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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皇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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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公子的朋友?”她问。
  “是我朋友。明月,她是西玄徐家二小姐,你不能伤她。”
  “徐达?她在王……在你床上做什么?”
  徐达连听两次“黄”,猜测他姓黄。这叫明月的,看来也是小倌馆的人,方才端药进来时,想必早就怀疑床上有他人,不动声色的出去,再悄悄返回,此人又有一身好武艺……
  她心里好生遗憾。眼下局势,各国细作探子到处潜伏,小倌馆里要有其他国的探子也无不可能。只是……
  “你……”她回头看向他,低声问:“你是探子么?”
  “……不是。”
  “他呢?”
  “他……是我府里的人。”
  她宁可相信他的话。又笑:“那同心结呢?”
  “……还在这里。”
  她闻言,欢喜得要飘上天了。她下了床,眉开眼笑朝那叫明月的人道:“以后你可以放心了,你家主子我保了。”这人真是忠肝义胆的义仆啊,为了护小主人周全,宁愿身陷小倌馆。
  她盘算着自己银子够不够,索性连这叫明月的也赎出去算了。她笑道:“我先去办一件事,你顾着你主子。他说话连连咳着,定是难受得很,明早我想法子去弄几帖补药,补补他身子。”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转向床上的人,真心真意道:“黄公子,你要累了先休息,那求爱曲我回头……咳,等你手下不在了我再唱,我会待你极好极好,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语毕,她兴匆匆地出房。足下如云,都快飘起来了呢,她万万没想到,会从失望转到又有盼头……比她想得还好。
  她瞧,那位黄公子也不是全然无意的,陪个五、六年,他是肯的,他是肯的……
  她遇上找了她一夜的小倌们,面带万般喜悦的笑容告知已经挑到人了。
  那小倌掩不住失望,仍是咄咄逼人地问:“是谁?”
  “是……”她想了想,他还在病中,万一这些人去闹他害他就不好,遂改口:“是叫明月的。”
  “明月?”小倌瞪大眼。那个清清冷冷不卖身的俊秀倌儿?人家愿意么?
  她又问鸨母的去处,小倌傻傻地答了。她笑着称谢,花了些时间在鸨母身上,再转到茶水间找到那位高贵清华的年轻男子。
  “乌大公子!”
  乌桐生正煮着茶水,满手有着被热水烫到的疤痕。他听见有人唤他从前的姓,直觉转身。
  “大公子!我是徐达,这是你的卖身契!”她喜孜孜地自怀里掏出单薄的纸,塞进他手里。
  刹那间,他的面色溢满羞耻,连死了的心都想有了。
  正尾随徐达的小倌探头一看,暗叫这女人好贪的心,不只明月讨了,连个初入小倌门才在学习的奴才也要了。
  徐达一鼓作气,朝他笑道:“大公子,别误会,我不是要你……不瞒你说,朝廷已经泛出火凤榜寻找真正的阴间将军。徐达已揭榜,对此将军之位势在必得,但,一份火凤榜名下除了首位,尚需七名能士成一对。如果只有我一人前往,必会被淘汰,听闻大公子文武名动京师,可否助徐达一臂之力?”
  充满绝望的面色一滞,他呆呆望着她亮晶晶的美丽眼眸。
  “徐达虽不才,可是,如果有能人相助,成功机会大增。只是大公子因家事所累,须为奴仆,请大公子暂时屈就徐达名下,等到将来建功之日,陛下定会替大公子撤去奴籍。”
  “……你……阴间将军?”那声音低低哑哑的,尚有几分不真实感。“就凭你徐达?”
  “再低下的人也有自己的梦想,大公子一定也有,是不?”她极其爽快地说,全身上下洋溢期待与兴奋。
  “……徐二小姐手下还有其他人么?”
