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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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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慢慢地伸出来,非常地慢。我知道我的牙齿在打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居然猛地把手指硬顶了回去。然后我到处寻找着胶布,拼命地把所有的插座都死死地封起来。

做完这些我忽然如被掏空了一般,一下躺在了地板上。手机居然响了,我明明是关上了的。

一下接着一下,铃声越来越大,我终于忍不住了,接通后我高喊:〃别折磨我了,我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那边沉默很久,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真的没有么?你不是喜欢我么?〃林岚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就像是魔鬼的祷告。

〃没有!绝对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大声喊叫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那你为什么每天用望远镜看我呢?〃她的话让我一惊。

〃你现在为什么不用望远镜看看我呢,就像你平时一样。〃林岚慢慢地说着,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进入我的耳朵。

房间里的灯忽然熄灭了,窗帘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那台望远镜。外面如雪的月光打在地板上发出妖艳而令人着迷的光芒。我放下手机,身体不听使唤地爬了过去,把眼睛靠近望远镜,看着我天天看着的对面13层。

我看见了,林岚也正在对面用同样的一台望远镜看着我。她抬起头,满脸苍白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我今生都难以忘记。我如同被蝎子或者毒蛇咬到一样反射性地弹了出去,摔倒在地板上。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我没有回头。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抚摩着我的脸,冰冷。

我看着那只手,手上的食指上贴着一张创口贴。

我知道后面是林岚。

她就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话,呼出来的寒气让我全身一激灵。

她说:〃当你在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你。〃

我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爬了进来,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抬起僵硬的身体,除了那被胶布封住的插座可以证明昨天的事外,一切的一切都依然如故。

我用望远镜望着对面,对面什么也没有,仿佛从来没住过人一样。

我又跑到那个广告企划部,他们说从来没有个叫林岚的人在这里工作。我来到对面的楼上,寻找到楼管,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

〃13楼么?很久没人住了,很早以前一个漂亮的女孩跳楼后就再也没人住过了。〃我料到是这种结果,只是诧异自己居然活了下来。

收拾好东西的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报社,大家都奇怪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有报以苦笑。

向老总汇报完后,我请了几天假,并答应写完这篇稿子。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刚进门的小柳忽然叫住我。

〃刚才我来的时候有个姑娘叫我把这个信封给你。长得很漂亮呢,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裙。〃

我接过信封,打开后只有一张用过的邦迪,信封里空空如也。

一回到家,我就查找各大报纸新闻,终于知道林岚在家被偷拍,然后被人把照片发到网上,最后羞愤间跳楼自杀。我呆呆地看着那则消息,根本没注意泪水已经滑落了下来。我的电话账单也显示,我最近根本没有与除老总和落蕾之外其他的人通过话。

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落蕾。

〃欧阳,你病了么?〃她关切地说。

〃是的,有点不舒服,不能请你吃饭了。〃我笑着说。

〃傻瓜,我等下下班过来带点菜给你吧,病人别乱吃东西,你们男孩子不懂的。〃

我拿着电话,开心地和落蕾聊着天。林岚或许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梦醒了就要回到现实,或许我能早点遇见她,就不会只是一个梦。

第十三夜:老屋(一)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扰了我的清梦。我强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的纪颜的电话。

〃你小子还知道找我啊。我以为你挂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别说了,快来我这里,有些东西绝对是你感兴趣的。〃接着他说出邻近的一个城市名。

〃你没开玩笑吧,要我坐火车过去?〃

〃来不来随你。反正我叫落蕾帮你请假了,火车票也让她帮你买好了,估计她很快就会去你家。记得速来,我等你。〃电话那头成了忙音。我刚想咒骂几句,门铃响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车票拿来了。

〃你和我一起去吗?〃我边用毛巾擦着脸边问。

落蕾摇着头;〃没时间,我在赶专栏,而且纪颜说了,我最好别去。〃说完便去社里了。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纪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火车票都送来了,自然不好不去。还好车程不长,但也要五六个小时。随意准备一下带上笔记本,我便上路了。

火车上的午饭既贵又难吃。一下火车,我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纪颜只是招呼我快来,似乎很匆忙。我们打了个面的。

这个城市是个新近开发的县级市,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给我最直接的感觉是这里的空气很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种很悲观的色彩。

〃到底出什么事?〃在车上我忍不住问他。纪颜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昨天夜里警察发现了一具男尸。这个男人在失踪人员名单里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在一所废旧的房子里。那所房子很久没人居住了,房子的主人暂时还没查明。但最有趣的是这个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饿死或者说是被渴死的,而且房子内十分干燥,温度也高。再晚些日子,他就快变成木乃伊了。

