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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减减凑成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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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第一条,不准带男人回来过夜。”意映一句话就使得他的手指冻住,定在她的脸上。
“带男人回来?你当我是什么?”欧阳零顿时失了笑意,拢聚全身的怒气质问着,手指抡拳地击在她身侧的墙上。
“祸水。”意映不慑于他突如其来的威吓,吐实地回答。
“哪一种祸水?男人的或是女人的?”他恶狠狠地问,这一点分野他一定要搞清楚。
“都有。不过显然你勾引男人的功力远在女人之上,劝你还是收敛点,引至门口是无所谓,但如果想开房间就到外头去。”她轻轻地推开他,语意坚决地下达命令。
“我没有断袖之癖。”欧阳零的火气瞬间扶摇直上,额际青筋直跳。
“套句你说的,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我的居家安宁。”意映轻声着肩,正眼也不看他一下。
“可以,那我也有我的宿主守则。”欧阳零抹抹脸,硬是挥去一肚子的烈焰,冷凝地开口要求。
“说。”意映大大方方地接受民意。
“你也不准带女人回来过夜。”玩规则?这招他也会。
“理由?”意映感到困惑,她带不带女人回来与他何干?
“我向来习惯裸睡,不希望睡到夜半会有陌生女人爬上我的床。”欧阳零不正经地拉紧外衣,故意惜肉如金地对她说。
“那很好哇!”她眨眨眼恭维道。这和尚原来是超级自恋狂转世,佛寺里待久了,他还真的以为他是天底下唯一会勾女引男的高手?
“如果你送上一群饥渴的女人来我的床前,我保证,我懂得‘以牙还牙’这句话怎么写。”他把自己最忌讳的其中一项清楚地说明,她要敢送些对他饥渴的狼女前来,她就走着瞧。
“你也要送一堆男人给我?”意映装作感谢万分地问。
“不,我亲自来就行了。”欧阳零猝不及防地贴住她的腰身,借着高大的身形恫吓道。
“好,我等着你。”意映两手一拍,摊开双掌邀请道。
“你不怕?”他低首看着她的眼,这女人真把他看得这么扁,以为他不敢做?
“怕什么?能被众所倾慕的你看上,荣幸、荣幸,我还用不着像外头那堆人得排队哩!”她不怕死地挑衅,将他的恐吓当成耳边风。
“是吗?”
欧阳零咀嚼着她的话意,猛地低首准确地攫住她的双唇,抬高她的下颚,深入她的唇齿间翻搅,火热地吮尝着她的舌尖和唇瓣,不容她拒绝地攻城掠地。“你太嫩了,尝起来酸酸涩涩,等我调教成熟后再说吧。”在意映几乎窒息前,欧阳零放开她的唇,脸带得意之色地在她唇畔喃喃。
“以一个和尚而言,你尝起来倒是熟透了,佛寺有教这一项特殊技能吗?”第一次接受这种成人游戏的洗礼,意映努力压抑身体烧灼翻涌的感觉,不服输地反唇相稽。
“不,是自我研发以及勤加练习才造就这项技能。”他又以舌再度划过她的唇缘,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证明。
“别太得意,虽然我对这方面不是很熟练,但今天若换了对手,你也未必吃得开、吞得下。”她靠在墙上瞪视眼前这位挑情圣手,颇惋惜自己在遇到他之前没好好锻炼过自己这方面的才能。
“你像颗未熟的柠檬。”欧阳零舔舔她的唇,俯在她的耳畔浅闻她的香气。
“很抱歉,姑娘我属于大器晚成那一型,很挑嘴的,不像你来者不拒,四处学习这类技巧。”意映红着脸闪躲他不安分的口舌,愈来愈觉得他根本就是个花和尚,鲁智深若晚生个几百年有幸见着他,也会对他甘拜下风。
“我说过我会调教。”欧阳零咬着她的耳垂回道。
“我没指定要你来调教,敬谢不敏。”在他的唇齿挑逗下,意映不禁感到振颤,赶紧一个箭步退离他。这花和尚又咬又舔的挑情技巧好得没话说,他是色魔投胎啊?上辈子没吃过人吗?
