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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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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以大欺小,也不肯让妹妹”、“你女儿又和我儿子吵了”……类似的情节我保证没完没了。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分出高下吧!”

苏馡本来就没什麽主见,不用她伤脑筋最好了。

颜日熹明白他说的没错,但在情感上却很担心女儿吃亏,她才十岁,又是没什麽力气的女孩子。

金立言抿著笑容,温柔地说:“不用太担心!颜叔叔,立勋再怎麽生气,也不会出手打女孩子。”

颜日熹只好静观其变。心想,金立勋的个性如果像金立言一样,那麽事情会变得简单多了,就算偶有风浪,也会很快的风平浪静。

颜幼枣敲了两下房门,没人回应,便自动把门打开。金立勋坐在电脑桌前,抬头看她一眼,冷冷吐出叮颗冰珠子,“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一向温柔和气的妈妈,为了颜幼枣而骂了他一顿,使他憋了一肚子火。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是你舅舅要我来“请”你二少爷下去吃饭,我这个寄人篱下、爸爸在家里又没有地位的小可怜,能不来吗?你不去吃饭,害我也要一起饿肚子。”颜幼枣的一对黑瞳瞪得大大的。

“我不在乎你饿不饿肚子,反正饿不了我。”自有佣人为他送饭。

“你冷血无情,你舅舅说过了,我一点都不意外。”颜幼枣用漠然的态度回敬他。“金立勋,你比我大好几岁,你不会是怕我吧?”

“我会怕你?”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因为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连下楼吃饭都不敢,我不得不佩服自己。”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麽讨人厌!”他双眼冒火。

她不驯地昂起下颚,宛如冰雪般雕成的美丽小脸看来却像能一捏即碎。“我知道。”

颜幼枣面无表情的望著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闪著冷光,“我很清楚自己有多讨人厌,所以爸爸可以很乾脆的抛下我走了,因为你妈妈比我讨人喜欢;而我妈妈呢,更是毫不犹豫的自杀离我而去,因为我的存在填补不了她内心的空洞。

“我太清楚我有多讨人厌,你不是第一个这麽说的,也不会是最後一个,可是没办法,我天生如此,即使每次考试都考第一名,老师也不会更喜欢我一点,大家都喜欢笑口常开的小孩,而我偏偏不爱笑。”

呛声完,颜幼枣转身下楼,不让他看见自己咬著唇,免得唇边一闪而逝的颤抖泄漏了她心底的冷意,教他看穿她的七情六欲已被冻结成冰。

金立勋犀利的眼眸绽出几丝兴味的神采。这冰娃似乎没有他想像的坚强,坚强到让人讨厌的地步!他向来讨厌太好强的女生,强到失去女孩子的特质,那乾脆转性当男人算了。

明明是个小可怜,为何不老老实实的让人同情、惹人怜惜呢?至少,那样的她还比较容易使他接受。可她偏不,像一座小冰山那麽刺眼、揪心,她的冷漠、她的高傲,教他不爽到最高点,并深怕这样的颜幼枣会伤害到妈妈,一时情急才决定排斥她到底。

如今冷静下来想一想,在颜幼枣还未造成伤害之前就先“严阵以待”,他不是太蠢,就是太看得起她了。

凭他一个人,还斗不过颜幼枣,还保护不了妈妈吗?他实在想太多了。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颜幼枣住进来,他干犯众怒不是自讨没趣?不如等颜幼枣有所行动,他再一举击退她,免得反而教小魔女占了上风。

这是他的家,没道理让颜幼枣反客为主。

他决定下楼吃饭。若有人因此而吃不下饭,那也应该是颜幼枣而不是他。

时间证明,金立勋似乎想太多了。

颜幼枣每天上学、放学,吃完晚饭回房读书,然後上床睡觉。周而复始,彷佛她只是这个家的“寄宿生”

她不曾主动亲近任何人,连颜日熹和苏馡主动想亲近她,她不是面无表情,就是摆出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给你看,彷佛在说:你(你)怎麽有脸跟我亲热呢?不怕我妈在棺材里跳脚?

