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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好不正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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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恐怖的老妖婆,活该南永真一辈子长不大!
“老身岂是会对付自己的孙子?即使不是亲孙,也叫老身“祖母”叫了二十多年,老身要求的从来不多,只有孝顺、听话!”老太君冷哼一声,硬着嗓又道:“孝顺二字,重在“顺”字,不顺从老身的命令便是不孝!咱们可是名门之后,王族贵冑,岂有娶民女为妻的道理?何况还是身带恶疾的病秧子!”
满室泛滥的静默,老太君是标准的一言堂,别人只有附和她的份。
“桑儿,妳也太不象话了,王爷请妳为他的小师妹治病,妳应该看得出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居然没来禀告老身!”老太君面色沉沉。
南姑姑连忙寒着脸轻斥女儿,“桑儿,妳太不应该了,枉费姥姥疼妳。”
罗桑儿在肚里吐舌头扮鬼脸,表面上连忙喊冤,“冤枉啊!外婆,您也晓得王爷那张石板脸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他心里有喜欢的姑娘,谁会知道嘛!我为晚儿姑娘治病时,王爷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还有他其它的师弟妹们在一起,看不出有什么异状啊!
“若说有的话,只有一次,前些天在湖心的“冷香亭”夜宴,晚儿姑娘忽然发病昏倒,王爷表现得很紧张,立即抱她回房……可是,当时永真表哥和永倩都在场,我以为永真表哥会告诉您。”
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罗桑儿推得一乾二净,这可是寄人篱下者必学的绝招。
老太君威严的目光扫向金孙。
南永真不以为意道:“奶奶,像我这样的贵公子,眼里除了风雅、有才气的解语花,是看不见村姑俗女的。”
罗桑儿好笑道:“就像心月?”
“没错:心月是一美妙的解花语,她安慰了我失意的心灵。”南永真唇边荡出一抹悠悠笑容。“桑儿表妹原也是我心中一朵名花,可惜入了红尘拜师学医,感觉上就俗气了,否则我倒是不介意和妳亲上加亲。”
幸亏老娘逃得快!
“免了,我学不来你的风花雪月,我情愿俗气些。”罗桑儿朝他笑睨了眼,心里可是打定主意,情愿终身不嫁也不嫁给这种无法自立的软脚虾。
老太君心里何尝不明白?但毕竟他是南家唯一嫡亲的血脉。
这话尴尬哪!只能放在心底。
心窝一股莫名的窝囊气,来到唇边成了凉悠悠的叹息。“永真,妾侍是用来照顾你生活起居的高级丫鬟,永远也进不了祠堂。奶奶希望你娶一门家世高贵的淑女,生下优秀的子女。
“说到这里,老身更无法谅解无春今朝对老身的忤逆,今日与会的每一位千金可都是名门之后,并且与咱们王府息息相关,他竟然当着众千金的面宣布自己的婚事,究竟置老身于何地?”
“可不是,简直是目无尊长,唯他独尊了。”南永真火上加油道:“而且,前阵子不是传言说皇上有意把镇南王的女儿飞霞郡主许配给他,这可是天大的荣宠,他突然自作主张决定婚事,不怕皇上怪罪下来,祸及全家?”
传言只是传言,他说的好象真的,危言耸听。
老太君的灰眉皱成一团了。“太不象话!太不象话!”
“唉!我才是拥有纯正、高贵血统的南家子孙,迎娶飞霞郡主的人应该是我,却便宜了一个冒牌货!更气人的是,他居然不珍惜。”南永真呕死了。
“老身一定要阻止,他休想乱来!像镇南王那样的亲家,绝不能从指缝中溜走,老身要定了飞霞郡主这个孙媳妇!”
老太婆通常都是很有算计的。
王府内部暗潮汹涌,影响不到被南无春养在深闺的弄晚。
这天,心月做了两样点心要送入“随园”,却被守在竹林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放肆!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心月在南永真面前可以是千娇百媚、柔情似水,但在下人面前若不摆摆架子,岂不教人看轻了?也枉费她用尽心思使南永真爱上她,图的就是一生一世的富贵。
侍卫半步不让路。“心月姨娘请见谅,王爷有令,属下不得不从。”
“什么心月姨娘?我是心月夫人!”
