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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海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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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再揉揉额心。

唐易的脸部表情很少,但是听到了这样的话,他不由得一阵错愕。

“你说什么?”

“你是哪个朝代的?哪里人?”这样问也许会快一些。

“明崇祯四年,漳州九璋山。”他目光深锁住她的,沉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她觑着他的神色,有点难以启口,“我们这边现在是民国八十七年,距离明朝已经有好几百年了。换句话说,我们这边是未来,你的那个朝代是过去。”

他眼神一缩,下巴紧绷,“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平空出现在几百年后,但是事实如此,假如你不是骗我的话,那么你就真的是几百年前的……”古早人!

他的脸庞蓦地灰败若死;就连他受伤昏过去时的脸色都比现在的好看。

“你不要激动,不要晕过去啊!”她心慌意乱地道。

他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胸膛跟着上下起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如何相信你?”他终于挤出一句话。

玉龄眉毛一竖,“我做什么要骗你?如果不信的话,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

她倏然拉开在他前方的窗帘。

“我虽然住得很乡下,但是,你看看这像是你们明朝时候的景致吗?”

平坦的柏油路衬着广阔的花生田,还有停在路旁的脚踏车和汽车,这看在唐易的眼底不啻是个重大打击。

血色迅速消失在他的脸上。

玉龄看他这般模样,不禁心软了起来。

他已经很可怜了,受了伤不说,还平白无故来到这个未知陌生的世界。

如此孤身一人,飘荡无依的。换作是她,搞不好早就疯掉了。

“为什么?”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低喊。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其它的弟兄们呢?他们也到这个……这个世界来了吗?”他拗口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

“很抱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发现你一个人。”

唐易喉头发出一阵可怕的,额上的冷汗再度冒出,脸色惨白伤痛。

她急忙按住他激动的身子,诚挚地道:“你不要这样,当心身体呀!我……我会帮你的,你放心。”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帮我回到员峤?”

“员峤?对不起,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也没有办法扭转时空,可是我会尽全力帮你的。”她顿了顿,再添上一句,“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

他颓然放开她,“我得回去,我必须回去。藤本和我的弟兄们还在作战,我必须回去才行。”

“但是你要怎么回去呢?再说,这里已经是几百年后了,不管你当初的情形是怎样,那些事早已烟消云散了。”

玉龄实在不想说这些话刺激他,可是她又不能不说。

无论是王公贵族抑或是贩夫走卒,在过了这么长久的时光之后,一切都回归尘土。

“不!我得回去,他们敌不过藤本的,如果我没有带领他们,他们是绝对敌不过那个狡诈阴狠的藤本。”他喃喃低语,却是字字血泪,“不对,他们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那抹紫色的月光和那道突起的巨浪打散了我们的船,罩住了我和藤本,而他们、他们……”

玉龄见他身上的绷带再度透出红渍,情急之下,不自觉地环抱住他裸露的上身。

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需要安慰。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她用哄小孩的语调,柔柔地,坚定地安抚着他,并且轻轻拍着他的背。“都过去了,什么紫月亮什么巨浪,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安抚他的心灵,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么温暖的怀抱。

唐易渐渐平静了下来,颤抖着的身躯得到了抚慰和宁静。

他闭上眼睛,一股慰人的暖流缓缓钻入他的心扉,直达四肢百骸……

这前所未有的宁静温馨感淹没了他。

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透支,唐易最终还是支持不住地躺了下去。

他实在累了。

玉龄本能地轻拍着他,轻轻低语,“没事了,没事了,好好的睡一觉吧!我在这里,你不用怕。”

虽然把这个昂然的七尺大汉当作小孩一样哄着入睡是匪夷所思了点,但是每个人都有需要真心安抚的时候。

尤其是他。

唐易终于睡着了,真正沉人无梦的酣然好眠中。

这一次没有噩梦也没有痛苦,他睡得十分宁静平和。

玉龄凝视着他粗犷俊伟的脸庞,生平第一次,觉得心头五味杂陈。

有怜惜、有心疼、有安慰、有满足……乱七八糟的种种情绪把她的心塞得满满。

天,她居然对一个认识还不到半天的男人产生这么多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本来就是个诡异莫名的日子,她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的。

玉龄打破她一贯的原则,破天荒地向图书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老实说,这位天外古人的出现,早就打破了她很多项原则,也开创了她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心乱如麻,第一次想呵护一个男人,第一次去“幻想”他究竟是如何冒出来的……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搞得她都觉得自己不像原来的那个朱玉龄了。

