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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现代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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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走吧!”她真的好累。“这些日子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及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真的谢谢。”
他们之间的对话,在石破军最后这一句话中,悄然划上句点。殷仲威不知还能说什么?现在再说什么,似乎都不对,她都不会听他。
“那……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殷仲威以为她只是说些气话,过两天气消就没事,哪晓得她是玩真的。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天天打电话去建筑师事务所找石破军,却天天碰壁。无论他怎么威胁拜托,秘书就是不把电话转给石破军。他气得亲自登门找她,秘书才无奈的告诉他,他们也在找,石破军从那天与他分手以后,就没有跟任何人连络,无缘无故失踪了。
殷仲威当场愣住,无法相信石破军居然会自我放逐。石破军的秘书则是越想越火,大声骂他还嫌自己不够恶劣,非把石破军逼死才甘心吗?
这是殷仲威第一次说不出话,秘书也没有丝毫战胜的喜悦,两手一推,硬是把他推出建筑事务所,当着他的面甩上门。
一向自信心满满,又自以为是的殷仲威,竟像游魂似盯着事务所的门,喃喃自语。
“破军不见了……破军不见了……”然后像个游魂似地晃回家,失神坐在起居室,望着空旷的房屋发呆。
你不要老是抢我的图啊!
朦胧中,他仿彿看见石破军追着他跑,手伸得长长地跟他要图。
不要以为你没事做,我就要跟着你没事做,快把我的图还来!
然后他一定不管她的抗议,自顾自地抱着她,跟她撒娇抗议,喃喃抱怨她忘了他。而她也一定会稍微念他几句,就顺从他的意思,抛下工作与他缠绵。
他对她实在不够好。
殷仲威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他自以为是地占用她的时间,利用她的身体,并从她那里得到像母爱一般的宽容,他却丝毫不懂感激。
往事一幕幕,像火花一样在他眼前跳动。他左抓一点,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把她当成钟点女佣,轻薄她时的镜头。他放掉,右手又抓了一点;她正愤怒地掴他一巴掌,叫他不要开玩笑,她不可能答应当他的短期情人,当时他还咬破了她的嘴唇。
接下来,还有更多不堪的记忆,在他眼前翻飞。
无论是引诱她父亲跟银行贷款,或是他呼朋引伴,到家里开party当众侮辱她,每一段记忆都没有漏掉。他甚至自私得不替她设想,就大大方方的要她住进他家,害她阴错阳差与慧琳碰面。他亦不敢想像,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会怎么反应?而他竟然残忍到硬要她去面对,甚至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说他已经把事情搞定,叫她不要傻了。
真正的傻瓜是他。
难过的闭上眼睛,殷仲威直到此刻才有所顿悟,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他伤她那么深,却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抚平她受创的心灵,全然不了解她的痛苦。
我累了,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他曾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够美好了,殊不知随便一个外力,就可以戳破这个泡沫,他们有的,只是虚幻。
你或许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还没有!我内心的痛苦,你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只是在说气话,等气消了,她就会了解他们之间的一切有多美好,丝毫不认为那是痛苦。
但,那是痛苦。对她来说,那是怎么也解不开的枷锁。而他,就是强行为她套上枷锁的人。
想到自己是一个多么混帐的人,殷仲威几乎不敢面对自己,只得逃到更衣室去躲避。
呈U字型的更衣室,就像一座城堡。将他一辈子也没面对过的羞愧之心,抵挡在坚固的城堡外头,他终于又能安全呼吸。
然而,当他打开衣橱,看见挂满整个柜子的衣服时,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城堡,又崩溃了。
他抽出其中的一件洋装,用颤抖的手抚摸柔美的衣料,胸口又涌上一阵愧疚感。
这是Party当天破军所穿的衣服,她……
难以承受排山倒海而来的羞傀感,和失去石破军的痛楚,殷仲威将石破军的洋装紧紧抱在胸口痛哭。
“呜……”生平第一次,他像个没用的男人一般哭泣,为他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懊恼。
同一个时间,石破军却是躲在海边的一间小旅馆,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已经怀孕,这是妇产科医生亲口告诉她的。
那天殷仲威回去之后,她立刻感觉一阵的嗯心想吐,当时她就觉得不妙。隔天早上,她马上去看妇产科,检查的结果是她有喜了,大概两个月。换句话说,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就怀孕了,老天果然喜欢捉弄她。
她不晓得该怎么办,心情乱成一团。就算她再坚强,也不能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事,只得选择逃避。
于是,她只好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一个人躲到海边的小旅馆散心,试图理出头绪。一个礼拜过去,她非但没有理出头绪,心情反而更加混乱。她也想过拿掉孩子,但不知道怎么地,每当她的脑中浮现这个想法,她的心就好痛,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大声喊着:不可以!她更加彷徨无依。
