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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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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然她会死。你也不想歌死的,对不对?”狼夜傻傻地点头,他不明白母亲的话,但他不想母亲伤心,不想狼歌死去,所以他还是点头,将母亲的话像是刻印一样刻在心上。
“别让狼歌动情,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你要狼歌好好活着,那么就别让她动情!”最后一句话,到底是说给狼夜,还是自自己听的?雁归夫人苦苦叹息,知道这要求对谁来说都太难,更何况狼夜不过是个年方十二岁的小孩子。
怎么能让一个人不动情?狼夜真的傻眼了,只能怔怔地望着母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不能动情的意思是什幺?是不许狼歌喜欢任何人、任何东西吗?可是狼歌明明谁都喜欢,样样都爱,又怎么能叫狼歌不要动情?
“夫人……”红叶突然来到雁归身边,压低了声音静静开口。“他……来了!”雁归一震!咬着牙放开孩子。
“你先带狼夜进去。”
“奴婢遵命。”
狼夜蹙着眉,不明就里地望着母亲。是谁来了?为什么母亲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红叶,是谁来了?”
红叶与狼夜频频回头,望着雁归夫人挺直的背影,红叶叹了口气。夫人真是命苦,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吧?虽然夫人向来冷峻,但红叶知道她其实是极为坚强善良的女人,只是命不好。
“红叶?”
“小少爷,您就别问了……”红叶叹口气,正好与踏出门口的萨多奴碰个正着。“总管……”
“他来了?”
红叶垂眼点头。
“是。”
萨多奴站在长廊之下,静静地眺望着不远处的荷花亭。两条黑色人影,只像是翳影,落在荷花池里激不起任何涟漪,却在他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十二年,柔然年年都来特使,她避着不见也已经十二年。尽管十年之期早已过去,但她怎么打算呢?到底是他不让她走?还是她自己不愿走?特使们来来去去,每次都附上雪白信笺一封。第一年,上面写着:三百六十载。第二年,上面写着:七百三十载。
今年的信笺上写着∶四千三百八十载。
“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同意。”他静静开口,面对着荷花池,声音里有压抑的痛楚。
雁归无言。
今晚的月色很美,凄凄冷冷的照在荷花池上,残枝摇曳的荷花骨,像是一缕一缕青光下的幽魂。他每年来问她一次,都是同样的问题。
十二年,十二封信笺,十二个问题。
雁归叹口气:“我们不回去。”
他猛然回身,就像过去一样,眼底再度燃起一丝希望。
“你什么时侯才要告诉我,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
此时此刻,他不是应德皇帝,她也不是柔然皇后。此时此刻,他只是个苦求爱情多年的男人,而她却是个心如止水的女人。
望着雁归那带着同情的眸子,他心痛如绞!这么深的爱,却只能换来她这样的眼光。他为什么醒不过来?天下绝美女子何其多,全都是属于他的,但他却偏偏爱上不属于他的女人!
“雁归……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分一点点感情给我?你不肯走,难道其中没有半丝对我的情意?我待你还不够好吗?两个孩子我同样视如己出啊。如果你连一点点感情都不能给我,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月色照在雁归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透着一丝凄美的光芒。
“如果我们在这里给你带来痛苦,我们可以走,只是不回柔然,哪里都好,我们跟萨多奴可以在别的地方落地生根。”
“你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放你走!”他压抑地吼道。
是的,十二个问题,其实要的只是答案,只是她没打算走的答案。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没办法放她走!就算这一生只能远远看着、远远听着、日夜想着,他也没办法放她走!
雁归转身离开那里,雪白的信笺紧紧握在掌心,炽热的温度烧痛了她的手,再也不能假装的冷静从她眼中破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在衣襟上。
他回头,看着雁归的背影。天,飘起了细雪,落在荷花池中,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回光,映着月色,美得教人心痛!
是了,他是天朝的应德皇帝;天朝的皇帝,却爱上狼族的皇后。上苍作弄,不过如此!
