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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木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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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群翰颓丧之余,只得破财消灾,连信用卡都刷爆了。愁眉苦脸的他拿着一只女用手表颓败地步出钟表行。

“我要一只女用手表做啥?”去!回到家他把手表重重地扔进金鱼缸内喂鱼。

巩群翰住的是大安区的高级住宅区,邻近敦化南路诚品书局旁,挑高的视野,有一流的居家品质。

可贵啊!他急躁之余打开窗户从十一楼往下看,车如流水马如龙。“可别再让我看到你,我不把你揪出来誓不为人!”他握紧了拳头。

晚风习习吹来,可是巩群翰怒火仍无法平息,她真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女人他见得多了,印象深刻的却是寥寥可数。

“砰”的一声,他用力地关上窗户,仰躺在床上的他呈大字型。“看来我明天开始得勒紧裤带了。”迷糊中他这样想着。

巩群翰省吃俭用地过日子,这全都是那个木美人害的。

他处理着手上的个案,他不会将私人情绪带入工作岗位。公私分明对一个心理咨询师而言有绝对的必要性,也因为他的不逾矩,医院上下包括院长,对他口碑都很好。

院长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先生。半白的头发,原本修长的身材略微发福。这天他正等着召见巩群翰。

“群翰!你坐——”院长亲切地招呼他。

“院长,您找我——”巩群翰恭敬地坐下。

院长点了点头,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文件夹。

“群翰,我想给你一个新CASE……”院长翻了翻文件夹,又推了推眼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而易见地,这是个麻烦人物。

“好——”巩群翰一口答允下来,医生没有拒绝病人的权利。他从不挑病人的,这是他的医德告诉他的。

“这个CASE比较特别——”院长慎重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巩群翰不会这么容易竖白旗的。

“她不在医院接受治疗,她需要特别的心理医师,专属的咨询师。”院长合上文件夹,把它推向桌前。

“难不成她想‘包’我?”巩群翰半开玩笑地说。

“嗯!”院长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不好吧!”巩群翰想到他还有其他的CASE。

“我会安排其他医师接手的,你大可放心。至于她就交给你了,我观察你很久了,也许你不是最好的,但你很有心,一定可以胜任的!”院长含笑道。

巩群翰受宠若惊地接过文件夹,打开了它。

私人疗养院只要病人出得起钱,在家治疗也行得通。巩群翰阅着他的新CASE,可是内容再简单不过。

只有一个姓名:“唐欢”,是个女人。

然后就是她的“诊断”:难以抗拒的不良习惯。这是哪门子病历,为了保护当事人的名誉吧!其他的就是一片空白,看来他得前去和她会晤详谈才能了解情况。巩群翰欣然接受下来。

一方面那是一种“挑战”,另一方面他实在是过怕了“一穷二白”的日子了,现在有人出高价要一对一个别咨询,何乐而不为呢?

巩群翰看着院长给他的住址,原来唐欢也住在东区,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嘛!这样一来做咨询就方便多了,他当然不方便住在女病人家中。如今的他可是不随便和女人在外头过夜的,何况是女病人。

忠孝东路两旁有好多巷子,光复南路、仁爱路、安和路、敦化南路,交织成一个繁华中见清幽的天地。

在上门做咨询前,巩群翰需要几本有关不良习惯的心理学书籍。天知道她的不良习惯指的是什么?

巩群翰就近在附近诚品书店购书,诚品一向格调高雅,出入的民众也都有一定的知识水准。他浏览着书架,寻找有关“异常”的心理学书籍,他的目光被一个书名吸引住。

“变态心理学”,这本书名令他心中微微一动。

他正想伸出手时,倏地有另一只手捷足先登了。巩群翰光看到那只手就愣住了,再看到手的主人……果然是她,那一脸妩媚慵懒的神情。

她没有戴墨镜,一双眼睛像勾魂似地对他“放电”,巩群翰没来由地心头一阵酥麻。

她伸手拿了书,随意翻了翻,她似在考虑要不要“买”下它。巩群翰间隔她几步距离,深怕自己又重蹈覆辙,被她“栽赃”。不过这么一大本书她往哪藏?她的胸部已够大了,根本塞不进胸衣里的,想到这里他又有点心猿意马了。

她没有细看他,她居然没认出他这个“受害者”。

她缓步走向柜抬,看来是要去付账。咦?难道她良心发现了?可她怔怔地站在柜抬前似乎在思索什么,巩群翰也有些迷惘了,她想干什么呢?