石破军明白,她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但她真的不知道除了逃避之外,她还能做什么?似乎无论怎么决定都是错,她需要有人指引她方向。
突然间,她想起邱汉忠。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她也是自私的。她无法接受邱汉忠的感情,却利用他的友情,某些行为与殷仲威无异,也许他们没有她想像中相隔遥远,一样都是自私鬼。
然则无论如何,邱汉忠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并不计较石破军爱他与否,反而诚心的给她建议。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听完了石破军的话以后,电话那头的邱汉忠一样陷入了难题。“毕竟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幸福的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能或不能,错还是对,你要自己判断。”
就邱汉忠做为朋友的立场,当然希望她幸福。但他同时也明白,幸福并非一蹴可及,许多时候要靠自己争取,最重要的,是要有争取的勇气。
“汉忠……”石破军苦笑。她要是有能力判断,就不会打电话给他了。
“不然这样吧!”邱汉忠叹气。“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那里冷静思考几天,也许就能找出答案。”
他给她的,是一座佛寺的地址,座落在东半部。
“我听说这座佛寺的住持是个得道高侩,通天眼,能探知过去现在的事,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邱汉忠并说。“你可以去那个地方挂单几天,听些佛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可以听听老师父说话,或许凭他老人家的智慧,能帮你打开心中的结也说不定。”
邱汉忠虽不修佛,但却比她更接近佛。除去心胸宽广之外,更明白真正的爱是不计代价宽容,从他一直帮她询问这座佛寺的地点便可瞧出端倪。
“谢谢你,汉忠,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谢你。”为什么她不能爱上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反而钟情于殷仲威?
“不客气,破军,我只希望你能幸福。”答案不难猜,从她老是被殷仲威气得不得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就可分出胜负,他就是败在太过文明这一点。
当然,还有他们之间看不见的吸引力,这点也无法否认。他们之间那条隐形的红线,紧紧维系住他们两人,那是无论用剪刀怎么剪都剪不断的缘分。
难怪他会输。
“保重,破军,记得回来后跟我连络。”他叮咛,多少责怪命运。
“我会的。”石破军允诺。“无论我的决定为何,我都会跟你连络。”
“好,那再见。”
“再见。”
两人同时挂上电话,盯着话筒叹息。
上天的安排永远教人摸不清头绪,既然安排他们相遇,为什么不干脆让他们有个美好结局,反而要以朋友的形式,继续这段缘分?
这些问题,都是无解。而唯一能给石破军答案的人,就藏在东部某一座深山里头,等待她去造访。
第九章
石破军真的累了。
公司的事使她疲累,父亲的病情让她心烦,但最累的,要算她和殷仲威的关系。
自从那天party事件以来,他就对她异常的好。不但变得更尊重她,甚至还在她的建议下乖乖去上班。他的秘书甚至为此打电话向她道谢,说他从未看过殷仲威如此勤奋,都快感动死了。
对于这些转变,石破军不知该如何反应,或者说没有办法反应。如果他们是一般男女朋友,她或许会欣喜若狂,但问题他们只是短期情人,短期情人不该管太多。
石破军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高兴殷仲威终于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另一方面又害怕他为她做这么多改变不妥,时常陷入两难。
日子就在石破军这种既矛盾、又混沌不明的心态下,逐渐过去。日升月没,潮起潮落。转眼间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将近一个月,她的疲累也到达最顶点。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准时下班,下班后直接回家,回去后发现殷仲威还没有回家,似乎还在公司。
她勾起嘴角,多少为自己感到骄傲。没想到她居然能够让一名浪子回头,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形能持续多久?也许只是昙花一现。
石破军不会欺骗自己,殷仲威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许是她不够自信,但她总认为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图个新鲜,翠竟在他的人生之中,还未曾出现一个像她这么正经,又随时随地盯着他的人。潜移默化之下,他有样学样,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觉得厌烦,又变回原来的殷仲威,她不宜高兴得过早。
对于殷仲威,石破军持悲观看法。或许这跟他们晦暗不明的关系有关,她始终未曾忘记他还有一个未婚妻,目前的宁静只是假象。
将公事包放在沙发上,石破军身体的疲累,就和她的心情一样,始终得不到安抚。
她坐上沙发,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里面。想藉着小牛皮沙发,当成她短暂的依靠,她真的好累,身心都是。
她是如此的疲倦,以至于听不见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一直到脚步声响起,她才察觉屋里面有人。
“你回来了。”她说得有气无力。“今天工作的状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石破军以为是殷仲威回来,头也不抬地跟他说话,只见对方露出困惑的表情,仔细打量了屋内一遍,确定无误后,才尖锐的出声。
“你是谁?”文慧琳的口气呛得很。“为什么在仲威的房子里面?”
