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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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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啊。〃林苦笑道。

〃恐怕真正的病源是心脏,还需要做一次手术。〃我对林说。

这次的手术林无法独立做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院方。院长很重视。几位心脏手术的专家一起做这个手术,当然我和林也会一起去。

当胖子的心脏真实地展露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面面相覷。他的心脏已经极度肥大,而且那的确是一张人脸,确切地说是一张闭着眼睛的女人的脸。

人脸的部位正好是心脏多出来的部分。现在必须让林用手术刀切掉那一块了。

当林的手术刀刚接触到人脸,人脸突然睁开眼睛,并且用嘴,姑且称之为嘴吧,忽然咬住了刀,并且发出上次一样刺耳的尖笑。其他的医生都吓瘫了,旁边的一位护士直接晕过去了。

〃放手吧,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我对着那脸说。

但那张脸的眼睛充满仇恨地望着我,忽然吐出了刀子,厉声说:〃你又知道什么?你们不过是看他钱多。看病都是富人的专利,我的娃有病看见过你们来治过么?你们只会去为这些畜生看病,你们干脆叫兽医算了!〃听见说话,那几位专家像发疯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鬼啊!〃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

〃你能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林诚恳地说。

人脸似乎有点触动,声音也柔和了。〃我不想说那么多,你们去找一个叫阿贡的工人去问吧,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我奉劝你们,像这样的畜生你们少救点吧。我知道我没办法抵抗那把刀。〃说着她看了看林的手术刀,然后就没声了。

林又试探性地碰了碰,果然没有反应了。林马上把人脸割了下来。割下来的瞬间,人脸就化为了血水,只留下一根针。

事情被遮盖了起来,反正这是医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几个被吓走的专家也认为当时应该是幻觉而已,而我等林提交了报告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去找那个叫阿贡的工人。

我们最后在一个工棚找到了阿贡。他整个人就像还没烧干净的柴火,又黑又瘦。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和疲惫。我不禁想到,以他这种生活状态,根本无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们就会被优胜劣的自然法则刷掉,因为他们根本没钱治。

阿贡听完我们的陈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么?〃把我们呛了一下。最后林尴尬地说胖子已经没事了,而且恢复得很好,阿贡对着我们冷笑了一下,最后慢慢地说出事的原委。

我们在心脏上看到的那张人脸是个叫小凤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贡的同乡,三人一起来城市打工。阿贡和小凤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凤则做些散工。本来日子虽然艰苦,但还过得下去。但直到小凤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医药费,而胖子又拖欠工资,小凤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资,却被胖子的手下毒打一顿轰出门去。万般无奈,小凤的丈夫以浑身浇上汽油来威胁胖子,谁知道胖子根本没放在眼里,而小凤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结果在胖子面前被活活烧死了。接着,小凤的孩子也因为没有医药费,死在医院的过道中。小凤终于疯了,然后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阿贡说完,鄙夷地望着我们,说了句〃你们可以滚了〃,然后拍拍屁股又去干活了。

我和林无语良久。林对我说,手术刀上的后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么意思?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听完后,对朋友说:〃或许林的爷爷的意思是救魂救的其实是医生自己的。〃

朋友恍然大悟,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医者仁心,这样才是个有魂的医生。〃

〃那个小凤到底怎样了?〃见朋友说完,我暗暗为那个可怜的女子惋惜。

〃不知道,我至今仍未明白她到底对胖子施了什么术,不过林爷爷的那把手术刀的确神奇,而且来历神秘。林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他的父亲很支持他,他现在成为了一名医者,经常赠医施药。〃

〃施仁以救魂。〃我说道。

〃对。〃朋友赞许地说。

第六夜:返魂香

 今天是第六夜了,现在已经是入夏了,天气渐渐炎热,不过这也更适合聊天听故事。今天朋友将说什么呢?我早早就泡好了两杯茶。

等了许久不见他来,刚要去找他,发现他从门外进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急什么?〃朋友责怪道,〃我去拿东西了。这玩意宝贝得很,要被你撞坏了,你的罪过就大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金贵。〃我好奇地去望他的手,却看见一个一个黑色大小如鸡蛋,光滑同玛瑙般的物体,甚是好看。我忍不住拿手去摸,他却灵活地闪开了。

〃先听我讲这东西的来历,听完后你就不会急着摸了。〃他神秘地笑道。

〃好,你说。〃我高兴地坐了下来,边喝茶边听。

(以下以朋友的口吻记述。)

