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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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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的灯是亮着的,我正犹豫是现在就拍门进去,还是等哈达那拉氏来了一起进去,忽听房内传来一声哀婉的叹息,接着有什么东西啪嗒落到地上。
  我心里一跳,晚风吹到身上,我瑟瑟发抖,心里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涩不堪。这屋里这屋里居然有女人。是李佳氏吗?不不对,如果是李佳氏,哈达那拉氏不会那样的表情。
  “这字怎么这么难写?”那里头的女声娇嗔着抱怨了句。
  我眼皮狂跳,那声音那声音分明就是阿巴亥!
  脑子里那一刻轰地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一时冲动,根本没顾得上考虑后果,抬脚就踹门。
  那门竟然没从里面闩死,嘎吱一声开了。
  门内只听“哎呀”一声尖叫:“有鬼啊——”
  紧接着代善沉闷的声音跟着响起:“格格请自重!格格”
  我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因为几案上点着灯,所以房内的陈设一目了然。
  代善正贴墙站着,阿巴亥像条八爪章鱼般贴在他胸前。
  “哪里有鬼?恐怕是你心里有鬼吧!”我冷笑,双手微微发颤。
  阿巴亥定睛看清是我,一张脸忽然比见了鬼更加惊惶,不过她倒也真不简单,只短短数秒瞬息,便已神情自若。
  “原来是东哥姑姑”她用小手按着胸口,楚楚可怜的说,“害我吓了一跳,把墨都打翻了呢。”
  我视线往下移动,看清楚地上翻了一方墨砚,满地溅得都是黑黢黢的墨汁——我的瞳孔如针一般紧缩。
  好个丫头片子!故意提到墨砚,是在提醒我,下午正是由她替我教训了丫头吗?
  我冷冷一笑,目光凌厉的射向代善。
  代善面无表情,只是眼眸执著的望定我,薄薄的唇角紧抿成一道俊美的弧线。
  “做你的姑姑可真不敢当!若要真按辈分来称呼的话,我和代善可是平辈儿,而你”我吃吃的笑,“兴许再过不久,我们都该尊称你一声福晋呢!”走过去挽住代善的胳膊,我轻轻的拍他,“你说是不是呢?”
  薄衫下紧绷的肌肉明显一松,代善翻掌牢牢握住我的手,毫不避讳阿巴亥的注目,只是紧握着不肯松手。
  阿巴亥的脸色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屋内的气氛一度尴尬到只听见我们三人的呼吸声。
  一分钟过后,阿巴亥面带微笑的行了个跪安礼:“不打扰了!二阿哥,改明儿阿巴亥再向你讨教书法。”
  她的气度如此从容优雅,以至于我有个错觉,她似乎和代善之间真的没什么,一切都只是我看到的幻象。
  等到门上嘎吱轻轻阖上,我才清醒过来。
  代善从身后一把搂住我,喃喃的说:“谢天谢地,幸好你来了!”
  我冷哼一声,在他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手肘撞在他胸口,挣开他双臂的同时听到他闷哼一声。
  “什么叫幸好来了?我要是幸好没来又该如何?”
  “你怎么可能不来?”
  “我干嘛一定要来?”
  他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让我看了心里越发的来气,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眼泪竟不受控制的冲上眼眶。
  “东哥”他低柔的叹息,不顾我的张牙舞爪硬将我拖进怀里,下颌顶在我的头顶上,“你怎么可能不来?那么在乎我的你,怎么可能不来?”
  我脸上一红,伸手捶他:“臭美!谁在乎你了?”
  “不在乎我吗?”他低笑,胸膛随之震颤,“不在乎我,会为了一顿饭菜就巴巴儿的跑了来?”
  “你、你是故意的?”
  “我刚才甚至一度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心想这回真是弄巧成拙了。”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我心中默想,那是因为我气疯了,撒着两条腿就跑来了,自然快不了。
  “她来好久了吗?”