文慧琳充满质询的口吻,让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石破军倏然睁眼,站起来面向对方。
石破军本来想请问对方是谁,为什么有殷仲威家里的钥匙。但还没能开口,仅是瞥见对方的脸,脑中便闪入一个影像,将她原地定格。
同样地,文慧琳也是在瞧见石破军的第一眼后,脑中倏然产生一个画面,让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画面中的她身穿古代衣服,拿着一把长剑做势要自杀。眼前的女人冲过来替她承受那一刀,因此而划伤手臂。她吓得双唇泛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前女人的表情虽冷静,眼睛却装满了悲伤,并有深深的自责。
文慧琳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见这些映像?而无独有偶,看见这一幕的,不只文慧琳一个人,石破军也看见相同的画面。
两个女人同时看着对方,同时不能理解脑中为何会出现这些影像,只是彼此凝视。
文慧琳摇摇头,以为她是因为飞行太过劳累,才会看见幻影,她脑中的影像果然因此而消失无踪。
“你是谁?”恢复正常后,文慧琳问。
“石破军。”反观石破军就没文慧琳那么好运,她脑海中的影像依然挥之不去,在她脑海不停地盘旋。
“石破军?”文慧琳愣住。“那个建筑师?”
“对。”她点头。
“怎么会!”文慧琳一头雾水,那个建筑师不是男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女生了。”
“算了。”管他是男是女,先弄清楚她为什么在这里比较重要。“你为什么在仲威的房子里面?仲威呢?他在哪里?是他叫你来的吗?”
文慧琳不提问题则已,一提就是一大串,石破军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请问你是?”她是不介意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总要弄清楚对方的身分,她才晓得怎么回答。
“我是他的未婚妻,文慧琳。”文慧琳不耐烦的答道。“我今天刚从英国回来,过来问他房子的进度,没想到就遇见你。”刚好。“房子的进度怎么样了?设计图都完成了吗?拿出来我看一看。”
文慧琳显然和殷仲威是同一种人,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自私鬼。石破军却拿不出任何话骂文慧琳,她没想到,她竟然就是殷仲威的未婚妻,她们两人竟会在这个时间相遇。
“图呢?”文慧琳伸手就要跟她拿图。
石破军摇摇头,无法相信命运竟然如此作弄她,让她遇见他的未婚妻。
“没有图吗?”文慧琳皱眉。“不是说没问题,怎么——”不对劲,如果不是因为公事的话,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
“你住在这里?”刚刚进门的时候,似乎听见她说“你回来了”,莫非是指仲威?
“我……”石破军答不出话,没脸当著文慧琳的脸承认她跟她未婚夫同居,那太伤人了。
文慧琳看石破军羞愧的表情,二话不说把石破军推开,自己去更衣室找证据,果然看见塞满几个衣柜的女性衣物。而由它们的颜色款式判断,这些东西很显然都是她未婚夫买的,完全都是他的品味。
“什么嘛!”见状,她气得发抖。“仲威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就算是各玩各的,也玩得太过分,居然还把女人带到家里来!”
文慧琳没想到殷仲威会这样不知节制,过去他玩得再疯,都不曾与人同居。现在他不但当着她的面与人同居,还是她介绍的建筑师,教她情何以堪?
重重地合上衣橱,文慧琳打算发挥她商场女强人的本事,将石破军轰出去,以保卫地盘。只是她刚关上衣橱,还没能走出更衣室,就听见殷仲威喊“我回来了”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像只母老虎般冲出去。
“殷、仲、威!”文慧琳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当她听见他对石破军说话的语气特别温柔时,她就知道她麻烦大了,宜尽早将石破军铲除。
“慧琳?”相对于殷仲威,压根儿没想到未婚妻会突然回国,因而小愣了一下。
“你把话说清楚!”她一出口就是泼妇骂街。“你和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更衣室里面吊满了她的衣服?你说啊!”
敢情文慧琳是气昏头了,忘了殷大少爷最讨厌女人耍泼辣,殷仲威果然立刻露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轻佻地回道——
“就像你看见的,我和破军已经住在一起。”也就是同居。
文慧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知道他一向不在乎任何事,但不在乎到和人同居?未免也太夸张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事,难道要解除婚约?”文慧琳气到口不择言,用解除婚约威胁他。
“随便啦!”他还是那副死德行,不、在、乎。“你想解除婚约的话,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要先跟我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跑错婚礼。”
“你!”文慧琳气极,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
“你太过分了!”她气到失去理智,捶打殷仲威。“你居然敢因为这个贱女人,就要跟我解除婚约,我有什么地方不如她?你说、你说啊!”
女人发起飙来是很可怕的,文慧琳更是其中的翘楚,每一次挥拳都快把殷仲威打到吐血,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好了啦,慧琳!”他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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