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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乖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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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恶贼!”他重叱,心底却惊愕自己怎麽完全没感觉到对方的接近,刚才出的那一掌,更是完全使不上内力。
那蒙面黑衣人身形极快,转瞬又跃入凉亭内强攻,容揽云和他对了几招,一跨步,正欲运气回击,不料丹田却是一片空荡。
搞什麽?!他瞅著自个儿双手,皆是汗意。
“大哥别来!”容似风疾穿入他们两人之中,轻拐肘,将容揽云往後推去。
“风妹,妳!”坐倒在石椅,他脚下虚软,大惊之馀,瞥到一旁翻倒的空茶杯。
莫非……他侧头瞪向容似风,简直难以置信!
那黑衣人见到是她,攻势很明显地停顿了下。她就趁此空隙朝他踢去,两人一同出了凉亭。
“杨伯!”身体已渐趋迟缓,见她与黑衣人打斗不休,容揽云急吼。
始终在梁柱旁的杨伯没有去讨帮手,反而退到了更不显眼的位置,盯著前方的动静,低声道:“总舵主,分舵主要我告诉您,自己人也会陷害自己人,这是您教的。”
至此,容揽云总算确定,自已真的著了妹子的道!
“容似风!”还有力气怒咆,不过可惜没人理会。
亭外,黑衣人一抖臂,卷上容似风的膀子,就要点她穴道,她用另一手打向他腹部,在他闪避时,一个扭肩抽出自已被困的手。
不停留地箭步上前,她以极近的距离贴上黑衣人,细长凤目几乎盯著他面罩下的双眸不放,在他愣住的瞬间出拳欲破他上盘,他在关头之际格臂挡开,退了两步,胸腔起伏愈来愈大,显是已有恼意。
她瞧在眼里,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若有似无地勾起嘴角。
两人用拳脚对了几十来招,黑衣人招式逐渐凌厉起来,她挑眉,知他耐性已然磨光。
屈身避过一记扫腿,他左手再次直点她穴位,容似风也一掌拍向他胸前。
可这次,他没躲了。
在穴道麻痹的同时,容似风也微微地笑了。
“你进步了,徒弟。”她仅是虚招而没有运上内力的手,落在他的肩上。
他闻言,身子一震!抬起眼狠狠地瞪著她。
只听她独特的嗓音,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中不疾不徐地道:“好久不见。”就算遮了脸,就算相隔将近八年,就算他的功夫和招法刻意更改,她也能一眼就看穿。
因为,她是他的师父。
他那双瞳眸,也总是那麽漂亮、那麽倔强,就是不肯认输。
黑衣人紧瞅著她,又快手封了她两处大穴,跟著一揽臂抱起她,施展轻功跃出墙外。
不远处的容揽云张口结舌,就这样僵在椅上,目睹自已妹子被掳走。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前,他还清楚地瞧见,她的唇瓣上扬著,似乎……
笑得愉悦。
第八章
奔至一处废弃空屋,黑衣人放下容似风,让她靠柱而坐。
“不会有人追你的。”见他转去门口探看,她好意道。
黑衣人又瞪了她一眼,合上木门後,扯去自己遮面的黑布,竟是玉龙的脸孔。
“我知道妳在打什麽主意。”他道,声音似变了个人。以容揽(奇*书*网。整*理*提*供)云和她的武功,两人一起对付他,怎可能会败?
“喔……”她微点头,“对了,请问阁下是谁?”故意的。
他一愣,随即低吼:“妳不是认出来了吗?!”相隔这麽多年,一见面还是会被她气得吐血!
她微微地偏过首。“我认得的是眼睛,不认识这张脸。”
这臭婆娘一点都没变!他重哼一声,撕掉脸上的软皮面具,底下是一张俊美且充满成熟男子气息的容貌,不知是否因为太久未以真面目示人的关系,肤色白得有些透明感。
“你易容的功夫倒是不错,哪儿学来的?”一定不是她教的就是。
“……妳的废话还是一样多。”久别重逢,又是在这种最恶的情况下,她居然也可以和他轻松地闲话家常。
他消失了八年!不是八天八个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难道她没有一点讶异或者其它可能的反应?