“小姐,一共是××元。”柜抬小姐道。

她慢条斯理地拿了钱,付了帐,便步出了书店。可恶!没逮到她。巩群翰跟着她走出书局,他不信她学乖了,在转到电动扶梯时,她突然把书袋扔进垃圾桶内。这……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巩群翰错愕时,她已经扬长而去。

巩群翰默默地拾起了书袋,这本书本来是他想买的。

第二章

因为巷弄很多,所以巩群翰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唐欢的住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华厦名楼又有停车位及花园,美仑美奂的,令人咋舌。他何时才住得起如此高级的房子。

巩群翰按了门铃,一个菲律宾女佣来开门。

他走了进去,清一色粉红色系的布置。粉红色地毯、壁纸、沙发、酒柜,十足女人化的陈设,他坐了下来。

女佣倒了杯咖啡给群翰,群翰啜了一口,味道适中,不浓不淡、不苦不腻。他等着女主人现身,她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小姐请你到书房——”女佣再度走来传达命令。

巩群翰起身跟在女佣身后,走向楼梯的转角处。

一排排书柜,里头塞满了一本又一本的书。主人嗜读书倒是令他意外,不过当他一眼望去,那些书名……他差点没昏倒。

巩群翰发现自己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原以为是女人家常看的言情小说。结果不是——

因为一眼望去,都是一本本“杀人”、“绑架”、“抢劫”……各式各样的犯罪小说。而且连市面绝版、禁止出版的:“完全复仇手册”都有。更要命的是中英文书籍一应俱全,可见得主人翁知识水准颇高,而且品味独特。

女佣退了下去,书房顿时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不过巩群翰尚未见到唐欢,因为她的身子埋在长椅背回旋椅上。他看不到她的人,可是感觉得到她的存在。他等着、等着她把回旋椅一百八十度转过来。

“你叫什么?”好有磁性又柔媚的嗓音,没来由地令他心跳漏了一拍。

“巩群翰,你叫我巩医师好了。若是你不介意也可以喊我的小名小翰,朋友都叫我阿翰。”巩群翰自我介绍着。没办法,光听她悦耳的声音,就被她吸引住。

回旋椅像慢镜头般,终于慢慢地转了过来,巩群翰的表情却由期待转为不可置信……

她穿着一身及地的长裙。一只手托着香腮,半仰着脸凝望巩群翰,樱唇轻启。

“是她——”巩群翰真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原来唐欢就是她,那木美人,那个女扒手。而她难以抗拒的不良习惯就是……天啊!他敲了敲自己的头,怀疑书架上每本书的“来历”都有问题。

她轻轻地搁下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巩群翰有向后逃跑的冲动,他不想接她这个CASE。她根本是积习难改的那一种,更何况他要命的男性自尊在作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唐欢步向前来,吐气如兰,令人为之一震。

巩群翰猛往后退,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次他学乖了,赶紧将口袋握紧,皮夹子可不能丢。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怕起一个文弱的小女人。

“你可以医好我吗?”唐欢衣香袅袅地走到书柜前停了下来。

“你觉得自己有病吗?”巩群翰擦了擦汗,试着镇定自己的心神。

“你说呢?”唐欢睁着无辜的大眼,完全把责任推在他身上。

真是输给她了。

“我要提高谈话费!”一想到那“十倍罚款”,他就心痛不已,可不能怪他现在狮子大开口。

“钱不是问题!”唐欢优雅地浏览着书页。

“我要干净的钱——”巩群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

唐欢“砰”的一声把书合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敌意。是她已经看穿了他?还是她的保护作用使然?

第一次会谈并不顺畅,因为唐欢常扯开话题。

“你真的是医师吗?医师不是都很老很胖?”唐欢指的是像院长这样的人。

偏见,她见识太少了,群翰想。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然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唐欢仰着脸,那wωw奇Qìsuu書còm网鲜红欲滴的双唇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巩群翰拿着笔做记录,强自镇定心神。

他一边写还得一边提防她“侵犯”他,他可不想又破财消灾。她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他们见过三次了。

“你几岁开始有偷东西的行为出现?”他温和地询问着,并顺便喝了口茶。

“不记得了,难道你记得你几岁开始自慰的吗?”巩群翰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她居然反问他这种问题。

如此私密的个人隐私,她居然轻易地脱口而出。他不能被吓到,否则岂不是坏了自己的招牌!

“我国小二年级就懂了!”巩群翰在吹牛。说国中二年级还差不多,反正又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撤谎。

唐欢浅笑着,笑容里有一丝嘲讽,巩群翰被她看得有些尴尬。

“你为什么想当医师?”唐欢又提了个问题,好像他才是病人。巩群翰装作没听见,心理医生是不能和病人有私人情谊的。他沙沙地动着金笔写着,他很想向院长请辞,可又不想认输。

唐欢这个木美人,的确是个很好的研究个案。

为了以防万一,他不收现金支票,要她把钱汇入他的帐户以求保险。离开唐家时,他特别检查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她偷了。他越想越不对劲,他好像真的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笔,那枝做记录的金笔。天啊!它陪伴了他多年!他即刻赶了回去,要拿回他的金笔。唐欢已打扮得艳光四射,准备要出门,让人看了怦然心动。

“笔!金笔还给我——”

唐欢老毛病又犯了。一定是她顺手牵羊。巩群翰非拿回这枝金笔不可,那枝笔对他有极大的意义。

“我让你搜身好了。我全身上下只有柔软的东西,‘硬梆梆’的东西你才有吧!”唐欢朝他眨了眨眼便毫不留情地翩然而去。

唐欢看似迷糊,其实精明得很,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

“你最好安份一点,没事少出门,我只是你的心理大夫,我可不想到警局保你!”巩群翰对着她的背影大吼以泄愤。

“我从未失手——”唐欢居然回过头来巧笑嫣然地说。

“你……你懂不懂什么叫寡廉鲜耻?”他气疯了。

“没有我们这样的人,你们这一行不是得关门大吉了?”唐欢拨了拨如云的秀发,便丢下气呼呼的巩群翰而去。

巩群翰不甘心被人耍弄于股掌之间,他决定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开始跟踪她!

