮饭炒菜什么的我原是会的,只是前提得是用燃气灶,而不是那种烧柴火的大土灶。
  比起东果、莽古济那样正经贵族出身的格格,我这个穿越格格真的很废材,我不会裁衣缝补,不会煮饭烧菜,我四肢不勤,我甚至连五谷都不分,更不识得弯弓狩猎,撒网捕鱼
  这么深入的做了一番自我检讨后,我发现除了这张脸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唯一的资本好像就是这张脸
  四年前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我一直在反复的质问,为什么偏偏是我?是因为我无父无母无牵挂,上天看我这个孤女遭的罪还不够虐天虐地虐心虐肺,所以,又把我送到这个苦不堪言的地方来继续磨炼?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努力的活着。亲生父母不要我,把才刚出生几天的我扔在了派出所门口,襁褓里塞张字条说是家里女儿多了,养不起。因为我没病没痛四肢健全,所以很快就从当地的儿童福利院被一对在国企事业单位工作的夫妇领走。但是五年后,据说不会生养的妻子突然意外怀孕,但那时六岁的我占了他们的生育名额,所以在一次旅行后,我“意外走失”在了离家几千公里远的上海。我没哭没闹,在失去父母踪影后我自己找上了在路口执勤的交警,然后很多人都接二连三来试图和年幼的我沟通,因为我的寡言少语,加上方言难懂,他们无法从我这个小孩子身上寻访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所以我最后的去处仍是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大多数都是先天疾病或身有残疾的孩子,从刚出生到十多岁不等,像我这样身体健康的孩子很容易就被符合收养条件的人家看中,上海这样的大都市甚至还有跨国外籍人士来福利院挑选孩子,但当收养意愿方出现在福利院时,都被我蛮横地打跑了。我成了福利院的老大难,由于我的不配合,每次我都是从领养优选者到最后被收养意愿方无奈放弃。从六岁长到十四岁,跨入初一的那年我找院长长谈了一次,认真明确表示我不愿意被收养,于是最后三年初中生涯我过得异常平静,每天放学回福利院就是帮院里照顾小孩子
  院长说我是个奇怪的孩子,别的小朋友都会亲切地喊她院长妈妈,只有我,从来都是“院长”“院长”这样礼貌却又生疏的喊她,包括福利院的义工阿姨们,她们都很疼我,但她们也都在私下里说我其实是个凉薄冷情的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有情有义,小时候的一些记忆虽已模糊成了不完整的碎片,但并不等于就会完全遗忘。从小到大,我努力活着,慢慢长大,靠自己活着。内心里我其实也渴望有个家庭,渴望有个真正爱我的人,但是好像,不论是我步悠然,还是布喜娅玛拉格格,亲情这种东西对我们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只要坚持,就一定有希望!
  这么多年来,我都对自己这样说,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有希望。那么多苦我都熬过来了,现在,也要继续坚持,努力活着,然后摆脱这场噩梦,回到现实中去,回到上海,回到我所努力生存的那个世界,属于我的地方
  “格格太过谦逊了,格格怎能和我们比格格!格格?格格你怎么了?”霁月拔高的呼唤声终于将我迷乱的神志重新唤醒。
  “啊,刚才说到哪了你在屋子里熬药做什么?你哪里不舒服了?”她见我突然不说话,一开口却又突然转了话题,先还一愣,后来听我问起药的事,脸上竟红了起来。
  这不禁让我更加奇怪,转念一想,瞠目道:“难不成你是在喝保胎药?”
  霁月一把捂住我的嘴,俏脸愈发红透:“胡说些什么我、我仍是唉,二爷到现在仍未碰过我一根手指,你别胡说”
  “什么?”我惊讶不已,以我目前对这个时代所有雄性动物的认知,那可真是没一个男人不是好色之徒,特别是爱新觉罗家的几个阿哥,他们可是打小就在对我毛手毛脚中成长起来的。
  以这个时代未成年和成年人之间的性早熟年龄段划分来看,代善这个年纪,虽订了亲还没有正式娶妻,但他屋里肯定已经放了不少通房丫头才对,努尔哈赤把霁月指给代善的时候,不就是已经有了他娶妻成家的意思吗?
  代善居然会不好色?我上上下下将霁月打量了遍。美啊!标准的江南古典美人,柔弱娇媚,冰肌玉骨,代善这小子怎么可能会在这么一个楚楚动人的大美女面前,硬装出一副柳下惠来的?
  见我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霁月羞得红到了耳根子,低下头喃喃道:“许是爷嫌弃我,根本就看不上我吧。”
  “他嫌弃你什么?你一个大家闺秀长得又是人比花娇,他有哪点不满意了?”
