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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降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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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来,不可否认的,因为这事,他整个人被种种震惊、嫉妒与失落的情绪给占满,像只中了箭的猎物,除了注意到伤口的痛楚外,再也无法去思考任何事物,那时的他,觉得心房似空了一隅,而且那空旷流离的感觉逐渐蔓延开,令他无力阻止那股痛感将他淹没,即使他明明就已经为此做了好多年的准备。

她今年都已二十了,换作别人家的女儿,在她这年纪早己嫁人生子,也难怪天涯会为了她的婚事而着急,努力不懈地想将她趁早嫁出家门,为此,他极力强迫自己得感到麻痹,得去适应终有一日将会来临的别离,可每每听她说出拒婚的言词,和看她采取逼得对方不得不退婚的举动,又会让他有种自地狱中解脱逃出、能够再次好好呼吸的感觉。

有你陪着我,我想我今天一定含很幸福。

很幸福……

就算……这话她只是说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不忧心于她,或者只是单纯的一句玩笑话也好,但只要能听她亲口说出这话,他都为此而感到欢欣激动不已,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长久的黑暗中,见着了一盏救赎的灯火,虽微弱,却也遗是种让人沉迷的光芒。

聆听着她轻浅的气息,熟知她的海角知道,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是浅眠,并常因一些小声音而惊醒,而她往往一醒后,就很难再次入睡。看着积藏在她眼底下的暗影。他不舍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希望她能因此而深深熟睡,好好地在她的梦里休息,但他那只方离开她身上便觉得依依的手,却怎么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他轻柔地执起她的手,闭上眼,虔心地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

有他陪着她,她便会觉得很幸福,她并不知,能够这般陪在她的身畔,就已是他此生所有的幸福了。

YUE YUE YUE

一边忙着打发三不五时以婚事当借口来捣乱的天涯,一边忙着秋尽之前处理完缄内大小事,整整与海角在房里关了十日的霓裳,在终于踏出房门后,立即前往位于天垒城后山顶上的神宫,去见居于神宫的云神云笈,和云后商讨今年奉神大典的事项。

不过在她进了神宫,把祭祀的清单交给宫女呈给云笈过目后,她便一手撑着下颔开始在座上打盹。打盹到后来,若不是寸步不离跟着她的海角眼明手快,她恐怕会当着云笈的面,大刺刺地趴在地上睡给云笈看。

总觉她脸色有些不对的海角,将昏睡的她揽进怀里,才把手搁至她的额上,掌心下传来的熟悉热意,随即让他锁紧了眉心,顾不得连声招呼都没跟云笈打,他便急急忙忙地带她下山找大夫。

自小到大,总是不能适应四季更迭的霓裳,每在深秋与初冬交替的时间犯病,次次一病,她都会咳上个好些天,自她接任副城主后,每年秋收过后的时节,也就成了她最累的日子,因此她总是在果过头后开始发烧,然后再昏天暗地的咳上好一阵子。

飘浮在空气中的药味,和外头燃烧秋叶的气味,交织成一种霓裳记忆中的味道。

在海角请来大夫看过后,照着大夫新开的方子煎药的海角,蹲坐在远处窗畔的小椅上,拿着蒲扇小心地照料着药炉的炉火,头上敷着湿巾的霓裳躺在床上侧着身,将脸庞仰成一种思念的角度,张大了眼,将远处的背影深深刻印在心版上。

她伸出一指细细描绘着他的身影,指尖滑过他宽阔的肩,不得不弯曲的背,再滑过他不经意侧过的侧脸,顺着脸庞的弧度,她轻抚过他饱满的额,高挺的鼻梁,和从这个角度只看得见些许的唇。

蒸腾而上的热气,在海角揭开炉盖倒出药汁时模糊了他的脸庞,霓裳恋恋地收回指尖,将那曾远远碰触过他的指尖,搁放在自己唇上。

盛好了药汁的海角,回首看她是否仍在睡,见她已睁开双眼醒来,他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向她,先将药碗摆在床边的小桌上,再扶起她。

