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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秘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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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律师,”我说:“专门在想办法打破战时临时投资条例。”

“那是无法打破的。以前也有人试过。”

“所有法律都有洞洞的。”我说:“不管什么条例。”

“好吧,你读过法律,我没有。”

我说:“投资条例是有漏洞的。韦律师的方法,是选择因为付不出税金而损失营业权的公司,使他们再度运作,但是变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式营业。为了达成这目的,他们首先要把停业的公司的股票全部买回来。并不是每家停业的公司都可以合乎他要求的。他要的公司是所有股票都出售了,而且没有债务团体的组成的。他设法把这些尚持有在人手的股票,不值钱地都收购回来。他重新开张这家公司。他的客户都是要私下买进卖出股票的,他收卖方每股10%,而后他警告他的客户这些股票都是私人转移,不是公开出售。”

“又如何?”她问。

“我们绝对捉不住他勒索的把柄。”我说:“他做得巧妙,不留尾巴,但是我们可以攻破他的地方是他老吃老做的股票工作。虽然他太聪明,不易攻破,但还有办法的。”

“这些你都是怎么发现的?”柯白莎问,一面注视着我。

“花你的开支费。”我告诉她。

这下把她的兴趣完全打消了。

“你和那个女孩混得怎样了?”

“还可以。”

“她能信任你吗?”

“大概吧。”

白莎满满一口气吐出,“那么公司可以保有这工作罗?”

“也许。”

“唐诺,你真可爱。”

我捉住这机会说:“我已经找过韦来东律师,希望他认为我是个可能的好客户。没有成功,他大精了。他每走一步都保护自己得好好的。看起未只有一件事可做。”

“是什么?”

“使自己变成他在进行中另外一个公司的不知情买客。”

“你怎么知道是韦律师在勒索呢?”

“只有他有可能,也是唯一解释。今天较早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可能是地方检察官布好的一个圈套。但是,不是的,因为谋杀一发生,现在他们早该收缩圈子了。韦律师在代表一个被告。那是件要案。社会上大家非常注目。这正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时机。他当然可以只为名而工作。但是韦来东不是这种人。他看出有机会可以加压力于薄雅泰,由雅泰来出钱,他要名利两得,他做了。他已经拿到了2 万,在拿最后1万元的时候,出了纰漏。”

“唐诺,我要问你一件事,要你绝绝对对对我说真话。”

“什么?”

“是你杀的人吗?”

“你怎么想呢?”

“我认为你没有,唐诺,给你1 万次机会,你也不会杀人,但是这件事看起来——你知道,看起来像什么。你是那一型的,为了女人昏了头,叫你做什么坏事都干。”

前面有交叉道,我把车速减低,顺便故意打了个大呵欠。

白莎摇摇头道:“你真是无可救药,假如你没有看见女人就糊涂,或者再重上50磅,你就是白莎的金矿了。”

“抱歉,”我说。

我们开一阵车子,大家不说话,然后我说道:“我需要一个女秘书,也需要一个私人办公室。你要是不肯替我请一位,我就只好借用卜爱茜。”

“唐诺,你是不是疯了?我不能给你专租一个办公室,那要花钱的,你这个计划只好另外再想进行方法,再说我也不能把爱茜借给你,即使半天也不行。”

我开车,一声不吭。白莎看得出在生气。就在我们快把车开进那日本人的健身房停车场之前,她说:“好吧,你去办,但是不要把钞票乱送出去。”

我们进健身房,日本人把我自各种角度摔来摔去,有如蓝球员用各种角度来投球,他教我各种可以摔人的方式,但是我怎么也没有办法使得像他要做成的样子。反倒是他自己从我手中翻出,一个筋斗,双足分开落地,向我露出牙齿说好。我感觉有点乏味。事实上我从一开头就没感过兴趣。白莎以为我有进步,日本人说成绩非凡。

淋浴后,我告诉白莎,要她替我去办,我一定要一间办公室,至少租一个礼拜,还有我告诉她的名字要漆在门上,里面的家具要齐全,而且要把卜爱茜守在里面随时准备听写信件。

她忿怨,对我唾沫飞溅地埋怨一阵,最后还是决定要办,所以她告诉我今晚会把一切办好,打电话告诉我办公室在哪里。

晚饭前,薄好利找到了我:“到我私室来杯鸡尾酒吧,赖?”他说。

“好呀。”

他的私室是个鸽子窝、墙上挂了不少枪械。猎获品剥制后,头部挂在墙上,椅子很舒服,还有烟斗架等他私人用的物件。管家把鸡尾酒送进来。薄好利告诉我,这私定是屋子里唯一没有他邀请谁也不准进来的地方。也是他觉得太太太烦时,逃避的一个地方。

他啜饮鸡尾酒,谈谈应酬话,一分钟之后,他说:“你和雅泰处得不错呀。”

“你叫我先要赢得她信心的,不是吗?”

