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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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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一笑:“姐姐没有我好说话,你要投靠她就要拿出点诚意!”

  何飞也严肃起来:“你就直说吧。”

  “扳倒三皇子前先扳倒四皇子!”那个娘娘腔,都是他的好主意让我受尽曾仪儿的折磨,先干掉他再来收拾陈舍!

  何飞略一沉思,问:“这是你姐姐那边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要说是恨陈舍,还可以说是自己送上门去侮辱的,而四皇子,没招他却得来他的折磨。“是的,姐姐派人跟我联系过,说先和三皇子联手做了四皇子。不过,不能明着告诉三皇子,要做得不露声色,以免他对你起疑。”

  “这个我自然晓得,只要你们帮我杀了齐协,一切都好办!不过我希望你们做得不露声色,别让皇子怀疑到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这个自然,你且安心等几天。”区区一个齐协,我早就有了主意。

  我与他,会意相视一笑:合作愉快!
雍王妃 1
“砰!”房门又被人破门而入。

  谁呀?我捂着扑扑扑失控的心跳,想吓死人啊?

  此时,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裹得像木乃伊的曾仪儿,她坐在软椅上,带了十几号的人马来势汹汹堵在门口。我暗暗心惊,糟了,算帐的来了!情不自禁地紧抓住何飞厚实的手掌。何飞回我一个镇定的眼神,好像在说,“有我在,不用怕!”但愿如此吧!

  曾仪儿的软椅抬了进来,放在我的正对面。看到何飞坐在床前,十分诧异,眼珠在我和何飞身上不停地转。她总不会以为我与何飞

  “何总管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三皇子没教过你规矩吗?”曾仪儿阴阳怪气地问何飞。

  何飞脸上一阵的不爽,对面前的曾仪儿甚是反感,那天就是她向三皇子煽的风,才让他受了三皇子的罚,如今闻来她挑衅的言语,何飞优雅地站起,不卑不亢地说:“仪儿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在下身为耸天宫总管,得知恋蝶姑娘受了伤,替三皇子关怀关怀是在下份内的事,也是在下的规矩。”

  曾仪儿讥笑道:“本小姐也是耸天宫的客人,也是个伤病人,怎么不见总管大人来关怀关怀啊?”

  何飞轻轻一笑,说:“在下本打算探了恋蝶姑娘病情后就去关怀仪儿姑娘,没想到仪儿姑娘先来了。”

  何飞越回答得滴水不漏曾仪儿就越是恼火,她冷哼一声:“何总管,关怀人家姑娘要关上大门的吗?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内,请问何总管又如何解释?”

  何飞仍是轻轻地一笑:“仪儿姑娘此言差矣,如今冬日风大,恋蝶姑娘有伤在身,万一吹了个破伤风在下就罪大了。倒是仪儿姑娘啊,有病不在床上躺着到处逛,不怕——脸上的伤好不了?哎,那就麻烦了,女儿家毁了脸可怎么嫁人啊?”

  此言一出,曾仪儿既怒又怕,不由自主摸了一下包得实实的脸蛋,却看到何飞脸上玩味的神情,她左右扫视一圈,问:“那个侍候恋蝶姑娘的宫女呢?她就不呆在这里避嫌吗?何总管,是不是你把她打发走,然后好好地深度关怀啊?”

  何飞脸上非常难看,看来今天曾仪儿誓要寻他的刺,他虽恨在心却找不到借口来圆这个谎,一时无计可施。

  曾仪儿看在眼内,正得意地再发话时,听雨回来了,她端了饭菜与茶水回来。曾仪儿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问:“小宫女,是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位打发你出去的?”

  听雨在外面看到这一大号人,心里有了底,听来曾仪儿咄咄逼人的问话,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回:“回仪儿姑娘的话,是恋蝶姑娘打发奴婢出去的。恋蝶姑娘知道仪儿姑娘每天总会来那么一下窜门,见房里没了茶水,就遣奴婢去冲壶热茶过来招呼客人。奴婢还自作主备好了两位姑娘的饭菜,如果仪儿姑娘还没用膳,又不嫌弃的话,可请姑娘在此用膳。”

  何飞露出迷人的笑容,说:“不知不觉两位姑娘的用膳时间到了,好了,在下也要告辞避避嫌,两位姑娘慢用啊,要是伙食不合胃口,在下马上着厨子为姑娘们另备!”

