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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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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想也未想,她拿出荼蘼花簪,放入失了衬垫的旧盒子中,不住调整角度。当簪子和盒底花形相吻合,她用力往下一按,就听到极轻微的“咔”的一声。

这一声,她的心门似乎也打开了。

古代,没有刀砍不断、火烧不毁的材料做保险箱,所以古代人都爱机关术!也因此,古代的机关术比现代发达多了,这样巧夺天工的东西也制得出来。

盒子确实没有夹层,因为根本是里个两层好吗?在两层之间,只余几不可见的缝隙,凭手指敲,当然感觉不到空响。从外观上看,虽然能看到接缝部分有一条细细的线,但十个人中得有十一个会认为那是木纹,或者是雕刻的痕迹。

春荼蘼现在很有被那名匠人耍了的感觉,简直啼笑皆非。他虽是古人,却太了解人的心理了。牡丹花簪子,是本身有机关。荼蘼花簪子,却是盒子有乾坤。人都是有定式思维的,那是一种惯性,所以她才会一直研究簪子本身,却忽略了盒子。但当她终于研究盒子时,她又像普通人那样,觉得盒子应该是中空的,不断的敲,结果一无所获。而仅凭一个花形印迹,就能令里外层分开,除此之外,用多大力量也不能破解这个秘密,是什么样的奇妙工艺啊。

她真想骂自己一句:愚蠢的现代人!

激动之余,她小心的把内层抽出来。不出所料,从里面掉出两张薄如蝉翼的纸。仅这小小的纸,看品相就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毕竟古代的造纸技术并不发达。拿起一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写着簪花小楷。天色还不晚。她点了两个蜡烛,还得凑近了才看得清楚。

“荼蘼,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我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给你添了麻烦。我很抱歉。可是事关天大的冤情,我相信你不会坐视不理。”她轻轻念出来,“但,如果你决定不管。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可能会牵连到你,甚至你爹的性命。若你为难,就把这个盒子和信全烧了吧。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下面,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和之前推测的分毫不差。他是朱礼正妻的外甥女。但来京没多久就遇到谋反案。贪图口腹之欲又好色的主审官杜衡看上了她,偷偷用一个女死囚换了她。她本来宁死不从,但姨妈请求她,让她有机会为朱家翻案。

不得已,她忍受着屈辱,做了杜衡的妾室兼厨娘。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困于内宅。很难接触到所谓的正经事。加上杜衡一向多疑,她只能装老实,装成对杜衡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就这么苦熬了几年,她才慢慢发现了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恰巧,这时许文冲对朱礼谋反案产生了怀疑,想要翻案,她在书房侍候茶点时偶然听到了这件事,就冒险去见许文冲,并在几次试探之后,把自己所掌握的东西,交给了许尚书。

正当她以为翻案有望的时候,许文冲遇刺身亡,同时尚书府被盗。她多年的希望就这样变成了绝望,也终于明白翻案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需要好契机,硬碰硬,或者仅凭毅力和正直是不成的。好在她为人刚性,居然趁乱从杜衡的书房偷出了盗自尚书府的东西,也就是许文冲证实过的一部分调查结果。然后,逃出了前奉国公府。

她制造了一路南逃的假像,因为自从入府就算计这一天,所以准备得相当充分,完美的骗过了追踪她的杜府爪牙,甚至还安排了尸体,以证明她死在逃亡路上。而她本人,则到了范阳县,大大方方的开酒楼。如此大胆的举动,反而没引起太多京城人的注意。谁能想到呢,一个逃妾,居然敢抛头露面,追踪者听说某女子开酒楼,甚至都不会仔细追查的。方娘子就是凭着这份胆识,安稳的过了几年。也是她一生中除了少女时期在父母身边时,最快乐的几年:自食其力、有蓝颜知己相伴,凡事自己做主,不用奉承恶心的老男人,特别这个人还是她的仇人。

