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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尽头星坠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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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轻拍了拍房门。可是没有回应。
当然喽!男子肯定不会出声的。她同他打赌了!只要他开口同他说话,他就得娶月奴!当然,这赌局是月奴一厢情愿设下的。男子根本没同意,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不开门,月奴也进得去,她可是会武功的人。
何况门闩不过是小横木,怎困得了月奴。她轻而易举地用内力震开了横木。房门顿时打了开来——
室内一片漆黑,月奴燃起了烛火。
但见蓝衣男子坐在床上打坐,他连睡觉“姿势”都异于常人。干么!又不是和尚,睡前还得念经一番。月奴走向前去,男子张开双眼,目光如剑般射来——
看来男子尚未睡着,是在练功不成。
即便夜凉如水,可月奴一点寒意也没。男子目光却透露着寒意。明显地,不希望月奴再越雷池一步。
“我说寒公子,你夜里睡不着是吗?两个人睡比较不会无聊,要不要奴家陪你共度一宿啊——”月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换做别的男人,恐怕已耐不住软玉在抱了。偏偏就是有人“例外”。不过如果不是男子的“特别”,“齐如月”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倒追起他来。
人说“男迫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不知对否!今晚就试他一试!月奴一步步地走向男子的床头去——
开口啊!叫我站住,这样月奴就算赢了。没有“把”到他无所谓,开了金口就算成功!月奴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在男子的床头。对着他笑,不时地抛着媚眼。
男子又闭上了眼。继续练功。
“唉!光会武功有何用,床上功夫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教你两招。你该不会是童子鸡吧?那我得准备个大红红包给你才行!”月奴向男子靠了过去,存心要吃他“豆腐”。
男子动了动身,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
“说啊!如果你嫌弃我,就说一声嘛,开口叫我走不就得了。”月奴才不是真想同男子上床,她只想他开口。
“我就不信——你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月奴的手不规矩了起来,男子似乎武功不错,闪躲得很快。可是齐如月也不是三脚猫功夫,上下其手的。
“来嘛,我们温存一下。”月奴说得自己都想笑,如此不害臊的话居然朗朗上口,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
男子施展着轻功。忽左忽右地移动着身子。
“相逢自是有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如果此时男子说出一句“姑娘请自重”的话来,月奴就会停止纠缠了。可是男子偏偏沉默是金,激不出他的话来。
这下子,月奴可是好奇到了极点。
“你不说我就偏要你说,说了你就得娶月奴哦!”月奴再重复了一次“赌约”,但下赌的人是月奴不是齐如月。
月奴软硬兼施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男子仍然守口如瓶,只是目光有些晃动。
“喂!寒玉公子,难道我不美吗?”月奴摆出一个最诱人的姿势,总不至于要到“宽衣解带”的地步。
月奴真有些无计可施了,因为男子的武功在她之上。软的不成,来硬的也不行。月奴有些气馁,想不玩了。
“唉——”月奴叹了口气。坐在床沿。
男子坐在床角,同月奴保持着距离。
“从没见过像你这种男人,这么不开窍——”月奴嘟着嘴,看来她的“饿虎扑羊”招术已不管用了。