去年圣诞节,我独自一人在上海休息。忽然接到一封信,要注意,不是电子邮件。而且最费解的是这封信的寄信者让我看了瞬间打了个寒颤。

因为,这个署名谢依达的人分明是我数年前已经死去的朋友。

说到谢依达我不得不向你解释一下,他是一位〃靠〃古学家。注意,我说的是靠山的靠,不是考试的考。因为他专门靠贩卖文物过活。

虽说是朋友,其实倒也不算,只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因为我对这类人向来很鄙视,但有时候他总能搞到让我好奇的东西,所以不得已还是见了几次,而最后一次我是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他的死可以说是意外,或者也可以说是得罪神灵的惩罚,因为他经常卖的东西是佛器。

他是在挖一个佛头的时候不小心摔死的。那次不仅有我在场,另外还有他的三个朋友。我们草草地处置了他的尸首,把它交给了他的妻子。但很奇怪,这位未亡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悲伤,她非常坚毅地表示一定会救活丈夫,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而已。

(〃那封信呢?到底说什么啊?〃)

你干吗着急。那封信的确是谢依达写的,他的笔迹我不会认错。我向来有记忆人特征的本事,即便见过一次面,只要我想记得他,我会发现他与他人不同的地方。谢依达的字就是如此。因为这年头恐怕很难找到肯写信,而且用毛笔写的人了。

信的大意是说他遇见了神奇的事,请我们别害怕,其余几人他也发了信了,希望我们去一下他家,甘肃的一个小城聚聚。

我已不记得那几人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对这封信很感兴趣。于是我收拾了一下行装来到了那个小城市,并按照信的地址来到了谢依达的家。

令我没料到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住着非常华丽的别墅呢,虽然是在郊外,但这样的别墅估计也造价不菲。

很快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接待了我,并让我在会客厅等。客厅的陈设更令我惊叹,里面摆放了各个时代最优秀的艺术品。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还有柳公权的《玄秘塔》等众多碑帖,明清两朝的官窑瓷器。这些赝品的仿真度很高,估计也要不少钱。

〃我就知道你会来。〃正当我欣赏着这些艺术品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冷不丁地看见一个几年前在我面前死去的人现在意气风发地向我打着招呼走来,还是震了一下。

现在的谢依达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文物贩子了。他全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无框眼镜,向后统一梳的大背头在不亮的房间里都可以充当灯泡了,唯有那硕大的酒糟鼻却一如既往。

〃我就知道你会来。〃谢依达似乎很兴奋,又重复了一遍。我皱着眉头:〃别重复,我还听得清。〃

〃呵呵,不好意思,我实在很激动,你想想一个死去的人又能看见老朋友,你说我抑制得住么?〃他走近了些。我也看到了他头左边深深向下的凹陷,那应该是当年摔伤的地方。

我把手迎了上去和他握了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普通人一样。如果非要说有的话,我感觉他的手掌比普通人的要更硬一点。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不想老瞻仰你。〃我半开玩笑地说。

谢依达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嘴角抽动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常态。〃果然还是老脾气,既然你直接,我也不藏了。我们上楼谈。〃说完便领着我去了他的书房。

如果大厅的艺术品是赝品的摆设,那书房简直就是个博物馆了。大部分我都叫不出名字,但我可以感觉到它们独有的灵魂。好的古物是有魂的。

〃你一定很诧异吧,不过你算不错的了,那几个蠢材要不吓得不敢来,要不就无知得不相信。你是唯一一个来了的,我很高兴没看错人。〃谢依达一脸自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说老实话我很讨厌他这种自信。

〃其实我能活过来多亏我老婆。〃谢依达慢慢地叙述着,语气有点苍凉。

〃当然,如果没有那件传说中的古物,我也活不过来。〃我望着他,总感觉他的身体之中有种未知的力量支撑着。

〃当年你们把我的尸体交给我妻子后她并没有埋葬,而是用我仅有的积蓄把我急冻起来,只身去寻找能使我死而复生的奇宝。〃

〃奇宝?〃我疑惑地问,然后脑子里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在几千年的传说中能使人复活的只有那种东西了。

〃返魂香!〃我和他几乎同时说出。

〃不可能。〃我马上又否定,〃那种东西只是传说而已。再说,历史上记载的返魂香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充其量也只是去腐生肌,用来治疗重症的药物而已。‘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是古人夸张罢了。〃

〃哼!我原以为博学广闻的你会相信,原来你也和那些庸才一样无知。〃谢依达冷笑了一下,〃如果那是传说,那我又是如何活过来的?〃

〃嘁,天晓得!说不定你当时根本没死,不过是暂时性的昏厥,脑部受到重创很容易导致假死,这在医学历史上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谢依达望着我,眼神冰冷,我只在死尸上看过那种眼神。〃我请你来是要帮我,不是来听您讲医学的!既然你不相信,我只有拿出证据来,省得你再啰唆,不过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书柜旁,不知打开了什么机关,居然出现了一个密室。

〃来吧,不过你既然进去了就不要后悔。〃说完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黑暗代表着未知,我有点害怕,但好奇占了上风。虽然后来我侥幸得以活命,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毕竟得到了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宝物。

