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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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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船夫听了有些不平。“小娘子——”

寒梅将手中的喜糖随意放进衣袋里,抬头见大船已驶远,吩咐道:“走吧。”

船夫犹愤愤不平的嘀咕着:“我家小娘子明明如花似玉的人儿,哪里像个男子了……”

寒梅听在耳里,只笑了笑,不置一语。

她若不像个男子,又岂会招来沈扬波的纠缠?

若不是应付一个沈扬波比应付一群登门求亲者来的简单,她早受不了沈扬波寒妹妹前、寒妹妹后的,换回女装把他赶回苏州去了。

她不想嫁人,偏偏阿爹天天逼着她上花轿,怕她嫁不出去似的,对上门提亲者可说是“来者不拒”,就等她随便点个头,他真的就随便把她嫁了唉,怎么办呢?

逃!

当沈扬波那个知道“拒绝”为何意的家伙第……数不清自己是第几回登门拜访,身后还跟着差一大群仆人,带着一大堆据说是“聘礼”的金玉财宝、连城丝绸和杂八杂七的南北什贷,并且声称她“连嫁妆都可以省了,只要她点一个头”

时,而后所有人都以期盼的眼光看着她,盼望她赶紧识相的点头,因为过了令晚,她就要满二十岁了。

寒梅受不了这逼婚的酷刑,当此之下,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没人逼她嫁人的安全地方。

她狼狈地逃离家门,逃到她干爹、干娘家中。

寒梅暂时借睡周访烟的房间,这房间她住得惯了,小时候常住以外,周访烟离家后,她也常到这里来住,房里甚至还有她的衣物供她随时换洗。几年下来,这里等于是她第二个闺房。

周访烟的东西虽还丝毫未动的摆在原地,但衣柜里的衣服只有他少年时候的尺寸,给她穿刚刚好。

他的味道淡了,旧影淡了,留在记忆中的模样也淡了。

那么多年了,她连他的模样都记不太起来,又怎么会为了等他才待字至今呢?

她对他,只有小时候那样遥远又模糊的记忆呀。

而他,恐怕连她的存在也忘了。

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通,床前小几上的烛火微弱地照着昏暗的房舍,几只飞蛾不晓得从哪儿飞进房里来,在烛火附近徘徊回旋着,仿佛既畏惧烛火的热度,又不舍离去黑夜中唯一的光源。

寒梅静静地看着飞蛾扑向火焰,不救也个赶摸到衣袋里鼓鼓的,伸手掏了掏,是一把喜糖,想起下午在河道上遇见的迎亲大船。

将糖掏出来放在桌上,吹熄了烛火,躲进棉被里,闭眼睡下。

睡着前她不禁又想,等睡醒后,就是二十岁了。唉,人真是愈大,烦恼愈多。

从梅花格状的花窗望去,房内的布置简单清雅,但是却似飘迸了夜里的雾气,浓浓的雾让视线所及有一种不真切的虚幻。

隐约瞧见房中有两个人影。一人在床上歪着,一人则在床畔试图唤起酣睡中的人。

“寒梅,该起床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温和而熟悉的声音不断地传进寒梅的耳中,寒梅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却仍未醒。

“别睡了,再睡可不等你了。”温文声音叫不醒她,语气中多了股威胁的意味。

“不等就不等嘛!”沉溺在睡眠中的人儿将脸埋进棉被里,企图隔绝吵人的声音,连带的从被中传出的一串话也含糊不清。

“这可是你说的,我真的要走喽。”威胁用,声音的主人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努力把她叫醒。

“快走开吧!少来烦人了。”缩在被里的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挥一挥,催促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快快离开。

声音的主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寒梅,寒梅,我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声音里有着难以忽视的决绝。

“什么?”棉被里的人探出小脸,犹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让视线看的更清楚些,为什么她觉得周围好像有雾,害她看不清他的身影和脸孔?但她来不及关心怪异的环境,她在意的是他刚刚的那句话——他要走了,而且不再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他们不是才约好要去龙王庙看祭典和烟火吗?

“太晚了。”他幽幽叹道。

“什么太晚了,你说清楚呀。”寒梅仍然不懂。

“来不及了,寒梅,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他深切地惋惜道。

寒梅虽不懂他的话,却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惋惜,好像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而偏偏她仍不知他所指为何?她错过了什么?天不是才刚亮吗?她怎么会错过什么呢?

