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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降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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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了跟,“我说过小姐不愿治眼。”她踢走大夫的功力,就跟她踢未婚夫的差不多,任他再怎么请来高明的大夫也是徒劳。
“再试试吧,总不能让她真瞎了是不?”凤凰用力地拍拍他的肩,“即使她再不愿,你还是该给她一次机会,也该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当受不住冷的凤凰,把话说完就赶紧入屋去避风时,站在原地的海角,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都没有移动。
* * *
往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醉至次日正午才醒的霓裳,此刻正趴在桌案上,将脸埋在一堆公文里忏悔昨夜的愚行。
她记得昨晚她是在海角的房里喝的酒,但今早醒来她就回到她房里了,头疼得像脑袋要和身子分家外,向来在她睁开双眼,头一个所能见到的海角,今早也没在她的房里,派人去找,来人却说海角不在他的房里。
当天涯幸灾乐祸地踱进她房里时,正在想海角上哪去的她,听见脚步声马上抬起头,一见来者是他,她又委靡地继续趴回那堆文件里。
“还疼吗?”天涯挑高一眉,挨在她身旁看她受苦受难的模样。
他的声音一窜进耳底,脑中有若金鼓齐鸣的她,忙不迭地将他给推远一点,再捧着脑袋哀号。
“我决定要戒酒了……”为什么她永远都学不乖?明知道第二天会痛得要死,每次还是照喝不误。
“晤。”看她自找罪受的天涯,刻意将一大碗泛着怪味的醒酒汤推至她的面前,再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畔。
光是闻那味道,霓裳的眉头更是因此再打了两圈结。
“喝下去。”在她脸上摆出一副唾弃样时,辛苦端汤来的天涯不爽快地命令。
“不要。”她皱皱鼻尖,不给面子地撇过小脸。
天涯两手擦着腰,“这是海角命人特地弄给你醒酒的,你表哥我只是负责端来。”霓裳慢吞吞地瞄了他一眼,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拿过婉,动作缓慢地一口一口喝下腹。
态度差真多……
亲表哥都放下身段拿来请她喝了,她不赏脸,但只要提到海角这两字,就比任何万灵丹都管用,他这个表妹的心会不会偏得太多了点?
“喂,你不好奇你的海角上哪去了?”在她真的乖乖喝完一碗汤时,他以指戳戳她。
她以绣帕拭净了嘴角的残汁,“等我的头不痛了我就去找他。”
“甭找了,他不在城内。”天涯笑了笑,心情大乐地往椅里一靠。
“他去哪了?”不在城内?怎么海角要出城也没跟她说一声?
“找人。”要是他从凤凰那边套来的口风没错的话,那个不死心的海角,应该是已经起程前往黄泉国了。
“找谁?”
“不……告诉你。”难得能在她面前占上风的天涯,趾高气扬地拖长了音调,还对她摆出一脸欠揍的贼笑。
霓裳在他愈笑愈乱肉麻一把又嘿心兮兮时,忍不住抚着两臂以阻止鸡皮疙瘩全往上窜。
“你……”她怕怕地闪避他那活像逮着了什么把柄的哏神,“你干嘛这样看我?”天涯咧笑着嘴,心情甚是愉悦地朝她伸出两根手指头。
“因我知道了两个秘密。”打昨晚知道这两件事后,他就一夜无眠到天明,今天要是不来找她麻烦,不让她今晚也同他一样失眠的话,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她朝天翻了个白眼,觉得喝下腹的解酒药已经生效,而她也感觉好多了后,她准备去打听一下那个也不通知一声,就独自跑出城的海角究竟是上哪去。
天涯冷不防地在她身后问:“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只肯走在你的身后,却从不敢牵着你的手与你走在一块?”