  “我名下尚无人。大公子如肯屈就,那徐达必事事以你为尊。”她自袖袋里取出木头匾牌塞进他的双手里,紧紧扣住他的拳头,直视他道:“这是朝廷颁的阴路过门令,一旦揭榜入试,生死自理,徐达自认无才,但也是有满腔热血……”她又咯咯迟疑道:“主若无能,底下的人是辛苦些,也许大公子有心投靠徐回……但徐回自幼与奇人异士相处,想来是没有多余的空位……”
  乌大公子没有吭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徐达又稍作犹豫,道:“阴间将军活不过二十五,连同底下的人一块死去,虽然有人说这些人是被请到地府作将军士兵了,但,总是早死。如乌大公子忌讳,那就当徐达从未说过,请大公子务必仔细考虑,如果不愿,这过门令牌就请差人送回我宅里吧。”语毕,她想了想,又从袖袋里掏出一袋钱硬是塞进他手里,爽快地说了一声告辞,便迅速离开茶水房。
  今晚她实在快意至极,不但终于对乌家尽了心力,也寻得自己终生伴侣,经过那偷听的小倌时,她掩不住朝他灿烂一笑,那小倌先是一愣,而后红着脸低下头,眼底抹过懊悔。
  她喜孜孜地到厨房,亲自盯着厨子熬了一碗粥,再端往黄公子房里。她是不清楚世上喜欢的极致是什么滋味,但今晚,她想,她得到了她个人一生里最顶尖的快乐。
  她像个傻子呢,她想着,仍是止不住的傻笑。真心真意哪,她都快忘了被人真心真意对待着是什么感觉了……头儿虽好,但毕竟已有亲密的妻子,何况,她感觉嫂子对她不友善,她实在不愿增加头儿的困扰。
  她来到房门,注意到门内有微光,她心一跳,本来没有预料这么快见到他的相貌的。
  她抿抿嘴,想起那个碰触的吻,像头傻笑的猫儿。她正要推开门,装得很无辜进去,先偷偷觑他一眼也好,千万别吓着人家……她忽听得一句:“把烛火灭了吧。”
  她眨眨眼。有点可惜了……
  “王爷……”
  她动作停顿。
  “她还不知道我是谁,把烛火灭了。今晚,我留她过夜。”
  “可是……今晚王爷在此避祸,若让二皇子得知你留下徐二小姐,这对王爷回大魏,也许会另生不必要的枝节。”
  “……她有可用之处。今晚她意外避开西玄二皇子的计划,可见袁图的话有几分真实,此回大魏必多艰险,如果有个生来平顺的人带在身边,对本王也未尝不是好事……”那声音还是风寒后的沙哑,却已有那个大魏王爷与生俱来的平和语气。
  ……原来……原来是……李容治啊……
  原来……到最后……是美梦一场啊。她有些恍惚,忽然想起年幼一些事,许多人事物,一开始她满心欢欣,到后来,都是一场空。
  毫无例外。
  每个人都在欺骗她、利用她。
  可是,她不觉得方才那人是在骗她啊……他不是收了同心结吗?还是,黄公子先走了?
  她退后一步,怔怔看着这房门。她想确认,这间房是走错的,真正的黄公子是在其他间。
  烛火灭了。
  “你先走吧,明天一早我要入宫见西玄女皇帝。”
  “是。”
  脚步声接近,她仍是傻傻地发着呆,无法回神。
  明月一打开门,见到笑容满面正要推门而入的徐达。徐达诧异脱口:“你……明月?”
  明月几不可见的皱眉,估量她在外头待了多久。她好奇地探探头,似乎很遗憾没有看到王爷的真貌,应该没有听见先前的对话才是。
  “这粥烫得很呢,我先进去了。”
  他避开身,让她走进房。她嘴里道:“黄公子,我想你只喝药,说不得早饿了,就请厨子熬了粥,。我亲眼盯着,没问题的。”
  明月目不转睛打量着她一阵,才悄然退去。
  她坐在床沿,空出只手轻碰他的额面。“还很难受吗?”
