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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别犹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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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
套句大过年不太适合讲的话──鬼才相信!
这个消息比他真的抱了一个孩子回家,还要令人震惊。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我应该要像摧花狂魔一样,一看到女人就上。”盛南极没好气地对众人翻白眼。
众人纷纷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只有翠翠一脸茫然。
“三垒还没到?这是什么意思?”翠翠转头问她的双胞胎姊姊。
“恋爱进程如果用棒球垒包来比喻的话,一垒代表两人牵手手,二垒亲嘴嘴,三垒摸光光,奔到本垒就是做透透。”翡翡比着手指头,跟妹妹详细地解释着。
“什么做透透?”翠翠还是不懂。
翡翡一看翠翠一脸清纯样,马上睁大眼睛猛瞧盛北极。“北极叔叔,难道你跟翡翡到现在都还只在盖棉被、纯聊天的阶段?”
盛北极不自在地低咳一声。
“什么叫做透透?”翠翠抬头问显然也知道意思的盛北极。
“……呃,意思是说,做完情人间所有会做的事。”盛北极的脸微微一红,很委婉地解释。
“喔唷,直接讲就是上床啦!”已经为人妻的翡翡,说话毫不修饰,大剌剌地讲了出来。
“噢,我懂了。”翠翠的脸红了起来。
“南极叔叔,你对那个女孩是认真的吗?”翡翡好奇地追问。
“我又不是时间多。”闲着无聊,追女人为乐吗?盛南极以想当然耳的眼神瞪她一眼。
“南极叔叔,她长什么样子?”翠翠也加入拷问大队。
“嗯……圆圆的、白白的,长得跟这个瓷盘子有点儿像。”盛南极认真地用筷子点了点面前一个见底的空盘子。
“啊?”众人一愕,伸长颈子围着圆盘努力瞧,怎么也想象不出人长成盘子的样子。
姜明望着圆盘,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嘴里还不住地说:“嗯,有像,是有像。”
既然姜明都这么说了,盛北极跟翡翡、翠翠也只好信了,继续低头瞪着盘子,努力想象脸蛋长得像个圆盘的女孩模样。
盛南极无意中转头瞥见墙上的日历,眼光就移不开了。
他瞪着日历数日子,想到今年的年假不算短,想要再看到戚晓叶还得等上好几天,心里就觉得有些闷闷的。
看着圆盘,盛南极不由得想起戚晓叶那张表情分明的可爱小圆脸,心里浮起一种略带焦躁的牵挂感觉。
这就……叫做思念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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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门外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戚家母女各据餐桌一方,沉默地吃着年夜饭。屋内屋外的气氛,形成强烈的讽刺对比。
屋子里没有过年时兴奋热烈的气氛,唯一的热闹声源,是二十吋电视里正在播放的乏味的新春歌唱节目。
戚晓叶食不知味地嚼着食物,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肉。
戚母忽然重重放下碗,砰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别敲了行不行?敲碗想当乞丐啊?”母亲怒目瞪着她。
“对不起。”戚晓叶飞快地道歉,并放下碗筷。
“这是什么表情?大过年的摆出家里死了人的倒霉脸来触我霉头,妳故意的是不是?”戚母嗓音尖利地继续骂道。
戚晓叶捏紧双手,忍耐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我没有。”她强自压下即将爆发的情绪,尽力用最轻、最柔和的声音回答。
她真的不想在过年时候,仍然跟母亲闹得不愉快。
“没有?那妳回来臭着一张脸对着我干么?”戚母冷哼一声。
“对不起。”
“钱呢?拿来。”母亲向她伸出手。
看着母亲的手,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默默地起身进房,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厚厚红包袋,递到母亲手上。
“妈,里面是……”
“少啰嗦,拿来就是!”戚母一把抢过来,抽出钞票后,径自数了起来。
数了一数,戚母终于绽露满意的笑颜。
丢掉红包袋,将钱全都装到口袋里后,她兴冲冲地起身就要出门。
“妈,妳要去哪里?”戚晓叶飞快地抓住母亲的手臂。
“我是妳妈,要去哪里,还要妳批准是不是?”
“妈,今天是除夕夜,不是都要待在家里吃年夜饭吗?”
“除妳的头!妳少拿那张衰脸对着我就阿弥陀佛了!吃什么年夜饭奇Qisuu。сom书?我气都气饱了!”
“妈,妳是不是要去赌博?”她不放心地追问。
“妳管我!”戚母一把拨开她的手。
“妈,别再赌了,十赌九输啊!那些钱是要给妳当生活费的。”
“啪!”戚母气急败坏地回身,反手就给她一巴掌。
戚晓叶抚着脸颊,愣在原地。
戚母也被自己激烈的反应吓到了,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热辣辣的手掌心。
“妳……妳存心要气死我吗?明知道妳妈要去赌,还故意跟我说十赌九输,看妳妈赌输比较快乐是不是?”回神后,戚母立刻尖声嚷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迷上赌博真的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忍着不掉眼泪,倔强地继续回嘴。
戚母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脸色气得胀红。“妳给我滚出去!不肖女,看到妳我就烦透了!”