“退堂鼓敲得挺快的嘛,你怕了?”他讥嘲地笑笑,原来这女人也有弱点嘛!
“不是怕,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没笨得会着这种道。”意映脸上的红潮褪去,随他嘲笑去,她的太平日子过得好好的,笨蛋才会没事找事地接受他的特殊教育。
“你叫映映?”欧阳零又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她。
“沉意映。”
“那你听好,我看上你了,沉意映,我要你成为我的。”不期然地,欧阳零模仿她独裁君主般的口气宣布道。“看上我?谢了,你往下看就有一堆,去挑别人吧!”意映先是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后立刻指着窗外冷然拒绝。
“刚才是谁说能被我看上是一种荣幸的?”他挑她的语病,对于她的拒绝感到十分快意。
“跟你客套你还当真啊?比三岁小孩都好骗。”意映不屑地努努嘴,刚才只是不想拆他的台才会言不由衷,怎么捧着、捧着,他就真的以为自己上天了?
“只要我开口,这辈子还没有女人会跟我说个‘不’字。”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对他露出不屑的表情,他的征服感油然而生,新奇地想从她身上挖掘更多。
“看过铁板没?我就是你踢到的第一块。”她微笑地对他挥挥手,好让他知道铁板长得什么样。
“铁杵可以磨成绣花针,我有耐心磨。”欧阳零不屈、不馁地撂下话。
“我对女红一窍不通,要做针线活去找碧玉。”虽说这男人有着旷世难求的美姿,但跟一个和尚耗?她不是疯了就是有病。
“后悔也来不及了,打从捡我回来就是你孽缘的开始,你逃不了的。”欧阳零目光炯炯,以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倔强和不从。
“逃?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意映对他的话很感冒,就算自大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两字。”欧阳零信心十足,他就是喜欢这种带刺的女人,宁可错杀也不可轻易放过这独一无二的怪胎。
“那本字典很快就会改版了。”她倒是不担心这点,只是以轻描淡写的口吻嘲笑他。
“小姐,我把那些人赶跑了。”碧玉欣喜地推开门,硬生生地打断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很好,记你一次嘉奖。”意映回过头,拍手称赞道。“你们在谈什么?”嗅到房内有股不对劲的味道,碧玉好奇地问。
“没什么,纯属废话,我要回房再睡一觉。”意映拨拨短发,决定把方才那段无聊的对话自动由脑海消除,当成未睡醒的噩梦。
“沉意映。”在她离去前,欧阳零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你还有什么事……”意映烦不胜烦地回头,一转身就被他赏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吻。
纯男性的气息充斥在口鼻之间,使她在片刻间感到晕眩和飘然,欧阳零如搧火般地抱住她的腰,将她紧按在身上,与她的身体紧密地相贴,狂风暴雨似地洗劫她的红唇,一双手也没闲着地在她身上搓揉爱抚。
在意映被他吻得无法反应的同时,站在门口的碧玉也吓呆了。
欧阳零的吻像午后的西北雨来得快去得也急,他挪走偷袭成功的双唇,稍稍放开杏阵圆瞪的意映。
意映抚按着自已的胸口,试着调匀呼吸和平息自己那颗狂跳的心,一股甜美的感觉在唇舌间徘徊不去,全身每一吋细胞都被他熨烫得暖烘烘,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活了起来,呼唤着她再度上前接纳那份热源。
自己对意映出奇强烈的反应也震惊了欧阳零,在意映一离开他的怀抱后,他顿然觉得若有所失,极度渴望能再将她拥进怀里补回那份空荡。他面部颧骨泛着浅淡的桃红,眼神晶亮闪烁,如遭电殛地看着意映,一股决心闪电般地兴起,他抬起意映的脸庞。
“我不只要让你成为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从今以后也会全部属于我。”
在这个吻之前,他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此刻,他完全信服这句话。
欧阳零见她呆愣没回神,再度低首封住她的唇,并吻醒她迷糊的意识,以惑人的眼神锁住她的眼,语带玄机地说道:“不久之后,我会让你后悔你有乱捡东西的习性,有些东西捡回来后,是一辈子也摆不回去的。”
第三章
“碧玉,这是什么花?”