“还是你喜欢温柔端庄的女子——”月奴突然想道。望向男子,这一回的目光是柔情似水,没有矫揉做作。
男子原本闪躲的眼睛,不经意地四目交会。也不过是那么一刹那时刻,却似电光石火般。月奴的心仿佛被冲击了一下。她的脸似乎在发烫,她到底在干么——
她怎么混淆了“身分”,居然以齐如月的目光在看他。偏偏遇上男子一对明眸,深不可测如坠入星海般。
这个不爱说话的男子真的很好看。即便他一句话也不说。可就是能够吸引住人的目光,如今被吸引的不知是月奴还是齐如月?若是前者还无所谓,若是后者就惨了。
月奴!是月奴才对。不能是齐如月——
月奴收敛起盈盈的回眸,取而代之的是饥渴的目光。而且目光似火,想把男子吞噬般,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月奴用手轻解着罗衫,决定来一场“色诱。”
当然是假的,做做戏而已。男子闭上眼,非礼勿视。
“喂!我身材不错的,不看可惜哦!”月奴赞美着自己。她的手停了下来,因为男子都没有反应。她好似在同一面墙壁说话般,有点气人。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我已经全脱光了——快看哦!不看会后悔,遗憾终身。”月奴唬唬那男子,她其实一件衣服也没脱。男子紧闭双眼。定力十足。月奴没辙了,真的碰上了个“柳下惠”。
算了,到此为止吧!不玩了,因为不好玩。
就她一人猛唱独脚戏,而男子却在演“默尉”。但起身前,她仍想再捉弄他最后一次。叫他对她没齿难忘。
“非礼哦——”月奴扯开喉咙喊着。
这下子看他如何同众人“交代”。月奴拭目以待,可奇在西厢房全都没动静,没有人跑过来看“热闹”。
而男子也真沉得住气,不开口“解释”。
“你不非礼我,那我非礼你好了!”月奴没好气地说笑着。这个十足的超级大怪胎。让她折腾了大半夜。
月奴临走前在男子床上又跃又跳的,好似真发生了什么“事”。怎会有这种人,一辈子从未见过。异类……
“好啦,不同你玩了!奇怪,我又喊非礼又‘叫’床的。居然没有半个观众!”月奴心中大感疑惑。
“再见啦!寒玉公子,祝你明天一路顺风,半路遇龙卷风,看你会不会开口喊救命,出声就得娶我喔!”月奴自说自话地要走下床去,可却身子向后仰了去——
天哪!难道男子真要对她“下手”了,他全是装的。
来得太快了!月奴的身子压到了男子。如果不是月奴的身子挡住,依男子的身手是不会“摔”下床去的。男子并未伸手要去拉月奴,转性子垂涎她的美色。他没有!
而是“床”在动,床翻了个“身”。男子感到不对劲,想要飞身而起,可月奴却重心不稳地倒向他来。
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滑梯般地往下滑去。
因为他的双眼一直闭着,而且他真以为月奴还衣衫不整。就在这片刻犹豫之间,他的身子已往下坠,连同月奴两人直往下坠去。他不得不睁开眼来,好稳住身子。他看到了,月奴衣着整齐,只是神色惊慌。她并未卸下衣裳。
下坠速度非常之快,男子在下月奴在上。月奴怎也想不到凤来客栈会是一家“黑店”,是否专做“人肉包子”。这下子她明白了。为何西厢房的男客早早不见踪影。
天哪!这一摔,难不成要摔到到十八层地狱去。
如果她今晚不“轻举妄动”,她不会有事的。她在南厢房总是一觉到天明。如今怎么办?她的游戏如何结果,她的“梦”醒得过来吗?还是一连串噩梦等着她。
齐如月啊齐如月,你简直是自作自受,活该。齐如月想不当月奴已来不及了,眼看一个月就到了。她该打道回府去,去当她的齐家名门闺秀,等着九月二十八日到来。
来不及了——
齐如月不知这一摔会不会死,但见一只手轻托着她的身子。是男子,看来他不是坏人,似乎想助她一臂之力。齐如月心生感激,方才玩笑真的过火了。她是怎么搞的。
同一个陌生男子磨菇了大半夜,人家却相应不理。
齐如月施展着内力,想自己稳住身子,不想欠他人情。因为她不再是月奴,她是齐如月,她真的不“玩”了。
男子的武功底子不错,身子稳稳地下降。四周一片光亮了起来,不是仍夜深沉吗?难道时已天明。
不!不是的。
因为四周全是白色的冰柱,不用点灯即明亮如画。终于到了,这是哪一“层”地狱。齐如月不知道。
男子并未摔倒在地,他一个“鹤鸟翻身”凌空而降。齐如月婉拒了男子救援的无大碍。
对于齐如月婉拒扶她“一把”,男子有些困惑。眼神不解?但他没有说出来,依旧是那副“孤芳自赏”模样。
“这是哪儿?”齐如月打量着四周,寒气沁人的。
“广寒宫”三个字悬在冰柱上,字是用冰雕出来的。“广寒宫”是哪儿?地底下怎会有“广寒宫”?