她在等老天开眼,等机会,可惜机会没等来,一场投毒案,令她露了身份,再逃,极可能被抓住。好在之前,她深谋远虑,把花簪送给了春荼蘼。虽然她用了心机,但与春荼蘼所想的一样,她从没想过要伤害春家人,只是暂时请为代管,她以为还会回来,会以更贵重的礼品相换。那个旧木盒,她带在身边,装了其他首饰,令其看起来不起眼。而没有花簪,就算木盒被人抢走,也绝对找不出关键。强行破坏的话,机关里面装了一种类似于火药的奇特特质,会立即把盒子及其中间的东西烧成灰烬。

然而,她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被抓到前奉国公府,杜衡当然问起许文冲收集的证物失窃的事,她咬紧牙关否认,只说出逃的时机是巧合,因为早就定了那一天,不便更改。至于离府的原因,是受不了杜府妾室之间的倾轧。杜衡当然不能尽信她的话,但她的谎话巧妙在,所说的所有事都与事实搭点边,里外都圆得过来,令杜衡一时找不出她的破绽。

加上杜衡这老王八蛋太喜欢吃了,饱暖了又思那啥,于是她再度受宠,只是被倍加严密地看管了起来,并没有伤及自身。她故技重施装温顺,日子久了,狂妄自大的杜衡虽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到底还是给了她再逃的机会。而她听说春荼蘼来了长安,还打赢了真假皇帝案,就更加迫切的要冲出那个牢笼。

她清醒的知道,如果她逃走再被抓,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就秘密联络了被隔绝很久的宋氏夫妇,兵分两路,那个要命的盒子和要命的盒内信。就由宋氏夫妇代管。若她有不测,再由他们交给春荼蘼,并约定了相会的地点。

这是她备的另一条后路,当初被抓回前奉国公府时。宋氏夫妇在她的安排下早逃了,然后尾随至长安,在附近秘密潜伏着。

但她到底低估了杜衡的能力,她和宋氏夫妇的行踪全被发现了。并由杜仲分别杀害。她不知道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宋氏夫妇落崖。杜仲以为他们必死。急着回去复命,并没有检查尸体。偏偏春大山为帮女儿破案,搜索附近的山林。在宋氏夫妇咽气的前一刻赶到。得到了她安排的最后遗物。

“荼蘼,若你能为朱家翻案,我来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德。还有,你有个好爹,将来一定会幸福的。我在那个世界。将日日夜夜为你们全家祈祷,愿你们幸福一生。那么,我这相苦命的人,也为这福报而欣喜。”方娘子最后写道。

春荼蘼放下第一张纸,小牙咬得嘎吱嘎吱响。

果然是杜衡那老王八啊!他手中有从尚书府偷的证据,或者还有从许文冲身上搜到的,就算他不是真主谋,也相差不多了。至少,是头号帮凶。

可怜方娘子,花样年花就得忍受那样的屈辱和痛苦,到头来却没办法亲眼看到天无遮日乌云,晴空万里的那天!

杜仲已经问斩,算是为方娘子讨了部分公道,但最大的仇家,因为是皇后的父亲,还安然坐在安中享福。若她此次不能扳倒杜家,天理何存!

冷静!冷静!

她强迫自己。然后,才拿起第二张纸。这纸虽然夹在木盒中好几年,却没有脆弱撕裂的样子,很是坚韧完整,上面写的字更密,看得春荼蘼眼睛发疼。

好不容易看完,她立即把东西原样收好,又放回到自个儿的木箱中。也不知道在满门抄家问斩、诛变九族的案子中,这宝贝是如何保存并传到方娘子手里的。反正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证据,绝不会被别人抢走。

“小凤!小凤!”她收拾完东西,就大力敲门,叫守在外头的丫鬟。

“小姐,您说什么也没用,钥匙在过儿那儿,奴婢不能放您出来的。”小凤坐在门前石阶上绣着不知什么东西,“您就好好睡一觉呗,不然熬坏身子可怎么得了。刚才我听到了,您一直折腾,根本没睡。”

“我不出去,我是叫你出去,为我办点事。”春荼蘼道,“你附耳过来,得悄悄说。”

