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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情樱桃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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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明明是他研究物理力学,把她爸爸的车子推动的,结果却变成她的恶作剧,也不想想她个头那么小哪来那么大力气,或许啦,她是有推那么一下……但她是帮凶,而主谋是他!
她曾经因为他的恶行,不想去奶奶家过暑假,而他竟利用奶奶出面哄劝,这家伙根本是披着羊皮的狡猾狐狸。
“谁叫你忘了我!”
“是你自己变太多,近十年音讯全无。”
虽说他老是以捉弄她为乐,但她还是当他是好朋友,谁知道她国小要毕业了,还特地跑到花莲去邀请他,他却来个不告而别,她还因此哭了好久,她都还没跟他兴师问罪呢!
“你想不起曾经对我的承诺好伤我的心。”
“什么承诺,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这家伙老是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来引人遐想,诬陷她的清白,她小时候就被陷害过很多次。
沈佑鹰以忧郁的眼神深深望住她,瞧得她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你真的什么部不记得了?”
“ㄟ,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应该高兴,你干么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还有什么过往她遗漏了吗?
“安佳。”门外传来低唤。
“林文栋,我在这。”安佳回过头,见林文栋走进会议室,她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她现在脑袋一片混乱,认出沈佑鹰来,她反而没有勇气面对他,对他的感觉说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谁叫他当年老是欺负她,而往左邻右舍和大人眼中,品学兼优的他也是她幼小心灵的憧憬。
“沈主任,总经埋。”看到会议室里的人,林文栋显然一阵错愕。
“抱歉,老鹰,我跟他约好去吃午饭,有机会再聊。”安佳抓起包包,脚底抹油的快速离去。
“对不缠,沈主任、总经理,我们先走了。”林文栋有礼的朝两位点头,在转身之际,忽感一股寒气袭来,他不曲自主的打个颤。
她什么时候跟他的手下攀上关系?目送安佳和林文栋相偕的并肩离去,一抹危险的火花闪过沈佑鹰深邃的眸子,但他表面看来仍是漫不经心。
“看不出你曾当过睡美人,不错,那装扮挺适合你的。”段立霆走上前,搭上他的肩。“有没有照片供欣赏?正好可以当这个月联泗期刊封面。”
“我怎好抢你的丰采,你裸睡的照片还比较有卖点,你们大家觉得呢?”沈佑鹰问向还留在现场的工作人员,反将他一军。
“不错耶,说不定还可以卖钱。”
“总经理身材不错。”
“沈佑鹰,你什么时候给我偷照的?”段立霆发出打雷般的咆哮。
这老好巨猾的笑面虎怎么会有他裸睡的照片?
“那次公司酒会结束后我送你回去你住处,你睡得挺沉的,还会打呼。”
“你这卑鄙小人,把底片交出来!”段立霆额头青筋颤动。
“息怒,太激动容易中风。”沈佑鹰边退边笑。
“底片!”
“不在我手上。”沈佑鹰两手一摊,“有个人想要,我就把它卖了。”
“沈佑鹰!”
※※※
衡量上班时间和方便性,林文栋建议就近在联泗找家餐厅用餐,安佳对吃不置可否,能够填饱肚子就好。
尽管林文栋选择的餐厅气氛佳,可是一顿饭吃下来她索然无味,脑子直绕着沈佑鹰转。
他和她算是青梅竹马,算算时间他们快十年没见了,他为什么要吻她?
细想下来她闯的祸还没他对她恶意的戏弄多,她曾经爬窗到他家踩坏了他的花圃,因而被奶奶逼着去帮他种回来,还得每天去浇花;不小心打坏了他家昂贵的陶瓷花瓶,但那是他要她抱着的,也不想想她那么娇小,抱比她还高的花瓶很累人;吃光了他母亲空运寄来的樱桃,是因为他随便乱枚在桌上被她看见,不能怪她。
“安小姐,安小姐。”林文栋有些不是滋味,他在联泗也称得上黄金单身汉,可是坐在她面前,她却神游太虚。
“啊,什么?”安佳回过神,“你叫我安佳就好了,安小姐听起来怪怪的,有什么事吗?”低头扒饭。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有心事?”