  “这点难受不碍事的,就是麻烦你些。”
  “我替你捧着碗吧。”她柔声道:“你可要多吃点。吃得多,身子就多些肉。肉多呢,就表示身强体壮,做任何事都方便些。”
  他微微一笑,摸到汤匙,慢慢吃着。“你这话,挺像我娘会说的。”
  “像你娘也不错。”她笑着回答,一手托碗,另一手却滑到被上摸索。
  “在找什么呢?”他轻声问。
  “……我在想,那同心结在哪去了?”
  “还在我手里呢。”
  “黄公子如此珍惜,我真欢喜。”她笑着,等他吃了大半碗后,才走到桌边,把碗放下后,微微弓身。
  “二姑娘?”
  她压着好痛的胸口,深吸口气,笑道:“这是老毛病了,这几年很少犯过,可能是今晚我太高兴了。”她含笑坐回床沿,盯着黑暗里模模糊糊的人影。
  她的黄公子,生得何种模样呢?在方才之前,她想过千百种模样,现在,好像想不出来了呢。
  她笑叹:“公子,我有一事请问。”
  “二姑娘请问。”
  “如果今日徐直、徐回及徐达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谁的同心结呢?”
  他不语。
  徐达等了等,以为他不会答时,他终于温声道:“自是二姑娘的。”
  她浅浅一笑,拉过他的手。他的拳头里尚握着她的同心结。她沙哑道:“公子也选择了我,我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我还记得,小时候,徐家名下有不少门客,父亲是入赘,名声远不如母亲,母亲离世后,门客散了不少。那时徐回也小,却已经结识不少奇人,那些奇人甘愿居于她名下,令人惊讶的是,居然也有人想投靠我。公子,那是我还未有自知之明,心里也同今日一样欢喜,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造成徐回的困扰。那些无才的人,以我为跳板,真正想投靠的是徐回。”她慢慢打开他的手掌,抚上那已有些温热的同心结。“今天晚上,我真的很高兴,让我遇上我心目中的黄公子。”
  她要抽起同心结,却感觉他的手掌动了动,似要握住它,但临时又任她动作。
  良久,他才轻声道:“……为什么拿走?”
  她将同心结紧紧攥在怀里,心口阵阵抽痛。她笑:“我左右思量,这同心结其实被我放了两年,色泽有些褪了,改天我换新的再给公子。”
  “……是么?那……你不是要唱求爱曲儿?”
  她咧嘴一笑:“在这小倌馆唱给公子听,那真是折辱公子,改明儿个等公子离开小倌馆,我就唱给你听。公子你还是早早休息吧。”
  这一次他沉默更久,才柔声道:“你不上来避一避?”
  “不了,我在床边就好……”她搬了个矮凳坐在床边,笑咪咪地:“公子放心,我就坐在这里看顾你,除非他日你我名分定下,否则我不会随意将今晚的事说出去的。”
  “……徐达……”
  她打断他的话语。“大户人家总是辛苦些,说起来我运气好些,家中无人关切我,由得我在外逍遥。他日公子衣锦还乡,主握家中大权时,那时必是高处不胜寒,还盼公子多找几个贴心人,才能时时顾着你的身子。”
  “贴心人么?”他轻笑,终是躺了下来,任着徐达小心替他拉妥被子。姑娘家天生柔软的香气扑鼻,几撮发丝落在他颊面,他微微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不再像先前那激动像要飞上天去。
  她又坐回去,柔声道:“睡吧,我顾着呢。”
  那声音,在他耳里听来飘飘远远的。蓦地,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他感觉她明显一愣,而后她平静笑道:“公子怕我走吗?那就让你握着吧。”语气再无之前的激情。她拉过锦被一些些,一块覆住他俩的手,随即合目养神。
  他沉默地往她那方向看去,慢慢地也跟着合眸。
  亮光烙进她的眼皮里,硬是把她的意识从沉睡里扯了出来。
  徐达睡眼惺忪盯着床顶半天,才掩着呵欠坐起。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再微地探头,房里不但无人,且门关得妥妥实实的。
  快近天明时,她故意让自己半趴在床边睡着。一睡百了,既可天亮看不见床上人的脸,也可让他悄悄地离去,避免两人难堪。
  大魏王爷呢,她要不起,他也不会要她。
  她伸个懒腰,觉得心情甚好。瞧,天大地大的事,再怎么心痛也能熬过来的。她抚着胸口,至今还轻浅痛着,但她想很快就没事的。
  她摊开掌心,上头还有她死死攥住的同心结,她盯着半天,本想将这结拆散,从此不作多余的幻想,但,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把同心结收进腰间暗袋。
  她以手梳了梳长发,随意扎起,才出房门。一大早,整间醉心楼静悄悄的,这时间,楼里的小倌们都睡得熟了吧。
  她一路通行无阻,直接出了小倌门,下了二十四阶,看见鸨母,笑道:“嬷嬷昨夜麻烦你了。”
  “二小姐真是让咱们这里搞得鸡飞狗跳,差点连一般生意都做不了呢。”鸨母有些抱怨。
  她笑道:“这真不好意思。对了,乌大公子人呢?”