“小姐,该喝药了。”

浑身都软趴趴,也使不出什么力气的霓裳,任他扶抱起她靠坐在床边,她不语地看他端来药碗,以汤匙舀起一匙,将还烫热的药汁吹凉后,才送至她的唇边。

她想,天底下除了他外,或许不会有任何男人会像他这般,亲自为女人煎药、吹凉喂药,捺着性子等她慢慢喝完,再停下来以巾帕为她拭净嘴边的药汁。又或许,天底下除了她外,不会再有任何女人像她这么得上天宠爱,因为,上天慷慨地将一个名唤海角的男人,送进她的生命里伴她左右。

在他专心喂药时,她直视着他额上细布的汗水,乏力的她,很想伸手为他拭去,更想告诉他,像这种事,就交由城里的嬷嬷来做就行了,他一个大男人不必委下身段这么做的,可这些年来他总是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也不管他人如何作想,或是如何看轻他,他的眼和耳,总是可以为了她而刻意地看不见、听不见那些。

让她喝了一阵,想让她休息一下的海角,不经意见着她微蹙着眉心的模样时,忙停下手边的动作问。

“小姐,是不是药太苦了?”

她轻轻摇首,“不会。”

海角盯审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会,半信半疑地以指沾了药汁送入口。苦涩得难以下咽的滋味,令他不禁搁下手中的药碗。

明明就是苦得不得了,而她向来就不爱喝苦药的,为何她要撒谎?

“小姐还要再喝吗?”他不忍心地问。

“要。”霓裳看着他因捧着药碗而被烫红的手,很坚持要将他的心血全都喝完。

他边说边摇首:“小姐,你不必忍的,我可以叫大夫照旧方子另开几帖,再重新煎过。

“你想太多了,事实上.我觉得这比旧方子还要好喝。”不想见他为此再忙一回,她索性抬起没什么力气的双手,将他手中的药碗接过,就着碗缘仰首饮尽。

”小姐……”才刚煎好还烫口的,她居然就这样灌下去?海角忙不迭地想阻止她,可得到的却是她递回的空碗一个,里头的药汁滴滴不剩。

充斥在口腔里浓得化不开的苦意,让霓裳差点破功当场皱紧了一张脸,她努力地吞咽,试着让那些苦得害她想去找大夫算帐的苦味散去,并抬起一手抚上海角的脸庞。

“别老是皱眉头,再皱下去的话,你很快就会变老头子了。”她以指尖在他的眉心轻揉,煞有介事地说着,“若是要老,那也该是先老我表哥,你不可以老得比他还快。”她可不愿,在她面前,他永远只能对她摆出这副表情。

丝丝笑意溜出他的唇角,“不可以老得比城主快?”看样子,这些年来天涯真是被她给恨惨了。

“没错。”她信誓旦旦地握紧了拳,“我就是要你把天垒城第一美男的名号抢过来,到时我看那个自恋的家伙还嚣张不嚣张得起来。”仗着自己长得还不赖,身边又老是有一堆蜂蜂蝶蝶围绕着,所以他老兄自己的婚事都不必急,全都转嫁急到她身上?谁要他来鸡婆?

“我会照小姐吩咐尽力试试。”他含笑地看着她好了许多的气色,“小姐要不要睡一会?”

“待会。”她摇摇头,一双了无睡意的水眸,直逗留在他难得出现的笑脸上不走。

被她目不斜视地看着,起初海角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渐渐的,他发现她的眼神是那样专注,不加回避也不掩饰,在那双坦坦的眼眸里,更不存半点嬉闹玩笑的成分,这令他觉得他俩之间的氛围变了,有种令人想闪躲但又更想沉溺的味道,灼灼的目光似语引飞蛾的媚灯,拉着他不断深陷。

他本是想回避的,但恋着不走的双眼却有自己的主张,无论如何唤也唤不回,他聆听自窗外传来的沙沙声响,在这一刻,他觉得外头正燃烧着的,并不是秋叶,而是他那颗难以自拔的心。