〃这很简单,他或许是被人绑架在那里啊,结果绑匪可能出于报复或者别的原因把他关死在那里。〃我觉得这事没什么稀奇。

〃现场没有任何人的足迹,所有的指纹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全部集中在水龙头、窗户和门内把手上。但门和窗子都没上锁,这里的供水还没有完成各家各户独立水表,所以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钱。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在屋子里。〃纪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现场的,尸体谈不上难看,死者穿着黑色夹克和灰色直筒西裤,是半趴在地上的,看不清楚脸。不过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极了风干的腊肉。第二张是死者脸部特写,很显然,他死前带着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肤因为过度脱水而成一种暗红色,皮肤干燥得如同烧尽后的木柴。

后面的几张是那间房子的照片,房子是上世纪80年代造的旧式楼房,一共两层。门口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用几根篱笆围着。房子是用红砖砌的,那红砖如同刚吸过血一样,分外妖艳,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后一张,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旁边依稀有个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形。

〃你看了这张么?〃我把照片给纪颜。纪颜点点头,并说他也很在意这张。

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厂里,这座工厂一直在二十多年前还是效益很好的,应该是做化肥的。但逐渐的,这里萧条了,以前数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见了,这种工厂一般都像一个城市,工人及其家属都在里面,包括一些商店、娱乐地点,总之他们几乎可以不用迈出工厂,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轨迹。厂路两边种着许多树,因为没人护理,路边的杂草都长到快一人高了。两边几乎都是职工宿舍或者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驶了这么久,我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偶尔能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坐在门口,旁边趴着一条同样没有朝气的狗。

如果要找一个词语形容这里的话,我觉得用荒凉最好不过了。开车的司机是这里的第二代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说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有混得好的,也有混得差的,他不愿意出去,但也不愿意混吃等死,于是搞了辆车,好歹还是可以糊口的。

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那所房子比照片上看过去要新得多,不明白为什么说它常年没人居住。

〃就是这儿。〃纪颜和我下了车,指着房子说。司机看了我们一眼,古怪地说:〃你们来这里找人?〃

〃不。啊,也算吧。〃纪颜看了看房子回答司机。

〃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前些日子还被发现有个人死在里面,你们小心点为好。〃说完倒车走了。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我总觉得这地方让我很难受。天气不算太糟,但这里由于长期作为化肥加工的地方,污染已经很严重了,即使已经停产很多年,这里仍然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旁边疯长的树木失去了本身美化环境的作用,显得非常的狰狞。

房子前面已经被警察用横条围了起来,但居然没见警察看守。纪颜看出我的疑惑,告诉我负责案子的是他的朋友,因为比较棘手和诡异,自然叫上了他,而且纪颜以妨碍工作为名把其余警察支走了,房间里大部分证物也被采集掉了,所以我们大可以进去好好调查看看。或许当时我和纪颜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间房子里待上多长时间。

推开木制的篱笆门,我们走进了这所老屋前面的庭院,这所房子与其他的职工住房如此不同,我突然对这所房子的主人感到了好奇。

纪颜说警察通过初步调查,知道了这所房子是厂里一个退休工程师的住房。工程师上世纪50年代从美国学成归来,后来经历文革后在这所工厂任职研究新化肥,退休后曾经和妻子还有儿子住在这里。后来老教授在这里病逝,妻子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儿子把房子封了后就不知所踪了。

房子里居然没有一点霉味,也对,从照片上看那男人的尸体没有发生严重的腐烂。这种天气,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子保持干燥实在要感谢守房人了。

从门往里望去,是一条阴暗的甬道,门一带上,房间里的光线最多只能照到两三米远,白天尚且如此,夜晚的黑暗程度更可想而知了。甬道大概一人半宽,我走前面,纪颜跟在后面,两边是刮过瓷的水泥墙,摸上去异常的光滑。我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朝里面走去。

大概走了一半,前面左转是一个房间,我刚想进去,忽然感觉右手摸到一种异样的东西,非常的冷,而且有一种特别的僵硬感。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超市里摸到的冻肉就是这种手感。

心里一惊,我猛地转过身,却正好撞在后面纪颜的额头上。两人同时蹲下摸头。

〃你干什么啊,突然转身。〃纪颜抱怨道。

我只好跟他说刚才我感到些很奇怪的东西。纪颜一边用手掌心揉着脑袋,一边笑着说:〃看来带你来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这案子显然很古怪。你没注意平时看警察破疑案都带着狼狗啊,工具之类的吗?〃