戚晓叶一脸受伤地看着母亲。
戚母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不自在地转开眼不看她。
“妳不想看到我,我随时可以离开。可是,妈,有句话我要先眼妳说清楚。我会努力工作,让妳的生活不虞匮乏,但是将来如果妳因为赌博欠下了什么赌债,或是闹出什么纠纷的话,我绝对不会帮妳的。”
“妳……妳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戚母转过头来,再次怒瞪她,气得浑身发抖。
“就当作是威胁好了,我说到做到,我已经劝过妳不要沈迷赌博了。”
“我是妳妈!”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就因为妳是我妈,我才必须这么做。”戚晓叶眼神坚定地挡在门口,不让母亲出去。
“好……好啊,妳翅膀长硬了,敢这样跟我说话?妳给我出去!”戚母手指向外用力挥。
“如果妳还是坚持要继续赌,我马上离开家。”
“妳要走就走!我要做什么,妳拦得了吗?就算欠赌债,被人打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叫妳这个不肖女回来给我收尸的,可以吧!”戚母抖着手,指着她的头怒嚷后,忿忿地甩门离开。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戚晓叶眼中悬挂许久的眼泪也同时涌落下来。
她跪倒在地板上,摀着唇掩住哭声。
她真的不想与母亲这样对峙。
那些伤人的话,让她跟母亲彼此刮割得遍体鳞伤,却对两人之间降至冰点的关系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她从来没想到,今年戚家会以这种十分荒谬的方式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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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除夕夜,来到大年初一。
戚母在赌场彻夜未归,戚晓叶则缩在客厅的椅子上等了一夜,心头也死了一大块。
“爸,新年快乐。可是跨过新的一年,我跟妈的关系依然什么都没改变。”戚晓叶对着墙上的父亲照片沙哑地低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改变母亲,也不知道怎么改变她跟母亲之间的关系,现在只觉得好累,只想离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躲得远远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道理她懂,只是她不明白,她与母亲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虽然想站起来,但浑身却像被五十头大象踩过一样,骨头酸痛得快散开了,只能以龟速慢慢地走进房间里。
还没拿到手机,铃声就断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是盛南极打来的。
想哭的冲动差点掩没了她。
没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她飞快地按下通话键。
“宝贝,新年快乐!”
盛南极带着痞痞笑意的熟悉语调,从话机里传到她耳里,让她的喉头倏地梗住,痛得说不出话来。
“喂?晓叶?妳不会还在记恨我强吻妳的事吧?”
听见他的呼唤,戚晓叶的眼泪掉了出来,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不已,忍不住啜泣出声。
“晓叶,怎么了?”盛南极警觉地马上追问。
“我、我好想你……”她低声地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唔,晓叶,妳再说一次。”盛南极在另一端沈吟了一下,而后谨慎地求证。
“我想你、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呜呜……”
戚晓叶抱着手机痛哭出声。
“晓叶?!不要哭,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语气着急了起来。
“你可不可以带我走?带我走──”她哭喊道。
第七章
戚晓叶坐在轿车里,面无表情地望向车窗外微微堵塞的车流。
微红的眼眶及眼下的暗沈,显示出她的情绪及精神都十分不佳。
坐在驾驶座上的盛南极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来看她,眼底一片关怀的神色。
“妳家……只有妳一个人?”
“还有一个妈妈。”她看了他一眼,苦涩地回答。
只是……有跟没有一样。她无声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没看见?她出去拜年了?”盛南极试探地问。
“拜年?是啊!”去赌场拜年了。
戚晓叶嘲讽地轻笑一声后,掉过头去继续瞪着窗外。
猜到她可能跟母亲有不愉快,他停止了探问。
早上他突然心血来潮,打了一通电话给她,想听听她的声音,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她在电话里崩溃哭泣的声音。
再听到她那句“可不可以带我走”那种近似求救的话,他的心猛地一惊,立即出门,飞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到她乡下的老家去。
虽然他很高兴在他到达时,看到安然无事的小圆脸奔过来,向他投怀送抱,但是她湿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扑向他,倒是让他担忧不已,心里狠狠地揪紧了一下。
偏偏她又硬着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也不肯说,只是泪水答答滴,拎着行李坐上他的车,要他马上带她离开。
“大年初一就出门离家,没关系吗?”他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
“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家一个人也没有,像个空城一样,不管我离开或留下,有关系吗?”她语带讥讽地反问。
“妳好像很爱问“有没有关系”这句话。”他忽然笑出声。
“有吗?你笑个什么劲儿?”她觉得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
“上回妳也是问我,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他提醒地上次的不愉快。
“你还有脸说?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她嘟起唇不悦地说道,脸颊却浮起微微的红晕。
“我们没关系,我会千里迢迢地开两个多小时的车来接妳?”他挑了挑眉。
“又……又没人叫你来!”她不自在地强辩。
“是,没人叫我来,是我眼巴巴地追来的。总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心甘情愿。”他流露出深情心痛状,很体贴地不提她曾开口要他来带她走的那句话。
“你少耍嘴皮子,恶心死了!”她笑骂地捶了他一记。
经他一逗,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也开始愿意开口跟他聊天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
她早上真的是伤心得昏头了,竟然一接到他的电话,就对着他哭了起来。
现在冷静之后,才开始觉得她歇斯底里的反应真令人难为情,尴尬得不得了,只想跳下车去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想到母亲,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盛南极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
“什么怎么办?”她一头雾水地问道。
“塞车了。”
他指了指前方动弹不得的车况,二线车道已经塞成了五线。
“那就慢慢开啊!”还用问?