  把茶水与饭菜端到桌上后,听雨斟了一杯热茶捧到曾仪儿面前:“请仪儿姑娘用茶!”

  曾仪儿先是受了何飞的嘲弄,后又被听雨挡了回去,让她准备的好好的飙发不成,压抑了满满一肚子的恼火,一手打掉送上的茶水,热茶泼了听雨一身。我见着,冷道:“曾仪儿,好歹你是堂堂的宰相千金,身份之尊仅次于公主、郡主,却是这等修养,实在是让人贻笑大方。”

  “杨恋蝶你这贱人,不过是个小小三品官员的贱种,竟敢在本小姐面前叫嚣,今天不好教训你一顿你就忘乎所以了!是不是在床上躺得太舒服了?来人啊!给我把那贱人从床上拉下来!”

  曾仪儿后头几十号人都是耸天宫奴才,听了曾仪儿的号令后又看了看一脸难看的总管大人,踌躇不前,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曾仪儿看何飞挡在我面前,喝道:“莫非何总管忘了三皇子的话?要是忘了本小姐再提醒你一次,三皇子说杨恋蝶的事情全权交给我处理,总管大人不得干涉!难道何总管还想三皇子再罚一次?哼,这次就不是跪这么的简单!”

  我看不到何飞的表情,但看到他的背部开始僵硬并有些颤抖。他很恼火吧?从大权在握的王府总管沦落到内宫挂头总管,不但失了权连自由都没了,如今还让一个女人在面前大呼大喝尊严丢尽。像他这么高傲又有野心的男人如何允许别人的吆喝!

  何飞不愧为枭雄,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了:“仪儿姑娘,在下是好意,恋蝶姑娘已伤得不轻,要是姑娘再施酷形,可是要出人命的!皇宫不比宰相府,死了一个宫女尚有内务府追究,何况是皇上请来的客人?请姑娘三思!”
雍王妃 2
“何总管多虑了,三皇子向我保证过,要是出了任何后果由他负责!用膳时间到了,还是请总管大人回去用膳吧,这等小事用不着总管的管,总管你也管不着。请走吧——”曾仪儿强硬的态度让我顿时感到绝望,我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呵,白来了天朝一遭,唉,就当来旅行吧!

  我凄然一笑,对何飞说:“多谢总管美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恋蝶在此谢过总管多日来的关心,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再报!”如果还有来世的话——

  何飞回过头怔怔地看着我,有不舍,有怜惜,有愧疚,有愤怒,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爱意,但所有的一切最终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叹息吧,我的生命就如同你的叹息一样的短暂,如同你的叹息一样的无奈。

  何飞轻轻挪了一步,又轻轻地挪了一步,转过身,正要大步地迈出去——

  “雍王妃到——”外面太监一道不男不女叫声突然响起。

  雍王妃?难道是姐姐?我一阵狂喜,姐姐终于来救我了!狂喜过后我又觉得不对,姐姐是玉妃,一个侧妃,是没有资格称为王妃的。雍王妃?是哪个皇子的正室?

  但不管她是谁,她的到来缓和了此刻紧绷的局面,给了我一口喘息的机会,也燃起了我一线活命的生机。

  屋内几十号的闲杂人都出去迎礼,曾仪儿也在侍女与宫女的帮助下从软椅下来。我奇异地看到何飞惊喜的笑容,看到他这个笑容我安心了不少。

  听雨走上前来扶我下床,我悄悄地问:“雍王妃是谁?”