“是的,你的成就超过于此了。只要你在房里,她不断的在看你。”

我又喝了一小口鸡尾酒。

他说: “雅泰第一张支票是在1号。第2张是10号。假如还有第3张,那该是30号。那是昨天。”

我说:“那么第四张该有月底了。”

他看向我,他说:“雅泰昨晚出去了。”

“是的,她去看电影。”

“你也出去了。”

“我办了点小事。”

“你有没有跟踪她?”

“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有的。”

“去哪?”

“去看电影。”

他一下把杯中余下的喝干。吐出一口放心的气。他把摇酒器拿起来,给我把杯中酒添满,替自己杯子加酒加到顶。“我对你看法没有错,你是一个有理智的年轻人。”

“谢了。”我说,一面在房间中东摸摸西摸摸,过了一下,我说;“你不必和我有什么犹豫。有什么话干脆说好了。”

这对他是一种鼓励作用,他说:“卡伯纳昨晚见到雅泰了。”

“什么时间?”

“在,在——在枪杀案发生不久之后。”

“她在哪里?”

“离开金见田被谋杀的旅社不到一条街,她手里拿了张信封,很快地在走。”

“卡伯纳告诉你的?”

“没有,是他告诉了薄太太,她告诉我的。”

“卡伯纳有和她说话吗?”

“没有。”

“她没有看见他?”

“没有。”

我说:“显然卡伯纳错了。我一直在跟踪她。她把车停在金见田被杀的旅社附近停车场里,但她没有进旅社、她去看电影,我跟她进去的。”

“电影之后呢?”

“她没在里面很久,”我说:“她出来,回到停车场去——喔——是的。我记得她有停下在一个邮筒前寄一封信。”

薄好利看着我,但是不说话。我说:“我认为她和什么人约会在电影院里,但那个人没有赴约。”

“那个什么人,会不会正是金见田?”他问。

我让我脸色做出“出乎意料”的表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问问而且。”

“那就别问。”

“但是否有可能是金见田点吗?”

“假如他根本没赴约,又有什么差别呢?”

“但是,有可能是金见田。”

我说:“老天,也可能是阿道夫·希特勒。我告诉你昨晚上她是在看电影。”

他静了一下,我乘机问他道:“你对你继子的公司到底知道多少?就是那他在当总经理的公司。他们干什么的?”

“挖金矿的玩意儿,我知道他们有一条矿脉很有希望,但是我也不太愿意去深入了解。”

“什么人真正在管把股票沿街弄出去?”

他说:“我希望你不要用这种字眼,这样听起来好像他们是不正经买卖。”

“你该懂我的意思。”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欢用这些字眼。”

“好吧,你爱怎么叫就由你。不过你告诉我什么人负责把股票弄出去?”

他看我,生气地说:“赖,有的时候,你那精力过剩,又乱动脑筋的脾气,真叫人受不了。”

“我仍还没知道什么人在弄出股票去。”

“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一批推销员,经过仔细训练的,我只知道这一些。”

“股东不负责销售?”

“不。”

“我知道这些就够。”

“是是,我知道这些不够。你见到今天晚报了吗?”

我摇摇头。

“有些指纹在那里。从旅社的门和门把手上他们查到了一套相当完整的指纹——我认为他们在找的人很像是你。”

“很多人都像我。”我说;“有几个杂货店伙计更像得不得了。”

他大笑道。“你那个脑袋要是能配上一个强健一点的身体,那就天下无敌了。”

“那是恭维,还是贬低?”

“恭维。”

“谢了,”我喝完我的一杯,拒绝他再给我加的酒。他自己又喝了两杯。

薄好利说:“你知道,像我这种地位的人,往往可以收集到别人得不到的商场和经济情报。”

我接受他递过来的一支香烟,继续听他的。

“尤其是在银行圈子里。”

“说下去,你怎么说?”

“也许你会奇怪,我是怎样知道那些雅泰1万元、1万元的支票的?”

“我知道,要我猜起来也不会和事实批差太远。”

“你的意思是经由银行?”

“是的。”

“倒也不完全是经由银行,但是是经由银行中一个友好的职员。”

“有差别吗?”我问。

他笑笑:“银行认为是有差别的。我又在今天下午从银行得到一个特别消息。”

“你指的是从银行里友好的职员吧?”

他咯咯笑道:“是的。”

当他看我并没有急急问他得到的是什么消息时,他说:“邓亚特娱乐公司打电话到银行,说是有一张薄雅泰签给他们的1 万元付现支票,放在他们现金抽屉里,失窃掉了。他们要通知银行,任何人拿支票到银行兑现伪,公司要告这个人偷窃。”

“银行怎样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叫他们打电话给雅泰,由雅泰请银行停止付支票。”

“真打电话来了?”

“是的。”

“来电的对方自己说是亚特娱乐公司吗?”

“是的。”

“男人声音,还是女人声音?”