唉!真是一团混乱。

请假的第一天,她花了不少钱去帮他采买服饰,也花了不少精神对他解说“现代”的情况。

一整天下来,她觉得她快要虚脱而亡了。

“姑娘,我不能够打搅你了,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对你的名声会有损害。”唐易才稍稍有了些许精神,就忙着顾虑她的名节问题。

玉龄尴尬一笑。虽然她个性保守,但是和他这个古代人一比,她的思想显然就豪放多了。

“你放心,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不会有其它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再说我也不打算把你介绍给我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知道。”她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鲜鱼汤,递给他,“喏,这是我早上才到市场买的,保证新鲜,喝喝看。”

他迟疑地接过汤碗,神色有些犹豫,“这……”

“放心,我们这个年代和你们的不一样,我们什么事都开放多了,可以穿暴露的衣服上街,可以票选(奇*书*网。整*理*提*供)总统……”看出他的疑惑,她笑着解释:“总统的意思跟一国之君差不多,只是会受人民监督,而且由人民选出来,和你们以前皇帝的承天世袭不一样。”

唐易眸中发出光芒,心向往之,“这才是百姓之福。”

“你说你来自大明崇祯年间,那么一定很痛苦了?”据她所知,那是个民不聊生,人民没有希望的年代。

唐易眼神一黯,苦笑着,“既是历史,想必也不需要我多阐述解释了。只是我早就脱离了那个腐败的朝廷,到海上的小岛隐居起来,大明的一切已与我无关了。”

他语气平和冷漠,但是眼里隐藏着的强烈情感却不经意地泄漏了出来。

玉龄轻叹一声,也不好安慰什么。

“对了,我帮你买了一些衣服让你换上,来,看看合不合身。”她的脸有些红红的,“我从来没有帮男人买过衣服,所以尺寸方面可能没法子抓得精确,不过你还是试试看好了。”

他习惯性蹙起眉头,“谢谢你,只是……”

“虽然和你们的服饰很不一样,但是入境随俗,你就勉强穿穿吧!”她讪讪笑道:“穿上了才不会引人注意。还有,你的头发也要稍微整理一下,可能要剪短一点再绑起来。”

他愕然地看着玉龄,“还要剪发?”

“是呀,你的头发太长了。虽然我个人是觉得这样挺好看的,但是别人恐怕未必能接受。”

“别人?你说过你不会把我介绍给亲朋好友认识的。”他有些困扰。

“当然,我不会主动把你介绍给人,但是我总得带你出去走走吧?”她微笑,“如果你要成天待在屋里,我是不反对的,只怕你觉得闷。”

唐易看着她,缓缓地开口道:“你……很不一样。”

玉龄心猛一跳,脸颊刷地涨得通红,“什么意思?”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玉龄没来由的一阵泄气,她无精打彩地道:“当然,我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见过的女人嘛!”

在他的心里,她也许根本没什么特别。

唐易有些迟疑地问:“你们这里的女子,都像你这样侠义热心吗?”

她的心跳急促起来,“呃,不见得,不过我也没有多了不起呀!”

“遇事临危不乱,处理得有条有理、井然有序,这本领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有的。”他实话实说。

她的心刹那间飘上了云端,“多谢谬赞,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别妄自菲薄。”他诚恳地道。

玉龄挥了挥手,想挥掉这种悸动的震撼感。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撩拨她的情绪,也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她很感动,但是这种感动太危险了。

她开始觉得她受到芳婕的影响了——喜欢幻想。

拜托,她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竟开始乱想了。

唐易看着玉龄长发飘飘,白皙清秀的脸庞。她救了他,又将他带回住处,真不知她的勇气是打哪来的?

蓦地,他脑海里浮现了雪绣温婉纤柔的模样,他的脸色一变,心一痛。

为什么又想起了雪绣?

他答应雪绣要忘了她的,为何此刻再度忆起?

该死!

第三章

观音亭的落日和海潮向来是澎湖奇景之一,不论是不是观光季节,这份海色辽阔的清朗和绮艳的夕阳朱晖,都吸引了无数的人们来此一游。

游客有的散散步,有的谈谈心,有的更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堤岸上,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的海平线,望着袅袅雾气中的彼岸——西屿岛。

而海风徐徐吹来,更是令人大大舒怀。

平常来到这里,玉龄总是满心喜悦或宁静的看看风景,想想心事,可是今天滋味真是全然不同……

她坐在堤岸上,回望着身旁的男人。

这人还真是厉害,如果不是看过他流血的模样,她实在会以为他是钢铁做的人呢!