在为期将近半个月的闭关作画后,意映终于踏出画室呼吸新鲜空气。突然,她发现房内所插的花都变了个模样,与她闭关前的景象大大不同。
“百合,每天都会插在房子里的那种。”碧玉拿着剪刀整理着花的枝叶。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颜色的百合。”看着桌上或粉或红的百合,意映不高兴地提醒。
“我知道啊。”碧玉理解地点头。
“那这花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你今天没去花圃摘?”所有的花类里她就独独钟爱纯白的百合,所以才刻意在后院里辟地栽花,以期每天都能在花香中醒来。
“去过了,但这些花是我从市场买回来的,那家花店今天缺货,没有白色的,你先将就点,明天我再去买白色的回来。”碧玉还是一副忙碌样,有问有答地裁剪花枝。
“市场买?我家的花圃没种吗?”后院就有,她干嘛跑那么远去买?意映都被她搞迷糊了。
“本来是有,但现在没种,你的合百花圃没了。”碧玉拿来花瓶,边插花边说。
“我的百合花圃怎么会没了?”她拨开阻隔在她们之间的花枝,又怒又急的问。
“早就没有了呀!小姐,你不知道吗?”碧玉理所当然地反问她。
“这两个星期我都关在房间里画图没出去走动,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是谁擅自动我的花圃?”意映桌子一拍,火气冒了上来,敢对她心爱的花圃动手,是哪个人不要命了?
“那个人妖。早在两个星期前他就把花圃里的百合拔得一乾二净,论斤论两地卖人了,他还重新整过地,改种了些新的东西。”碧玉像没事人似地指着后院,转身将插好的花摆上小圆桌。“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每次你在作画时都在门上贴块‘生人勿近,否则格杀勿论’的牌子,我向天借胆啊?我哪敢敲门跟你讲?”碧玉两手扠着腰,说得理直气壮,她一向都是照着女主人的交代做事,循规蹈矩的,这点任谁也明白。
“好,就算你不敢破坏我的规矩,那他动我的宝贝花圃时,你怎么不去阻止?”意映气极地捉着短发再问,管家、管家,这点当管家的总该去管吧?
“他太诡异了,我不敢靠近那人妖三公尺以内的范围,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胡搞了。”碧玉无奈地摇头,要她做什么差事都行,独独不能要她接近那个人妖。
“他改种什么?”她两眼冒火地瞪着眼前专信神鬼的女管家。
“他说他要种菜。”碧玉闲闲地回道。
“种菜?他不是荤素不忌?而且他要是会种菜就不会去化缘了。”打死她都不信那个花和尚会去种菜当苦僧。
“我不知道,他拿了一种很奇怪的植物回来种,我没看过那种菜耶!”碧玉搔着头回想,那种菜菜市场好象没有卖。
“那个饭来张口的家伙会种菜才有鬼。”意映两眼瞥向后院,拉着碧玉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在后院的花圃里,欧阳零正蹲在及膝的植物丛里劝诱沉重寂。
“施主,再来一根吧?”他将碾得细碎的植物屑卷入裁好的纸张里,递上前并替沉重寂点火。
“零,这玩意好,过瘾啊!”沉重寂坐在干燥的泥地上,深深吸了一口纸卷的烟管,然后两眼无神地对他说。
“夫人,再抽一口吧。”欧阳零又拿了一根给坐在沉重寂身旁的沈家夫人方素素。
“好好。”方素素快乐地接过,并以手肘撞了撞沉重寂。“老公,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介绍给我?”“我今天不就带你来开眼界了吗?”他搂着老婆嘻嘻笑道。
冷不防地,一道阴影遮去了他们三人头顶上的阳光,欧阳零心里有数地抬起头看着那片高高在上的乌云。
“你给他们抽的是什么?”意映看着瘫坐在地上搂成一团的父母,压抑着怒气,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零。
“神仙。”他扬高嘴角魅笑,等着看她的反应。
“神仙?”意映竖着两道柳眉重复,怀疑地摘了片叶子检查。
锯齿状的叶缘、细瘦的叶脉,揉碎后仔细一闻还有一种特异的怪味。她灵活地运转脑袋寻找类似的名称,记得电视上和教科书上都曾经介绍过这类植物,这植物不但稀少珍贵,而且还有个掷地有声的专有学名,就叫“大麻”。
“爹地,别抽了,这东西有毒,会上瘾的。”意映蹲下身迅速抽走沉重寂手上的纸卷,也顺手拿走方素素的丢在地上踩熄,并推着她许久不见的母亲。“妈咪,怎么连你也在这里?”她妈咪不都是窝在泥窝里捏泥的吗?今天怎么也会凑在这里哈草?