小凤闻言,站起身走到门边,却还唠叨道,“那小姐得保证,我办事,你回去睡觉。”

“行。”春荼蘼痛快答应。

于是小凤拉了拉门,主仆二人从一指宽的门缝中对视。

“你拿着我的腰牌,叫封况跟着你,去趟天牢。”春荼蘼压低了声音,“他宫里宫外比较熟悉,会方便你办事。”

“要见阿苏瑞大王子吗?”小凤问。

春荼蘼差点笑场。

大王子?!这什么称呼,怎么感觉很笨很容易戏弄似的。

“我不见他。”春荼蘼连忙正色道,“要见他,我会自己去的,用不着你。我是让你去见锦衣,顺便把你手里绣的荷包送过去。”后半句,是调侃。

小凤怔了下,下意识的把手中绣的东西藏在身后,脸红了。但她是个大方的,很快就羞意退散,问道,“小姐要我见他做什么?”

“问问他,从罗大都督府顺出来那只箱子,放哪儿了?”春荼蘼道,“打听到消息,叫封况安排,悄悄给我取回来。”







对不起,今天晚了一小时,抱歉抱歉。

注:火药在中国隋唐时期已经发明了,由道士的炼丹术而来,只是没有广泛应用而已。

第五十一章这些男人啊!

“你拿着我的腰牌,叫封况跟着你,去趟天牢。”春荼蘼压低了声音,“他宫里宫外比较熟悉,会方便你办事。”

“要见阿苏瑞大王子吗?”小凤问。

春荼蘼差点笑场。

大王子?!这什么称呼,怎么感觉很笨很容易戏弄似的。

“我不见他。”春荼蘼连忙正色道,“要见他,我会自己去的,用不着你。我是让你去见锦衣,顺便把你手里绣的荷包送过去。”后半句,是调侃。

小凤怔了下,下意识的把手中绣的东西藏在身后,脸红了。但她是个大方的,很快就羞意退散,问道,“小姐要我见他做什么?”

“问问他,从罗大都督府顺出来那只箱子,放哪儿了?”春荼蘼道,“打听到消息,叫封况安排,悄悄给我取回来。记着,连里面的东西一起!”

“得令。”小凤应了一声,连礼也未行,直接跑去找封况办事了。手上拿的荷包还连着针线,也不知道这样送给锦衣,会不会扎了他的小胖爪子。

不过,在黑暗中看到黎明的曙光,春荼蘼的心骤然放松下来,转回到床上,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足足九个时辰,身体的疲乏是得到了彻底的缓解,可却饿得前胸贴后背。

“来人。”她自己爬起来,叫人。

过儿很快就进来了,显然一直守在外间。

“怎么不叫我?”她抱怨。

“小姐睡得可实了,奴婢没舍得。这样的好眠,皇上说比吃山珍海味还要对身子有助益。”

“皇上来过?”她诧异。

过儿点点头,一脸骄傲,“皇上这么忙。却来看过两次呢。可见,小姐多被皇上看中。”

他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惟一的、亲生的儿子!不过,她也是为了那个男人罢了。这一点上,他们利益一致,目前空前团结。若放平时,韩谋凌驾于她之上,而她各种猜忌和不真心。

而且她想夜叉了。但,又不能去见他。否则乱了心,官司还怎么打?她现在就和集训似的。直到获得胜利。她不要隔着铁栏与他说话,她要抱着他,没有任何隔阂。

“快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她转移话题。

过儿立即吩咐下去。

很快,有宫女提了热水进来。过儿亲自服侍春荼蘼洗漱穿衣。有专门的宫女给她梳头。都折腾完,热乎乎的饭菜也摆好了。

看着忙碌中还很有条理的过儿,春荼蘼也很骄傲。她这丫头调教的,将来必定是管家好手。

吃完饭,才问起小凤回来没有。过儿也不答话,拉着春荼蘼到临时工作间去。因为正是午饭的点儿,工作间里没人。但外面的守卫不但没撤,还加了两名。

看到这情形,春荼蘼心中就是一喜。进屋后,果然!在那块写着人物与事件关系图的板子下面。放着一只箱子。巨大的箱子。

春荼蘼突然有些激动!