他想过,想了十二年,越想越觉得被禁锢已久的心,老早飞得遥远!但雁归不爱他……雁归对他有的只是同情、怜悯,或许还加上国仇家恨所带来的厌恶。
他要怎么说?怎么说当年他会决定休兵,为的也是她呢?他要怎么说得出口,说他大动干戈,为的竟是一名女子?终于得到雁归了,漫长十二年,近在眼前,却也远在天边。对雁归来说,他连名字都没有……他只是皇帝。
天朝的应德皇帝。
三年后
正月冬猎
细雪飘落在偌大的猎场,东方是紫竹林,正前方是一大片黄沙漫漫,而西边的小径可以直达远方的窝桐山,上百匹神骁良马聚集在猎场最前方,马匹不安地喷着气,杂杳的马啼声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皇帝与贵族们坐在高台之上,眺望着猎场中的景况。这是一年一度的狩猎盛事,皇室中所有子弟几乎全都出现了,希望能在皇上面前夺得头魁。
狼歌与狠夜也在人群中,他们的身影并没有被淹没,不管走到哪里,他们出色的外貌总令他们显得与众不同;而他们头上所戴的狼族猎帽,跟帽上色彩炫丽的兽毛花翎更是明显得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狼王的双生子如今十五岁了,出色绝美的外貌以及特殊的身分让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无数目光。
“你待会儿不准跑出去!知道吗?”狼夜对着狼歌大吼,马匹的杂杳声中,狼歌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知道她听见了,只是故作无知状。狼夜火大地瞪她。
“别忘了我们的身分!娘吩咐过,不许我们喧宾夺主!”
狼歌还是笑嘻嘻的。
“真该死!”
狼夜策动马匹来到狼歌身边,想拉住狼歌的马缰,谁知道就在他靠近的时候,狩猎开始的的号角声突然响起,上百马匹顿时疯了似的往前冲!狼夜的马吓了一大跳,他还没控制好惊慌的马匹,狼歌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狼歌!”狼夜急得四处张望,只是眼前尘土飞扬,他怎么看得见狼歌的影子!
远方负责释放野兽的将领已经将几匹鹿以及数址只狐狸放了出去,顿时群兽乱舞!猎犬们闻到猎物的味道,兴奋地不停往前冲,简直就是一场大混战!
猎场上还有猎鹰、猎犬,再加上马匹、被追捕的野兽等等,乱成一团,顿时箭矢满天乱飞,吼叫咒骂的声音此起彼落。
很快的,野兽们发现了竹林以及西边可以脱逃的小径,不一会儿工夫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后面追捕的人们也散开了,黄沙慢慢平息,猎场上竟然只剩下狼夜一个人没好气地吼着:“狼歌!”
高台上的文武百官摇摇头。这位柔然王子显然是个大草包,都已经十五岁了还是离不开姐姐。听说他琴棋书画样样奇糟无比,连奉命前去指导的大学士也无能为力。
雁归夫人远远地坐在角落里,听着文武百官叹息的声音。她脸上不动声色,清澈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远远超过自己期望的儿子——
是了,将来狼夜会成为一代名主!天朝人认为狼夜是个笨蛋,这正是她所希望的……日子就快到了,届时天朝人会很乐意让他们离开,毕竟一个草包狼王,对他们来说永远都是利多于弊的。
远远的,狼夜似乎也意识到母亲的眼光。他转过身来,做个无奈的手势,垂头丧气地慢慢策动马匹离开猎场。
多么聪明的狼夜!
“那边那边!皇上,您瞧!四皇子已经逮到一头小鹿了!”文武百官顿时欢声雷动起来,只见四皇子得意洋洋地提着鹿头而来。
应德皇帝的眼光却只是望着远方……他心目中的继承人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想必在狼歌身边吧?应德皇帝的目光不由得转向后方,端静的雁归夫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意识到他的眼光,她微微抬眉,仿佛回应着他的问题。
狼歌与“他”是绝对没有机会的,雁归不会允许狼歌嫁给一个天朝人。他未完的梦想,即便到了儿子身上也没有实现的可能。其他人更不可能会同意……
因为任谁都知道狼歌不适合当国母,不仅仅因为她是个柔然人,更因为狼歌是个嗜血的柔然人。
狼歌的残忍——往往教人目瞪口呆。
第五章
看到了!