两脚登时顿住的霓裳,表情甚是不可思议地缓缓回首。
“怪不得无论我为你找来多少未婚夫,你谁都不肯嫁。”也好啦,这个不嫁、那个也不嫁,就连天孙也看不上眼,有个海角愿意主动牺牲,他就该谢天谢地感谢祖宗有保佑了。
“你知道了什么?”带了点心虚的成分,霓裳问得很小心,并不希望任何人会发觉她的心事。
天涯不合作地摊摊两掌,“你不想让我知道的都知道了。”在终于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后,现下想想,那些被她踢走的未婚夫,被踢得还真冤,他们哪会知道她早就已经定好人选了?
“你……”她马上做出这种联想,“你赶走了海角?”海角不在,他又这么高兴,她当然头一个所想的就是他把海角给撵出天宫。
满心不是滋味的天涯,当下黑脸拉长了三倍不止。
“嘿,别急着乱扣冤帽,你家心上人是自个儿出门去的,你表哥才没去他面前嘴碎多说些什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看啦?”都已经巴不得能把她嫁出去了,他哪会还去做那种捧打鸯鸳的蠢事?
“那他……”霓裳百思不解地蹙紧眉心。
他耸耸肩,“别问我,昨儿个半夜他就走了,我也不知他上哪去了。”
为免天涯嘴大,多事的向海角或是他人说些什么,令海角在日后做些什么事,有先见之明的她,不安地向他叮咛。
“我与海角的事,别说出去。”既然海角希望能这样与她在一块,那么她最起码可以办到这点,继续以主仆的身分与海角共处。
天涯一手撑着下颔凉凉地问;“因为海角不是我会考虑的对象?”就算他肯点头,但海角是海道的奴这个身分,天宫的长老们就绝不可能会让他把她嫁给海角。
霓裳随即板起了脸庞,“我不在乎你或他人如何看他,你们当他是奴也好,是仆也罢,我不在乎。”
他坏心眼地转了转眼眸,“我若在乎呢?”刺探一下好了。
她冷冷轻哼,“我说表哥,你要还想逍遥的过你的日子,不想接手那些属于你的责任,我建议你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垮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不惜为海角而大义灭亲的妹子。
“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威胁你表哥?”这算什么自家人?胳臂专门往外弯的吗?
霓裳没好气地撇过芳颊,“海角才不是什么外人。”与海角相比,他才是外人好吗?
“是是是,是爱人好吧?”他挥挥手,识相地顺着她的话锋应下去,并顺道挖了个坑让她跳。
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霓裳霎时红晕遍布了整张小脸,不习惯被他瞧见这样的她,难为情地一手掩着脸,两眼硬是不肯看向他。
“你想不想听另外一个秘密?”相当享受自家表妹这个模样的天涯,笑咪咪地朝她招着手。
她考虑了半响,半带怀疑半带好奇地凑近他的身边。
“你的那个心上人,昨晚在你喝醉对他说了一箩筐的话后——”才摇头晃脑对她说了一半的天涯,下一刻马上被瞪大眼的她给揪紧了衣领。
“等等,我说醉话?”她怎么会做那种蠢事?她平常不是喝醉了就只有乖乖睡觉吗?
他用鼻音应着,“嗯哼。”
“说了些什么?”浑然不知昨夜把自己出卖了多少,霓裳一头冷汗地追问。
“这个嘛……”像是要吊她胃口般,天涯刻意为难地搔搔发,“太多了,我一下子记不清。”他要是记不清楚,昨晚他就不会烦恼得睡不着了。
她屏住了气息,紧张万分地再问:“我所说的内容,我现在听了会想挖个地洞钻吗?”
“应该会吧。”天涯皱皱眉,煞有介事地枢着下巴,“我就挖了好几个。”昨晚他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他这古古怪怪的表妹,在心上人的面前原来还有较为正常的一面,也难怪那个硬邦邦的海角会破功抵挡不住。
不知该脸红还是该流冷汗的霓裳,虽然不太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哪些事,可还是得继续面对现实。
“然后呢?”她期期艾艾地看着目击证人,“海角有什么反应?”他不会又什么反应都没有吧?