  “嗯。”
  “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
  “干嘛不赶她回去?”
  “她赖着不肯走。”
  我横了他一眼。也就他这个烂好人会任人在自家地盘上撒野,要是换作褚英,早一鞭子将阿巴亥抽出去了。
  “所以,就想出这种烂招,把我诓了来?”我气呼呼的瞪他,可恨我还真就那么小心眼,为了一顿饭菜巴巴儿的跑来兴师问罪。
  “没办法啊。”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阿玛那么喜欢她,怎么说都快成为一家人了。”
  “为什么也不叫奴才陪着?孤男寡女的若是被你阿玛知道”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更不能让人陪着”他话说得含含糊糊的,我却猛然一懔,想起方才踹门后看到的一幕,顿时叫道:“她霸王硬上弓强吃你豆腐?”
  代善剑眉一挑,露出个困惑的表情,我呵呵一笑,伸手摸摸他俊秀的脸颊,故意抛了个媚眼过去,腻声说:“方才,是不是也被她这般调戏了去?唉,我的二阿哥啊,真真是秀色可餐哪”
  话未说完,只见代善瞳孔颜色加深,变成如墨一般乌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突然一手绕到我脑后,捧住我的后脑勺,一手托住我的腰,稍一使劲,我唇上一凉,竟是被他吻了个正着。
  他的唇,和他的手指一样,略带冰冷,可是呼吸却又那么灼热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再被他如此亲昵下去,我一定会失去理智。
  “东哥”
  “嗯”唇上传递着暧昧的气息,稍一离开,我便感到一阵失落,忙凑上去,主动吻住他。
  舌尖灵巧的挑开他的牙齿,卷住他的
  代善身子猛地一颤,我听他闷哼一声,忽然狂吻住我。
  接吻居然会有这样令人窒息的美妙,我在心里长叹口气,终于认命的想,自己这回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好多的小鬼。
  但愿上天不要指责我老牛吃嫩草——其实它也没权力来指责我,本来就是它开我玩笑,把我丢到这里来的。
  迷迷糊糊的,我脑子里像在煮粥。
  代善忽然松开我,将我打横抱起,轻轻放到了南炕的软褥上。
  “可以吗?”他哑着声问我,琉璃色的眼眸里充斥着强忍的情/欲,“可以吗?东哥可以”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继续吻他。
  我想我是疯了!
  一定是这么多年的老姑婆生活造成我内分泌失调,心理严重失衡,所以我真的在失去自控能力下对这株嫩草出手了。
  薄薄的夏袍轻易的就被脱下,滚烫的肌肤触到凉凉的空气,我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呻吟。
  代善冰凉的唇沿着我的锁骨一路往下,我只觉得灵魂出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用手把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身躯。
  他的身体滚烫!
  我偷偷眯开一道缝,顿时大窘,不知什么时候,不仅我上身的衣服全被脱光光了,就连代善也打起了赤膊。
  我脸红得发胀,但是他胸前那道刺眼的疤痕却将我的目光牢牢锁住,我伸出手,轻轻抚上那道疤。
  代善的身子一颤。
  我连忙缩手:“还疼吗?”
  他声音极其沙哑:“傻丫头,快两年了,怎么还可能会疼?”他抓住我的手,低下头将我的每根手指一一吻遍,手指麻麻的,酥/痒难忍,一直痒到了我的心里。我忍不住咯咯笑起。
  “我比你大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喊我丫头嗯——”天哪,他的手什么时候移到我的胸口去的?