传说月亮上有一座“广寒宫”,宫主名唤“嫦娥”。那是个神话故事。齐如月听过,可她并不相信。
因为既然是神话,难免以讹传讹。更何况神话中的“广寒宫”是在天上。如今她是在地底下。凤来客栈究竟把西厢房的男客如何处置,齐如月望向男子去——
如果不是她“压”住了他,以他的身手该能及时逃生的。唉!真是误人误己,齐如月心中感叹着。
“广寒宫”的大门打了开来,仿佛装设有自动机关。
如今已无退路。只好向前进了。可在进“广寒宫”前,齐如月必须同男子做一番“解释”才行,毕竟是她“害”了他。可叫她如何说出口呢?而且从何说起——
“对不起!”千头万绪之下,只得先说出这三个字。
男子似乎又是一个讶异,此刻的齐如月虽然仍然一身浓妆艳抹,可是层层胭脂之下,似乎有着清新脱俗之气。
风尘味已消褪去,齐如月回来了,她不再是月奴。
但齐如月没有多做解释,有那个必要吗?同一个陌生的男子。但她真的心有歉意,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至此。齐如月听到了水声,她走了过去,用冰水洗去多余胭脂花粉。
还她秀丽容貌,做原来的我!
月奴艳若桃李,如太阳般的热情如火,齐如月则是皎洁亮丽一如新月。各有特色、各有韵味,但是齐如月知道她不是月奴。一场游戏乱了规则,一场梦偏离了轨道。
男子又再次的惊艳,“她”为何一变再变?齐如月看着敞开的冰室门口。这一走进去究竟是生还是死呢?
第二章
有“广寒宫”,自然也就有“长生殿”。
踏入“广寒宫”,一眼望去全是冰雕玉砌。冰壁、冰柱、冰泉、冰池、冰桌、冰凳……全都是冰制品,仿佛到了一座“冰宫”。齐如月感到一阵阵冰意从鞋底穿透而上。
因为连地上都是冰砖,真是个人间仙镜。
美则美矣,可是却有股冰清凄凉味道,不像遗世而独立,倒像是遁世而隐居。齐如月不知“未来”会如何?
是否能出官,“长生殿”内空无一人。只有齐如月和身旁这位她犹不知姓名的蓝衣男子。他到底是谁?男子冷峻的外表似同四周冰壁有异曲同工之妙。冷到了冰点!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她不能老唤他喂的、寒玉公子。如今两人已“共进退”了。
蓝衣男子仍没有回话,不过他望了齐如月一眼。这一眼,寒气少些许。
四周一片静谧,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刻了?
“你——”齐如月话梗在喉头。她真想知道答案。
“你真的是哑巴吗?”齐如月好不容易把话说完。
男子先是呆默半晌,最后他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是哑巴。既然不是,那他为何一句话也不说?齐如月还是不明白。两人相望却无言,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男子打量四周,目光敏锐。齐如月心知男子在找“出路”。齐如月也跟着找,但四处碰壁又摸不到暗藏玄机。
时问一点一滴地过去……
蓦然地,齐如月听到了“声响”。而且不只一声,是持续不断的声响。好似在“捣药”一般……
“长生殿”的东面石壁整个由下往上开启,难怪找不到暗门,整片冰墙就是门。推也推不开,机关重重的。
“欢迎光临——‘玉免宫’。”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身着雪白霓裳,头上左右两侧各绑了撮头发,看来活泼可爱。
“我叫苔苔,哥哥、姐姐你们早——”
这位名叫苔苔的小女孩,活跃乱跳地怪讨人喜欢的。活脱脱像只可爱的小白兔,伶俐俏皮,还有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姐姐。你好漂亮哦!脸上不擦脂粉也是光滑无比。化了妆不就更漂亮。姐姐……你是天生自然美吗?”苔苔一副一见如故样,抓着齐如月的手说个不停。
卸下浓妆的齐如月,依然是个清秀佳人。
“苔苔,这是哪儿?你住在这?”