她摆明了就只想要一个“生存下去”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长大,不想爱人,也不想被人爱。

如果她想证明自己对金家、对苏馡而言是“无害”的,那麽苏昂相信了,金立勋也不再提防她了,然而,颜日熹眼中的忧伤却日复一日。

比较常在家里的金立言,冷眼旁观洞悉一切,却不知该比较同情谁。

颜幼枣是一株纤细柔韧的蔓藤,耐得住风雪凌虐,经冬而不凋,顺著墙角瓦檐,悄悄的舒展延伸,慢慢的壮大自己的实力,巩固自己的地盘,坚实、强韧的存活下来,却又使自己的存在显得不起眼。但一寸寸的根茎侵蚀入墙角小缝中,一年又一年,何时会害得这个房子渗水却没人知道。

颜幼枣十五岁时,金立言要出国留学,他交代弟弟,“对幼枣好一点!不要像舅舅一样流连花丛,花些时间在幼枣身上,这样,对大家都好。”

“对那个冰娃?省省吧!只要她不惹事就好了。”金立勋嗤之以鼻。

只要她的存在不妨碍到苏馡的幸福,他也懒得多管,他可是很忙的。自从花心老舅以四十高龄娶得如花美眷……不对,是被如花美眷给套牢了,就很没天良的将“金鼎企业”丢还给他,让他十八岁就成了影子董事长,就等大学毕业正式接位。

金立言叹息一声,“立勋,我知道自己执意走学术路线,让家族企业的重担全部压在你身上,你会很辛苦,或许你会不谅解我的自私,只是……”

“哥,你想太多了。就像舅舅说的,你不适合经商,更好的是你没有野心,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兄弟阋墙。”金立勋眼中射出精光,那是野心者独有的眼神。

“其实,如果你对家族事业有兴趣,我会全盘让给你,自己另外闯出一番局面,我觉得那更符合我的本性。”

金立言揉揉眉心,“你赚那麽多钱干什麽?”

“我才不爱钱,我是喜欢挑战。”金立勋淡淡勾唇,厉眸闪著霸气。

“没错,挑战!你从小就喜欢挑战困难的事情。”金立言看著弟弟五官分明、英俊阳刚的面孔,忍不住想糗他。“你挑战成功过那麽多困难的事情,唯一的失败便是幼枣,不是吗?”

“你什麽意思?我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是她懒得理你这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吧!也只有她不把你放在眼里。”

“老哥,你在扇风点火吗?”金立勋恨恨的问。

“我在取笑你也有魅力不够的时候。”很耻笑的口气。

“我不会期待冰雕娃娃也有欣赏男人的眼光。”绝不承认自己的男性魅力也有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

“不要叫她冰娃。”

“那尊称她为“圣母雕像”?”从善如流

“立勋,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那你还要我把男性魅力用在她身上?”

“我的意思是要你花一点时间在她身上,当她是朋友或妹妹一样的关心。”金立言悠然叹道:“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吗?偏见!你对幼枣从一开始就有偏见,像防小偷一样的防著她,这样的心态所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有多伤人,你自己大概不晓得。”

“可是她也很令我火大啊!”金立勋轻皱眉头。“好啦!好啦!我承认我当时太毛躁了,简直无风度可言。可是後来她的表现都还算很乖,我也接受她啦!没再找过她麻烦,相安无事过了五年。”

相安无事吗?表面上的确如此。但一个正常的家庭,不应该完全“无事”才对吗?

“她就是太乖了,我反而担心。”

“太乖?谁?”老哥在打哑谜吗?

“当然是幼枣。”

“乖乖的不惹是非、不生风波,很好啊!哪里不好?”老哥是哪条筋不对劲,老是打偈语。

金立言有点无力,他在跟外星人沟通吗?虽然他早有体认,一说到与“名利”有关的事,金立勋简直跟天才没两样,但涉及“感性”两个字,他就与笨蛋无异了。

金立勋的现实、功利是天生的,实在怪不了他,他很爱他的家人,不容许家人给外人欺负了去,他的用心没有错,但是太理性而缺乏感性的结果,往往“讨了便宜柴、烧了夹底锅”,而他还一点自觉也没有。

人的感情、思维,不是光一个“理”字便能厘清,不是用钱便能解决。金立言很怀疑,他家老弟会有悟通的一天吗?