他的语气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嫁给我,寒梅,说你愿意嫁给我。”那么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他着急的企盼寒梅快点头。

寒梅闻言,诧异的先是以手贴在自己的额上,再贴到他的额上,笑道:“访烟哥哥,你没生病呀,我知道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他拿开她贴在他额上试温的小手,摇头道:“寒梅,来不及了。”说完,他竟化做一阵白烟,迅速地消失在寒梅的面前。

寒梅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不见,惊讶地想大叫,却发现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并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化!她骇怕的跳下床,奔到铜镜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孔——不、其实也不怎么陌生,有一点像她,但,镜子里的人是谁呢?

她迅速地看了眼四周、确定房中只有她一人,那么镜子里的女子是谁?

心一慌,想要逃出房门,却发现房间似乎小了许多,或者是……她变大了!

她的身体居然急速的膨胀,前一刻她的样貌明明才十三岁,怎知一眨眼间,她像突然长大了!老了!

她恐惧的奔出门外,一打开房门便被阐黑的世界所淹没,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世界陷入一片冰冷的沉寂。

“寒梅,快醒过来!”

一双温厚的大手在千呼万唤犹唤不醒被梦魔缠身的寒梅后,不得已只好轻拍她的脸颊,希望借着痛楚能让她醒来。

“不!”恶梦缠身的寒梅直冒冷汗,无意识地摇头说不。

“寒梅!”床畔那人因为叫不醒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寒梅死命地捉住他的手,直嚷着:“访烟哥哥你别走,别丢下我!”

那人闻言,既担忧又有一点窃喜,用袖子拭去她额上的冷汗,仍不住地唤着她的名。

“寒梅,我不走,你快醒过来。”

仿佛听见了梦外的承诺,寒梅渐渐平静下来。

嘴里喃喃道:“真的?不能骗人喔!”

“嗯,不骗人,你快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仿似安心了,寒梅松了口气。长睫毛眨了眨,缓缓地睁开眼。

房中一片漆黑,但握住她手的大手温暖厚实,让她安心。

见她醒了,他放下心,在她找寻到他视线时,投下炸弹。

“嫁给我,寒梅。”

以为犹在梦中,这回寒梅想都不想便点头答应。

“好,我嫁给你。”果然说愿意以后,他就没有化做一阵烟消失不见了,寒梅安心地笑了笑,倒头又继续睡她的觉。

得到肯定的答覆,心上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不由得扬起唇角。他没想到寒梅会这么干脆的点头,让他来得及赶在她满二十岁的最后一刻,亲手摘下这朵属于他的红梅。

第五章

周访烟回家,周家人意外之余,亦感到相当欣喜,周氏夫妇虽然责备了他几声,怨他回来晚了,责备过后,也都高兴地拉着他东看看、西看看。几年奔波在外的磨练,将周访烟锻炼的相当出色,看见儿子长成,为人父母的欣喜之情是个必多说的了。

一大早,周家三口便坐在厅中话家常,不过他们谈的不是周访烟几年从师习医的经历,而是寒梅。他们在谈寒梅的归宿问题。

周氏夫妇你一句、我一句的,将几年来寒梅的婚事情形说了一遍,又将寒梅现在天天被逼婚的处境告诉了周访烟。

说了一堆,无非是希望儿子赶快到寒家提亲,免得寒梅被别人娶走了。

“那寒梅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嫁人?”周访烟最好奇这一点。

“说不定就是在等你呢?”周夫人笑吟吟地道:“你们俩小时候感情那么好,说不定寒梅不嫁别人,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否则有什么原因,让一名女子甘心挥霍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呢!如果寒梅真的在等她这个笨儿子,说计么她也要访烟尽快将寒梅娶进门来。

“可是那毕竟是小时候。”小时候感情好,可是当时年纪小,哪里懂什么感情呢?

周济民可不敢断言寒梅不嫁人是为了等周访烟。

“不管是为什么,总之访烟既然回来了,咱们明天就去寒家提亲。”周夫人斩钉截铁的宣布。

“不……”

“什么不?难道你要寒梅被别人娶走吗?”周夫人瞪了儿子一眼。

“娘,你误会我了。”周访烟笑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夫人此刻可容不得任何一个“不”字。

既然知道了寒梅的处境,他怎么可能任寒梅嫁人别家?寒梅是他早订下来的。

哪里容得别人来抢,“我的意思是,‘明天’太慢了,我们待会就到寒家去吧。”

周夫人和周济民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原来儿子比他们还急!