“嘿嘿,映映,好久不见了。”第一次抽烟的方素素傻笑地望着她。
意映立刻有了决定,“碧玉,把老爷和夫人都带回屋子里休息,给他们洗洗脸、喝杯咖啡恢复精神,还有,明天叫人来把这块地夷平,一片叶子也别留下,统统烧掉。”
这片有毒的植物园她务必得斩草除根,免得危害了她父母的身心健康。
“是。”碧玉扶起沉家的两名新烟鬼,一手一个地进屋。
“施主,这玩意吋叶吋金,这般浪费,罪过罪过,你太不懂得享福和惜福了。”欧阳零惋惜不已地叹道,脸上有着十足的遗憾。
“惜福?好让你把我爹娘变成烟毒鬼?谢了。”她横着眉峰没温度的婉谢,让这名祸害来害两个德高望重的艺术家进烟毒勒戒所?那样她的罪过才会更大。
“我是做好事,让他们由中体会腾云驾雾的感觉,机会难得,只要不吸多,不会有事。”他没良心地甩着长发辩解道。沈氏夫妇也才吸上头一回,要上瘾还早哩!“这东西你哪儿弄来的?这被海关列为违禁品,抓到是要坐牢的,你怎么有办法种成一大片?”意映一手使劲,一棵好不容易长了一些高度的植物立刻被她连根拔起。
“化缘化来的,某位施主十分慷慨地赠了贫僧些许。”欧阳零怡然自得地笑道,对于植物得来的管道秘而不宣。
“有谁会施舍这种贵得离谱的毒品?你说,你是不是色诱人家得来这东西的?还是你偷拐抢骗来的?”她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愈推敲就愈往阴暗面想。
“此言差矣,贫僧乃出家人,怎会做那种事?”欧阳零将手上的佛珠转呀转地玩着,奸滑狡诈地撇清一身的罪行。
“出家人四大皆空,而你色欲嗔痴皆俱,你这个假和尚还好意思污辱佛门?”意映嗤之以鼻,以他的行径看来,这家伙会躺在路边,九成九是被寺院踢出来的。
“我说过我是个实习和尚,那些我还没学到。”他将手上的佛珠一拋,准确地套进意映的颈项。她说得没错,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剃度当个真和尚。
“你铲了我的花圃我可以不计较,但你种了这玩意不把它拿去黑市卖,反而拿来给我爹娘吸是什么意思?”意映冷静地拿走颈子上的佛珠,掷回他的身上。
“总要有人先试验这是不是水货啊!”欧阳零抚着下巴坏心眼地说。就算他要做生意,他也得先确定货源好不好才能开张。
“你当他们是小白兔?”她勾着他的衣领冷冷地问。
“不中亦不远矣,聪明。”欧阳零低首亲吻她的手褒奖道,眼底写满了欣赏。
“在你待过的佛院里,其它的和尚是否也像我爹娘一样,曾被你当成实验品,试过其它的东西?”既然眼前已经有了实例,意映开始联想其它人是不是也曾经惨遭他的毒手,也许他处还有更多的小白兔和小白鼠。
“有福同享,无一幸免。”他以特大号的笑容当作答案,对她的聪颖打了满分的评价。
“你自己怎么就不抽?”靠他这么近都没闻到烟味,意映玻ё叛劬鞯匮省!拔一峁簟!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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