“我换个角度说好了,你十五岁的时候有那麽乖、那麽静吗?连我都很张扬,彷佛全世界都该以我为中心,即使在学校办不到,至少在家里不许有人忽略我的存在,总要做点什麽事来吸引父母的注意力,不是吗?”

“没错。”金立勋摸摸下巴,挺怀念少年时代的肆无忌惮,一到放假日就呼朋引伴去夜游,非让妈妈捧心烦恼他不可。

“幼枣她……怎麽说呢?”金立言拧眉思忖,有些疑惑、有些纳闷。“她似乎很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显得若有似无,我怀疑她如果会隐身术,她会让自己在金家完全不存在。”

金立勋微挑眉,不以为意。“她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害怕被赶出去,当然要谨守分寸,不要影响大家原本的生活作息。”他倒觉得她满识相的嘛!

“我不认为幼枣会害怕什麽,相反的,正因为她什麽都不怕,所以她显得什麽都不在乎,彻底漠视金家的一切,包括颜叔叔在内。”一阵莫名的心疼溢满金立言的胸膛,不知是为颜日熹或颜幼枣。

“那又如何?”

“你到底要驽钝到什麽程度啊?”闭上眼,叹口气,他愈来愈後悔来找老弟谈了。“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心如止水,不受牵绊,彷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

“不正常。”金立勋语气中没有太大的热衷。他没课的时候要去公司上班,晚上也常常睡在公司顶楼的套房里,一有空闲便有一堆美眉自动填补空缺。

说真的,他好久没回家了,即使回家也是蜻蜓点水的吃顿饭或睡一晚,从未听妈妈埋怨颜幼枣什麽,一切风平浪静、天下太平,对他而言,这就够了。他不以为他有义务关心到颜幼枣的心灵深处,他没那麽闲。

金立勋一点都没有在反省吗?他真找错人啦?!

可是,除了他,又有谁可以让他托付呢?

换个方式试一试。“立勋,你都没发现,妈的笑容愈来愈少了。”

金立勋脸色遽变。“那冰娃又做了什麽?”

“她什麽都没做。”金立言持平道:“正因为她什麽都没做,既不爱人也不愿被爱,颜叔叔满腔的父爱无发挥馀地,他如何不感伤?如何不忧心女儿的自我封闭?而颜叔叔的忧愁,自然便成了妈的忧愁。”

“他们是在自寻烦恼吗?”金立勋皱起了眉头。

“你少花点时间在女人身上,多花点心思在家里,自己去观察如何?”

金立勋总算听进去了,怒火的根苗在他体内隐约燃起。

好你个冰娃,最好不要被他发现妈妈的不快乐全因她而起,不然他可是很乐意把她那尊冰雕像敲得粉碎。

待人冷淡、表情冷漠的颜幼枣,在学校里除了年年拿第一的资优生形象可以唬人之外,称不上受欢迎。没有人肯冒著被“冻伤”的危险接近她,她几乎没朋友可言,除了向火岚。

如果颜幼枣的心是冰铸的,那麽向火岚的心就是太阳给的,热情洋溢。

向火岚认为一个正常的少女不应该是孤僻的,爱哭、爱笑、爱作梦、爱谈偶像明星、爱上暗恋的感觉……人生多美好啊!什麽都该试一试。

所以向火岚是主动的,交朋友也一样,干嘛要等人家先来向你示好?看谁喜欢,感觉不讨厌,就可以主动交朋友啊!她就好喜欢颜幼枣宛如雕像般的宁静特质,好欣赏她忠於自己,不去讨好别人的勇气。

向火岚主动跟她作朋友,她没拒绝,但也不会特别给人家好脸色,通常是一号表情到底,受得了的才是朋友,受不了的请回家舔伤口。

向火岚看习惯了,没给她吓跑,反而激赏的打量她说道:“你不笑是对的,雪肤花貌,美如少女维纳斯,如果再流露出温馨魅人的微笑,天底下的男人不是都要被你电死了?红颜祸水喔!幼枣,不笑算是你的保护色吗?”

