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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爱哭小嫁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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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献计的小军师,要有好处,少不了他分的。
「云南府还有谁能带兵打仗的?」
「方政的儿子方瑛,云南府的都指挥同知,他跟在方政身边少说也打了四、五年仗了,更何况方政在空泥战死,他一定很想报仇,说不定能够一战成功,这么一来,将军就可以领功了。即便是打输了也不要紧,将军可以说他报仇心切,急攻躁进,因而打输了仗,错在他,并不在将军,下是吗?」
「没错、没错!」沐昂欣喜的直点头。「好,就调他过来吧!」
于是,这年七月,方瑛从云南府被调到最前线,终于轮到他做替死鬼,不,上战场了。
「思任烧杀掳掠,现已打到了孟罗,占据者章硬寨,我要你带兵前去剿捕!」
一收到调遣令,方瑛就猜到可能是怎么一回事了,此刻见张文隽竟然跟在沐昂身边,一脸阴恻侧的笑,再听沐昂的命令,更可以肯定自己的臆测没有错,不过,打仗是武人的天命,他不能,也不会违背这道不怀好意的命令。
「卑职遵命,但请将军恩准,容许卑职带姊妹和妻子上战场,她们也亟欲为亡父报仇。」
带女人上战场?
那怎么可以!
沐昂正待严厉斥责,一旁的张文隽立刻倾身覆唇耳语。
「他要是打败仗,带女人上战场,更落实他的罪责了!」最好直接把他定罪,判他个一、二十年丰,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说得也是。「好,本将军特别恩准你!」沭昂同意了。
老实说,方瑛真的不想带女人上战场,可是当他带着方瑞趁着月黑黑风高高,偷溜赶赴永昌府时,半路上却发现他那四个无法无天的姊妹和老婆竟也追了上来。
「你们跟来做什么?」方瑛气急败坏的怒吼。
「我们要替爹报仇呀!」四姊妹异口同声说。
「我……我也要替公公报仇!」香坠儿躲在小姑身后,因为夫君好像很生气。
「你们……你们……唉,天哪!」方瑛申吟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让我们跟,我们也会自己偷偷溜去!」方兰严正声明,她绝不让任何人甩下她。
「你打你的仗,我们也打我们的仗!」方翠意气风发的挥舞着小蛮刀。
「放心啦,我们会保护大嫂的啦!」方虹像照顾妹妹似的安抚香坠儿。
到底是谁要谁保护呀?
方瑛无奈摇头。「那娘呢?她怎么没来?」
方燕失笑。「当然是舍不下宝贝孙子嘛!」
大家都来了,小小子怎么办?
好吧,老人家没来就是上天庇佑了,没辙,他只好千叮咛、万交代非听他的命令不可,再带上她们一道走。
放在身边总比让她们自己四处乱跑好吧?
不过,挑选士兵也是另一个大麻烦,沐昂要他自己挑一卫士兵,但他自己麾下的士兵都在云南府,眼跟前的都不是他熟悉的人,倘若士兵不够信任他,这场仗也不好打,左思右想,他只好先试试一个最笨的办法。
「将军要我带兵前去剿捕思任,你们有谁愿意跟我去的?」
的确是最笨的办法,他召来所有驻屯云南当地的卫指挥使,询问他们可有人愿意跟他一起去死的,不消说,没有半个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果然不行!
他叹息着起身走出营帐,想回自己的营帐去找老婆哭诉,说没有半个人愿意跟他一起去打仗,呜呜呜,他好可怜喔……
「我愿意!」
方瑛惊愕的回头,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眼神有几分鲁莽,还有几分毅然决然的勇气。
「你是?」
「柳英。」
「你不怕死?」
「谁能不死?」柳英豪迈地道。
「说得好!」方瑛大声赞颂。「你麾下有多少人马?」
「三千。」
「好,就是你了!」
两天后,方瑛就出发了,领着姊妹妻子,还有柳英和他那不怕死的三千士兵,到孟罗剿捕思任去了。
在所有人的想法中,除了打败仗之外,方瑛也没有别的路好走了,运气好,他还可以逃回来,但多半是跟他亲爹一样轰轰烈烈的战死,最多一个月,也说不定几天后就会有不幸的消息传回来了。
不多不少四天后,果然有消息传回来了:捷报!
「一个时辰不到,都指挥就带领我们攻下者章硬寨了!」不知为何,专程赶回来传报的士兵极为兴奋,一脸潮红,简直就像喝多了酒。「可惜那个思任溜得连人影都不见,跑得可快了!都指挥让我们休息一天,然后就追上去了!」
喘了两口气,他再期盼地、央求地盯住沐昂。「将军,我可以赶回去了吗?我不想错过下一战!」
赢了?
才几天而已,真的赢了?