自从她在大唐以状师为业,打的官司没有不赢的,但胜率却不是百分百,因为有一桩悬而未破的案件。就是罗大都督府失窃案。纵然,她后来知道是“狼眼”动的手。可在卷宗上,这个案子是未结状态。而“狼眼”之所以这么做,从萨满的角度来考虑是为了财物,但从夜叉的角度,是为了那张宫内的暗道图。

那张图本是夜叉可用来保命的护身符,却为了她而舍弃了,献给了韩谋。于她而言,固然感动于夜叉的深情,感动他数度为她舍身,但却仍然有怀疑。

当初的事她记得太清楚了,罗大都督为了这个箱子几乎陷入疯狂。甚至在完全没有消息后还迁怒于她,派人要杀她灭口。若不是夜叉,若不是韩无畏,她的现代灵魂极可能漂泊到另一个异世了。

这说明什么?罗立小肚鸡肠?可能!别以为大人物就一定有胸襟,但官做到大都督这个位置上,他这样的反应,无论如何还是有些过了。

财宝重,暗道图更重,却似乎份量仍不够。也就是说,箱子中一定还有更更重要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已的,往往就很容易忽略掉。对她来说,反正罗大都督再不敢把她如何,她就再没去深究,把这个人都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如今,事情迫到眼前,特别是在看了荼蘼花簪盒中的证据文书后,她马上有了新想法。

围绕着这只箱子打过官司,她却没亲眼见过这重要证物呢。罗立大都督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宝贝,是不是日夜寝食难安?不过,这么久没听到不利他的消自己,虽然心不能全放下,他好歹不那么紧张了吧?这时若是突然听到什么,会不会心脏病发?

她坏心的想着,扑过去想打开箱盖。哪想到竟然非常沉重,她没有抬起来。过儿与她心意相通,见状二话不话,捋起袖子上前帮忙。二人合力,终于成功,却被晃得同时松手。只听到咣当一声,箱子盖又合上了。

“小姐,告诉奴婢,奴婢刚才看错了,眼花了。”过儿被惊得发呆。

春荼蘼却摇头,“你没看错,但你的眼确实花了,被珠宝的光芒晃的。”

主仆二人对视,片刻后几乎同时出手,奋力又把箱子打开。这一次有了经验,两人眯着眼睛,手也不松,然后一起向后用力,让箱盖整个翻过去。

活了两世,从没有见过这种景象!瞬间,她怀疑自己上了贼船,找到了传说中的、海盗的宝藏。虽然只有一箱,但也很震撼了好不好?满满一箱的珠宝怎么说呢,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真真是连钛合金狗眼也会被闪瞎的!

理智!冷静!淡定!

春荼蘼对自己的内心呼唤,好容易缓过神,对还在发愣的过儿说,“去,拿一个空箱子来。”

“小姐要空箱子干什么?”过儿疑惑地问。眼睛却还离不开宝贝,“小姐若想把这些东西都收归己有,不如连箱子一起吧?看起来挺结实的,别的箱子怕受不住。”

“胡说!小姐我是贪财的人吗?”春荼蘼咽着口水说,“我要把这些珠宝腾出来,好检查箱子有没有什么机关。”说着,从一大陀对,就得用陀来形容,从一大陀串起的、龙眼大小的珍珠上。拿下来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空的,应该是之前装那份暗道地图所用。那么,下面还有没有其他盒子?这个大木箱有没有什么古怪?这是必须检查的!因为重要的东西,必然会藏得隐密。

过儿依依不舍的离开,然后以从所未有的快速度回来。带着小凤一起。毕竟,对没有武功的她来说,自个儿是搬不动这么大个的箱子的。

那是她平时放衣服用的樟木箱,已经倒腾空了。她也不多话,招呼两个丫头把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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