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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不肯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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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嘟唇。
好吧,他也知道什幺叫适可而止。
“告诉他有事自己来说,我没工夫找他。”用膝盖想也知道为的是什幺事情。
“喂,留点面子给他嘛,他一把年纪了,要是吆喝不动我们这群人会捶心肝的。”
“我没空听他对我耳提面命,而且我的家务事也用不着他来管。”容郡彻底拒绝。
“家务事?”
“肯定是我家那个老头子去跟他家的老头子啰唆,他家的老头子要他来啰唆我!”
卡卡卡……什幺一堆的老头子?殿下听得一头雾水。
“懂了吧?”
“不懂。”老实说。他很沮丧。
“那就一直别懂下去。”结案。
“啥?”
“我再给你一分钟,长话短说,把雪的近况告诉我。”容郡像个王,清楚的发布圣旨。
“你说讲我就讲,我不是太没骨气?”
“那种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这容郡,坐上大位没多久,气势惊人。
殿下咋咋舌。
说就说,反正他来就是为了这事。
“妹子说这个周末要去约会,有个在科学园区上班的副总裁听说对她很有意思,两人约好要去渔人码头,渔人码头我去过喔,蒙蒙细雨的时候好有情调,情侣双双对对,听说是调情的好地方……当然啦,后续他们会去哪里我也不好一直问,欸,我可是很有朋友道义的,我跟妹子说她要是看不中意那个副总裁跟我说,我民以食为天的干部随她挑……”
容郡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朝着门外吼,“方秘书,叫警卫进来把这个皮条客给我轰出去!”
“慢着!你别随便给我安罪名。”被警卫赶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吶!
“哼,”
殿下小心翼翼的把屁股粘回他钟爱的“宝座”。“阿郡,说实在的,我发……是你公司上下都发现的……你脾气变差了耶,虽然说之前也不是什幺善良菩萨,可是你自已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感觉什幺?”
“感觉贵公司的员工来上班都一副如履薄冰的表情?”
“我并不是请他们来郊游旅行的,他们只要把份内的工作完成,我不是挑剔又不讲理的老板。”这点他很确定。
他要是那幺一可刻,再好的福利措施也留不住员工。
“唷,把自己吹捧得这幺英明神武,你不知道你这块董事长办公室已经被划分为北极地带,闲杂人等不敢随便靠近了吗?”殿下还继续口沫横飞。
容郡把尚未看完的文件档拿过来。“我这里本来就不是让人闲磕牙的地方,只有请也请不走的瘟神才会死皮赖脸赖着不走。”
哇哩咧,夹棍带棒的骂他唷。
远在台湾的妹子,要是有机会你一定要替拜把哥哥出这口鸟气才行,人家……可是为你受尽委屈~~~~~~~~~~~
第六章
台湾HappinessBridal幸福婚纱
白色情人节的广告看板还没来得及更新,一天的热潮却像灰姑娘一样,在凌晨时分失去了时效。
夜深人未静。
纷纷拉下铁门的婚纱街剩下少数几家店面还有灯光。
幸福婚纱橱窗前的探照灯一盏一盏地被捻息了。
“盛雪,我要打烊关门了,你呢?”余菲将一切打点妥当后,对着还在小工作室里蘑菇的同事喊了喊。
[你把大门扣上就好,铁门我走的时候会拉下来。]她弯着腰,而这动作让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楚。
“一起走?”天凉,是喝一杯的好天气。余菲肚子里的酒虫骚动着。
“我还在忙,你先走吧!”
“走了姚仙一个工作狂,怎幺你也中毒了,情人节刚过去,又没有什幺大Case,不懂你有什幺好忙的。”在外面想了想却没有走掉的余菲,蹬着皮尔卡登双色高跟鞋叩叩叩的进了还亮着灯的工作室。
把头发盘起来的盛雪看见她,双手依旧忙碌,头也不抬。“你有东西忘了拿吗?”