  鸨母一怔。“昨晚人早走了。二小姐,你不问你要买的明月吗?他是咱们小倌里数一数二的好货色,这价钱可不是刚入门的奴才可以比的。”
  徐达失笑。“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改明儿我再过来买吧。”这醉心楼还真是藏龙卧虎,各国探子不少呢,就算哪天这个嬷嬷跳出来说她是南临的探子,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笑说:我早就知道了呢。
  也该感谢李容治,让她真正死了心,要不,以后挑上个探子小倌回家,她就对不起西玄了。
  她正欲离去,听见鸨母咕哝:“今天不知怎么了?街上军兵不少啊……”
  徐达闻言,足下仍是不停,出了醉心楼,正想徒步先回小宅,忽而看见街头有人策马逼近。
  “徐达!”
  醉心楼靠姑娘们的二楼窗子打开了,有人懒懒坐在窗边看着下头。
  徐达咦了一声,认出骑士是头儿下头的北军士兵。
  那人匆匆下马,奔到她的面前急声道:“为何你在此处?你可知,二皇子正在寻你?”
  “寻我?有什么重要事?”会寻她,应是跟质子有关。是哪位质子出事了?
  “秦头儿昨晚意图谋刺三皇子,他最后见的就是你,廷尉怀疑你有共谋之嫌,正要请二皇子下拘捕令!”
  她傻住,连忙问道:“头儿怎么可能去谋刺三皇子?这其中一定有人嫁祸啊!”莫急莫急,她告诉自己,天大的罪也要跑一跑流程,就算廷尉定罪,也得往上呈报,还有时间。三皇子?太子素来不合,头儿虽倾向太子,但绝不可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忽然间,她想起昨天头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果当时她再仔细问一问就好了,如果当时……
  “秦头儿已认罪入狱。太子赶去狱中,却被他重伤,听说臂膀很有可能不保……皇上震怒下旨,由二皇子彻查!”
  徐达心尖咯噔一声,哑声问:“那三皇子呢?活了还是死的?”
  “现下人还在皇子府里不知生死,如今北军暂托给二皇子。徐达,秦头儿昨天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二皇子不知生死,太子被重伤,头儿又认罪!西玄皇室权力极高,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西玄的,头儿怕是没活路了!徐达心里乱成一团,眼下哪还有人能救头儿……她蓦地回神,叫道:“马儿借我!”
  她一跃上马,使力踢向马腹,直奔出街。
  “徐达!”士兵大叫一声,惊动醉心楼几间窗子打开。
  其中一间正是小倌门后明月公子的窗子。他略略开了一个缝儿,正巧看见徐达远去的背影。
  他再看向坐在姑娘门后一间窗台上的北塘王爷,北塘王爷也正目送着徐达。那温于意沉浸在温柔乡一夜,却不见一丝一毫疲惫。
  明月轻哼一声,对他在西玄放浪的行为甚是瞧不起,认定他远远不如他们的大魏王爷。
  在西玄的大魏质子成为太子,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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