不……不,她一向如此。殷烨忍住气。
若是她大吃一惊或者像千里认亲那样抱著他痛哭,才真匪夷所思。
睇著她的外貌,虽然的确不再年轻,或者不伦不类地穿著男装,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跟他当年离开时几乎没什麽差别。
他印象当中的她,就是这样没错。
四肢动弹不得的容似风只扬眉一笑:“你的脾气也是一样糟糕。”
他当没听见她的调侃,只冷声道:“妳故意引我上门,只是要说这些?”他最近受的干扰,大半都来自她这方。
她浅勾唇,仍是有样学样:“你故意上门找我,就没有别的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师徒半斤八两。
跟这女人交谈,果然还是需要良好的修养。他深吸几口气,半晌,才低声道:“妳不想问我?”
问什麽都好,什麽都可以问,她……还是关心他的吧?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让他自已出面。
她向来精明,他深信这数年来,她绝对不只是坐在洛阳顾好镖局而已,既在此时放出了饵,就代表她其实或多或少都探过他的消息。
“那要看你会不会想告诉我。”依旧是把必要性丢回给他。
他抬眸,她那表情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等孩子认错似的。他已经长大了!心底虽觉得恼,但仍盘腿在她面前坐下,良久良久,他出声:“我找到……杀死我父母的仇人了。”
“嗯。然後呢?”平静无波的。
“我要报仇。”所以才会易容混进玉泉庄。
“原来如此。”没什麽感想。
就这样?
她……她难道就不会多说此件麽吗?!他顺她的意来见她了,却是这样的回应和态度?他到底是为了什麽才要大费周章又怕被人发现地来找她?
倏地站起身来,殷烨怒道:“容似风,妳果真是惹恼我的高手,从以前到现在,妳都能掌握到我的反应和情绪,所以妳才常常这样耍弄我是吗?!”
她倏地沉下脸。“我要是真能掌控你,当初就不会让你走了。”
“妳的意思是妳现在有把握了?所以来阻止我了?在我离开了八年以後?!”简直该死!
“我只是不想你做错事。”她认真道。
“我做错了什麽?!”他咆哮反问。
容似风直视他,让渐趋激动的气氛沉默下来,然後,缓慢地启唇:“已经够了,放手吧,殷烨。”
他一僵!白皙俊美的面容扭曲。
“妳知道多少……妳知道多少!”
“一开始就知道。”她平淡道。
“哈!”他忽地抚额笑了起来,随後跨步上前逼视她,“妳一开始就知道?妳一开始就知道我背後的纹身可能是藏宝图的一部分?妳一开始就知道我爹娘会死是因为我?妳一开始就知道?妳知道?!”他居然被瞒在鼓里那麽久!
“我知道。”她毫无畏惧地和他对看,“所以我才把你藏在镖局里保护,直到你有了能力,而自己选择离开的那天。”可是她却觉得好像做错了。
他不能理解。“那妳也知道我要找的人在玉泉庄?”
“不。”她轻轻摇头。“我推敲玉龙是你假扮的後,才确定的。”玉泉庄的怪事接二连三,若非十儿的关系,他们容家没兴趣也没立场插手,不料却意外发现了他的踪迹。
她的确猜测过,他人如果活著就会是在洛阳境内,线索断断续续,但这些年却一直捺著不主动寻他,她也总不愿承认或许他跟玉泉庄有关联;可十儿的事,就像针线串起了所有零散的片段,教她再也无法自欺。
她多难过,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十儿,害了其他的人。
如果她早点找到他,甚至制止他,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她根本不配拥有师父这个名号。
“既然如此,妳为什麽还要来防碍我?”他忿怒地伸出手指著外面:“妳明白他们做了什麽事吗?那张传闻中埋有宝藏的地图,在原本的持有者手中被分成八份,纹在人体上分散。他们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漏出去,更为了保有这张图,杀了当年和我同样纹身的八个幼童,连他们的家人也不放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妳也要袒护吗?!”