狼歌的心狂跳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写着兴奋,手上的弓箭随着马匹的震动稳稳地瞄准了远方林子里的猎物。那就是她想要的……
她老早看中那头鹿,双腿纤细却矫健,跃动的速度比任何一头鹿都快,鹿影在林间跳跃……它也知道已经有人盯上它了,想藉着跳跃来躲避敌人的追踪。
她的猎物当然不能太简单,那些躲在角落里簌簌发抖的小鹿她根本不屑一顾。她要最好的,最厉害的!
“狼歌!”
突然,靖武的叫声远远传来,狼歌暗咒一声放下手中的弓箭。算了,反正她也不想一箭杀了它,她想在林子里亲手抓到它,亲手用弯刀割下它的头。
“狼歌!”靖武的快马很快来到她身边,他的眼光转向林子里,正好看到那头鹿的影子一闪而逝。靖武阴郁地盯着狼歌那张纯洁无瑕的面孔:“我以为你答应过我,不再滥杀。”
“我没有滥杀啊。”狼歌笑嘻嘻地摊摊手。“今天是打猎,我也找到我想要的猎物了,我只杀它而已。”
“你什么也不准杀!”靖武没好气地拉住狼歌的马缰。
三年了,狠歌还是依然故我,她压根忘了三年前答应过他什么,尽管他每天都提醒她一次。三年来狼歌越发出落得美丽绝伦,日复一日,他看着小小的孩子慢慢长大,像是花朵盛开,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与雁归夫人一样倾国倾城的绝色,引来多少皇室子弟垂涎的目光——
只不过狼歌美得更纯洁,纯洁得连她端着弯刀挂在你颈项上、划破了你的喉咙,你都还不能相信那是真的。
往往,他望进狼歌那双天真的眸里,怎么也不敢相信,狼歌竟然会双手染满了血,眼里却依然如此纯净无垢。
“为什么不行?今天是打猎的日子!”狼歌抗议地想夺回自己的马缰。“这是圣旨呢。”
“是啊是啊,那是圣旨,我知道。”靖武点头,手却仍然紧紧握住缰绳。“就让其他人去争吧,多杀一头鹿并不能让你更快乐。”
狼歌不服地嘟起唇。靖武总是不能了解她!他为什么不懂?她喜欢杀戮,喜欢狩猎的快感,又不是杀人,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鹿王!看到了!在那里!”竹林里传来兴奋的声音,已经有人发现了那头美丽的鹿,而且正在追捕它。
“靖武哥哥!”狼歌急迫地望着林子,虽然知道那头鹿不是一般人能猎到,但如果真的给猎走了,她非得好几天睡不着不可。
“不行,你什么地方也不准去。”靖武笑了笑。“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来了,咱们就在这里野餐吧。”
“射死它!”林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狼歌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然跳下马,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冲。
“我去看一下,马上回来喔。”
“狼歌!”靖武火大地吼道,连忙将两匹马系在竹子上,自己跟着进去。但竹林如此茂密,想从中间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向来动作灵活的狼歌。
“狼歌!快出来!这不是说笑!你会受伤的!狼歌!”
刀箭无眼,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将狼歌当成猎物——靖武更加心焦!他加快了速度,在林间穿梭。
“狼歌!快出来!”
咻!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箭矢,从他额际险险擦过,靖武吓了一大跳!
“放肆,我是七皇子靖武!不管你是谁,全给我滚出这林子!不许再进来!”