唐欢今晚有个晚宴,地点是在一家新开的五星级大饭店。唐欢一踏进饭店,自然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美人就是吃香。

可巩群翰就吃味了,她被一个个像苍蝇的男人包围住,他根本近不了唐欢的身。唉!这些男人可得小心喽。

要不是他必须遵守职业道德,他早拆穿了她的西洋镜,免得助纣为虐。不行!他得看着她,免得她又难以抗拒的“不规矩”起来了。

唐欢在应酬几位公子哥儿打扮的名流仕绅。她的身子永远是半倾着,不管向左、向右、向后,都有男人自动靠上当臂膀让她依靠。她装作小鸟依人地倾听这些男人的寒暄,唐欢了解男人最爱面子,因此她的耳朵虽然在听,眼睛却四处游移找寻猎物。

不妙了!他有个不好的预感,唐欢又要“犯案”了。

“唐欢!”他往前挤去喊她。唐欢没有回应,她太忙了。

巩群翰不想看见不愿见到的事,愤而向前一把抓住唐欢的手要带走她。

“你干什么?对美人粗手粗脚的!”一个比巩群翰高出大半个头而且壮硕如牛的男人,以护花使者的姿态拦住他。

“放开我!否则等一下你会后悔的!”他激动得扯开喉咙大叫。

“后悔?后悔的人是你吧!”大块头一把将他高举起来。哇啊!他力道真强,仿佛是练过举重的大力士。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

巩群翰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老鹰抓小鸡似地被举起。可巩群翰也不是弱者,别以为他只是只三脚猫。他一个向后甩身如同甩单杠一样,两手握住大块头肩膀,飞掠过他后脑勺安稳落地。众人掌声响起,大块头怒气冲天。

“我要宰了你——”大块头向他扑过去。

于是宴会变得一团槽,酒杯美食倒了一地。乱烘烘的,宴会被两个扭打成一团的男人搞砸了。

唯一气定神闲的是唐欢,但见她自然地走向“目标”,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满载而归了。她踩着三寸金莲摇摇晃晃像受了惊吓的小猫咪,饭店警卫来了,见到惊魂甫定的她自然第一个送她出饭店。

美丽的女人永远享有特别的待遇。

由于打斗太激烈,波及到围观的男人,所以原本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成了大混仗,蛋糕水果齐飞,一地的杯盘狼藉。

巩群翰心中暗想不妙,若被警卫抓到警局那还得了?

他像狗一样慢慢地爬出了会场。幸好他用上衣遮住了脸。搞得一身又是酒水又是甜点的,简直狼狈透了。

出了饭店他拔腿就跑,深怕那些男人又追了上来,足足跑了一千公尺,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天杀的唐欢,全拜她所赐。他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唐家

唐欢把扒回来的珠宝放进保险柜,她其实不需要这些东西的,如今的她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满足不了她。那她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她蹙眉沉思地把玩着金笔。

这枝金笔是巩群翰“遗留”在她家的,他连自己被偷或忘记带走都分不清,不过她不想还给他。就算他没掉,她也会顺手把它“捡”来的,因为她喜欢这笔……

唐欢找出了巩群翰留给她的名片。

上面有他寓所的电话,唐欢看了看上面的数字,也是大安区附近。她考虑了三秒钟便手持无线电话,拨了这七个数字。

“你好!这里是群翰的家,我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在听到哔声之后留言,我会尽快和你联络……”电话中传来巩群翰低沉的嗓音。

“哔——”

唐欢不习惯留言,和机器讲话给她一种冰凉冷清的感觉,她轻叹之后准备挂上电话,不过那头却接了起来——

“喂!是江凯吗?我正在洗澡,别打来查勤了,我已经守身如玉三个月了,一天冲三次冷水澡,态度够坚决了吧!”巩群翰只在下身围了条白毛巾就跑出来接电话。

唐欢没有回答他,他径自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半年对吧!再三个月我的“守身约”就满了,到时候我总算可以恢复‘正常’了。”说完巩群翰自我解嘲地苦笑着。

“借我几本养眼的写真集吧!我喜欢搜集东方美女!”精神满足一下也好。但见对方一直没回话,巩群翰心中一阵纳闷,江凯一向爱和他一搭一唱地开玩笑,而且他私人电话一向不公开。

除了……他的心渐渐往下沉——

“你是唐欢是不是?”他收敛起本性,一本正经起来。

对方足足沉默了十秒才柔声问:“你有没有速成法可以医好我?”

“速成?欲速则不达——”

“就是阴阳调合为一啊!”唐欢的声音慵懒而引人遐思。

“你当我是江湖术士,专门欺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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