甚至割下小孩子身上的皮肤,只是为了拼凑完整的狗屁藏宝图!
他继续对她大声控诉:“他们怎麽也没料到,其实总共有九个人,不是八份是九份,而我就是那个漏网之鱼!”他的爹娘则是无辜的牺牲者!
当年,他跟著老庄主来到洛阳,想尽办法混进玉泉庄当长工,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变装扮哑巴,弄得全身脏兮兮到没人会多费神看他一眼,他花了整整四年才查到事情的轮廓。
仇恨随著渐明的真相不停累积,之後,他想办法学习王龙的动作、声音和习惯,牢记他接触的每一个人,就是在等待机会,让自已得以取代他。
他刻意使恶,刻意放风声,刻意攻击那些江湖人,让他们以为玉泉庄表里不一,刻意破坏玉泉庄的声誉,进而从内部开始瓦解这个人人赞扬的“名门正派”!
他要他们付出加倍的代价!
殷烨目眶布满了血丝,她几乎要以为他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了。
“你……杀了玉公子?”
他冷笑。“根本不用我动手,玉泉庄早在之前就因为地图的关系,弄得四分五裂。庄中长老各自为政,只消稍稍离间,就看他们相互猜忌,互相铲除。”他只需冷眼旁观,然後抓好机会,趁虚而入。
“你背上的纹图呢?”她只是又问。
他咬牙,用力地扯下自己衣襟,露出肩後斑驳的丑陋伤疤。
“那东西留著是祸害,我早就自已毁了。”见她面无表情,他眼神犹如冰霜:“妳怕了?妳觉得我无可救药?妳现在是不是後悔救了我,教我武功?”
她凝睬著他那可怖的伤痕,被刨下的皮肤部分已呈暗红色,纹身虽已消失,但其上的刮除痕迹却清晰可辨。
这有多疼?他怎麽忍得了?脸上极细微地闪过一丝悲伤,有种东西在她胸中激动翻腾。
“你做这些事……愉快吗?”移动视线望进他酷寒的双眸。
“等我报了仇我就愉快。”他硬声道。
听到这个回答,她再也无法冷静自持。
“你还是不懂……你为什麽不懂?”闭了闭眼,她极痛心,“你杀了人,人家就会来杀你,你跟你所憎恨的仇人有什麽不同?你爹娘当初牺牲了生命,不是为了让你去报仇,而是要你活下去!如今你却这样踏蹋自己,你不仅愧对为了你而丧命的父母,也愧对将你教养长大的我!”她发了怒,二十几年来的头一次。
真正地,感到忿怒,仿佛触摸到了真实的她,他一怔,但拳头随即死握。
“妳又懂些什麽?妳能体会我一步步查知事实的心情吗?我爹娘最初只是希望能让一家人吃饱,可是最後却连死都不能瞑目!”他一掌击向她耳边的木柱,震得碎肩纷飞。
“你这麽做,他们泉下有知,就会开心?”她连睫都没有眨动,依然一副要他罢休的模样。
看著她,他心底深处,在怒火和挫败还有矛盾各种错综曲折的情绪交织下,翻涌出了一股无名的恶意欲望。
她总是站在比他高的位置,但现在不了,他要和她对等!
“妳老是把话说得这麽好听,其实只是在为别人脱罪!”他用力地箝住她的肩膀。一呼一吸皆是她身上的气息,令人怀念又思念,也更使他情绪冲突暴躁。
她几不可察地皱了眉,双臂还是无力抬起,但手指却已可以动作。
“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担心的是你!”她愠恼。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就没想过他也可能会死在仇家手下?