“是。”却不改口。
心月在南永真居住的“芷园”,命令底下人都须称她是“心月夫人”,南永真也无异议,只是出了“芷园”,才发现这王府是南郡王的王府,生杀大权全掌握在南郡王手里,上至大总管下至小厮,表面上很尊重二公子,但只要二公子的意愿与王爷有所抵触,他们只听王爷的指令。
心月这才发现,南永真除了每月有五百两银子的体己钱,并无一点实权,说穿了他只是一名食客,只是刚好姓南而已。
虽然从南永真不断的自怨自艾中,她弄明白他差一点可以继承王位的遗憾,并且一再强调过去老郡王住的正是“芷园”,在老郡王死后,南无春尚在师门习艺的两年中,他鸠占鹊巢,过过干瘾,后来打定主意要一直住下去,并取得老太君的支持。没想到南无春回来后,二话不说的住进“随园”,南永真为了这点小胜利而得意至今。
“哼!这是他心虚,知道“芷园”本该由“正主儿”入住。”,南永真强调说。
但从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心月,却以现实的角度切入,看穿他的胜利是纸糊的。重要的是南郡王住在哪里,那里便是王府的重地!
南无春住在“随园”,这里便是南郡王府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果不其然。
心月以为自己有幸脱离苦海,嫁一个多情的男人依靠终身,照这情形看来,她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咦,妳怎么会在这里?”罗桑儿提着药箱走来,正打算去看弄晚。
心月连忙展露温柔婉约的笑容,“表小姐,妳来的正好,我做了两样点心,想送给花姑娘吃,我们一起进去吧!有劳妳为我引见,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天仙绝色可以迷倒南郡王。”
罗桑儿丰姿绰约道:“比我丑一点,也不如妳琴棋书画皆通,不用太好奇。”
“我不能进去吗?她当真丑得见不得人?”
“不是啊!心月姨娘,妳一个已婚妇人没有丈夫陪伴的情况下,怎好进去别的男人住的地方?不但王爷会感到不便,永真表哥也不会高兴吧!”
拐弯抹角的暗讽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连妇道都不懂。
“王爷出府去了不是吗?”
“回来了,正走过来呢!”罗桑儿不得不佩服他用情专一,她为弄晚诊治的时间一到,南无春必定在场。
南无春走近,心月更觉得他高大而迫人,俊挺的眉眼冷漠地注视着她,那有如王者般的卓尔气势震慑了她,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赶紧福身见礼,道明来意,但实在说得有些慌乱不稳。
多恼人啊!怎么不是这个男人来妓院呢?她暗叹命薄。
南无春冷沉道:“寒德,收下心月姨娘的点心。”下完指令,便走进竹林小径,罗桑儿跟上。
寒德接过点心,有礼道:“心月姨娘请留步。”走了。
心月跺了跺脚,跑回去向南永真哭诉了。
进入“随园”,自有仆婢洒扫庭园。
南无春随口道:“寒德,把点心赏给下人吃。”
“是,王爷。”寒德止步。
罗桑儿咋舌道:“人家可是亲手要做给晚儿吃的。”
“晚儿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南无春没得商量。
“你怕其中有诈?”
“我谅她没那个胆。”
“那你……”
“晚儿不需要跟那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应酬。”
“你看出来了?”
“皇宫里多的是那种人,可惜她的段数不够高。”
南无春推开弄晚的卧房门,一颗冷硬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躲在寝房内的弄晚正一心一意的裁剪衣料,准备亲手替大师兄缝制衣裳,可是大师兄不喜欢她劳累,害她只好偷偷的做。
唉!大师兄怎么不明白呢?能够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些事情,是至高无上的乐趣啊!
“晚儿!”