“一起去喝一杯。”性情冷淡的她其实并不爱找伴,但是天天相处的工作伙伴她倒是不介意。
她跟盛雪虽然没有很深的私交,不过两人同游过上海,在程度上又比其它人多了那幺一点感情。
“我把纸型裁好,还要打版,你先走吧!”拿着色饼俐落的画着腰部的线条,盛雪对于余菲的邀请并没有太大兴趣。
“我发现你从上海回来后就足不出户,去酒廊跟PUB都请不动你,别跟我说你要伴守青灯终老吧?”
“怎幺可能,我又不是尼姑。”
“你现在跟尼姑有什幺差别?每天一早来开门,不泡到晚上十点不走人,你看看大姐头,”下班走得人影看不见,留下我们两个喽啰看店……喂喂喂,臭女人,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啊?”她难得苦口婆心,难得啰唆好不好~~
“姚姊是有家庭的人,一下班她归心似箭是应该的,何况她还在新婚期间,要是她也每天加班,你我还要担心她可能婚变咧。”昂起腰,有些酸痛,同样的姿势太久了。
“那你咧,你每天做得像条牛,又哪根筋不对?”
盛雪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改剪下一大节胶带,叭答、叭答地粘起身上各处的线头。
线头是跟她相依为命的恋人。
[我啊,失恋了。]不知道算不算?
“别老拿那种借口来搪塞我,打自上海回来你那些PUB王子也都跟着解散,是你不要人家,失恋的是别人好不好?”余菲对她的行为可是了如指掌。
“那些人没有一个会陪我到老的。”
余菲黛眉高掀。“你没发烧?生病?”
盛雪推开她想探过来试温度的手。“我好得很,活蹦乱跳,比十八岁的小鬼还有精神。”
“我听你在那里小儿骂骂号,有精神?你的精神留在上海没回来,不如……”
她用指头点着下巴。“我带你收惊去,我家隔壁有个--米卦的阿嬷,听说还满灵验的,要不要去试试?”
“余菲大姑娘,我服了你了,要喝酒是吗?那就走吧!”实在受不了她的试探。
“妳的布咧?”不知道什幺叫见好就收的人还在唠叨。
“余菲,我真的要用布疋打妳喔!”打从上海回来,她每天灰头土脸的,真是够了!
余菲眯起她近视很深的眼睛,本来想打破砂锅地问她为何出尔反尔,后来却改变主意把话吞回去,改朝着盛雪勾勾手指,“你真的失恋喔?想不到你也会暗渡陈仓这一招。”
“暗渡你的头啦!”盛雪才不理她的挑衅,把胶带往垃圾桶丢。
“要不要说一说是哪个男人叫人失魂落魄、神魂不属、精神不济、饮食无味……”
“余菲,你够了吧?”
“不说是吗?没关系。”当然不够喽,她就不信等一下烈酒人喉,盛雪不会乖乖的招出来,她逼供的方法可有千百种呢。
像她这幺跩的闷骚女人,追跟被追的人都累啦。
铁门拉下,宣告一天的疲惫终结。
再来就是快乐的夜晚……啦啦啦啦……
又这幺晚了吗?盛雪抬头看着天空不明不灭的星子。
台北的天空是浑沌不明的,那,上海的那片天际呢?
怔呀怔着,突如其来的,她被余菲拉进刚招来的出租车里。
不管何处的天幕都被一并关在汽车门外。
一成不变的每一天开始。
更换柜台的盆花并没有固定是谁的工作,以前大多是身兼花艺设计的老板娘姚仙随手插上一盆花放着,这段她经常迟到早退的“非常时期”只好由盛雪责无旁贷的接下来。
插花,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看着流理台上摆放的鲜花,拿着花剪的盛雪叹了口气,准备毁尸灭迹。
“我以为我是最没天分的那个人,想不到你才是个中翘楚。”喝着蒸馏机泡出来的阿拉比卡咖啡,一身夏装的余菲完全看不出来昨晚狂欢的痕迹。
“你很闲是吗?”她已经够挫折了好不好。几天前插出去的花已经为她闹了够多的笑话,实在不需要再加余菲这个怪胎的评语。
“是啊,”她凉凉的应道:“你也知道旺季过了,客人小猫两三只,我当然闲着喽。”
“姚姊还没来,前头没人不要紧?”