“这就是‘玉兔宫’啊!我方才不是说了。唉!住在这儿好无聊哦,都没人陪我玩!”苔苔直嚷着。
没人?那捣药声从何而来,齐如月不解。
“你家人呢?”齐如月想一个十岁女孩不可能独自过活。而且是在这种如同“冰天雪地”之处。不过这苔苔看来似乎不怕冷,瞧她穿着短裙呢!露出雪白的小腿来。
“她们啊!”苔苔似乎不想提起。
“她们怎么了?”齐如月追问着。
但是苔苔没有即刻回答,只是直盯着蓝衣男子。
“咦!这位哥哥怎么都不说话,你长得挺俊的也!”苔苔转移了目标,也想去拉男子的手,可是被他避了开。
“奇怪——姐姐,他怎么了?他是不是不会说话?”苔苔眼珠子打转着,上上下下地细瞧着男子。
“他不是不会说话,他是——”其实齐如月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爱说话、不想说话,或真的“不会”说话。虽然方才男子摇头否认他是哑巴。可他真教人难以捉摸。
捣药声依旧不绝于耳。而且声响越来越大。
“苔苔——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捣药!”齐如月望向声响处,但只见一间间的小冰室。
“姐姐真是聪明,一猜就中。‘广寒官’中自然有‘玉兔捣药’喽,现在你们就在‘玉兔宫’啊!”苔苔细说分明。可她一直瞅着那个不爱搭理人的男子。
“玉兔捣药”那不是神话吗?齐如月心惊。
“现在天亮了!他们该工作了。不过在‘广寒官’是不分日夜的,因为没有太阳啊!”苔苔越说越玄。
“苔苔,你说那些小冰室中关着玉兔?”齐如月好奇。
“对啊!不信我让你们看——”苔苔双手一拍,小冰室的门一个个全打了开来。果然是在捣药没错。
可问题是——没有玉兔。捣药者全是人。而且——是男人。
齐如月再仔细一瞧,发现有些男人似乎似曾相识……咦?不就是曾住在凤来客栈的一些男客吗?齐如月暗自心惊。
他们重复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仿佛受了什么控制似的。啊——“情人果”!齐如月想到了情人谷的情人果。
情人果可以下蛊,忠于一人终身不得背叛,有违者必受情人果诅咒心痛至死。齐如月出门寻找齐剑飞前,曾造访过陶丹枫,听他提过情人谷一二事。难道——难道这广寒宫同情人谷有关联。
齐如月面对扑朔迷离的局势,内心有着惶恐。倒是男子面色镇定稳如泰山,没有被眼前景象惊吓到。
“他们——”齐如月等着苔苔说明。
“他们跟你们一样,从‘上头’摔下来的啊!搞什么玩意儿嘛!连第一关都过不了,笨死了——”苔苔再拍手,冰室门关上,但捣药声仍可听闻。
“过关?过什么关?”齐如月不解。
“想要出广寒宫就得闯过六关才行,过不去的人就得留下来,任凭处置喽!嘻!嘻!至今尚未有人出得去广寒宫呢?”苔苔得意地道。她眼睛一直瞄着男子——
“不是——”齐如月连忙否认。
“不是情人……那是朋友喽!‘纯’友谊吗?”苔苔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小鬼大的模样,似乎满脑子的怪主意。
齐如月再度否认,她甚至不“认识”他。
“从来没有女生掉入‘广寒宫’来,咱们同性相吸,苔苔我就放水让姐姐免试入关。可是这位哥哥嘛……”苔苔眨着眼笑着。
“别为难他,是我连累他的,由我来闯关!”齐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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