“是一个女人声音。她说她是簿记,也是经理的秘书。”

“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拿起电话这样说。费用只要5 分一线…受话前一方是分别不出来的。”

他想了一想,慢慢地点点头。

鸡尾酒开始发生效应。他胸襟也开阔了很多。他低下来用长辈的样子拍拍我膝盖。“赖,我的好孩子,”他说。“我喜欢你。你先天有一种叫人相信你的力量,我相信雅泰也有这感觉。”

“能做一件工作让人满意,总是好的。”

“我认为保持不久的,终会穿帮的,雅泰不是笨瓜。”

“她当然不是笨瓜。”我说。然后,由于我知道他喜欢我会这样讲,也为了他是付现的顾客,我加了一句道:“看她是什么人的女儿嘛。”

他向我笑笑,然后脸上露出担忧。他说:“我相信你是知道你在做什么的,赖。但是,假如1张1万元付现支票被偷掉,而出票人要出头,并且弄得灰头上脸——”

“放心,不必担这种不必要的心。不会有事的。”

他认真地说:“假如你看过报纸,你会注意到这些证人对那位神秘的王台生,有完全不同矛盾的形容。这种完全不同的形容是因为这个男人懂得人性——那年轻女孩子不是形容王台生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吗?”

我什么也没说。

“赖,对这件事我信任你的自由处理。我只希望——当然到目前为止你并没有——你不要使这件事造成了更严重的伤害。”

“那样就不好意思了,是吗?”

“那是一定的。你开始没有太多的工作,是吗?”

“我赞成你放手让我一个人去干。”

他说;“只要让我知道一件事,就可以无限制信任你,让你全权处理这件事。”

“哪一件事。”

“到底你的计划有没有考虑到:这张最后的1万元支票,会有突然出现的危险?”

这正是一个讨好雇主极好的卖弄机会,我岂能放过。我平静地说:“我亲手把那张1 万元的支票.昨天在你的日光浴走廊烧掉了。我用我自己的手指,把灰烬磨成粉碎。你可以放100万个心。”

他看向我,眼睛张得越来越大,好像眼球要突出来把他眼镜从鼻梁上顶上来。于是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上下地摇,即使是在4 杯鸡尾酒影响之下,他的表情还是十分突出的。“真是能干,我的孩子,一个能干的人。这是最后—次;从此之后我不再要求你什么东西。今后一切你完全作主,一切依你的方式来做。好极了,好极了。”

我说:“谢谢你,不过这一切都是要花你钱的。”

“我不在乎花多少钱——不对,我不是这意思,反天你知道,该花的不省。”

我说:“白莎有的时候经济观有问题,她算小不算大。”

“不必如此的,你去给她解释。告诉她——”

“告诉她啥用也没有。”我说:“她就是这个调调。”

“好吧,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说:“你曾否想到过,我可能会被人勒索?”

“没有。”

“那么,有这个可能性,你应该考虑一下。”

他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他说:“当然,万一你碰上了紧急状况,你只要来找我对我——”

“对你说我要送什么人钱,我要进多少,还有为什么要送钱,是吗?”

“是的。”

“于是。假如出了什么差错,假如这是一个陷讲,你就被牵过去了。”

我看到他脸孔变了颜色,他说;“你要多少?”

我说:“最好给我1000元。我留在身上必要时才用。我也可能回来向你再要。”

“唐诺,那是好大一笔钱呀。”

“我也知道是好大一笔钱。”我说:“你有多少钱?”

他脸红了。“那完全不关你的事。”

“你有多少女儿?”

“只有一个,当然只有一个。”

我一声不响,等他会意过来。我看到他终于懂了。他自裤后袋拿出皮夹,数出10张百元大钞、“我懂你意思了,唐诺。但是你要记住,我可不是百万富翁。”

我说:“有钱人和穷小子有一点不一样,同样发生危险情况的时间,有钱人可以出钱买一条出路。你不去利用自己的王牌,你是笨蛋。”

“没错。’她说。过了一下,他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你准备怎样进行法?我还真希望能知道一点。”

我注意看他,然后我平静地问:“真的吗?”

“当然,为什么不?”

我说:“我要用的方法,我不要我雇主知道一点点。”

他皱眉道。“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我是不要让警方认为我雇主是指使者,或是事后共犯。”

他像我用针在他屁股上戳了一针一样。他快快地眨了4、5次眼皮,快快地站了起来。“很聪明,唐诺,很聪明。我看我们谈话也波告一段落了,我近来相当忙,唐诺。我只要你懂得我雇你是要你全权作主,完全依你认为好的方法,来保护我女儿,不受任何伤害。”

他一下解散我们的会议,有如我突然长了天花,没错,我有法律天花。

晚上,8 点多一点白莎来电话,她说为了我要的办公室,她找死了。终于找到了合乎我要求的、用的名字是费启安,位置是普门大楼623室。卜爱茜明天早上9点钟会去开门,钥匙在她那里。

“再给我印一些商业名片。”我说。

“印好了,爱茜那里会有一些。你是费氏销售公司的老板。”

我说;“好极了。”准备挂电话。

“有什么新消息?”她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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