“看店是妳的工作。”她撇得一干二净。
三人公司,人手少,所以分配的事务就多,预约、咨询、估价、接电话、打杂……门市要负责的都属于盛雪的工作范围。
不是大家欺负她,而是她甜蜜蜜的娃娃脸通常是最有力的招牌。让她杵在店门口的效益,当然是比让她窝在小工作间做礼服要划算得多。
姚仙的算盘可打得精。
也亏盛雪的个性不计较,随手拾掇,三人和和乐乐的,倒是把婚纱店搞得有声有色。
“知道啦,我马上出去。”
“买盆花不是省事得多。”
她把唯一幸存的樱花株插上剑山。“聊胜于无吧!”
余菲无话可说,她对这些花呀草的也一窍不通,把喝空的杯子倒了倒,她随口问了一句,“你要不要也来一杯?”通常,没有灌下三杯咖啡,她很难醒过来。
盛雪作势将“作品”捧出去。“我等一下自己来。”她每次看余菲喝黑咖啡头皮就发麻。
“OK。”
自从姚仙“大发慈悲”买了蒸馏咖啡机以后,盛雪的工作就少了一样,她只要把磨好的咖啡豆加下去,其它的请君自便,不用像以前那样,苦命的一贯作业,设法满足两张挑剔的嘴。
两人从茶水间出来,店门的钤铛也叮当响起,香风随着一袭香奈儿的当季碎花露背洋装席卷了进来。
“你们大家来看,我带谁来了,摄影师喔--”
那种献宝的姿态十足十。
这不能怪姚仙。
婚纱馆悬缺最久的位置就是摄影师,以一刖外包给广告公司,感觉绑手绑脚不说,还要受尽对方拿乔的气。
拥有固定的摄影师是她最大的心愿。
一张温润如月光,灿烂如春暖花开的风华绝色从姚仙的身边移了出来。
两截式的穿著,Rocksport的运动鞋,改良过的滑板裤,一头长到腰际的黑发绑成辫子在身后晃荡着优雅的弧度,箍住发梢的是一抹亮晶晶的金。
他还是穿著钟爱的布鞋,没有身为董事长自觉的打扮。
盛雪一阵错愕,浑然不觉的将水盆里的鲜花往身上压,这一压,樱花瓣纷纷掉落,不一会儿,脚下竟然聚了一地的落英。
身边的余菲看了想张口跟她讲,然而,瞧瞧盛雪已经魂进入太虚的表情--还有那一地不幸的樱花,瞬间改变主意,转身到后面去拿扫把了。
看个男人看到流口水,这绝对不是盛雪的作风。
她昨晚怎幺套都套不出来的秘密,绝对跟这美到叫女人自卑的男人有关。
嘿嘿,她只要等着看戏就行了。
“阿郡,我来跟你介绍,盛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这家店全部的婚纱礼服都是她一个人设计缝制的,以后你要跟她多配合。”姚仙往中间站定,为两人互相介绍。
“姚小姐,我跟雪很熟。”容郡一双看似慵懒的眼,细细描绘过多日不见的容貌,发现她改变不大,这才露出释然的浅笑。
不过--这会不会也代表她没把他放在心底?
“真的?亲上加亲,太好了。”姚仙拍拍手。没想到这幺顺利,看起来不会有处不来的问题了。
“姚姊,不要乱套形容词好不好?”好久,盛雪才找到可以表达意见的缝隙。什幺亲上加亲,还礼成送入洞房咧。
“盛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既然认识阿郡这幺优秀的摄影师竟然也不帮我介绍拉拢,妳居心何在?”姚仙嘴巴虽然这幺说,责怪的意思倒也没多浓。
盛雪把已经鞠躬尽瘁的樱花盆放到柜台上,眼角余光瞄到气定神闲的容郡没有半点想两肋插刀的模样,她微咬银牙,“我根本不知道他懂摄影。”至少,他从不曾在她面前展现过他的摄影功力。
嘎?姚仙傻眼了。
“夏草拍胸脯保证说他还得过乌鲁木齐的摄影奖,当婚纱的摄影师其实是大材小用。”吃了大多夏草口水,就连讲活也一字不漏的照抄,姚仙期望做到最完美的地步。
“什幺乌鲁木齐的摄影奖,我看是骗人的吧。”
喔喔,否认得这幺彻底?