  听雨奇怪地看着我,很是意外我连这等常识问题都不知道,我只好嘿嘿一笑。听雨悄悄凑在我耳边说:“雍王妃是雍王爷的王妃,雍是三皇子王爷的尊号。”

  哦,就是陈舍的老婆!不能怪我没有常识,他们都是乱叫的,王爷就王爷嘛,干嘛在宫里还老叫皇子?怕别人不知道王爷是皇帝的儿子吗?这是天朝后宫的规矩,不管你在外头什么封号,在宫里你就是皇子,跟皇帝的其他儿子一视同仁。有点像在21世纪,不管你在外头是总经理还是副董事长,在家里你就是儿子,跟你董事长老爸的其他儿子没什么两样。

  “王妃千安!王妃吉祥!”我与曾仪儿两个伤者也到外头给王妃行礼磕头去。

  “起来吧。”耳闻淡淡又有些清冷的女声,感觉上这女的不好相处。起身后,我抬头看了一眼陈舍的老婆。行头倒是挺大,人长得呢,怎么说,就是相貌处于中上水平,但气质却是很高贵的那一种。作为皇室正室来说,相貌无关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背后能带来的利益。

  即使像雍王妃这样见过大场面,喜忧不显于色的大人物看到地下裹了两个人肉粽子时,怎么也掩饰不了突来的惊讶。“你们”

  “属下参见王妃,王妃吉祥!”何飞上前向雍王妃行了一个官礼,“属下不知王妃驾到,未来迎驾,有失礼数,请王妃责怪!”

  “何卿家,这、这两位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裹成”

  何飞礼后再禀道:“启禀王妃,这两位姑娘乃恋蝶姑娘和仪儿姑娘,是宫里的客人。裹成这样是因为是因为彼此磨擦了一下”脑袋转了数圈,何飞才这样斯文地回答,总不能如实地告诉王妃:这两个大家闺秀干了一架,两败俱伤,于是成这粽样。

  王妃将磨擦二字细嚼了好一会,才明其意,面露不悦。何飞一旁把王妃每个细节都看在眼里落在心上。他在雍王府做王府大总管时就极力地讨好了这位女主人,所以,雍王妃对这位俊美又嘴甜的年轻总管还是挺器重。雍王妃又指着地下跪的一片人问:“何总管,你带着这许多人不怕扰了两位姑娘的安静?”

  “启禀王妃,这许多的人是仪儿姑娘带来跟恋蝶姑娘窜门的。”

  窜门?没见过带这么多人窜门的,砸门的倒差不多。王妃眉间又罩了一层疑云。

  曾仪儿抢在何飞前头说:“民女曾仪儿见过王妃!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这个杨恋蝶姑娘不问青红皂白地把民女毒打了一顿,直到今日还下不了床,所以,民女来找她要个说法,又怕像前几日一样挨了她的打,才找了这么多的人来壮胆。请王妃给民女主持公道!”磕磕磕,曾仪儿一连给雍王妃磕了几个响头。

  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曾仪儿,你别逼我爆粗口!我欲为自己申辨,见何飞给我一个镇住的眼神,张了口,又闭上。
雍王妃 3
雍王妃问曾仪儿:“可本妃见这位姑娘伤势也挺重的,又是谁打的?”

  曾仪儿嗫嚅道:“是民女自卫时打的。可民女是被逼的——”

  雍王妃挥挥手,“好了,既然都是伤者,就好好地养伤,这耸天宫可不是你们个人恩怨的地方。曾仪儿姑娘是吧?本妃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带了一片的奴才跟上跟下,这传了出去还以为耸天宫出了什么乱子,何卿家,奴才们得管紧点,在王府时不是管得挺好的吗,怎么到这就乱了法纪?”

  曾仪儿回道:“启禀王妃,三皇子曾有旨于民女,可以任意处置杨恋蝶,所以民女才带了人来执行三皇子旨意。”

  “为什么?你们同是客人,为什么王爷会任意你处置这位姑娘?”雍王妃表面上问曾仪儿,实际上问的是何飞,因为她只认为何飞是自己人,说的话才可信。

  何飞回:“禀王妃,个中理由属下也不甚明白,三皇子确是说过仪儿姑娘的事不得干涉,所以属下不敢过问,上次因这事还挨了皇子的罚!”

  雍王妃大是诧异,问:“什么,王爷因何事处罚于你?罚了什么了?”在雍王妃的记忆中,王爷一向对何飞谦和有礼,何飞也为王爷分忧了不少,怎么突然把他调到内宫做总管,又把给他罚了?