  手指的力道犹如天鹅绒毛般轻轻刷过我的肌肤,在他熟练的爱抚下,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了变化,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他轻笑:“比我大,嗯?”他慢慢加重手劲,掌心包揉,手指轻捻。
  我心口发痒,忍不住逸出声娇哦,那声音听得我自己都脸臊得不行。代善轻笑,手慢慢往下滑,我又是一颤,魂儿差点没飘出窍去。
  这啊这小子的技巧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念头无意间闪入我的脑海,我猛然想起,他虽然年纪比我小,可是做/爱经验绝对的比我这个半吊子要高得多
  霎那间,激昂的热情像被人从高空猛地掼下地来,明知道这其实并不能怪他,可是想到这屋子兴许有人来过,这炕上兴许也有人躺过,兴许他也曾在这里,与人耳鬓厮磨的欢爱过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颤,之前所有的激情全化作了酸楚,如同一块看不见的磐石,沉重的压在了我的心上。
  “咕咕”肚子很不争气的赶来凑热闹,趴在我身上正热情如火的忙碌的代善不禁顿住了动作。
  我“哎呀”低叫一声,脸红得翻身跳下地,将地上的衣物捧起一堆挡在胸前。
  “哧——”寂静了好久,代善忽然笑出声,我红着脸悄悄回过头,却见他歪在炕跟我招手。
  “我没吃饭”我可怜兮兮的蹭过去。
  真是糗大了,有哪个人会像我这样煞风景的?!
  “嗯,我去叫人帮你准备晚饭”他搂住我,声音喑哑,“让我再抱会儿,别动别动。”他极力平缓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从我捧着的衣物中拣出我的肚兜来,温柔的替我系上。
  我羞得全身都红了。
  “快把衣裳穿上吧,不然你娇媚害羞的样子太容易引人遐想”他笑吟吟的望着我,眸光温柔如水,笑容竟带着点儿蔫坏,“再这么下去,我不保证我还能不能坚持做个君子也许我会顾不得喂饱你的胃,而先吃了你。”
  天哪!这是我认识的代善吗?是我认识的那个既腼腆又纯洁的孩子吗?我晕了,只觉得他那既暧昧又亲昵的话语已经如坛陈年老酒,将我灌醉。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的,等我回过神来时,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已然收起,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四样干粮点心,外加一碗红豆粥。
  我真是饿昏头了,当下连筷子都不及拿,抓了只饽饽便拼命往嘴里塞。
  “小心些,慢点”
  我点点头,没空说话。
  “还记得吗?我以前曾向你允诺过,终有一天会和你同桌吃饭”
  我愣了愣,回想,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于是我又点点头。
  “既然那么爱吃我家的饭菜不如,你嫁给我。”他一把握住我的左手。
  嚼动的嘴停了下来,我含着满嘴的食物,僵硬的回过头看他。
  “好不好嫁给我?”他眼眸中透出真挚的情义,让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怎么能好呢?别说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就算我命长长久久,会脱离命运的安排在这里待上四十年,五十年,那也不可能。
  努尔哈赤肯放我自由,但这个自由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自由,那是建立在我是在他视线范围内活动的自由,一旦我逾越了这道底线,他肯定会暴怒发飙。
  而代善是他的儿子!所以成亲之事更是不能!
  “我们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嚼着米粒,我含糊的说,眼睛撇开,没敢去看他的表情。
  “我们会在一起的!”代善轻轻的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可以等,你愿不愿意等待那一天?”
  我知道他指的是等待摆脱掉努尔哈赤的那一天,可是他却不知道,在摆脱努尔哈赤之前,我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咬咬唇,不忍心说出过于残忍的话来伤他的心,于是点点头,冲他婉然一笑:
  “好!”






  第30章 双美
  对镜细细观测了半天,发觉果然岁月无情摧人老,前几年还是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如今竟已长成鲜花般娇艳成熟。
  捏了捏脸颊上的皮肤,手感依然弹性十足,嫩滑细腻,我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葛戴。”
  “是,格格有什么吩咐?”她在我身后用梳子细细的梳理我一头及臀的长发。
  “你会不会梳把子头?”
  她持梳的手顿了顿,困惑的问:“会,以前在家给额涅梳过格格,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冲镜子里的她盈盈一笑:“那你今日便替我梳个两把头吧!”