那是条非常长的通道,几乎走了足有两百多米,通道里面点着很残旧的壁灯,因为我知道那种锈迹没有些个时日是形不成的。通道很干燥,这倒很令我惊讶,因为这个地方属于雨季非常多的区域,向下如此的深度还能保持干燥非常不易。

走过通道后,我们来到一个非常开阔成扇形的房间。房间的四周都是石壁,刻着很多图画,很遗憾我对考古不是很精通,只知道起码那应该是唐以前的,因为人物的服饰与画法都和唐飘逸丰满的画风差异很大。

谢依达走到房间的正中,点亮了一盏七宝灯。接着开始脱衣服。我疑惑地问他干什么,他却一言不发,一下就脱了个精光,然后转了过来。

当我看到他的身体时,我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因为他的上身从胸部以下就只剩下脊椎骨了,上面还挂着几丝像破布一样的残肉,左脚也在严重地腐烂。这可绝对不是那个假死后活过来的人可以展示的。

〃够了,穿起衣服吧,我看得想吐。〃我转过脸,对他摆了摆手。等我再转过来后,谢依达已经穿好衣服跟没事人一样。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助手再去一次阴穴!〃谢依达坚定地说。

〃据史料记载,返魂香第一次出现是在汉武帝的时代,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大如燕卵,黑如桑椹,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难道你妻子在三天之内就找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急冻可以延长尸体的保存时间。你说的没错,月氏国的确是返魂香的产地,但到了这个年代已经绝迹很多年了。〃谢依达不耐烦地说。

我思考了一下月氏国的地理,按照今天的地图,它应该在甘肃省兰州以西直到敦煌的河西走廊一带,这个国家在战国时代开始兴起,强盛于秦末汉初,后被匈奴所驱逐,开始走向衰弱,最后在公元五世纪被羌人渐渐吞并。如果返魂香产于月氏,那么现在这个地方不正好是它以前的所在么?我回望这个地方,果然很有几分外族的文化,但月氏怎么会建如此汉化的古墓呢?而且要说这是古墓,难道谢依达仅凭一人之力可以开启得了?我带着疑惑望着他。他自然明白,开始向我解释这一切。

〃你现在能猜测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就是张骞墓。〃

〃胡扯,张骞墓在汉中,别蒙我了。〃我愤怒地指正他,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历史,但也不要把我当傻子糊弄。

〃就知道你不相信,这个墓其实是月氏国的族人为张骞修的。的确,这里没有他的尸体。但在这个墓室有比张骞尸体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是说,返魂香?〃我问道。

〃没错,月氏人将非常贵重的宝物当做纪念为张骞修这个墓室,即使在记载中,这个墓室也根本微不足道,但在像我这样的古物爱好者眼里,它可是穷尽一生追逐的目标。〃

〃你刚才说的阴穴是什么?〃

〃返魂香非常珍贵,月氏人在修建古墓时就把它藏在了古墓中心。作为可以使死者复生的宝物会吸引什么东西来抢夺我也不必多说。你知道台风吧,在台风的中心风眼反而是最平静的,返魂香就是这个风眼,不过称之为阴穴更合适,在它周围都是那些东西,它们想借着宝物的力量重新回到人世。〃这番话让我很是惊讶,难道返魂香的出现会造成死者重回人世的局面?

〃返魂香曾经流传到日本,结果在日本爆发了一场常世与现世之间人和鬼魂的惨烈战争,已至于当时的京都成了一座鬼城。可见它的力量之强大。〃

〃但它不是只能使死去三天内的人复活么?〃我疑惑道。

〃那不是真正的返魂香,张骞带回去的由于没有妥善保管加上烈日曝晒,最重要的是返魂香与其他香料混放。但即便是不纯的返魂香仍然有治疗重病的疗效。这也是为什么史料记载的原因。〃他继续叙述着,我也很感兴趣地听着。的确,日本历史上著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所处的平安时代的确是那样一个人鬼妖共存的混乱时期。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看你的身体状况似乎有点问题。〃我指了指他的身体。他苦笑道:〃的确,当年复活我的返魂香也是不纯的,虽然我的妻子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来复活我,结果仍然使我落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所以我必须找到真正的纯净无瑕的返魂香。〃谢依达望着我,我知道处在生死边缘的人是多么痛苦。

我答应了,因为我也是凡人啊,谁不想一睹传说中的宝物呢。虽然这趟旅途可能会比较危险。

〃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呢?〃我问。

〃不在乎人多,一百个废物也不如一个有用的助手。〃他边说边看了看我,然后走到了正前方的墙壁边。墙壁上有一个类似拼图的东西,只见他移动了其中的几块,地面忽然缓缓打开,最后露出一个类似井口一样的圆洞。这个洞并不很大,差不多直径有两米左右。洞口看上去很恐怖阴森,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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