〃……〃

看来他把我当测试工具了。我一赌气走进了左边的房间。与外面狭窄的甬道相反,里面很宽敞,而且家具一类的都保持得很完整。靠墙角摆放着一套旧式沙发,不过已经很脏了。房间整个呈长方形,沙发的对面墙壁两米高的地方挂着一个很旧的吊钟,黄色的圆形钟身,是那种需要人工上发条的,但早就停了。

这个房间估计是用来待客的。我们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只好退了出来。甬道右边是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这间的布局基本和刚才那间一样,但我看见地上用粉笔画出的一个人形,看来那个男的就是死在这里了。

整个房间要比刚才的压抑很多,光线也要更暗淡。进去后正前方有一扇玻璃推窗,窗户上有一层细灰,上面清晰地留着几个杂乱无章的手印,看来是死者的。他那么急着想推开窗子做什么?呼救?逃跑?或者是为了躲避什么?不过都不得而知了,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有在这里一点点地调查,才能知道真相。从房间出去后,甬道的末端两边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我还洗了一下手,看来果然是可以出水的。

二楼应该是寝室,上面更加暗了,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楼梯很高,全木制的,不过很牢固,远不如我想的那样踩上去嘎吱作响。上面有三个房间一字排开,看来是工程师一家每人一间了。我看着中间的房间,开门走了进去。这间比起下面的要狭窄许多,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一个摆了台灯的书桌。我随意看了看抽屉,里面有一本日记,我惊讶警察难道没有仔细看,他们实在太粗心了。纪颜似乎在外面说话,我把日记放进笔记本包走了出来。

〃看来这所房子真的什么也没有呢。那男人的身份我朋友还在查,但看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询问过很多人都说不认识他。尸检还在进行中,暂时没什么线索。〃纪颜把电话关上说。

〃依照你看,这房子有问题吗?〃我靠着书桌问。

〃不知道,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着他走到旁边的房间去看了。我把日记本拿在手里,很厚,红色的硬塑料外壳上面有几个阳文。

〃给最爱的冰冰。〃我小声念着,忽然听到了同样的一声〃冰冰〃,我以为是回声,又念了一次,却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单人床上铺着一层被单,上面还印着已经暗淡了的红色的〃奖励〃二字,估计应该是那个时候厂里奖励给工程师的。我看着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面有什么。

我慢慢地蹲下去,谁知道蹲下去也很难看清楚,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机做光源慢慢向里面探去,结果除了一双用旧的解放鞋外什么也没有。我刚关上手机灯想爬起来,忽然感觉到有人的呼吸,而且是那种近在咫尺的呼吸,像寒风打在我脸上,而且有一阵臭味。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声叫了一下纪颜。

纪颜很快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床,床下有东西,我感觉到有呼吸,正好打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说话都不利落了。

纪颜狐疑地看看我,掀开床单,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只是一阵风罢了,或者是死老鼠之类的。里面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站起来拍拍腿。

〃哦,什么也没有。〃我也站了起来,但又想,什么也没有?我明明看见有双解放鞋啊,怎么什么都没了呢?我又看了一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这下我自己也不确定刚才在那种情况下是否看见那双鞋子了。

〃下去吧,好像没什么可疑的,我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你这么远来也累了。〃纪颜看了看表,〃都快五点了。〃我点了点头,把日记收起来。

正当我们要下楼的时候,我听见钟响了,一声接着一声,非常地嘶哑而刺耳,如同葬礼上的丧钟。我和纪颜对望了一下,马上下楼,奔向那间挂钟表的房间。

已经响了五下了,钟还在敲打。但当我们进去后却发现墙上没有钟,甚至连钟曾经挂过的印记也没有,似乎钟从来就没挂在过上面。我们只好去另外一个房间,果然,钟挂在了这里,同样是两米多高的距离。这个时候已经响了十二下了,钟声停住了。

那个钟是发条式的,没有人上绝对不会走,更不会响。难道在我们上楼的期间有人进来,并且取下钟上的发条再挂在这个房间?而且我发现房间的布局似乎正在慢慢变化,最关键的是地上原本粉笔画着的尸印不见了。整个房间如幻象一般,我和纪颜犹如处在海市蜃楼中。

渐渐,四周像水面波纹一样浮现出许多东西,一架钢琴,几个书柜,然后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穿着无袖高领白色羊毛衫,一脸长者之貌,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很慈祥。钢琴前坐着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岁,正认真地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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