姚仙认识盛雪起码有五年,没见过她用这幺愤恨激烈的语气排挤任何人,她想见的世界大同景象要破灭于一旦了吗?
“盛雪,你跟阿郡之间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别害羞,阿郡都跟我坦白过了,他可是为了你不辞辛劳从上海追到台湾来,叫我好感动。”可以看见姚仙眼中的心形一直是亮晶晶的。
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会发展出不必要的鸡婆性格?盛雪一点都不想领情,也不想这样被撮合。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特别的交情。”
普通朋友?容郡的眼悄悄燃起一把火。
“看起来不像啊。”姚仙左看右看,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张力可是很足够的。
“你说过内举要避亲。”看起来老板娘也沦陷于容郡(奇*书*网。整*理*提*供)那所向无敌的俊俏容貌,唉。
“碰上好人材那些无谓的坚持就免了。”
瞧瞧!她还有什幺话说?
“小嫂子,如果你不介意,雪交给我来说服就行了。”往前踏一步,容郡四两拨千斤的把盛雪的事揽到身上。
既然老板娘很在出息他是否能跟婚纱店的小姐们相处得愉快,那他也不吝啬释放他的善意喽。
“可以吗?”姚仙很怀疑。
“看我表现!”他嘴角浅勾又迷死一名已婚妇人。
看着他逼近,盛雪开始武装。“我警告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怎幺说话?”她今天真漂亮,小小的耳垂挂着两串五颜六色的小珠珠,充满柔美气息的半袖洋装,盘起的发露出白晰的颈子,她在呼唤他,全身上下都在呼唤着他的靠近……
“Stop!”一掌贴住他已然太过靠近的脸。
哎呀,就差一咪咪,她身上的味道、可爱的五官就能通通被他饥渴的眼睛收纳珍藏。
“回答我一句话就好。”他柔绵的声音熨贴着盛雪武装不起来的表情。
“什幺?”她的慌是不是表现无遗?
两双眼,互相有对方的影。“你想我吗?”
一拳挥出。
答案揭晓!
什幺叫做她跟他好歹比较熟,就暂时划归她那里?
什幺叫做照顾出外人是台湾人的人情味?
什幺叫我还在新婚期间,家里放个“美丽的祸水”有妨碍观瞻的嫌疑?
说穿了不就是上司压迫下属,她要是想继续在婚纱店混口饭吃,就该模着鼻子把堂堂容氏董事长接回家供起来,以免亵渎。
供起来?哼,她什幺教都不信,哪来的供桌、供品……
根本是自找麻烦好不好?!
她差点忘记,搞不好姚姊还不知道她聘请的摄影师可是家一大公司的老板哩。
钥匙穿入洞孔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下子。
每天必开的门锁也跟她作对。
她好想要一个喊芝麻开门就能自动开门的声控门啊。
“我来!”声音带着魅惑的气息钻进盛雪的耳畔,修长的胳臂适时穿过她的发梢,肩膀喀啦两声响,铜门打开了。
她觉得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希望不要受后面那个跟屁虫什幺影响,而出现发神经的举动,她在公司出的模已经够流传千古了。
抽出钥匙的手在她颊边停留了下,指背趁机吃了她的豆腐。
盛雪被电到般的反转过身体。“你--”
真是不公平,老天造人男女骨架体格差别那幺大,在他的阴影下,她觉得自己娇小得可怜。
“胆小鬼!”他口吐冰珠。
嘎?
“为什幺不勇敢承认我们认识,我还做过你两天的宠物?”他小鹿斑比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几度想发火又苦苦压抑的模样,那瑰丽的双颊非常非常的吸引他。
盛雪不想跟他在外面起争执,忍下翻腾的怒火,开了门,走进她位在市区的高级公寓。
台北所有的一切是她花了将近十年青春打拚出来的结果,没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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