“小姐,你在看什么?”他沙哑地问。

“秘密。”她笑了笑,满心欢喜地将他的笑容,和他的不自在全都存在心底。

海角着迷地看着出现在她颊畔的绯意,那颜色,就像清晨蔓布在东方天际的粉嫩晨彩,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掬取,但远处的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像是魔咒遭解除般,海角勿匆收回即将碰触到她的指尖,起身准备去应门,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在眼角的余光中,他在她眼中瞧见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

偷偷摸摸站在霓裳房门前的童飞,边留意着有无他人瞧见他来此,边心急地再敲着门,直至海角带着一副古怪的神色来应门时,他飞快地闪身进屋,而在进屋了后,他举模不定地犹豫了许久,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拉过海角,在他耳边道出一大串霓裳知道后,肯定会跟天涯没完没了的家变起因。

“发生什么事?”当海角带着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凝重脸色回来她的面前时,霓裳原本在云端上的好心情,顿时跌回现实的地表。

他反覆思索,却怎么也找不到个较委婉的说法,更怕无论他再怎么说,她也会气得什么病都不想养了。

看完了他的反应,已大概推敲出会让他皱眉的原因后,霓裳冷冷地问。

“你老实说,我表哥又做了什么?”在这座天垒城里,除了她外,也就只有那个亲戚能让他出现这号表情。

“一定得说?”他愈想愈不妥,更怕她因此而气坏了身子。

“海角,不管他做了什么,我迟早都会知道也必须去解决。”她无奈地一手抚着额,“你告诉我,哪回不是这样?”

“好吧。”不想让她听了后太过激动,他只好尽量只提重点,“城主将在城内举办比武招亲。”

霓裳愕然地眼大了眼,“什么?”

“小姐,你还病着,这事就留到日后再…………”知道她的脾气就和天涯一样,像颗火烧的爆栗子般,不愿说太多的海角才想敷衍而过,她却抬起一掌阻止他。

“说。!她非得知道天涯又在搞什鬼,“一字不漏的说完。”

瞧了瞧她已然生怒的模样,和她那双固执的眼眸,没法不说真话的海角,只好无奈地吐实。

“日前城主背着小姐,暗地里对天宫所有的山头发帖,天垒城将举办比武招亲,谁要能胜了小姐,城主就把小姐嫁给他,并且还把天垒城当作小姐的嫁妆。”

她慢条斯理地握紧了两拳,“为什么……这事我完全不知道?”

“这事是城主在小姐闭关办公时做的,城主还下令全城封口,不许任何人告诉小姐这事。童飞总管是因不忍见城主这般瞒骗小姐,故才松口偷偷告知这事。”要不是童飞还有点良心,看在她总是为了城务忙得团团转,不然童飞也不敢冒着被天涯逮到的风险来通风报讯。

“他连你都瞒?”眉心隐隐抽动的霓裳。再也忍不住地一掌重拍在床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趁她忙得分身无暇,没法去泼冷水,天涯就在外头给她搞花样?反这回他居然还串通了全城的人!

“童飞说,现下几乎天宫每座山头,都已派出人选正前来咱们天垒城。”再过几日,就有—大票想得到天垒城的男人准备来此大显身手了。

“我要宰了他——”气得七窍生烟,只想出门鞭人的霓裳,在怒吼过后,因一时喘不过气,而开始剧烈地闷咳。

海角见状忙不迭地揽过她,伸手拍抚着她的背脊,心疼地听她在他怀中咳得昏天暗地。

“把……把天垒城当嫁妆?”好不容易才咳完一回合,气喘吁吁的霓裳捉着他的衣领问,“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他还像不像个城主?”

