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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籁如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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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连忙解释:“郢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沐青籁先挑起的事端。”

“不管是谁挑起的,你也不该这么说。”

米娜心一酸,他的未婚夫,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苦痛,心里想的依旧是另外一个男人,越想越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一个圈了,雨般落了下来,问:“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她当初整我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生气?”

徐郢风看了沐青籁一眼,那种柔弱无助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他想,经过这么多波折,一个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足。

他明白,沐青籁当初的落魄和折磨,大多是因为自己,如果他再固执坚持一些,如果他果断强硬一些,就不会出现今天的结果。

他有负于她,又怎能责备她呢?更何况,现在盛气凌人的是米娜,而不是沐青籁。沐青籁再坚强,也难以面对旧日的伤口。

米娜再有理,也不能用这种卑鄙手段。

“米娜,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我一再退让,可是你越来越满足,那些恶果,全是你自己招惹的。”

米娜委屈的看着徐郢风,自己最爱的男人,一见到沐青籁就没了原则,也不用脑子考虑问题,也懒得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沐青籁进来的时候一脚把门踹开,是多么的气势逼人,哪有软弱的模样,就这么一句话,能把她打倒吗?她明明是在做戏给徐郢风看,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而她化身局外人悠闲的看戏。

米娜仰起头,露出倔强的表情,说:“你是不相信我了,要不,你去把护士叫来问一下,让她说说这沐青籁是多么飞扬跋扈。”

徐郢风看米娜如此激动,怕她伤了自己的身体,摇头说:“算了。”

他说算了,米娜可不愿意,按响呼叫铃,因为先前除了事故,所以这回急急赶来,在门口就问:“米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米娜指着沐青籁,对护士说:“你告诉那位先生,这个女人刚才做了些什么?”

护士看了沐青籁一眼,说:“刚才米小姐发病,就是这位小姐叫的护士。”

米娜一怔,只觉得脑里一轰,自己被炸得粉碎,呼吸困难,大脑窒息。她满腹委屈,气势汹汹的那个人明明是沐青籁,可他为什么不相信她,而相信沐青籁呢?还是那个护士,难道没有长眼睛吗?怎么能开口说胡话,难道她是沐青籁的托儿。

米娜从委屈到绝望,渐觉得生命无益。

眼泪哗哗直流,似乎要将这一生的泪水都要流完,她满腹委屈,却无人可以倾诉。她虽是病人,但却是天之骄女,不管是爸妈,还是徐家都把她视作明珠,捧在手心。可是,一遇上沐青籁,她的生活全然变了,原本以她为中心的徐郢风转目向沐青籁,就连与沐青籁有着仇怨的陈碧容也眼巴巴的想念着沐青籁,希冀着最后一面。

徐郢风叹了口气,说:“算了,就当这是没发生。”他转身看着沐青籁,说:“青籁,我替米娜向你道歉。”

“不需要。”米娜粗鲁的打断徐郢风的说话,她不会向沐青籁低头,也不允许别人低头,大吼:“你要我还是她?”

“这时候,你问这有用吗?”

米娜冷笑,说:“当然有用了,死也要死的瞑目,不是吗?”

徐郢风望着缩在角落的沐青籁,米娜一怔,她简直是自取其辱,这个答案,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可真是傻,竟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心如刀割,渐渐移至全身,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紧紧盯着沐青籁。

徐郢风走到病床上,看着虚弱的米娜,握紧她的手。沐青籁冷冷一笑,她算是明白了。徐郢风这个人牵挂太多,这样的人是难以走上自己梦想的道路的。她再耍花招,也敌不过病床上一卧的软弱。看来,她终究不是一个弱者。

浪海翻潮(一)'VIP'

沐青籁看了米娜一眼,心想,他们两人要是继续吵下去,结局一定非常热闹,非死即伤。不过,事情不会按照她的想法发展下去,徐郢风,那是一个多么多自制力的男人,他哪能容易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他柔声说:“你记挂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先出去一下,好吗?”

米娜紧紧握住徐郢风的手,死死也不肯放开,似乎这一别就是永别。

徐郢风拍拍米娜的肩膀,继续劝说:“我就在门口,十分钟,如何?”

米娜看着徐郢风,依旧是不舍。

沐青籁看得心酸,这本她的幸福,现在却转化成了别人的,而更好笑的是,如今的她成了这场戏剧的观众,坐在最好的位置,看别人的幸福,思量自己的心酸。

沐青籁瞪了米娜一眼,然后正言对徐郢风说:“我有正经事,希望你不要浪费我的事。”

这才是她沐青籁说话的口气,雷厉风行,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卑躬屈膝,即使有求于人,即使被人控制。

米娜见自己留不住徐郢风,无奈的松开了手,看自己男友与前女友并排走出病房,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猛地一跳,好像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砰然落地,粉碎不看,再也不可能恢复的原谅,因为一切业已改变了方向。

