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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痞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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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懊恼地道:“早知道会这么灵,上次我就不会拒绝你,今天也就不必花钱来上宾馆,至少在家里比较有安全感。”

“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决定这么做?我要听真话。”池兰森在她耳边吹气,让她全身酥麻,连脚趾都卷了起来。

韩竫频频躲避他的骚扰,“我说就是了,你不要再吹了啦!”

他轻笑,“没问题,我洗耳恭听。”

沉默了十几秒,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怕自己是个性冷感的女人。”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惊异地问。

她垂下脸,艰涩地道出刻划在内心深处的伤痕。

“上大二那年,同系的一名学长突然向我表示好感,还口口声声说要追我,虽然说不卜喜欢他这个人,可我也有属于女人的虚荣心,因为那位学长在学校的锋头很健,长相也满帅的,心里自然有些窃喜,毕竟从来没有男人说要追我过。”

“我们一起出去看过几场电影、吃过几次饭,他表现得很殷勤,个性也十分幽默,就在我对他开始产生好感时,有一天心血来潮到社团找他,就在门外亲耳听见他对其他同学说的话。原来他追我是因为同情我这个男人婆缺少异性缘,所以才想当英雄来拯救我,还大肆散播我……我是个性冷感的女人,只不过搂个肩就僵硬得像具尸体,跟我这种女人上床,不如抱一根木头。”

池兰森脸色倏地一沉,不过只有几秒钟,很快就消失了。

“他错了,你根本不是性冷感,你忘了刚才我们在亲热的时候,你热情得抱住我不放,还叫得好大声。”他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我才没有叫!”她的小脸整个炸红。

他故作思索状,“真的吗?那么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韩竫生气地鼓起红通通的两颊,“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完?”

“听、听,当然听了。”他点头如捣蒜。

她这时才发现内心的创伤居然被他三言两语给医好了,不再觉得被伤害,好像过去的担优都是多余的。

“既然知道他是这么卑劣的人,我就不再理他,可心里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所以,当你碰我的时候,我感到很害怕,怕万一自己真的是性冷感,在你面前我会抬不起头来,所以才故意说那些伤人的话。”

池兰森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直线,“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话都是违心之论,不是我在自作多情,其实,你也在暗恋我对不对?”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她焦急地解释,可是他已经乐得什么也听不过去。

他主动投怀送抱,在她身上磨蹭着,“没关系,你以后不必隐瞒,可以大方地向我表示你的爱意,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这辈子跟定你了。”

“池——兰——森!”她发出河东狮吼。

他挖挖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是!”

韩竫脸都气黑了,“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好嘛!你不要这么大声,人家胆子很小,要是吓到,还得去收惊。”他小媳妇似的报怨。

她气得已说不出话来,索性背对着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生气啦?”池兰森死性不改,藉机亲下她光滑的裸背。“只要你不生气,我也透露一个小秘密给你听,它带给我的伤害,可比你位学长还大。”

“说啊!”她闷闷地咕哝。

池兰森自嘲地扯下漂亮的嘴角,“你知道我是怎么失身的吗?”

这可勾起她的兴趣了。她转身问道:“怎么失身的?”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凡是见过我的人都以为老天爷错把我生成男儿身,几乎都认为我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同性恋,不只别人这么想,就我最亲的家人也一样,尤其是我父亲更严重,因为他担心有个同性恋的儿子,有损他这位国际级大导演的颜面,所以对我管教特别严厉。

当我在学校交了几个非常要好的男同学,我们还各自取了一个外号,我叫麒麟,另外三个是青龙、白虎还有凤凰,白虎就是上回你在家里见到的那位‘老大’,有机会的话,再介绍给你认识。

我们四个人几乎整天腻在一起,感情好得像是亲兄弟,可当我父亲得知这件事,却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感情,就处心积虑的想改变我的性向,他想,与其让我和男孩子鬼混,倒不如让我沉迷女色,起码像个男人。”

“你爸爸做了什么?”

“你一定猜不到,当时他正在筹备一部片子,圈内有许多女星争取当女主角,最后他选上一名二十多岁的美艳女星,不过有个附带条件,那就是要陪我一夜,教我什么叫做正常的男女关系,那年我才十八岁,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晓得该怎么拒绝,然后就莫明其妙的失身了,你一定没想到男人也会被强暴吧!”他嘲弄的哼笑一声,因为这件事,他们父子的感情正式决裂,从此形同陌路。

她起初是目瞪口呆,接着怒气腾腾地咒骂,“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儿子?我看是他自己心理有问题。”

池兰森抽抽嗒嗒的将头靠在她胸前,委屈地呜咽,“就是说嘛!害我好一阵子不敢接近女人,没有变成同性恋是老天垂怜,否则我就太对不起你了。”

“为什么会对不起我?”