他想了想:“是不像。”实际上,是根本就没有像过。

眼看着现下的状况已是覆水难收,气得牙痒痒的霓裳发现,在她婚事上头,愈挫愈勇的天涯,已经由正大光明的帮她选亲,改成玩阴的与她互斗大法。

比、武、招、亲?现下她病得跟只病猫没两样,怎么比呀?就算要她亲自打发那一票男人,也得等她病愈再说呀,天涯分明就是想借她生病这个时机,好让那些平常打不过她的占上风,再顺顺利利地把她嫁出去。

盛怒之余,窝在海角怀中的她,拼命令自己必须得冷静下来,速速想出个应对之道,不然到时她真会被不明不白的给嫁了出

去。

她以指点点他的胸口,“海角,比武招亲是在何时?”

“十日后。”海角低下头,看她变脸似地换上了一副沉思的模样,而且,她将双目往上移,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半晌过后,她露出一抹沉稳的笑意。

“十日后,我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病得没法下场参赛。”既然她不能下场去摆子那些男人,那她何不改派一个高手去削天涯的面子?

“小姐要我代小姐出赛?”海角转眼想了想,总算有些明白她为何会这样盯着他了。

“可以帮我吗?”她一脸期待地问。

“是。”他一脸理所当然地接下她的命令。

“海角,我不要嫁人。”霓裳伸出两手捉住他的衣襟,郑重地向他声明,“我一个都不要嫁,所以那日你一个都不可以输。”

看着她眼底强烈的决心,未把丝毫情绪表现出来的海角,只是沉默地向她颔首。

“真的不可以输喔。”她仍是不放心,就怕他会一个不小心把她给让了出去。

“小姐请放心。”他淡淡地应着,扶着她躺回床上想让她睡一会,但她却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海角,我是不是很任性?”向来都是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从不会反抗,更不会拒绝她,即使是觉得为难,他也不会说出口。

“小姐不会。”他边说边抚开她额际的发,以掌探了探它的温度,而且把搁在小桌上的湿巾取来覆在她的额上。

“真的?”她直望着那张温柔的脸庞,很想能够听他亲口说上一回藏在心底的话。“真的。”海角微笑地给她一个保证,“小姐尽管安心歇着,比武招亲这事,小姐不需烦恼。”

怎么安心歇着?现下光是想到那个令她头大的比武招亲,她就够坐立难安了,但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坐在她身边见她因这事而毫无睡意的海角,却在她能够开口反对前,伸手轻点了她的睡穴,强制性地迫她休息。

将她额上差点落下的湿巾重新放好后,海角轻显着她的面颊,为先前那抹已错失的嫣红而感到遗憾,他轻轻侧首,回想着方才那些自听到天涯干了什么事后,种种在心底油然而生的焦急与愤怒,但此刻,它们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因为她的任性。

她不会知道,有些事,碍于身分之别,他向来只能强迫自己去忍去让,而无法去改变他所不愿见的那些,一如先前那个目中无人,大刺刺地扛着聘礼来天垒城下聘,打他第一眼见到就只想赏个两箭的骏伯侯。但即使知道骏伯侯配不上霓裳,身为家奴的他,却对天涯的选择无地置喙些什么,他只能一如以往地仰赖霓裳的任性,再看她亲自赶走那些天涯为她找来的男人,那些……他渴望能取而代之的男人。

在她为了她的性子而担忧,怕会因此而为难了他的,她不会知道!他的心头为此暖洋洋成一片,他很想告诉她,事实上,他很乐于她的任性。

因他,根本就不愿将她拱手让给任何人

第三章

“怎么是他?”天涯差点瞪凸了眼。

十日过后,盛大举行比武招亲的天垒城内,武校场四周的看台上挤得人山人海,场内也如天涯所盼地聚满了来自天宫三山的求亲者,可在比武的时辰一到,出现在场上的并非霓裳,而是今天涯作梦也没想到的海角。

“表小姐还病着。”负责张罗比武招亲的雷昂,一脸无奈地向他表示。

天涯愕指着场中人,“所以就由他代霓裳出马?”

“是的。”霓裳不能上场,若是不让海角上场,那这场比武招亲是要怎么比?有参加就有奖吗?

天涯一头冷汗地盯审着静站在场内的海角,此刻正两手环着胸闭目养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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