沐昂听得直发怔,差点忘了回答。「呃,可以。」
咻一下,士兵马上不见了,连行礼都忘了,可以看得出他有多么急着要赶回去参战。
「这是怎么一回事?」沐昂喃喃道,他从没有见过有谁这么急着想打仗的。
张文隽也很意外,想不到方瑛这么厉害,更教人不服气了。「呃,不管如何,有捷报可传回京里,相信将军很快就可以坐回左都督的位置上了!」
「对!对!」沐昂哈哈大笑。「好,这功就记在你头上吧!」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张文隽眉开眼笑乐歪了嘴。
好好好,方瑛你尽管去打吧,打到累死或战死为止,反正所有功劳都会记在他头上。
最有出息的终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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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方瑛没有机会追剿到思任,不是他被打败了,而是威远上知州也在掀起战火,明明还有五万人马闲在那里喝茶啃瓜子,沐昂偏偏要把方瑛调回来,改命他去剿乎威远州的乱子。
然而,不到十天功夫,他就剿平了威远上知府兴起的乱子,旋即又回过头去追赶思任,连喘一口气都没有,他赶得那么心急、那么迫切,就好像……好像……
「夫君。」
「嗯?」
「你想杀思任替公公报仇对不对?」
「……」
「我想在你心里头,仇人并不只沐晟一个,还有思任,倘若不是他掀起这场乱子,公公就不会战死了,对吗?」
「但夫君你一直不想让人知道这点,因为这是你的私心,偏偏你又是个武人,必须徇公忘私,所以夫君只好故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夫君你真的很想不顾一切追剿思任,直到杀死他为止,对吗?对吗?」
方瑛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对。」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的承认了。
「我就知道,」香坠儿贴上他胸前,低喃。「你在威远打仗和在追剿思任的时候全然不同,在威远,你只是努力要在伤亡最少的情况下打一场胜仗;但在追剿思任时,夫君你好像是在……在追杀仇人……」
方瑛苦笑,「遗憾的是,我的首要职责是大明的都指挥,必须绝对服从上命的调遣,如果我忘了这点,爹肯定饶不了我,说不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教训我一顿。结果……」他深深叹息。「明明就快追上思任了,却不能不听命,中途退走……」
「你放心,夫君,这回我们一定可以追上他的!」
「希望。」
于是,他们继续猫追老鼠似的追杀思任。
而思任也才刚刚喘过一口气来而已,马上又被追得灰头土脸,要打又打不赢,打到哪里输到哪里,差点喊爹娘救命,最后只好派手下携带象牙、金刀等土产拜见沐昂,说他愿意投降了,请沐昂代为上书谢罪。
沐昂二话不说,马上传令方瑛收兵,虽然很不甘心,但方瑛不能不听命,只好率领麾下士兵回到永昌。
「总有一天,我们会捉到他的!」香坠儿想安慰夫婿。
「对,除非他先死在别人手里。」方瑛声调平板地说。
「那……那……他也总是死了嘛!」
「我想亲手杀了他!」
香坠儿无言,这她懂,就像她想亲手杀死沐晟替公公报仇一样。
可是,他既有私心,又想要顾全武人的职责,偏偏这两者又时有冲突,想要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事呀!
正苦恼间,忽又见夫婿弯起不在意的笑。
「算了,我们也正好休息休息,辛苦了一个多月,也挺累的不是吗?」
「是啊。」香坠儿也笑了,但她心里却在叹息。
她知道,他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了,而是又把那份最强烈、最深刻的渴望硬生生压回心底最深处,埋住、藏住,不让任何人知道,表面上依然笑着、闹着,仿佛无忧无虑的小顽童,只想要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
但事实上,除非他能够亲手杀死思任,否则他将永远无法自这份不断啃噬他心灵的渴望中解脱出来。
毕竟,他父亲就死在他眼前,那是他这一生最痛苦的经验,一辈子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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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年没打半场仗——张荣那场败仗不算,一打就打得思任鸡飞狗跳,逼得他不得不投降,一个月后,只动两片嘴皮子的张文隽因舌功,不,因战功被晋升为指挥佥事,方瑛和柳英反而啥也没捞着。
不过方瑛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不是这种事,柳英也不在乎——重要的是他们打胜了,而且伤亡极少,竟然不到一百人。
「都指挥。」
「嗯?」
「我可以一直跟在你麾下吗?」
「倘若将军没有其他命令,当然可以。」
方瑛笑着应允了。
柳英虽然没有什么将帅之才,但他不怕死又肯拚,而且绝对服从命令,说一他绝不会搞出二来,说不准动,他就打桩定在那里了,是个绝佳的前锋人才,有了他,在战术上的施展也就可以尽情发挥了。
柳英也笑了。
唉,都指挥就是这点让人受下了,老是拐人家笑!
很不幸的,柳英的愿望无法实现,又过一个月,方瑛就被赶回云南府去练军屯田了。
「为什么?」香坠儿讶异地问。
「因为朝廷认为思任又在表演假投降了,决定派遣大军前来一举剿灭思任,别再拖拖拉拉的又战又降、又降又战,一拖几百年都没完没了。」
「可是……」香坠儿还是不懂,要战就战,干嘛赶他们回去嘛!
