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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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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笑,在肚子里差点把自己笑死。那天晚上说给沈盛茹听的时候,沈盛茹好奇死了她写了什么,她一本正经地说她没写什么,只不过写了“我是你师姐”五个字而已。沈盛茹爆笑地趴在桌上,说婧明你长得幼齿就算了,居然还出去引诱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她翻白眼说为什么天生这么多无聊的人?就是生来让她打击的嘛。

话说回来,那天她坐在图书馆睡了两个小时,背了一个小时单词,心满意足地去挑了一本传说中很好看的《张小娴散文集》,再挑了本cos日本动漫《棋魂》的中国,J、说《棋魂》。而后摸了四本美国的凡斯探案集,说实话她对其中凡斯的推理并不怎么惊艳,倒是对他鉴赏师的身份比较倾慕。扛着六本书走向借书台,打算把那本传说中诡异的《棋魂》丢给蔺霖去研究,反正他喜欢围棋。至于剩下的什么《艳尸》、《香水》、《金丝雀》、《水怪》之类的推理故事她要抱回去自己看,恕不外借。

“婧明。”在她扛着六块“砖头”在借书台排队的时候,身后传来熟人的声音,“喂!”

她回头,“啊”的一下叫了起来:“班长大人。”

站在她身后的是和她一起考上z大的高中班长,上了z大国际金融,是个听起来就很炫的系,可见班长大人的人才。一般而言“怪才”都是长得比较另类的,她这位班长也不例外,书读得匪夷所思的好,人长得匪夷所思的……矮。矮当然不是错,只是种特色,当她自己也很矮的时候,她是信奉“浓缩的就是精品”那句名言的。

“我都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听说最近——啊——”班长的目光还是比较狡猾的,不愧对于其智商,“交了男朋友。”

她做鬼脸,“最近混得还不错,你呢?”

班长耸耸肩,“还可以啦,说起来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和谁在车站聊天。”

她不可置信地笑起来,“不会吧?他说要去公司,网联公司不是在峰尾区吗?刚才他怎么可能还在车站?都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

“我不清楚啊,远远看了一眼,好像是,也可能是我认错人。”班长说,“好像和一个很高的人在说话,说不定在问路,我也进来快要两个小时了。”

她耸耸肩,“我不管他那么多闲事,各人有各人的空间,我哪里管得了他要和路人甲路人乙说话?”突然眼睛一亮,拉着班长说,“我昨天看到一篇很爆笑的网球王子同人恶搞文,里面有个女主角是网球部部长,叫做‘路人甲一子’,副部长叫做‘路人乙二子’,爆笑死我了。”

班长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你还是原来那样,整天在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说不写文章了?我还以为我们班会出一个作家,就这样放弃好让我们班失望啊。”

“因为被人说天生不合适做作家梦。”她吐舌头,把自己一堆书搬上桌面,“六本,谢谢。”

“咚”的一声,借书台的阿姨看也不看她亮出来的两张借书证,六本书一下过,甩上台面,那手劲让婧明暗中吐舌头:她以为她在做印度飞饼?对身后的班长挥挥手,她笑着说:“我先走了。”

“下次到我那里去看碟。”

“好啊。”她背着重得要死的书包,潇潇洒洒地出了图书馆。

婧明最近变漂亮了。望着她走掉的班长看着她的背影,没那么孩子气,变得有点女人味,终于有点成熟的影子了,只不过距离“成熟”还有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程——他露出白痴般的微笑,还是他的女朋友好,既成熟又大方又温柔又体贴……

图书馆里众人骤觉一阵寒风吹过,四周掠起阴森森的白气,一个矮小头大的男生持续露出诡异的笑容……

“呵呵呵呵——”

众人寒毛直立。

“呵呵呵呵呵——”

众人寒毛掉了满地。晚上七点半。校优秀班干大会。

婧明和蔺霖坐在第二排最左边的两个位置,看着学校党支部书记慷慨激昂地在台上说些“今天,你们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将以你们为荣……”的陈词。其实原因在于:最近学校即将派遣青年志愿者去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做司仪和服务,只怕这些带头的学生干部不肯“尽忠职守”,在这里做动员。

婧明在玩她的手机,蔺霖拿了一份他管理的网站的材料在那里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喂,我刚听人说了好长一串怨念,你要不要听?”婧明玩了好一阵手机,终于把它收起来了,拉拉蔺霖的衣袖说。

“嗯?”蔺霖礼貌地微笑,圆珠笔依然在他的材料上写写画画。

“大四的师姐给我说到我们毕业那年,千万不能找法律基础课的易教授当毕业论文导师。”婧明压低头悄悄地说,“据说她今年的论文就是给传说中的‘万事无辜易’给毁了。”

“万事无辜易?”蔺霖终于停笔,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新外号?”