他暖昧地抛下媚眼,“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变成同性恋,我就不能像刚才那样满足你了,不是吗?”

“谁在跟你扯这个?”她火大地在他身上又掐又捏的。

“哎哟!轻一点,疼啊——你好讨厌,吃人家豆腐!”池兰森嘴里嚷嚷,却一脸乐在其中的表情。

韩竫掐得更用力,“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那我就多吃几口。”

“够了、够了!你再这样下去,后果你自行负责。”经过她的“挑逗”他的正快速的苏醒。

“负责就负责,谁怕谁?”她一时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小手还在他胸前揉捏。

“这可是你自找的。”池兰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她的身子,用膝盖顶开她的大腿,急切地挺进,让欲火闷烧至她全身。

“你、你做什么?”她可没答应还要再跟他嘿咻一次耶!

池兰森使坏的眼神盯着她脸上压抑的情潮,“为了确保我的病完全痊愈,我们还是多做几次比较保险。”

她想抗拒,可双腿却情不自禁的夹住他的腰,嘴里却说:“我们出来太久了,说不定那位田小姐还在家里等你。”

“你是在建议我吃回头草吗?”他陡地猛刺进去,感觉到韩竫体内强烈的收缩,将他的吸附得更深、更紧。

“啊——”韩竫忘我地呐喊。

“这次你听见自己的叫声了吧!”他沙哑地揶揄。

她逞强的咬紧牙关,“刚刚那个不算——”

池兰森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于是加快,直到她再也撑不下去,逸出一声声低切的娇吟,也同时县长了他体内的,很快的让两人直达天堂。

事后,他搂着因体力透支而沉星的韩竫,像对交颈鸳鸯般相拥而眠,嘴角微微上扬,耳边似乎听见了结婚进行曲。

第九章

那天之后,又过了三、四天。

“你要搬回去了?”吃晚饭时,池兰森突如其来的宣布,令李秀足手上的筷子都掉下来了,她不由得瞄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女儿,只见韩竫整个人僵坐在原位,表情木然,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池兰森故意看韩竫,在他们离开宾馆后,两人的关系就好像电梯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他知道不下药不行了。

“是的,韩妈妈,我在台北还有些事必须亲自处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再叨扰下去,等我把事情办好,会再来看你。”

“那当然好——小竫,你怎么不说话?”李秀足着急地暗示女儿。

韩竫觉得心好像在滴血,他这算什么嘛!没有让她有一点心理准备,说走就走,虽然没有要他负责,可也得给她点时间调整心情。

“既然他有事,我们也不要勉强他。”她虽然难过得很,却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两个孩子又在闹什么别扭?李秀足急得直想跳脚。

池兰森将碗放下,“小竫,我——”

“我吃不下了,你们慢用。”韩竫不想在他们面前掉眼泪,赶紧回房。

李秀足张嘴想说什么,池兰森示意她稍安勿躁,交给他就好。他走进韩竫的房间,刚好看见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他。

“小竫!”

“你不是要走了吗?还想跟我说什么?”她气嘟嘟地斥道。

他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她,她扭动了两下,就随他去,“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得手以后就抛弃你是不是?”

韩竫赌气地说:“哼!谁玩了谁还不知道呢!”

“还是这么嘴硬,不过,我就是爱你这种个性。”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你、你说什么?”她怔怔地问。

她没听清楚吧?他说——爱?

池兰森半强迫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十指轻扣着她的肩。

“我爱你,小竫。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几乎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二十八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果没有这层因素,你以为我会碰你吗?要是对你不是认真的,韩妈妈会答应让我住在这里吗?”

“可是为什么?”韩竫呆呆地问。

池兰森不禁失笑,“有这么难以相信吗?”

“因为我长得并不美,身材也不算很好,而且还不会做家事,就连做菜都不会,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样的女人?”她汗颜地问。

“因为就是这样的你吸引我,很自然、很单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可以不顾形象的跟你打打闹闹。你也知道我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演员就是名模,甚至还有想靠着跟我上床,进人演艺圈的女人,只有你对我没有企图。在你面前,我可以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不需要伪装,那是我在其他女人中得不到的东西。”

等待她完全吸收他的话,他才一脸促狭地说:“我并不要求你一定要会做菜,不过,至少别让自己饿死,至于你的外在条件,只要对我的味,美丑就无关紧要的,何况我就是喜欢你干干净净的模样,要是你今天又化妆又喷香水,每天穿得花枝招展,我想我可能反而会被你吓跑。”

池兰森又想哭又想笑,“你不是在安慰我?”