  “因属下干涉了仪儿姑娘的事,所以罚属下跪了一宿?三皇子,比较听仪儿姑娘的话——”何飞的这几句话说得好委屈。这几句话雍王妃也听得好刺耳,王爷什么时候会听女人的话?仔细地向曾仪儿打量去,看是如何倾国倾城的美女让王爷反常。可惜她只能看到曾仪儿脸上裹的白布,“你是哪家的姑娘?本妃倒想知道这是哪个人家的女子有此福气能让王爷言听计从。”哼!王爷还没听过本妃的话呢!

  何飞说:“她是本朝宰相曾对行的千金!”

  雍王妃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宰相之女罢了,敢如此放肆,本妃还是群主出身呢!冷喝道:“宰相的女儿就可在宫内仗势欺人吗?曾对行是怎么教女儿的,不知礼不懂法,你眼中还有王法吗?还把皇上放在眼里吗?太放肆了!”

  曾仪儿惊出一身冷汗,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是要杀头的!又连在地下磕了几个头,“民女知罪,请王妃恕罪!”

  雍王妃任由她颤抖地跪在地上,不搭理她。自从几年前陈舍“不行了”后,雍王妃就没与他行过夫妻之礼,她不知其中缘故,以为陈舍在外头有了相好,故此对那些与陈舍往来过的女人十分敏感。近日听说耸天宫里住了两位美貌女子,雍王妃立马来查个究竟,给她们下下马威。这长期欲求不满的女人是很恐怖的。

  雍王妃又指着我问何飞:“这位又是哪家的姑娘?”

  何飞揣摩着王妃的心思,这样回答:“这位姑娘与仪儿姑娘不同,仪儿姑娘是皇子请来的,而这位恋蝶姑娘是贵妃娘娘送到耸天宫的,她是七皇子新娶的玉妃的妹妹。”意思是杨恋蝶是别人硬塞的,而曾仪儿是三皇子自己要的。

  这个回答厉害,雍王妃马上对我这个硬塞而来不受王爷重视的女人有了好感:怪不得王爷任由曾仪儿处置她,原来这一缘故。这人啊,只会同情弱者,而曾仪儿,彻底成雍王妃的眼中钉。

  雍王妃吩咐道:“来人啊,赐恋蝶姑娘一张椅子!何总管,记得给她传个大夫好好看看,病人为重!”何飞应喏一声,自得地瞟了一眼跪在地下瑟瑟的曾仪儿。冬风刮在曾仪儿身上,又冷又痛,而听雨早为我披上了厚厚的披风。我暗忖:幸好这里是天国,冬风没什么劲,寒意也不深,要是21世纪冬天的冽风,冷僵你都行。晓是如此,衣着单薄又周身疼痛的曾仪儿不住地打颤。

  奴才们抬了两张椅子过来,大张的请王妃上坐,小张给我坐。舒舒服服坐在椅上,看着地下可怜的曾仪儿,我又心生怜悯。不由暗叹:以前曾仪儿刁难我时恨不得她马上七孔流血而死,而如今看她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下又觉得很惨。

  “启禀王妃——”一个太监从远处跑来,跪下禀:“楚宫玉妃求见!”

  姐姐!姐姐终于来了!我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听雨在背后拉了我一下,示意我镇定!我捂着要砰出来的心跳坐回座位,激动得手脚无措。回想在耸天宫非人的经历,不由抽噎出来,姐姐,我的好姐姐啊!日盼夜盼终把你给盼来了!

  王妃把我的失控看在眼内,一边示意太监去请玉妃进来,一边柔声说:“想是恋蝶姑娘想亲人了?大姑娘家的哭得多难看,唉,等会玉妃见到你满身的伤痕,真不知如何向她交待解释咱耸天宫竟然虐待客人!哼,都怪王爷带眼不识人,被一些狐媚女子迷惑本性——”说话间斜睨了曾仪儿几眼。我谢过王妃的关怀,眼巴巴地等着姐姐快点来。

  姐姐身着一身华丽的衣裳仪态万千而来,头髻上佩饰着稀世无双的饰品,贵气如她头上散发的珠光宝气一样逼人。远远看见姐姐迈着有板有眼的贵妇步伐而来,身后四名奴才仔细地跟在后面不敢怠慢。姐姐走近了,她更美了。脱去少女的稚气增添几许妩媚之姿,顾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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