“我哪有心事,只是刚刚想到工作的事。”脑海不经意闪过沈佑鹰似笑非笑的神情,从上次追贼的相逢,他就认出她来却故意不告诉她。
“那我想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目前没有。”她边吃边答。
“那我是否有这荣幸当你的男朋友?”
“噗!”含在嘴里的满口饭喷出,“抱歉……咳咳。”她忙拿起桌上的水猛灌,还被水呛到。
“你抱歉的意思是拒绝吗?”她的回答无疑是把利箭,掠破他刚萌起的希望泡泡。林文栋苦笑。
安佳摆摆手,掩口道:“咳咳……林先生,你听我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还谈不上认识。”
这么说他还是有希望!他诚恳的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朋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难得有人追求耶,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对她示好,原来穿上裙子前后差异那么大。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因为她大而化之的举止不像女孩,身边时男同学都彼她粗鲁的形象和暴力倾向给吓退,只当她是哥儿们,根本没人当她是女的。
“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来联泗找我。”
“没问题。”只是想到联泗,就想到了沈佑鹰。
他为什么要吻她呢?
难不成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随便就吻?想到这,没来由的一股闷气梗在胸口。
“安佳、安佳?”她又神游四方去了。
“你叫我?”安佳视线落到他满满的餐点,“你怎么不吃?”
林文栋发出挫败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想追上她是希望渺茫!
※※※
“小王,沈佑鹰呢?”刚走出联泗大楼的段立霆不见沈佑鹰在车上。
“总经理,沈主任说见到熟人,要下车看一下。”司机小王恭敬的道。
“总经理,我帮你拿公事包。”
“我可以自己提。”段立霆不想浪费时间去找,心里暗自希望沈佑鹰别耽误等一下要和人签订合约的事,不然他的皮就绷紧一点。
慕棠这总裁带着小伊京到马来西亚出差,也不知在搞什么鬼,竟然失踪了,楼铁傲和他的青梅竹马兼下属方春南已前去一探究竟,公司的重担因而落在他和沈佑鹰身上,他怀疑慕棠那小子是不是故意躲起来逍遥!
才这么想,远远的他就看见那个扭腰摆臀的风骚男走回来。
说他风骚一点也不为过,大男人还留那么长的头发,轻柔飘逸,乌黑亮丽,漂亮得让女人嫉妒。
“沈佑鹰,你刚去哪?”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以嘻笑的脸庞隐藏真实的面貌,好诈狡猾让人防不胜防。
“哎呀,总经理那么想我,才离开一下下就迫不及待的呼唤我。”沈佑鹰嘻皮笑脸的。原来安佳跟那个姓林的家伙是初次见面,危机意识退去,他的心情无比轻松。
没错,堂堂联泗公关主任当起狗仔队,从安佳和林文栋一离开联泗大楼,他便一路跟踪。
“你忘记我已经有一个心爱的少槿妹妹了?还是你点醒我我的最爱在哪,让我终止了我的花心生涯。”段立霆挑起眉提醒他。
顿了下,段立霆再道:“现在慕棠行踪不明,铁傲又不在台湾,你就别乱跑增加保全组的负担,街上流浪狗太多,要是你被误抓不好找,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得去殡仪馆领尸体。”
“果然是近朱者赤,和我在一起得到我的真传,你越来越毒了。”沈佑鹰啧啧出声的走向他。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顶着笑脸欺世盗名,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纵使指鹿为马,被他哄骗的世人还深信不疑。
“别靠过来,我不想跟你同流合污。赶快上车吧!和人约定的时间快来不及了!”说完段立霆迳自上了车。
沈佑鹰耸耸肩,跟着上了车。
小王赶紧发动车了,不敢误了联泗两大龙头谈生意。
※※※
傍晚,安佳回到JSC新闻社。
“你今天跑的新闻呢?”石田浩刚回公司就把安佳叫进办公室,脱下外套,坐到办公桌后。
“就在桌上。”她指了指他的办公桌。
“这就是你做的联泗报导?”他随意翻看了两下,脸颊肌肉随着纸上飞舞的字而抽搐。
“没错呀!”她一脸无辜。
“安佳!”他迟早有天会彼她气死。
“小舅,我写的很精辟透彻,就连他们最近有什么发展计划和变动都详详细细的报导出来。”
石田浩气得只能握紧拳头,免得冲动的把她赶出新闻社,“你……我要你挖出联泅他们总裁失踪的内幕,不是要你做联泅发展计划的报导。”那个谁不知道,他要的是独家。
“他们总裁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怪记者会上大家炮口都对准联泗总裁的事,只是都被沈佑鹰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
想起沈佑鹰,她脑海又浮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还是想不透他为何要吻她。
天哪!地呀!石田浩拍额,他深呼吸的平复激动的情绪,“你给我重作一次采访!”