连滚带爬的声音传来,发箭人甚至连报上名字的胆子也没有,慌慌张张地溜走了。
“哼!”靖武火大地将插在竹身上的弓箭拔了出来。“其他人听着!我乃七皇子靖武,这林子是我的了!全给我滚!别再让我瞧见任何人!滚!”
更多的声音传出,马匹、猎犬全都乖乖退出竹林,谁也不想与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争锋。
“啊,靖武靖武,你这么做可是会惹恼父王的唷,今天可是打猎的好日子,你不许旁人进这林子,岂不是叫人别打猎了吗?”
懒洋洋的靖欢马鞍上挂着一头雪白色的小狐狸缓缓出现,那头小狐狸灵动的双眼骨碌碌地四下转动,模样可爱至极。
靖武恼怒地哼了一声。
“别废话!快帮我找狼歌,那丫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句话,我好似常常听见……”靖欢忍不住笑,越想越觉得好笑,终于笑开了那张总是带着嘲讽的脸。
打从狼歌两岁开始,靖武似乎每天都得说这句话一次。狼歌两岁开始会爬,感觉上便从没停下;她总是一眨眼便消失了人影,而靖武则疲于奔命地在她后面追逐。
明明比狼歌还要大上好几岁,却似乎老给那小魔头耍着玩;靖武知道、靖欢知道,谁都知道,只是靖武依然乐此不疲。
看着靖武那张无奈的脸,靖欢笑得更是开怀。啊!他真喜欢看靖武那种表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武啊,那“一人”指的却不是当今圣上,而是狼歌,多有趣!
“哎啊!好美的狐狸!送给我吧!”狼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了出来,猛地夺走靖欢挂在马鞍上的小白狐。
靖欢叹口气伸出手。
“送你作啥?让你多条狐狸暖袭吗?还我。”
“别那么小气,这小狐可爱得紧,做成暖袭多美——”靖欢的表情让狼歌失望了,她耸耸肩将小狐还给他。“真没意思……”
谨慎地接回小狐,靖欢的眼睛可一刻也不敢离开狼歌。这种事他见得多,嘴上明明说要还你,下一刻狐狸可能已经身首异处。
血,对狼歌来说只是一种颜色,跟绿色、青色一样没有其它的意义。
“林子里多的是,你要是有本事,要多少有多少。”确定小狐没事,靖欢忍不住逗她,乐极了看到靖武那张铁青的脸。“当然,如果靖武答应的话。”
“你明知道靖武哥哥是个老古板,刚刚他还害我失掉了鹿王……”狼歌叹口气,那头鹿动作真快,一下子就跑得不见踪影,她想追也追不上。但她可没这么轻易放弃,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一定要猎到那头鹿。
“我说了你今天什么也不许杀!”靖武不耐烦地冷起脸。“跟我出去!”
“可是狩猎还没有结束。”
“别再跟我辩了。”靖武叹口气,俯视着狼歌那张绝美的面孔,眼光不由得柔和起来:“小家伙,你杀的东西够多了。”
“我什么也没杀!”狼歌顽固地瞪着他,一点也不打算让步。
靖欢在一旁抱着他的小白狐,面带微笑注视着他们。他真不明白,这两个人打算什么时侯才要承认对对方的情意?
他温柔地抚着小白狐的头,微笑地低低开口:
“你看他们两个,一个是呆子,一个是榔头。呆子呢,是呆得不知道原来人家偷偷爱着她;榔头呢,是明明喜欢着人家,却又死也不肯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我受够你这么强词夺理了!一个尊贡的公主却动不动就爱杀生,瞧你!天仙似的一个人,怎么劝也劝不听,教了你这么多年,你到底听进去什么?!”
“我什么都听进去了,又不是杀人,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只是打猎!”
突然,竹林子里影子一闪,面对着竹林的狼歌毫不犹豫地抽箭、搭弓,动作一气呵成,靖武想拦已来不及!
刷地轻响,箭矢如闪电般飞去——
“啊!”
吃痛声传来!她没射中鹿王,却射中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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