弄晚吓得跳起来,忙要将剪刀藏到背后,手乱脚乱之间不知是手指不听使唤还是剪刀没合好,锋利的刀面竟滑过她左掌心,划开一道血痕,血忽地涌出……
“我的老天!妳做什么?”南无春一声惊喊,急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连忙点穴止血。“妳怎么搞的?”带着些怒意,气她让自己受伤。
罗桑儿连忙过来察看伤势,幸好只是极浅的一条血痕,涂上伤药,包上干净的白布便没事了。
“三天内别让伤口碰到水。”交代一下,罗桑儿溜走。
瞧,阴森的阎王脸又跑出来见人,恐怖死了。
自己多保重啊!晚儿,姊姊下午再来看妳,希望不必替妳收尸。
第七章
“流霞、寒嫣呢?一个人影都不见。”仅仅沉着嗓,就够教人打颤了。
瞅着他的怒颜,弄晚眨眨迷蒙的眼,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大师兄,我的手指好痛……”眼泪掉下来,伸臂要人抱抱的模样。
南无春再也狠不下心,将她搂抱在怀,坐在椅上。
“别哭了。”呵!她会主动跟他撒娇,他可是求之不得,爱怜的吻去她的泪,往下吻住红润的小嘴,直到她不自觉地泛起幸福的笑纹。
“手很痛吗?”
“嗯,看到你生气就更痛了。”低着头,她模模糊糊的嘟囔着。
“孩子话!”他笑斥。
“真的真的,大师兄不要生气,我的手不会痛痛,心也不会痛痛。”仰起不染人间险恶的螓首,她很认真的说。
“看到妳受伤,我才真是心痛。”环住她的腰,他把目光落在桌上。“妳在做什么?怎么会弄到自己手受伤?流霞、寒嫣上哪儿偷懒去了?”
“我想帮大师兄缝制衣裳,又怕你不许,所以便偷偷的做。”弄晚怕他阻止,祈求的眸光看着他。“我骗流霞、寒嫣说我想睡回笼觉,让她们去忙自己的事,所以你别怪她们。”
“她们没有伺候好妳,妳才会受伤……”
“不是啦!我是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吓一跳,自己作贼心虚才会手忙脚乱的伤了自己。是你害我受伤,才不是她们呢!”
“我?”南无春大受打击。
“我一直很想为大师兄做些事情,但你总是这不许那不许,活像我只能成天躺在床上,闷都快闷死了。再这样下去,我情愿回徐家庄还自由些。”
“不行!妳不能离开我。”
“大师兄,好不好让我做些事情?我保证不会弄伤自己,一感到疲倦就立刻去休息,真的啦,好不好?”
南无春看着她仰视的小脸,心生难以估量的柔情。虽然他可以硬着心肠,却无法漠视她祈求的目光而不加以理会。
“妳保证不会受伤?妳确定不会让自己太累?”
“我发誓啦!”弄晚略带些许娇嗔的说:“你让我做,胜过我偷偷摸摸的做,至少不会因怕你抓包而误伤自己。”
“妳的意思是不管我答不答应,妳一定要做?”他眉心微皱。
“我真的好想好想为大师兄做些事情,即使缝件衣裳也好,做两样小菜也好,我也想用我的方式表达我对大师兄的一番情意,这样做不行吗?”弄晚不自觉的低语,坦言真心。
深情凝视中,南无春因为仰望自己的那双纯真眼眸,无法不向自己的心妥协。她的纯真爱情,真正具有滴水穿石的力量。
“也罢!妳就自己斟酌着打发时间,还有,叫流霞、寒嫣在旁边帮着打杂,免得妳太累。”与其堵塞,不如疏导。
况且,这样纯善的美丽少女,一心一意想为他做些什么,教他如何不感动?
即使满心不舍的看她劳动十指,一颗心却塞得满满的。他的王妃娘亲固然疼他,也不曾亲手为他缝一件衣裳,或煮一顿饭给他吃。
“我在此先谢过晚儿姑娘。”低沉的嗓音响起,噙着笑。
弄晚被他乍现的笑容逗开了情绪,笑着说:“等会儿叫流霞帮我将布料裁剪好,等手伤好了我自个儿慢慢缝。大师兄哪!我的针黹很不错喔!”