“还要重作喔?”安佳垮下脸。
“你不想做这个采访,我可以另外找人。”身为总编辑他还得顾虑新闻社的名声和经营存续,可不能让新闻社就这样倒了。
“我作,小舅,这是我的新闻,而且那个联泗的公关主任沈佑鹰跟我很熟,他是我以前的邻居。”约沈佑鹰应该不难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应该会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给她采访一下。
石田浩挑眉,精锐的眼眯起,“你认识沈佑鹰?”
联泗金童,还是沈氏企业的总经理,据说好诈狡猾似狐狸,摆着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蒙骗世人,人称笑面虎。
“你还记得我国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到奶奶家过寒暑假吗?他以前就住奶奶家隔壁那幢大房子。”
“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鬼屋?”他灵光一闪,莫非安佳会去采访联泗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早有预谋?看来这个沈佑鹰比他想像的还要深沉。
安佳点点头,“嗯,在他们搬走后又变成鬼屋了。”
石田浩恢复沉稳精练,“安佳,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全副心力放在瞬泗的采访报导上,三天后我希望可以看到一篇满意的报导。”
“三天会不会太短?”
“新闻讲求时效,谁跟你拖拖拉拉的?”他瞪她一眼。
“是。对了,小舅,还有这个……”安佳小心翼翼的递出一张这次采访赔偿的帐单,脚底赶紧抹油,“我出去了。”
“安佳。”如雷的咆哮震得门窗晃动。
第四章
六月十五日天气晴
这个月考完,下学期我就升上五年级,算是小大人,身高明显的抽长了,看那只老鹰还敢不敢笑我是小不点。
他应该还在那个小镇上吧……不知怎么地还没放假就想快点见到他,明明他老爱欺负我、戏弄我!