  霁月苦涩道:“格格你还真信我是出身名门?”我见她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冷笑,猛地想起余希元的那句“贱人”来。
  “你”
  “也就和格格交代句真心话,我和欣月两个原是立身于苏州半塘的清倌人,不过是被当地绅衿买了送到京里给人作消遣的,没想到最后辗转竟会沦落至此。”
  这话即使说给真懂汉语的女真人听,他们也许都未必懂什么是清倌,但我却懂得这句话透露出来的真正意思。心里莫名的一寒,余希元他们搞了两贱籍出身的妓/女给努尔哈赤做妻,这算什么意思?女真人再怎么不受开化,主仆尊卑、上下等级还是异常讲究的啊!努尔哈赤那么多妻子里,哪一个不是出身贵族的格格?即便是收纳的小妾,其父辈也都是女真族里能征善战的贵族。
  一时间我们两个都各揣心思,没再讲话。药罐子咕嘟咕嘟的掀起了盖子,沉默中的霁月跳了起来,慌手慌脚的将药罐子从炉子上端下,然后缓缓的往一个小茶缸里面倒药汁。
  “不是你喝,那是要给谁送去的?”想起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没有可送药的人,“难道是欣月病了?”
  霁月脸色一白,没吭声。我想我是猜对了:“她怎么就病了?大阿哥府里的人不给她弄汤药么?怎么还要你巴巴儿的熬好了药给她送过去?”
  霁月忽然眼圈一红,扑嗵朝我跪下了:“格格,你若是当真好心肠,我求你救救欣月吧!”

  '1'哈哈珠子:满语音译,幼仆的意思。






  第19章 告白
  大阿哥的府邸好不气派!
  以前,我只是隐约知道这几年褚英随着战功的不断累积,在建州女真内逐渐有了自己的奴隶和私产,却断然想像不到他竟会有如此风光。
  长久以来,我对于褚英的印象,仍然还停留在那个最初见面时,有点骄横有点任性的小男孩阶段。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小男孩终也有长大的一天。
  坐在正房四开间的明间内,四面矗立着一大群低眉顺眼的奴才,静悄悄的却连喘气声也听不到一丝一毫,这让唯一坐着的我当真是如坐针毡。我反复的挪动屁股,扭来扭去偏就是找不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手边搁着上好的茶,我不懂茶叶,只是略闻这是从大明通商市口用大量上等人参换来的,价值不菲。
  正当我坐得全身开始冒热汗时,屋外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即如释重负的站起身转向门口。
  褚英在门口刹住了脚步,听得出来他原是一路飞奔而来,可偏在看到我的一霎间停住了脚,沉着脸站在门口,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鼓起腮帮子回瞪他。敢让我等上半个时辰才出现,这就已经够让我窝火的了,姗姗来迟的他现在居然还给我脸色看,他还真以为自己地位上去了,就可以不把任何人给放眼里了?“见我来了,不乐意?”
  他冷哼一声,跨进门来。满屋子的奴才顿时呼啦啦一齐行礼:“请大阿哥大安!”
  “你们全都下去!”
  见他遣散了奴才,我松了口气,这一屋子的木头人真让我感到憋闷,散了正好,我有事找他,有奴才在反而不好说话。
  “坐。”他大大咧咧的上了炕,盘腿坐了,眼睛也不看我,只顾低头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来玩?该不会是阿玛走了,你觉着无聊了?”
  这都说的什么话?每一句都夹枪带棒的,让人好不自在。我听着忒不是滋味,褚英原先可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有时会无礼率性/爱耍小脾气,可是从不会阴沉沉的说些含沙射影的话,这样的褚英让我觉着好陌生。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说错了?”又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
  我心里泛酸,枉我拿他当朋友,他居然跟这城里的所有人毫无分别,都以为我要嫁给努尔哈赤,即将取代衮代的地位会如何的满心欢喜。
  我吸口气,定了定神,脱鞋上了炕,搁着一张炕几坐到他对面,然后冲他扯出一丝狰狞笑容:“是挺无聊的不过也没想你居然在家,原是想来找你家大福晋的闲磕牙打发点无聊”
  褚英面色一变,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咬牙一字一顿的说:“她不在家。”
  “她大着肚子不在家能去哪?”
  “谁说孕妇就不能出门了!”褚英暴怒,“她回娘家不行吗?”