受伤的第三天,照理说还得躺在床上歇息,但是,唐易却一脸坚定地要她带他出来透透气。

他一身衬衫牛仔裤,虽然他穿得不习惯,可是她觉得他这样帅气随性的穿著,真的很好看。

高大的身子,潇洒不羁的长发,阳刚性格的脸庞,他是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不只是玉龄像个花痴一样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就连不少来来往往散步的人们,都频频回首偷觑着他。

其中又以女性居多。

唐易浑然未觉,他只是凝望着远处,不发一言。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孤独和沧凉感,玉龄可以感觉得出来。

她忍不住幽幽低叹口气。

她该怎么把一位掉落现代的侠客送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呢?

这责任重大,却令人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姑娘因何叹息?”他被她的叹气声敲醒,回过头看着她。

“别叫我姑娘,叫我玉龄就好,就像我叫你唐易一样。”她手环抱住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

“好。”他是个豪气男儿,当下不啰唆,一口答允。

“我刚刚在想,我该怎么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唐易一震,随即平静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吧?”

“对。”

“所以我只能耐心等待。”他的语气无奈却认分。

“对。”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又转头远眺大海。

任卿好吗?不知弟兄们如何了?如果当初不是选择在满月之夜出动的话,那么情况是否就会不一样了?

不!

他暗暗苦笑,命运是天注定的,任他躲也躲不过。

不是向来都是如此吗?征战沙场多年,看尽悲欢,几番火里来水里去的与死亡擦身而过,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看破的?

可是为何他会遇到这种事?老天做这样的安排又是为了什么?

无数无数的问天,苍天却是无语。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玉龄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为什么问?”

“好奇。”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侧面,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方便讲的话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他的眸光没有调离大海,淡淡地道:“在崇祯四年之前,我是袁督师麾下的一名将军,大凌河之役过后,我就带着属下数十人远离了那个已无是非,黑白混淆的大明国土,到了员峤岛落脚。平时在岛上耕种,偶尔做做海盗掠夺。”

“你是海盗?”她低喊,立刻将海盗和奸淫掳掠联想在一起。

唐易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没错,但是盗亦有道,我们只对西洋和东瀛船只下手,而且夺其货不伤人命。”

玉龄大大松了口气,随即暗骂起自己,看他这副英气勃勃,正气凛然的模样,也知道他不会是那种为了私欲与贪婪而杀人越货的人嘛!

“嗯,那么藤本又是谁?”

唐易闻言一颤,浑身绷紧。

“谁告诉你藤本这个名字?”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玉龄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自己说的。”她怯怯地回答,“你说你的弟兄敌不过阴狠狡诈的藤本,还说了紫色的月亮和巨浪。”

唐易好半晌都不说话,眼神复杂难辨,“原来如此。”

“我知道我问太多了。”她责怪着自己。“对不起,我不应该再勾起你的伤心事,以后不会了。”

他转回头看她,那种痛苦、心碎和脆弱的表情再一次令她心疼不已。

“和你没关系,我也没怪你的意思。”他摇摇头。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愿,她也只能把疑惑吞进肚子里。

他不说话的时候,还真的是冷若冰霜,硬似钢铁。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暮色蔓延开来,渐渐遮住了整个天空。

夜凉了,玉龄的心依旧纷扰不已。

不知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翌日早晨窗外鸟声啁啾,微微的凉风吹人窗内,玉龄兀自好眠。

“喝!”

阵阵有力的吐气低喊,钻进了她耳朵。

玉龄一古脑儿翻身坐起,迷迷糊糊地眨眼望向声音来源。

她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一大片田野,根本看不见有何农家,可是这声音都是从那儿传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强忍住呵欠地凝神一看,却差点吓掉了眼珠子,心脏也突然没力起来。

唐易没有穿上衣,结实的胸膛上裹着白色绷带,牛仔裤贴身地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大腿。

他的眼神专注,态度凝重,身子如闪电般地移动着,手上挥舞着大刀,做出各种只有在武侠片中才看得到的动作。

他的刀法狂猛,劲力十足,恍惚间,玉龄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古代,正在偷看大侠练武呢!

而在初绽的阳光下,此刻的他真的好酷。

玉龄警觉到自己的异状,忍不住低低一声。老天,她怎么突然变得跟个思春的花痴没两样呀?

这时,唐易倏地停住所有的动作,细眯起眼睛,“是谁?”

玉龄吞了口口水,探出头,“嗨,你起的真早。”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我吵到你了。”

“不,我平常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起床的。”她看了看腕上的表,发现才早上六点而已,不由得心虚一笑。“你没有吵到我,真的。”

唐易收起大刀,优雅地走向她,“住在这里叨扰你,我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不知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分担做的?挑水砍柴或者……”

她呛了一下,“呃,没有没有,不需要,真的。再说,澎湖也没有什么树可以让你当柴砍,所以真的不用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咱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吗?别客气了。”

唐易苦涩地一笑,“多谢你的盛情,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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