徐郢风和沐青籁站在门口,两人对望许久,寻找过往的记忆,可是,沐青籁看他却比以前更越陌生,陌生到她自己都快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错了。

她不由得佩服自己,面对这样的重荷,她竟然还没能暗忍这么久没有爆发。

爆发是一定的,她只是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你找我……”

“我什么都知道了。”沐青籁把手机甩给徐郢风,大喝:“看照片。”徐郢风接过照片,看着照片栏里有一张自己的照片,模样虽然模样,但是依旧可以分辨清楚,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但是,他没想到,那女子竟惹出这么大的是非。

沐青籁冷冷盯着他,问:“你没话说了吧!我知道你恨我……”

“住口。”徐郢风厉声打断沐青籁的话,冷森森地盯着他,双眸迸发出阵阵杀气,如燎原之势将沐青籁紧紧裹在其中。沐青籁打了一个寒颤,而徐郢风身上越来越浓,他愤怒的扼住沐青籁的下巴,大吼:“你口口声声说我恨你,你恨我,你又没有问过你,你又没有问过你自己,你这全是胡说八道。我要你记住,即使你杀了,我也不恨你。”

沐青籁怔怔地看着徐郢风,泪如雨下,整个身子不住的下沉。徐郢风慌忙的扶住沐青籁,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她还能恨吗?还能怨吗?

沐青籁的确被那句话感动,这是她多年来想得到的答案,可是,没想到来的却是这么突兀。他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一切能回到起点吗?

沐青籁指着照片上的方芳,一字一句冷冷地问:“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徐郢风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当初去了哪里?我回来之后,联系过几家侦探所,都被拒绝了,我想也许是你的意思,你想让你提及旧事。所以,当时我就作罢了。可是,有一天,就是照片上这个女人找了过来,她叫我徐先生,她说她认识我,还认识你,所以,我一个好奇,就让她把你的事告诉了我。”

虽然没有徐郢风很委婉的提及旧事,但依旧揭开了伤痕,依旧有血,依旧疼痛。

“然后你就告诉米娜,让它成为你们最好用的棋子,是不?”

徐郢风才咽下去的气一下子又被沐青籁给提了起来,他看着熟悉的陌生人,心如刀割,问:“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

“你既然从方芳那里知道我的事,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了,我经历这么多是非,还能向一个小女孩那么装天真,把一切都看得那么美女,徐郢风,你现在到街头上随便去问一个女孩子,她都不会向我当年那么白痴。”

人心比社会变化得更快,徐郢风忽然猛地起身,拉起沐青籁,说:“既然如此,我们来打一个赌,我们当街头去转转,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相信人性本善的女孩子。”

“好。”

沐青籁点头,这会儿让她相信“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经历太多的辛苦是非,人不是倦了,而是更谨慎了。

两个执拗折磨的人走出了医院,来到大街上,看着医院门口形色匆匆的来往的人,沐青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倒还真有兴趣看看徐郢风怎么玩这个游戏。

徐郢风环顾四周,然后取出皮包,将里面几十张百元大钞露出一角来,对沐青籁说:“这里人多,我们就在这里试,这里面大概有三千块钱,我把它扔在地上,看看有没有人捡。”

沐青籁暗里冷笑,来医院的不是看病人就是看朋友,都是缺钱花的朋友,更何况,这世上还没有一个穷的只剩下钱的家伙。徐郢风在这里扔一叠钱出去,无疑不是“雪中送炭”。

徐郢风将钱包扔在地上,有几张百元路了出来,很是显目,眼睛要是没问题的人都可以看到。

徐郢风看了沐青籁一眼,拉着她向角落去,静看事情的发展。

是欢笑,还是苦笑。

钱放得那么显眼,谁看不到呢?不过这两年,电视里经常提醒那些爱占小便宜的人,说天下不可能掉下馅儿饼,如果有一天走到路上被财神砸到了,那不是自己祖坟发了,而是有人瞧上他这爱占小便宜的德行故意整他。

所以,看到那叠钱的人,都露出各异都的表情,有的人头一甩,大摇大摆离开;有的人盯着钱依依不舍;有的人直接留在旁边。

持续了五分钟,都没有人敢捡起那钱,都采取坐观的方式。

沐青籁看了徐郢风一眼,冷说:“看来人性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想要不敢要。”

这话在徐郢风耳里听来,无疑是最大的讽刺,他看着沐青籁嘴角那一抹讥笑,狠狠割在自己的心头,能怪人家吗?全是自己造成的。

“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你知道吗?”

徐郢风一顿,分别这么久,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冲动,精灵的小可爱,而是冷静,世故的大女人。

他摇摇头,沐青籁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们现在最好做回陌生人,免得看到对方就想生气,我呢,还想多活几年。”

徐郢风很想摇头,但是不知哪根神经迫使他点了头,他一点并非出自他真实心意。可是那个问题,却是疲乏的沐青籁诚心说出的,她累了,她要求休战。即使再陌生,徐郢风也能分辨一个人是否精神疲惫,经过这么多是非,他也累了,也应选择放手。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沐青籁看到他点头,解脱与不舍齐齐涌上心头,这么多年,终于有这么一个结果,不似当初幻想的那么惊心动魄,而是平平淡淡,连点火药味也没有,静得就像平时分手一样。

“谁钱掉了呀!”