“你没听说过?人家说遇到那位教授有句俗话送给你——假如你真的遇到那位教授——那句话叫做‘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你节哀吧’。”她绘声绘色低低地说,“传说这位万事无辜易考试是这样的:上次她们期末考,老易在考场上转来转去,突然发现怎么人人都不做卷面第三大题,他大惑不解,终于忍不住问某一个男生:‘你为什么不写?’那男生说:‘我不会啊。’老易忍无可忍,说:‘你好歹写点东西,不然我怎么给你分数?’那男生很痛苦地说:‘我还是不会啊。’老易无可奈何,继续看,发现人人要么只回答一点点,要么什么也没写。”说到这里婧明快要笑出来了,趴在桌上自己闷笑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继续说,“你们应该也考法律基础吧?我们学校要求限定选修的,所有的系应该都要考,和大学语文一样。”

蔺霖点头,“考过了,都是背书的。”

婧明点头,“那第三题的题目叫做‘简述我国行政法典的特点。’题目其实没什么,到考试结束前十分钟,虽然大家都答不出来但是答案也都编得密密麻麻,但是老易越看越奇怪,越看越觉得不满意,终于在结束前十分钟说:‘各位同学请注意……’”她又趴在桌上闷笑了好久,才以快要呛死的声音爆笑着说,“他说:‘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是‘假如’中国有这部行政法典,那么以你们所学到的法学相关知识,从法学的角度来看,你们认为它应该具有什么特点?”

蔺霖整个被呛了一口,“我庆幸我不是易先生带的班,昏。”

“‘假如……’”婧明快要笑死了,趴在桌上喘气,“他居然用‘假如’这种东西来考学生,而且又不一早就说清楚根本没这东西,害得我师姐她一早编了密密麻麻的答案,就算剩下十分钟,老易良心发现告诉她:没那种东西只是‘假如’。她也没有地方改写了,结果她那门限选考了6?……好多人都不及格,她们一提起老易就发昏,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哎呀笑死我了……”

蔺霖给她拍了拍背,微笑说:“上学期我们考法律基础的时候也很好玩,我们是杨京华带的,你知道杨京华吧?法学院很有名的税法老师。”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传说他是个Gay。”婧明吐舌头,“长得很帅。”

蔺霖又呛了一口气,“他是国内很有名的税法学家,不是说他是一个Gay,那是大家乱传的。总之,他很有学问,他给我们的考卷只有四道题。”

“四道题?”婧明也跟着呛气咳嗽,“那不是很容易就不及格?哪有那么懒的老师,考卷只有四道题,不负责任。”

蔺霖不以为忤,微笑说:“第一道题叫做‘国际货物买卖合同的中国税法分析。”

“扑——”婧明彻底被呛住,“咳咳……什么?”

蔺霖继续微笑,支起笔以手支颌,慢慢地有耐心地说:“国际货物买卖合同的中国税法分析。”

“那是什么东西?”婧明瞪眼。

“不知道。”蔺霖耸耸肩,文雅地说,“后来我问了法律系的一个博士生,他说这题目可以写好几本书。”

她以仰慕的目光看着蔺霖,“你怎么答的?”

他继续耸耸肩,“我把我知道的和‘国际’、‘货物’、‘买卖’、‘合同’、‘税法’相关的东西都写下去了,但是和‘国际货物买卖合同’和‘中国税法分析’没有半点关系。”

“你考了几分?”她快要爆笑到跳楼了,“这题目比师姐那个狠!我承认你比较惨!”

“86。”他笑笑,“最高分89。”

“你果然很强——”她哀号,“这题目给我写,我真不知道要写什么。”

“不会的,”蔺霖低下头继续在他的材料上写写画画,“当你考试的时候,那叫‘非会不可’的状态,到那时候被迫就会胡扯了。”

“你是理科生,可是胡扯的本事也很好。”她转过头来看他写写画画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写小说的关系?”

他停笔,“我已经两年不写了。”

“为什么不写了?”她问。

“不为什么。”他答。

“为什么?”她的优点就是脸皮很厚而且很有毅力。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她,“写东西的时候,有时候你不得不面对一些你平时不想去想的问题,很认真地去想一些你不想想的事情,我觉得那样很累。”

他居然答得很认真。她倒是愣了一下,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手背,“那是因为你很认真,不,你很虔诚。”她就从来不觉得写东西很伤神,相反她写得开心高兴得很。

他笑笑,没答什么。

她托腮斜眼看他,“说真的,你是否觉得,如果她不死的话,她才真的和你很配?”

这个女人说话永远不懂得体谅别人心情,因为她好奇,她又懒得做作。蔺霖叹了口气,她像一只猫,有时候缠人也烦人,“也许。”

也许?她趴在桌上用狗一样的眼神看他,“真的?”

“真的。”他写完一个东西,用笔敲她的头,“点名了,认真听。”

她懒洋洋地笑,还是趴在桌上侧着脸看他,其实她有时候已经不那么在乎李琛,至少这个人在她身边,而且她常常觉得他是有那么三五分爱她的,虽然也许没有看起来爱得那么多,“这个给你。”她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套了一个东西在蔺霖手指上——食指上。

蔺霖举起手一看,一个三道裂痕的戒指,银光闪闪的,“不锈钢的々”他玩笑。

她瞪眼,这至少是纯银的——不过瞪完她耸耸肩,“不锈钢的比较酷,不许拿下来。”

“为什么戴食指啊?”他举起来端详,“不是应该戴这里?”他往他无名指戴。

她忍不住好笑,掐了他一把,这个人就是会在古怪的地方调情,“我高兴!”