“嗯……”天涯思索了一会,伸出一指朝她勾了勾,直接附耳在她的耳边,将昨晚看到的场面一字不漏地转告她,然后再兴高采烈地往后一坐,开始欣赏霓裳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
没想到海角会有那种反应,只差头顶没冒出烟的霓裳,两手掩着绯红的脸蛋,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无法将他口中所说那个热情如火的海角,与那个冷漠待人的海角联想在一块。
“现下,就看海角怎么想了。”乐见其成的天涯站起身,一手拍拍她的头顶,“你就在这乖乖等他回来吧。
第五章
秋意惭淡,清晨的风里寒意令人冷得不禁有些瑟缩。
大清早就出现在艮泽宫前的孔雀,独自在偌大的宫院里来回踱步,不时回头看向殿门处,是否有夜色的身影,但等了好些时侯,仍是未见她出殿。
啾啾鸟语中,一二日复始,但今日天际悬着重重密云,见不着一丝阳光,灰蒙蒙的晨雾也徘徊在四下不肯消散,站在宫门处的宫卫,都被繁唱如歌的鸟声给催得声声入眠了,唯独心事沉重的孔雀,仍在继续一步踱过一步。
半个月前,六器不知在私底下对日月二相说了些什么,二相竟去说服皇帝让六器代替紫荆王出兵海道,让六器派遣大批战船前往东域里的迷海千岛,准备赶在三道找齐天孙,女娲之前,先行夺下海道三岛,再进一步将海皇给寻获。
虽然紫荆王大力反对,但皇帝仍是应允了日月二相所奏,但因为六器不想直接得罪紫荆王,故青圭与玄璜,就改派手下玉笄与玉珩前去东域。
为了这事,压根就不愿他人踏上自己东域地盘的紫荆王,早经恼火地随着玉笄他们赶去东域多时,而不放心此事,更担心紫荆王会不问情面地与玉笄、玉珩杠上的夜色,在紫荆王到了东域后,也随即赶派石中玉借口巡逻迷陀域,在暗地里跟着去探探东域的情况。
当夜色的身影出现在逐渐散去的晨雾中时,孔雀忙不迭地迎上去。
“如何?”
夜色紧敛着黛眉,“他们两人谁都没说实话。”
孔雀没好气地哼了哼,“我就同破浪说日月二相未必会是站在咱们这边。”这下可好,很显然日月二相打算帮着六器来牵制他们了。
但夜色却不这么想,她总觉得,方才在殿上,与一味滔滔不绝找借词推托的日行者相比,犹带一脸睡意的月渡者的脸上,那抹饶有深意的笑容就显得很诡异,仿佛正在暗地里计划些什么,又似想刻意误导他们四域或六器。
这件事愈想愈觉古怪,素来只掌管朝中大事的日月二相,立场一直都算是中立的,从不介入四域与六器之争中,也不会在表面上偏袒哪一方,只是这回,日月二相怎会为了海道而打破素来坚持的原则?
“夜色。”孔雀在她仍在发呆时,伸手推着她提醒。
夜色定眼一看,被她派去探消息的石中玉,正骑着快马,无视宫卫的阻拦策过宫门,她先是以眼向石中玉示意,再与孔雀往艮泽宫的宫墙一跃,决定先返回离火宫再说。
骑着马的石中玉见了,也将手中的缰绳往旁一扯,令马儿跳过庭中的小灌木,穿过小门离开艮泽宫。
站在宫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日月二相,只是相互交视了一眼,而后各自伸着懒腰再次进殿。
当晚一步赶来的石中玉一踏进离火宫内,等不及想知道情况的孔雀就忙着凑上前问。
“东域有什么消息?”
“慢慢慢……”累得口干舌燥的石中玉,将性急的他给推一边去,并将宫内正端出三碗香茗的下人拦截下来,一口气扫光了三碗茶后,还嫌不够解渴地到处找着还有什么可以喝的。
夜色在他顶着一头大汗到处喊渴时,直接命下人去外头涌泉池里打了桶水,再将那桶水放在石中玉的面前。
“这叫牛饮吧?”站在夜色身旁的孔雀,翻着白眼指着那个提起水桶咕噜猛灌的某人问。
夜色耸耸肩,“他觉得痛快就行。”
“呼——”灌完满满一桶水,觉得重新复活的石中玉,扔开手中的水桶,心满意足地拍拍灌得饱饱的肚子。
夜色走至他的面前,“探到什么了?”