「主帅是平蛮将军蒋贵,还有兵部尚书王骥总督云南兵务,沐昂被踢去负责馈运了,为免被发现某人冒领军功,沐昂不能不快快赶走我呀!」
「冒领军功的又不是他。」
「但往上提报的是他嘛!」
「喔。」香坠儿噘着嘴,很不甘心。
方瑛也不太满意,不过他的不满意跟香坠儿的不甘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实在没必要继续打下去了呀!」
咦?夫君不想替公公报仇了吗?
「为什么?」
「老实说,思任确实是个深通兵法的人才,但仍不足以形成大患,倘若不是沐晟和沐昂都龟缩着不敢打,这场仗老早就结束了!」方瑛深深长叹。「大兵一动,粮草先行,这样劳师动众实在不值得,要知道,北方的瓦剌才是真正的威胁呀!」
香坠儿惊异地目注方瑛,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才轻轻道:「夫君,有时候听你说话,真的好像公公呢!」
方瑛莞尔。「我也跟着爹打了几年仗,要不懂这些,准被爹敲破脑袋!」
「可是夫君都不生气吗?」香坠儿奇怪地问。「以前夫君一定会生气的嘛!」
方瑛淡然一哂。「那是以前,但爹让我了解了什么才是需要在意的事,那种事我才必须坚持,其他都不需要计较。」
香坠儿摇头。「我不懂。」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武人,不需要懂。」方瑛一本正经地说。
听他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态度又正经得下太像是他,香坠儿反而更怀疑了,又盯着他好半晌,忽地啊了一声,明白了。
「夫君,以整个情势而言,你确实希望朝廷能够接受思任的投降,就这样结束云南的战事,因为再打下去委实劳民伤财,不值得;」她兴奋地说。「但另一方面,战事结束后,你就可以暗中以私人身分去追杀他,那就再也不会有人在半途阻扰你了,对不对?对不对?」
方瑛耸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旋又喜形于色的笑开来。
「不过这也好啦,就让他们去打吧,我们躲得愈远愈好,我可不希望你真的像穆桂英那样在战场上生孩子!」
收兵回永昌后不久,香坠儿才发现自己又怀了身孕,方瑛虽然懊恼又失去追杀思任的机会,却更担心老婆要捧着大肚子上战场,那才可怕。因此,沐昂赶他回云南府的命令也恰恰好如了他的意。
他可以省下说服老婆的口水了。
于是,方瑛挥别依依不舍的柳英,带着妻子和弟妹回到昆明,远离战场,好让香坠儿安安心心的待产。
该他打的仗他就尽全力去打,不该他打的仗他也不强求,这是武人的天命。
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不要「不小心」杀了思任,要杀那个狡猾的家伙,就留给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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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吃了啦,我还没煮好,甜粥就全给你吃光了啦!」
香坠儿娇嗔着把杓子抢过来,谁知方瑛却把整锅甜粥都端去,用小汤匙一匙一匙慢慢舀,照样吃。
自从前年腊八她煮了甜咸麻辣三种粥之后,这两年的腊八节,大家也都吵着要吃三种粥,煮三种粥是没问题啦,可是刚煮好甜粥,方瑛就拉了条凳子坐在一旁吃个不停,看他的样子,好像决心要把整锅甜粥都喝光了似的。
「好好好,我会留一半给他们啦!」
一半?
「夫君!」香坠儿啼笑皆非。
又干掉两碗粥,方瑛才停下汤匙,静静看着香坠儿切木耳、白萝卜、红萝卜。
虽然家里也有不少奴仆婢女,但能自己动手的她都自己动手,连重活也是,从不喊累,也不觉得辛苦,就像个最勤劳的农家妇。
她说,这是她最习惯,也是最喜爱的生活。
「老婆。」
「嗯?」
「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他慢慢放下碗。「哪天爹不需要我了,我就要到处去看看,当然,我不会忘了带上你,要是看累了,咱们就找个地方住下来,或者做点小生意,或者种田种菜,再生两个……」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他还没说完,香坠儿就忙着点头。「那是我最渴望的生活,我怎会不记得!」
方瑛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现在不行了。」他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歉意。
「以后也行啊!」香坠儿满不在乎地继续切白菜,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多十五、二十年之后,咱们还是可以过那种生活嘛!」
十五、二十年,多么漫长的时光,为何她却能说得好像只有十五、二十天?
「十五、二十年,你愿意等我?」
「三、五十年也等!」
三、五十年?
天,他们能不能活那么久还是个问题呢!
心头一阵激荡,方瑛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不仅如此,你原是那么胆小怯弱的人,竟还得陪我上战场杀人!」
「我知道,夫君不想我去,是我自个儿要去的,不关你事!」
不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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