他闻言,轻佻地笑了。
“妳担心我?哪种担心?我是个男人了,已经不再是妳眼中的小孩子。”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在她颊上摩掌。“告诉妳,我在当玉龙的时候,这种坏事做惯了,也许,那些都是藉口,其实我的本性就是如此可恶。”
“所以你连十儿都要杀?”她忽道。
他的手顿了下,不过还是没有离开。
“原来我没认错人。”他虽不太记得十儿长相,却一直觉得那个小姑娘的个性和举止让他很容易想起她。“那又如何,她最後还是逃过一劫,算她和那男人命大。”犹如跟他无关般冷淡。
“不是你故意放走的?”她指出疑点。“你不够心狠手辣,为什麽还要强迫自己这麽做?你为什麽不往前看?为什麽要一味地拘泥於过去?”这样只会害了自己!
他面色难看起来,寒声道:“或者,我应该证明给妳看,我究竟是不是强迫自己!”赌气似地拉开她的衣衫,却只换来她平静的沉默以对,他切齿:“妳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手扯紧,逼视她整个人。
她自始至终都不曾转开在他身上的目光。
“我何必?”她还不了解他吗?“如果你真的对我动了手,到头来,会痛苦和懊悔的人,一定是你自己。”她深信,他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的挣扎,他的伪装,她不会看不出来。
他愣住,恨恨地放开她的抱子。没错,若有那麽一天,他必须杀尽所有人,唯独她,不论任何理由他都下不了手!
在她面前,他总是会无所遁形,更有种非常赤裸的狼狈感。
他很在意她,极度在意!
在这多年来的孤独日子里,他每每不时地想起她,甚至期待她来找他。
他以为自已疯了才会如此,但当终於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心头上那种怪异的悸动又无法圆满解释。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杯水。
淡而无味,平凡无奇,但在他需要的时候,又不能不拥有。
小时候,他不曾拿她当师父看,长大後亦然。
不管她是什麽,他只知道在他的生命当中,这个人占有一个位置——
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深深地喘息著,他实在不知该拿她如何。
“我不允许有人来阻碍我,妳听清楚了吗?我不允许,”他森冷道。更阴沉撂话:“下一次,我将不会再心软,即使是妳也一样!”
她反常地微笑,置身事外。“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妳不要激我!”他无法克制地恼吼,险些就要伸手抓起她。
“殷烨。”她一点一点地用内力冲著被封的穴道,总算可以稍稍移动自己的右臂,搭在他的手上。“不要去,留下来。”只是简单的举动,却让她甚为费力,额上泌出薄汗。
她紧紧地锁著他的眼,湿热的掌心贴著他,低语万分真诚,让他震荡不已。
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放弃这或许永无止境的仇恨报复,脑海中不停闪过他和容似风之间的种种,那七年,其实是他一生最欢喜的时候。
可是,他没办法假装……假装这些事没发生过……父母的凄惨死状,这一切的荒唐源由,他做不到原谅,做不到遗忘!
一辈子都做不到!
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他站离她更远,也没察觉自己脸上是什麽样的难受表情。
容似风瞅著他,心痛地握紧了空虚指掌,却什麽也没挽回。
远处有脚步声逐渐接近,还夹杂了容揽云的急唤。殷烨仿佛突然清醒,将地上的软皮面具捡起揣入怀中,朝她望了一眼,终究还是戴上蒙面布跳出窗外。
她灰心至极。
“你就是不听话,不听我的话……”合上双目,她低喃的语调疲软下来,却再也传不到他耳中。
“风妹!”吼叫随著人影闯入破屋。
只见应会有好几个时辰动不了的容揽云让一脸苦瓜的七儿子背著,一发现到容似风,马上跳了下来,还不小心踢倒自个儿儿子。
“咦咦?爹,你明明就能自已走嘛!”七少很悲哀地躺在地上泣诉,话才说完又被後到的杨伯一脚踩在背上。他惨叫一声:“啊啊!”痛痛痛!
“七少,你躺在这儿想睡觉?”真是没规矩。
七少只能将眼泪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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