“我不笑,是因为没什麽事好笑的,不是故意装酷。”颜幼枣表情冷淡,连声调也冷冷的。“男生喜欢你这型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什麽啊?我又不缺人追。”向火岚的美是外放的,活泼生动,的确有很多男生想追求,只是父母管得紧。“幼枣,如果我家那死老弟不是小你两岁,我真想把你们凑成一对。你是懒得虚伪讨好人,他则是天生嘴巴毒,同样可以气死人。”

“不错,这证明你心脏强壮,可以活到一百岁。”否则干嘛来招惹她?

“讨厌啦!人家才不想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

好无厘头的回答,扯太远了吧?!

颜幼枣懒得多说,低头看书。

“你怎麽看书看不腻啊?是不是怕第一名被人抢走?”

无聊的问题,不值得多费口水。

“不要不理我啦!幼枣,下课时间本来就是用来聊天打屁的。”

歪理。

“幼枣,你的英数理化都那麽厉害,想不想当家教?”

“我十五岁。”算童工,不合法。

“管你几岁,能够吃定我家的毒舌老弟就好了。你都不晓得,有三名家教被他气哭耶!厚,我爸都快怒发冲冠了,我妈则陪家教一起哭。”

“不错,有个性。”

“谁?我老弟?”向火岚也真能心领神会,融会贯通。“耍个性也要看时候啊!像你就不会拿自己的成绩开玩笑,很有原则。”

颜幼枣没说,她除了读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她不愿因无所事事而流露出心慌、无助,只有埋首读书,什麽都看,不限学校功课,只是她不会把课外书带来学校,只好把课本翻烂。

如果这样还考不到第一名,才叫怪事。

“说真的,幼枣,这次请的家教如果又被我老弟气跑了,换你来试试如何?我开玩笑的跟我爸妈提过,他们居然不反对。大概实在是受不了我老弟那张毒嘴一再把人气哭,只要有人受得了博元,他们无异议接受。”向火岚涎著笑脸拜托道:

“好啦!你考虑一下,就当做温习国一的英数理化。”

“你不也可以。”颜幼枣懒得理会臭男生。

“我?我会忍不住拿球棍敲破他的头,或打烂他的门牙,看他还有没有脸张嘴讲话。”向火岚为了不闹得手足相残的下场,可是非常忍耐。

“那就祝你抗暴成功!”偏偏颜幼枣没什麽同情心。

“什麽啊?你真的要我们姊弟相残?”

“这是迟早的事,与我无关。”千万别把罪名加在她身上,她会翻脸。

“哇~~真会给你气死耶!博元顶多把人气哭,你则会把人气死,太厉害了,你一定是博元命中的克星,我死缠活缠也要把你拉拢过来。”

“有好戏可看,我不介意被你拉过去欣赏一下,不过别耽误我读书的时间。”漂亮而细致的白瓷脸蛋上无一丝表情,清冷的声音说著气死人不赔命的话,还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你想看我们家姊弟相残的好戏,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这位伟大的姊wωw奇Qìsuu書còm网姊已经被我家唯一的、该下拔舌地狱的死老弟磨得金刚不坏,才十五岁就有了不起的好修养,早八百年前就不再被他激怒、气哭。”向火岚微扬一下唇,十分得意。“相反的,我等著看你和博元之间斗法的好戏呢!”

颜幼枣睇了她一眼,确定她是无可救药的乐观派。

她又没答应去当博元的小家教,既没接触,又哪来短兵交接的好戏?

好羡慕向火岚的天真喔!

而她的天真早已遗落到第四度空间去了,早从爸爸抛妻弃女去追求他的爱情的那一天起,便顺道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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