他一笑,才注意到她挂了个比较小的戒指在脖子上,“情侣戒?”

“是啊,”她大方地说,“这三道裂痕……”她拿起戒指点上面的痕迹,“一道是李琛,一道是竞兰,一道是我。”

他微微一震,她拍拍他的胸口,“这样就公平了,就算我常常吃醋,她们也还在你这里,不会丢掉。”

所以不让他戴无名指,原来这个小女人还是在吃醋。他不自觉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她胸口的小戒指,婧明白了他一眼,握住衣领,“你看哪里?”

“美女。”他回答。

“林婧明。”大会将要散场,主持人在台上点名。

“到!”她居然耳尖还是听见了,举手。

“霖霖。”

“到。”

婧明坐下来捂着嘴笑,所有老师都不会把“蔺霖”这名字好好念准,总是随便念成“霖霖”,好像小孩子。她在一边爆笑,以至于没有看见蔺霖在听见“霖霖”的时候,并没有笑,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随即垂下了眼神。

那是蔺霖不愉快的眼神,很不愉快。

而他今天本来很快乐。

第十一章霖霖

大三的日子快快乐乐地过去,大四的时候蔺霖被推荐免试硕博连读,婧明因为大二学期那一年成绩不好,以0.013分的差距与保研资格擦肩而过。两个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刚刚恋爱时候的风言风语,那些谣言和中伤随着时间过去,现在提起蔺霖和婧明,谁都知道是z大赏心悦目的一对。

现实的未来渐渐逼近,婧明放弃了写作也已经将近两年,如果不能在专业上出人头地,她无颜以对大一大二的风光招摇,所以考过了专四、专八、中级口译、高级口译之后,她又在认真地奋斗投简历找工作的事,到十一月底,她已经收到了好几份公司的面试信。

英语读到头的女性就是比较吃香。她现在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在找工作上,投简历的一帆风顺也让她沾沾自喜。等她敲定要去某家外企,做传说中月薪六七干、但是工作十分辛苦的高级白领的时候,抬头一看,才知道她和蔺霖也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婧明,婧明啊?”宿舍里一样在为前途奔走的女人们化好了淡妆,穿起正规的衣服即将奔赴另外一场面试,“我们出去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你睡觉记得锁门。”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就忘记了一次。”她对出门的沈盛茹、严华、焦晓月三个人吐舌头,半年前她一个人在宿舍里过五一,结果有天睡觉忘记锁门。第二天大清早起来大门很快乐地独自“咿呀咿呀”

地晃,让一大早回来的严华差点吓死,以为宿舍出了抢劫命案,冲进来一看:婧明这个女人也很快乐地独自在上铺睡觉,还没睡醒。经过那件惊险的事,无时不刻她们不在提醒婧明要记得锁门,这女人没脑,可怕。

“忘记一次就很可怕,难道你还想忘记两次?”出门的女人们不忘继续踩她两脚。

耸耸肩,她叹气,想了想,似乎很久没有听说那个叫做蔺霖的人的消息了,要打个电话告诉他她找到工作了。按了电话号码,她的心情开始变好,也许因为在一起久了感情似乎淡了,在一起久了反而不像刚恋爱时那样充满激情,但是想到蔺霖她的心情永远是好的。

“喂?”她装得娇声嗲气,“请问蔺先生在吗?”准备试试看这个道貌盎然的男人平时到底是真规矩还是假清高。

电话那边倒是先笑了,“在。”

听他语气就是一早认出是她,她泄气,“我就不信没有什么红红绿绿的女人给你打过电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和你那群朋友常常去酒吧!”

“大家要毕业马上各分东西,常常出去聚聚也没什么。”他一贯很有耐心,声音有点笑,听来心情很好。

她无趣地翻白眼,“算了,这次没抓到总有下次,怎么猜出来是我?”卷着电话线她看天花板,怎么会每次都给这个男人认出来呢’难道她真的没有做间谍的天分……

“我这里有来电显示。”他答。

“扑——”婧明差点扑在桌面上,“吐血,我忘了,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异功能,气死!下次我去电话亭打!”

“怎么不说我对你有心电感应?”他微笑。

她继续翻白限.“因为我相信你没有!先生,说这么老土的笑话证明你已经老了。”

“我老了才能衬托你年轻。”蔺霖在电话那边笑,“终于记得你还有家世了?”

“错!”她挑高眉,“是终于记起来我还有‘家眷’了。”

他不以为忤,继续微笑,“工作找到了?”

她在电话这边点头,“一家很大的外国公司。”

“恭喜恭喜,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要请客?”

“喂!你不问我做什么、不问我多辛苦、不问我什么时候下班,就要我请客?”她哼哼,“有没搞错……”

“反正不管多辛苦你都决定要去做了。”蔺霖微笑,“我不问你,我吻你。”

她笑了,“然后要我请客?先生你的吻好贵啊。”顿了顿,她说,“我星期六不休息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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