石中玉咧出一口白牙,“嘿嘿,海道三岛岛主都没有出兵。”
“什么?”他俩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心。
他点点头,“就是这样,海道一兵未动。”
“他们是想任玉笄和玉珩将他们打垮吗?”
石中玉喷喷有声地摇首,“不,被打垮的可能会是玉笄他们。”现在脸色难看的可不只是玉笄和王珩,相信留在京里的青圭和玄璜,他们的脸色定会更好玩。
夜色不解地抚着额,“为何?”海道三岛既未出兵。又怎能打败兴兵去犯的玉笄他们?
“三道除了有三位神人外,还有三个神女。”石中玉朝他们亮出三根手指头,“这事你们知道吧?”
“天宫有个云神云笈。”夜色挑了挑眉。
“地藏有雨神雨师。”孔雀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两掌大大一拍,“海道那个叫飞帘的风神可本事了!”本来他是不甘不愿照夜色的命令去追紫荆王的,结果去了海道后他反而觉得,他要是没去错过了好戏他才会后悔。
“说来听听。”夜色与孔雀相视一眼,动作一致地两手环着胸,捺着性子听他把重点说完。
“那个叫飞帘的女人,布法在海上掀起巨浪,其风势之大,让玉笄和玉珩到现在连半艘战船都没法离开岸边,别说是想攻打海道了,就算海道想继续对他们来个不理不睬,我看玉笄和玉珩也拿他们没辙!”
“有这回事?”孔雀愈想愈觉得有趣,“这下岂不便宜破浪了?”爱抢地盘嘛,那破浪就让六器他们去抢好了,等海道的那个风神对付够了他们之后,破浪再来出手也不迟。
听了石中玉的话后,疑心四起的夜色,不禁转首看向邻官艮泽宫的方向。
原本,她还想叫破浪趁玉笄他们攻陷三岛时,再接着去把战功抢过来,但现下海道的状况,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方才在殿上直要她别多管闲事的日相,以及不多置一词的月相,他二人却可能早就料到海道的风神定会出手,所以先前他们才愿接受六器的请求,在朝上说服皇帝,将进攻海道之事交给六器?
难道真如破浪所说,日月二相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头头?”两张不知已悬在她面前多久的男人脸,在她仍在发呆时,同时在她面前出声。
回过神的夜色,二话不说便探出两掌,而早料到她会这么做的两人,则是赶紧闪避那会让人歪嘴斜脖子的掌劲。
“石中玉,照你所说,破浪现下是否按兵不动?”
“嗯。”他鼓着腮帮子,看她眯着眼似乎在心底计较些什么,“破浪正等着捡现成。”
“很好。”她露出一笑,“你暗地里再派些人去东域。”
“干舍?”他的地盘又不在那里,派了人去,若让六器或破浪知道他都要倒楣。
“破浪若需要帮助就代他出手,只不过……”她说了一半,刻意把下文悬着。
石中玉有自知之明地问:“别被六器逮到把柄?”
“对。”两个六器再加上玉笄和玉珩,敌众我寡,这对破浪来说太不公平了,她当然也得派个人手在破浪身边。
“包在我身上。”虽然很不想帮那个死对头!但看在都是四域将军的份上,石中玉僵硬地拍着胸坎。
她再转身指示孔雀,“你派人暗地里监视着青圭与玄璜。”
“慢着。”孔雀在夜色交代完就想走时,一把按住她的肩,“以破浪那个小人脾气来看,现下海道那边咱们是可以不必太担心,但你呢?”她是忘了她的北域里也有黄琮和苍璧吗?
“天宫三山为免我军将袭,己筑好三道山门。”夜色挪开他放在肩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目前情况,“我爹和苍璧,在收到这消息后,暂时还没有任何举动。”
“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严防,一个屯兵,那她咧?
她气定神间地一笑,“我等着看他们和天宫的风破晓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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