在老师同学、亲友邻居面前表现出完美的优等生形象,乖巧聪颖,善解人意,然而在我面前就露出恶魔的獠牙,不是要我当他帮凶,就是让我不明不白的蒙冤,要不是知道他是他家唯一的小孩,她还以为他有双胞胎兄弟。
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安佳!”震翻屋顶的河东狮吼唤醒了睡梦中的安佳。
她揉揉惺忪睡眼,望向火山喷发的安母,“妈,天还黑,让我再睡一下。”翻身继续作春秋大梦。
“你还睡?猪呀,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安母火大的掀开她的棉被。
“现在?”撑开睡眼瞄了下表,时针指着七,分针指着八,再看看窗户外阴沉沉的天色,“晚上七点四十分。”她抱着枕头说。
“还晚上?早上了。”安母双手插腰,“你还不快起床,阿海都在客厅等你好一会了。”
“早上!”安佳猛地惊醒,从床上弹跳起,圆瞠着眼瞪视手腕上的表,火烧屁股的跳下床,“完蛋……啊!哎啵”脚下踩到一个硬物,身子往前倒下。
“砰!”家有贱狗的完美滑垒姿势。
“哈哈……”安母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痛死我,谁乱丢……这是什么鬼玩意?”从长毛地毯上爬起来的安佳懊恼的反身望去,映入眼廉的是躺在地板上的元凶,她闹钟的尸体。
“你还好意思说,闹钟响翻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你吵醒了,而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安母没好气的道。
“妈咪,我没时间听你念了。”安佳冲进浴室,“我死定了,今天我还要去联泗作采访,小舅叫我早上八点要到公司开会。”迅速的十秒钟刷牙洗脸,让安母看了直摇头。
“你这样哪叫刷牙洗脸?头发也不梳一梳,你还是不是女人呀?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生的。”要不是她强迫安佳留一头长发来证明性别,走在外头恐怕人家都当她生了个粗蛮的儿子。
“妈,没时间听你唠叨了。”火速冲出浴室,安佳随手从衣橱里挑出事先选好的上班服蓝色套装,快速脱掉睡衣当场换衣服,露出丰盈的浑圆。
她习惯裸睡,只套上超大T恤当睡衣,医学上说夜晚是身体修复细胞的时间因此裸睡可以让身体自然放松。
安母不苟同的摇摇头,替她关上门,“门还开开的,你就这样换衣服,也不怕被人看见!”真是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
“妈,我们都是女的,有什么好忌讳的。”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安佳拉开门走出来,“妈,我出去了。”
“等等,早餐别忘了吃。”
“是,我知道了。”为求迅速,安佳下楼时敏捷的三阶作一阶往下跳,却没料到楼梯下方突然冒出个人影,她立刻踩煞车,脚下一个踉跄,“咚咚咚!”改以屁股下楼梯,还好及时抓住楼梯护栏。
“痛死我了,死阿海,你站在楼梯口找死呀!”横了眼高大俊朗的男子,那是她的青梅竹马平焱海。
“安佳,你怎么一早就诅咒人,是你自己莽莽撞撞的跌倒,怎么可以怪阿海,阿海可是一早特地来接你上班。”端坐在客厅看报的安爸抬起头,皱了皱眉。
“爸,早。”安佳撇撇嘴。阿海最好,阿海最棒,她不禁怀疑他才是安家的小孩,而她是抱来的。
年逾五十的安克强得老天厚爱,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浑身故发中年人的魅力,到现在还是有许多已婚、未婚的女人,甚至是寡妇登门送花给他,惹得安妈肝火上升,酸泡直冒。
“你没事吧?”平焱海连忙伸出援手。
“给你摔一次,看你有没有事!”安佳横了他一眼,藉他的手站起。这家伙选算有良心。
平焱海苦笑,有时候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它往往会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事实,包括他对她的心。
从小野得像牛的她因为闯了不少祸,安爸、安妈为了纠正她冲动的性子,于是把她送到日本私立女校,希望严苛、教条式的管教能让她变成淑女,不过,看来是失败了。
而他等不及她回台湾,乾脆也申请到日本求学,可惜错过了,她已飞往美国留学,两人就这么阴错阳差的一分别好几年,他先回来台湾,好不容易盼到她也回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让她从手中溜走。
“闪开啦,别挡路,我要去上班。”她快迟到了。
“早餐很重要。”平焱海拦着她,免得她冲出家门。
“拜托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我可以自己到外面解决。”她就是想和他唱反调,决定不在家吃早餐了。
“不行。”平焱海坚持不让她过。
“平、焱、海。”这个冥顽不灵的驴子。
“安佳,你起来啦。”厨房里走出身材微胖的老妇人,她端着一锅香味四溢的粥搁到餐桌上。
看到笑容亲切的李婶,安佳再怎么样也只好按捺住性子,瞪了眼平焱海,对李婶绽开笑。“李婶,早。”
李婶是她的奶妈,也是平焱海的母亲,因为安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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