  “格格!这把子头是”她急了。
  “我知道,我没想嫁人。”我随手从果盘里捞了只苹果,一口咬下,“不过,你家格格我不已经是老姑娘了嘛,反正虚岁我也满二十了,不打紧,你且替我盘髻吧!”
  “格格”葛戴眼圈红了。
  “怎么了?”
  她哀怨的看着我:“格格若不是被贝勒爷所累,早该儿女承欢膝下了”
  “噗——”满嘴苹果喷了出来,呛得我连连咳嗽。
  葛戴随手替我拍背,幽幽的说:“贝勒爷也真是,拖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把格格正式娶进门,现如今眼看着格格一年大似一年,却仍是不闻不问的撂在这里。若是当真恩宠已薄,便该让你回娘家,重新许一门亲才是,好歹”
  “咳!咳咳!”我满脸通红。
  这丫头的想像力可真是丰富!我转身扑向桌上的茶壶。
  “格格!其实这还是得怨你,你若是能像阿巴亥那样,在贝勒爷跟前多使些力,不像现在这样无所谓的”
  “停!”灌水顺了口气,我对她摆手,“姑太太,我算怕了你了”我在她跟前一屁股坐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赶紧弄好是正经”我顿了顿,狡黠一笑,“今晚我要去赴宴——内栅的家宴!”
  葛戴茫然的愣了三秒,忽然噫呼一声,惊讶的捂住了嘴。

  趁奴才进去报讯的罅隙,我扒着窗棂,透过细缝往内瞧。满屋子暖气融融,歌舞升平。
  一瞄眼,便清楚的看到一群身着锦袍的阿哥们端坐其中——三阿哥阿拜、四阿哥汤古代、五阿哥莽古尔泰、六阿哥塔拜、七阿哥阿巴泰、八阿哥皇太极、九阿哥巴布泰,五岁多的十阿哥德格类坐在最末。
  怎么居然没有看到女眷?
  努尔哈赤的福晋和格格们居然一个都没在?
  我不禁有些犹豫了,怪只怪自己来之前也没打听得真切,今晚这场宴会若需女眷回避,我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来,岂不尴尬?
  正踌躇着要不要退回去时,忽听里面砰地声响,竟似什么东西被踢倒了。我连忙睁大眼睛好奇的使劲往里瞅,却见原本坐着的努尔哈赤站了起来,他的座椅正倒在他身后。
  那名替我报讯的奴才正恭身站在他身边瑟瑟发抖。
  我吓得连忙缩头,正打算赶紧闪人,里面已是一阵脚步声奔出。面前的光线陡然一暗,头顶有团阴影罩下,我缩着肩膀抬头,正对上努尔哈赤一双深邃的眼眸。
  看来是我情报有误,今晚果真并非是寻常家宴,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上,已是别无他法。
  “东哥给爷请安。”
  “你怎么来了?”
  我凉凉的一笑,故意装傻:“原来这里是我不能来的。”低下头,平静的行了个礼,“那么东哥告退就是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他沉着声,忽然扳过我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将我拖进门。
  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我心里窃窃的笑,这可是你硬拖我进来的,不是我非要来的。
  沿途经过皇太极身侧时,我匆匆瞥了他一眼。那双眼眸深沉幽暗,隐晦莫测,俊秀无比的脸上犹如覆着三尺厚的冰层。
  “东哥!”一个陌生的声音吃惊的喊出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往声源处望去。
  竟然是他!
  布占泰!
  一别经年,再见他时,发现他也已非当年那个锋芒毕露的男人,俊朗的脸上多了一分沉稳内敛。
  他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忽而唇角扬起:“呵,果然是你啊!”随后转向努尔哈赤,笑意更浓,“几年不见,东哥真是愈发有女人味了。”
  努尔哈赤搂着我的肩哈哈一笑。
  我眉心一蹙,正想将他的狼爪拍掉,忽觉侧面有道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
  我抬头。
  然后,咧嘴大笑。
  果然在这——乌拉那拉阿巴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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