  “行”我暗自偷笑。果然是个炮筒子,一点就着,这么些年秉性还是没改。
  “哼!让东哥格格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又是那样冷嘲热讽的语气。
  我有点受不了了,宁可他像个炮仗似的大吼大叫,也好过听他阴阳怪气的拿话损我。
  我一挑眉,蹭到炕沿边,弯腰找鞋。
  “你做什么?”他拔高声。
  我一边套鞋子,一边闷闷的回答:“既然福晋不在家,那我就回去了,改天”
  “东哥——”身后怒吼一声,震耳欲聋。我还没来得及直起身,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待我扭过头,只看得见炕几飞起撞到了对面墙上,原本坐在炕垫上的褚英已经笔直冲到我身后,胳膊紧紧勒住了我的腰。
  “呃”我才吐出一个音,整个人便被像是拔萝卜一样提拎起来,双脚悬空。
  腰上剧痛传来,我终于缓过气大叫:“放开!你个猪”
  “不许走!”他气急败坏的吼,热辣辣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你敢就这么走了,你敢你试试看”
  被他横臂拎在空中,脚尖点不着地,我才骇然意识到身后这个孩子不,已经不能说是孩子了,身后这个男人已经成长到我无法企及的高度。虽然我内心里还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但事实是,他已经完全成年了,而且有着十倍于我的勇猛力气。
  我在他手上好比一只可怜的小羊羔,摔来甩去非常容易。
  我还真怕他把我像那只炕几一样踢到撞散架,我不敢挣扎激怒他,只得拼命大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还走不走?嗯?还走不走”
  “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放我下来”
  身后噗嗤一声轻笑,他的呼吸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贴在我耳廓上。
  然后
  我终于踩到了实地。
  我瘫软的一屁股坐在炕垫上,呼呼的喘气,因为太过紧张而面色潮红,而对面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的坐着,手里继续把玩着玉扳指。
  “仗势欺人”
  他眉头一挑,嘴角居然缓缓翘了起来。
  “你”
  “是啊,仗势欺人。”他直言不讳,目光直直的射向我,坦白地毫无愧疚,“我就是仗势欺你了,又如何?”
  “好好男不跟女斗!是男人就该有风度,你知不知道”我胡言乱语,其实嘴巴里到底在说些什么,连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男人就该有风度?嗯?这话倒听着新鲜了。”他突然伸手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扳动,像是在视察牲口的毛色牙口,“你该知道以我的性子刚才若是换作别的女人,早被我拧断脖子了。”
  我脖子仰后,甩开他的钳制。
  这小子仗打多了,果然做事风格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狠毒。小屁孩子的时候就敢蛮不讲理的把东哥丢海子里去戏耍,结果倒霉的我就这么李代桃僵了。现在大了,一身使不完的蛮力,估计臭脾气发作起来,谁都想象不出会发生什么事。现在费阿拉城哪个敢惹大阿哥?努尔哈赤不在建州,他这个嫡长子更是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我忽然觉得自己上门找他说理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这种人会跟你讲道理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给我老老实实坦白讲,到我门上,到底是所为何事?”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因为是在家里,便只穿了身便服,天青色锦缎袍子,领口和袖口绣着暗底金线的蝙蝠图案,衬得他面如冠玉,添了几分高贵儒雅,少了几分戾气。
  毕竟是今时不同往日,小男孩也终于长成少年。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就连心智上,此时的褚英也远非当年可比。我舔舔唇,对他如今心思的细密锐利感到一阵敬畏,认真酝酿了下,才终于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缓缓问道:“你家的欣月福晋可好?”
  “欣月”他似乎想不明白我怎么会问及这么个人,抬眼沉默半晌,“欣月是谁?”
  我一颤,险些从炕上摔下来,脸色不禁也变了。
  “你这是什么话?欣月是”我激动得站了起来,“她是天朝老爷带来的你阿玛把她赏给你的,你你”我再也难以自制,大步走到他面前,涨红了脸指着他,“你弄得她生不生,死不死的,居然这会子装傻充愣反问我‘欣月是谁?’,别告诉我说你根本就不记得她这号人”
  “我是不记得”
  “你!”
  “我女人是不少”他淡淡的瞄了我一眼,“也许是有这么个人吧,但绝对称不上福晋”
  吸气,我气得眼都红了,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她不是你的福晋?你把她搞得小产,险些丢了一条性命,你居然还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她不是你的福晋?”
  “那又如何了呢,那女人又不是我想要的!我褚英的福晋岂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当得的?还有,她小产你来指责我有什么用,家里的事我从来不管,噶禄代也没告诉我她怀孕了。反正,这要怪只怪她不好,若是安分点真能生下个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或许会给她个名分,纳她当小福晋。现在是她自己没那福气,就这点子破烂事,你怪得着我吗?”
  “你”我还能说什么?我除了气得浑身发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跟这种白痴说话,说了也是白说。
  我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跳下炕。
  “站住!”他突然从身后追了出来,在我跨出门槛前一把拖住我,我一个趔趄,撞在他胸口,他压着怒气说,“你答应过不走的!又跑?你这女人总是出尔反尔!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我发脾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我把你当成什么人?”我冷笑,“你不就快成我儿子了么?我这个做继母的来儿子家串门子,看看儿子儿媳,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给我闭嘴!不许你这么说!”他怒吼,抓着我胳膊的手剧烈颤抖着。
  “我哪里说错了,等我和你阿玛成亲后,你不就是”
  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冰冷的唇狂野的吻住我,吞噬了我唇齿间逸出的惊呼。
  我握紧拳头捶他,他毫不在意,勒住我的腰更加用力,我感觉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褚英灼热的呼吸不停的喷在我的脸上,意识在那瞬间仿佛变成空白。
  “不许你这么说不许”他抱紧我,喃喃的念着。
  我颤抖着,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偏他仍是抱着不放,只是固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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