“我相信,师娘常常穿妳做的衣裳。”眼眸蕴着笑意,他发现自己爱极了这种很寻常的幸福感觉。
“大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常常笑。”她看得痴痴迷迷。
“我还是只对妳笑才好,省得妳捧醋狂饮。”
“怎么会?”
“妳都夸我好看了,不怕有一堆女人死巴着我不放,跟妳抢老公?”
“讨厌啦!你笑我……”用没受伤的小拳头捶了他好几下。
“舒服,舒服,再多按摩几下。”他笑意满满。
“哇,你欺负我!”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双婢得人通风报信,知道王爷已回“随园”,连忙赶过来,心里均七上八下,怕王爷怪罪她们怠忽职守。
她们从未听过王爷大笑过,开怀大笑的王爷看起来好年轻、好潇洒,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冷厉威严,反而把她们吓住了,杵在门口不敢动。
“进来。”南无春敛笑。
“奴婢该死,王爷恕罪。”双婢快步上前,双膝跪倒,尤其看见弄晚左手包扎白布,更是面无血色,没人比她们清楚王爷有多在乎弄晚姑娘。
“大师兄!”弄晚扯他的袖子。
“小姐替妳们说情,本王这次便饶了妳们,再有下次,双腿打断。”
“奴婢再也不敢了。”双婢伏首求饶。
“起来。本王只重申一次,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许教小姐孤身一人,无人伺候、守护。小姐若想清静,门口亦须有人守候,方便召唤。”
“奴婢遵命。”
“大师兄,”弄晚反而有点疑虑不安。“在你住的地方,有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吗?”简直是步步为营了嘛!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怕自己有事,就怕祖母暗中拿她开刀。
“大师兄……”
“晚儿,想不想去逛大街?”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咦,真的吗?”自来京城,尚未出过王府一步呢!
“当然。”南无春将她抱起来放在椅上,交代双婢,“为小姐更衣。”自行回房换下王爷的冠带。
他没有告诉弄晚,老太君以死威胁,不许他婚事自理,她有权决定“孙子”的婚姻大事,对南郡王府没有实质利益的婚姻,她全不认帐。
“孙子?”他眸中闪烁着讽刺的光芒。
接掌王位至今,他细细推敲、慢慢琢磨,过去一再派人暗杀他的主谋者,当真全是二叔一人的主意?二叔贪婪、有野心,有可能去接洽暗黑门的杀手来除掉他。问题是,他哪来的银子?暗杀一位郡王嗣子,少说要千两黄金,何况暗杀行动不只一次,他确定二叔出不起这笔钱,是谁在背后提供资金给他?
南无春思之,心发颤,遍体生寒,他必须加快脚步说服皇上才行。
“老太君要见我?”弄晚睁着亮忽忽的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记得刚进府不久,有一回在荷花池畔赏花,感觉有人在打量她,就在荷花池对面,一位打扮得很华贵的老夫人由几名妇人拥簇着,以不善的目光看着她。
那时寒嫣告诉她,那老夫人即是王爷的祖母。弄晚正想过去行礼,老太君却鼻孔朝天的走了,不屑与她这位“草民”接触。
“不许去。”南无春眼底掠过一丝冷芒。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罗桑儿冷静道:“表哥,长者有约,不宜推托,否则反而落了口实,说晚儿不懂礼数,藐视尊长,不是你的良配。”
南无春一脸深沉的表情。
弄晚眉目弯弯,“大师兄,我早该去拜见令祖母,迟至今日,是我失礼。”
“无妨,我先前有告诉外婆那帮人,妳有病在身,不宜访客。”罗桑儿浅浅一笑。“也是前两日表哥带妳出府散心,外婆才会动了想见妳的念头吧!表哥,你先别摆臭脸,外婆并没有说我们不可以陪晚儿去见她。”
南无春冷冷拂袖。“走吧!”
他扶着弄晚纤弱的身子,护卫她去见老太君。
老太君似乎有意与南无春修好,表现得慈眉善目,言语上无一丝轻蔑与刁难,和颜悦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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