两人四目相对做最后诀别的时候,一个稚气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沐青籁看着拾起那个钱包的小孩子,笑了起来,说:“我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

徐郢风摇摇头,说:“算了,我以前执着于那些事,是因为我还有所希冀,不过,看到现在的你,我知道你很幸福,你既然幸福,我何必打扰你呢?更何况我们说好了,从此以后,我们是陌生人。”说到最后三个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就这么与旧日的记忆诀别,无疑是将自己的身体生生劈成两半,剜肉剔骨,痛不欲生。

沐青籁眼里晶莹闪烁,就这么真的成为陌生人么?就这么真的忘记以前的日子么?以前是多么嫌弃记忆,希望自己失忆,但这时候却是那么舍不得。生命的一部分就这么活活给剥去,但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她淡淡地说了声再见,这不仅是和徐郢风礼节性的告别,也是在和爱情告别。告别这七年的伤痛与怨恨,告别这七年的相思与留恋,告别这七年的绝望无助。

当一切皆成为过去的时候,身上的背负全部消失,身体变得轻盈,甚至是空荡荡的。

她所告别的这一切皆是她在重荷下强撑的理由,那些东西一旦抽空,整个人满是不适应,呆了几秒,露出一抹微笑。

徐郢风看着那抹熟悉的笑意,心头一酸,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她昔日的笑,不过比之以前,多了一份成熟。他不由感叹,时光如梭,世事变迁,大家都长大了,成熟了,恍然又老了,别了,离了。

他看着沐青籁淡然离开的背影,心上被软的地方似乎被蘸了怪酱的针狠狠扎了一下,那不仅仅是痛,还有麻,酸,苦,堵,天下所有阴涩的味儿全都涌了上来,将他的那颗心折磨的快要窒息。

他脑里一轰,如同爆炸开来,六识虚幻,悲伤顿时如遭遇溃堤一样汹涌开,只觉得与前面那影子永别。

徐郢风呆了呆,忽地冲了上去,抱住沐青籁,阔别多年的实在感终于回到心头,但却与往日不同。

沐青籁怔怔地站着,男子的气息在颈后环绕,心中虽是一阵感动,但情愫中却没了爱情,只是久别的朋友给的问候。

“青籁,我是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的。”徐郢风在沐青籁的背后喃喃说着,沐青籁那垂着的手向上晃了晃,最终还是伸了上来,握住徐郢风的手,她淡淡一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需要那三个字。”

“可是,我需要说。”这是他七年来的心结,沐青籁认识他多年,了解他的性情,不再拒绝,也不再打断,静静地听他说。

“当初我找不到你,我埋怨过你,可是,我明白,那都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但一句对不起是必须的……”他在心里还有一句话,可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默念过:“还有一句,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说,我已经没有资格对你说这句,可是,我还是爱你,永远爱你……”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靠着,不顾世俗的眼光,心中坦荡荡,何惧别人的闲言闲语呢?

只是,左右两角突然出现的看客倒是大吃一惊,转而愤怒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撞到这样的情景。

他们不是仇人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这么依恋的靠在一起,而且还露出那么平静而幸福的表情。

难道是花了眼?

揉揉眼,不,他(她)看到的事实,这不是做梦。

努力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敌不过初恋吗?心中五味杂陈,面对这极度的讽刺,他(她)再也不住了。

米娜呼吸急促,猛一跺脚,大喊:“徐郢风。”

徐郢风本还在享受最后的告别,忽然听见米娜的声音,猛地一惊,标准的捉奸在床的惊慌,立即松开拥抱沐青籁的手,而沐青籁抬头,也看到了满脸惊讶的叶琛。

沐青籁心里一颤,慌乱没有主意,她和徐郢风虽是清清白白,但面对这样的情景,心里依旧生出一丝愧疚。

米娜恶狠狠地盯着徐郢风和沐青籁,她想,她病成这样,徐郢风继续再在意沐青籁,也会考虑她的感受,可是,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两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了起来。

刹那间,气血上涌,心跳一阵急速之后头昏目眩,“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徐郢风连忙冲了上去,抱起米娜向急诊室跑去。

沐青籁看了徐郢风一眼,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叶琛的身边,带着一丝愧疚,问:“你怎么来了?”

叶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淡淡地说:“阿秋说你气冲冲的跑到医院,所以我就赶了过来。”

沐青籁“哦”了一声便开始发呆,她这么一个见惯风雨的人,在这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直闪躲着叶琛的目光,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呀!

叶琛伸手搭在沐青籁的后背上,淡淡地说:“我们也上去看看他们吧!”

沐青籁一惊,叶琛放在沐青籁身后的手清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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