“不如我们找点事做,打发时间?”他兴奋地转头看她,眼神充满了莫名的期待,让她开始戒慎起来。
“在车上可以做什么事?”难道玩猜拳不成?
她撇撇唇,完全不想陪他无聊发神经。
“过来。”他对她眨眨眼,还勾勾手指。
“做什么?”她反而向后避开,警觉地看着他。
“妳过来一下。”他又对她勾了勾手指。
她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凑过去。
谅他在大庭广众下,也变不出什么把戏。
才这么想着,因此没防备他竟突然伸出手勾住她的颈后,大手覆在她脑后,将她的头压向他。
“你……唔──”她大惊失色,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他密密实实地覆上她的唇,并趁她惊声呼叫时,将舌探入她口中,半强迫、半诱哄地卷吮住她的舌,要她配合他的节奏,与他翩翩共舞。
她感觉呼吸全被他夺走,胸腔里急速缺氧,因此不由自主地喘息着。
也许是缺氧的关系,脑袋也呈现一片麻窒空白。
她无法思考,只觉得漫天漫地的炽烈星火,向她兜头罩来。
“妳真甜,宝贝。”
他也跟她一样气息不稳,话语间带着喘息。
她无法回答,只能闭上眼,努力提醒自己要记得吸气。
至于她为什么会呼吸得这么辛苦……融成一大缸浆糊的脑袋,根本就想不起来任何事了。
胸口又凉又热的矛盾触感,也让她的神智迷离到九霄云外。
当他的大掌抚过她胸前赤裸的顶点时,她浑身窜起一阵阵强烈的颤栗,忍不住弓起身子……
呃……赤、赤裸?!
她立即张大眼睛低头看,差点没因羞愤过度而昏死过去。
“色狼!你的手放在哪里?!”
啪!
小小的车厢中,响起一阵尖叫声,其中还伴随着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盛南极一脸懊恼地抚着印上五指火焰山的脸颊,恨恨地抓着方向盘按了几声喇叭出气。
“马的!车潮怎么都没动?”叭叭叭叭!他猛按喇叭。
被呼了一巴掌,现在他正不爽。
前方的车主大概亦被塞车磨掉了耐性,也狠狠地回敬了几声喇叭声。
一时之间,车阵里像是传染病散播一样,一声接着一声的喇叭声此起彼落地互相嚣鸣着,热闹得不得了。
“妳下手还真重。”他揉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充满埋怨和欲求不满的火花,却一丝反省也没有。
她一点儿也不留情,害他的眼泪差点痛得喷出来。
“你活该!”她红着脸骂了他一句。
她抖着手,好不容易才扣好内衣背上的钩子,拉好毛衣下襬。
真是的,这是在大马路上耶!他竟然完全不看地点,说发情就发情!
可恶,她竟然一时不慎,在大年初一就被这个色胚给偷袭了一个吻,还……还被袭胸!
坏兆头,坏兆头,真是坏兆头!
“你亲人都不看地方的吗?”她双手环胸,离他远远的,防止他再次进袭成功。
“想吻就吻了,还要犹豫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他无辜地瞄了她一眼,表情可哀怨了。
“你──”她气得把头转开,不想理他。
大色猪!一点儿悔意也没有,真是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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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回到城市后,才发觉市区里几乎所有商店都关门休息,冷清到了极点,只有便利超商还开着。
她忧心地望着萧索的街景,心里默默地盘算未来几天的生活餐饮要怎么打发。
盛南极看了看她居住的公寓四周后,二话不说将方向盘一转,油门一催,带着她离开了公寓楼下,完全没给她下车的机会。
“喂!你要把我载去哪里?”她惊愕地转头瞪他。
“我家。”
“你家?!你干么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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