“我说的这么多,如果你还不相信,那就跟我走,我不强迫你马上嫁给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说——要我跟你同居?”天外飞来一颗炸弹也炸得七荤八素。

他邪邪地挑下眉,“你要和我结婚也可以。”

可以相信他吗?韩竫犹豫的忖道。

“我……我不知道。”她傍徨地喃道。

池兰森有些失望,不过并不气馁,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纸张。

“你可以好好地考虑,这是我台北住处的地址,如果你决定接受我的感情,就来找我,但是要是一个月之内你都没有动静,我便明白你的决定。”

她迟疑地接过那张便条纸,觉得这薄薄的纸张变得好沉重。

隔天,池兰森收拾了行李离开韩家。

他一走,韩竫像丢了心似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每天像一缕游魂般在家里飘来飘去。

♂♀十天匆匆过去了。

韩竫坐在电视机前,机械式的按着遥控器,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电视上在演什么东西,只是想找事情做,让她不要再想起池兰森。

十六岁那年,他突然决定转学,她躲在房间偷偷的大哭一场,第二天起床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为什么这次就不管用了?她还是好想、好想他,想他总是带笑的俊脸;想他有事没事就爱腻在她身边,赶也赶不走;想他每次都喜欢在口头上占她便宜,故意把她气得直跳脚;想他有力的拥抱;想他身L的体温;想他的吻,想他……太多太多了,就连她都无法命令脑子不要去想。

怎么办?她想得头脑都快爆炸了。

这就是爱吗?她真的爱上他?

仿佛一道闪电打进她的脑海中,韩竫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白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想这么多天。

“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李秀足连叫了几声,韩竫还是没有反应,她扬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喂!你在想什么?回魂哪!”

韩竫眼皮眨了眨,茫然地睨向母亲。“妈,什么事?”

“我说你大哥刚刚打电话回来,他说这礼拜六会回家一趟,要谈他和蕴如的婚事,我盼了那么多年,该他的还是跑不掉,蕴如注定要做我的媳妇儿。”她开心得合不拢嘴,多年的心愿终于要成真了。

“妈,恭喜你了。”她知道母亲巴望老哥讨老婆已经等了好多年,现在让她等到,没有马上去买鞭炮来放已经算很克制了。

李秀足瞟着颓废的女儿,不悦地自鼻端哼气,“现在你大哥有眉目了,就只剩下你了,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人家阿森条件那么好,外头的女人是抢着要,你若不把握,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欣赏你缺点的男人了。”

“妈,你不要再念了好不好?”她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念你也是为你好,你以为妈爱念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父母心,她只不过是希望女儿能珍惜手边的缘分,这也错了吗?

韩竫百般无聊地转移频道,不期然地切换到一个画面,正播放一首MTV。

韩竫如遭电殛般,耳中不断重复播上最后一句歌词“错过你,会不会错过幸福的一辈子”,仿佛内心最不堪一击的部位被震垮了,满眶的泪水早已承受不住重量的滚落。

笨蛋!笨蛋!她真是个大笨蛋!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她还在耍什么酷ㄍㄧㄥ到最后,可能会真的失去他,到时,她就后悔莫及了。

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尽管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无比凶悍,其实那只是在掩饰内心的胆怯,充其量她只是一头纸扎的母老虎,当面临爱情的抉择时,只想继续躲在安全的暖窝中,害怕转变和责任,以及尾随而来的压力,这是头一次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李秀足,见到女儿难过的落泪,她再也沉不住气,不发一语的到她房间,从衣橱里拿出手提行李袋,将几件上衣和牛仔裤,还有贴身衣物折叠好放进去,再将装得满满的袋子提到客在来给她。

“在这儿哭有什么用?去台北找他吧!”李秀足凶悍地说。

“找谁?”韩竫哽咽地问。

李秀足拍了一下额头,生了这么一个蠢女儿,真是她今生最大的败笔。

“当然是叫你去找阿森了。”女儿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却只能急在心里,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这样下去,她会先因高血压入院。

韩竫错愕地低叫,“妈——”

“别再妈了,把行李拿好,现在马上给我去台北,我这间房子白白给你住了二十八年,从今天开始,不给你住了。”

韩竫只能傻傻地抓着袋子的把手,被母亲硬推向门口。

“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要女儿去跟男人同居的?她这个可是首开先例。

“你老妈还没有得老年痴呆症,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是阿森在台北的电话和地址,还有这五百块是当车钱用的。”她将东西一并交给韩竫后,连拖带推的将女儿赶出门。“我待会儿会叫锁匠来换锁,你就算想回来也不行了,快去找他!”末了“砰!”的一声,她将铁门关上。

韩竫不断的拍打铁门,“妈,你开门啊!妈——”

现在是什么情形?

韩竫连续叫了好几声,叫得嘴都干了,不得己只好转向罗家寻求协助,没想到竟遇到同样的情况,从小疼她像亲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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