“好,不愧是我们的好儿子!”周夫人高兴地拍了周访烟的手臂一下。

商量告一段落,他们才谈起周访烟这几年在外的点点滴滴。

寒梅正要向周氏夫妇告辞回家去,见厅堂有名陌生男子,已经踏迸门槛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住。

厅堂内的人看见她来,热情地招唤她。“是寒梅呀,你来你来。”

寒梅迟疑地移动脚步。“有客人啊,”和那名男子点点头打招呼,没仔细打量,也没心绪多看一眼,便走到面面相觑的周家夫妇身边。

周访烟打从寒梅一进门便盯着她看,昨晚房里昏暗,并没有仔细看她,她刚刚进来时,他还一度误以为是哪个不认识的人,尤其她又一身中性装扮,像个少年。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穿女装,本以为她没变,可今朝细细打量起来,才发现时隔七年,改变毕竟还是有的。

寒梅的笑容不见了,以前她常挂在嘴边的笑容,那个爱笑爱闹的寒梅不见了。

现在的寒梅眉宇微微蹙起,仿佛有浓浓的愁绪烦恼化不开,她为什么事烦恼?

“干爹、干娘,我回去了。”

什么时候她成了爹娘的干女儿了?

“吃过早饭再走吧,寒梅。”周夫人挽着寒梅的手道,她不认得访烟吗?

“不了,早些回去,省得阿爹担心。”昨晚避婚避到周家来,怕家里的人找。

“吃个饭也没差多少时间,等会儿干娘陪你跟你爹说去。”顺道提亲。

“说什么?”寒梅不解。

周夫人瞥了儿子一眼,“说——”

“寒梅,你不认得我了吗?”周访烟打断母亲的话,问道。

寒梅原本没注意那陌生的周家客人,听他突然这么一问,方转过眼去。看见他正对着她笑,那张脸映人她的眼帘,不知怎的,她心一震,有股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我见过你是不?”她保守地问。心底一直有声音在告诉她,她是见过他的,他们还曾经很密切的来往过。但,是谁呢?

真忘了他?周访烟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被遗忘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她,为什么她却轻易地将他忘了?

原本挂在唇边的闲适笑容不见了,周访烟不甘被遗忘的道:“你不该忘了我的,你昨晚才答应要嫁给我。”

寒梅早忘了昨晚的事,还一直当那是梦,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怪。

“有吗?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寒梅答应要嫁给你?”周夫人诧异道,怎么访烟的手脚变得这么快?

“绝对没这回事。”寒梅否认。

见寒梅不认帐,周访烟苦笑地面对母亲的质疑。“娘,寒梅不认帐,怎么办呢?”

“你再跟她求一次亲喽,”周夫人见儿子眼中闪动的光芒,有默契地一搭一唱。

寒梅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他叫她干娘什么来着?娘?!那他……

“慢着,慢着。”寒梅不禁出声叫道。他是周访烟?猛然抬起头望向他,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寒梅,他是访烟。”周济民看不下去了,出声打破僵局。

寒梅知道他是,只是一时难以置信。突然,她跳起来指着他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昨晚作的梦?”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怎么,想起来了吗?”周访烟睨着她,笑着。

寒梅蓦地脸红。她在梦里确实是答应要嫁他,可,可那是梦啊,他怎么知道的呢?

“寒妹妹,他是谁?”天天上寒家门报到,准备“守株待兔”的沈扬波与同样打算登门提亲的周访烟打了照面。

半年来因无“竞争对手”,使得沈扬波一直自信满满地认为,寒梅虽未点头嫁他,但迟早会被他的一片真情所感动,成为他的新娘。

这回见到陌生的男子跟着失踪了一夜的寒梅回来,这男子又生得英姿飒爽,简直不输他的相貌,守候在寒家门口的沈扬波不禁产生了一股危机意识。

躲不开周氏夫妇的逼亲玫势,已经很苦恼的寒梅,正不得已地被周访烟“押送”回家,再见到几乎天天上门的沈扬波,头痛的更厉害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弃呀?”她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这不男不女的家伙给缠上?!

头痛啊!她消受不了的揉着额际,也管不得随后跟来的周访烟打量的目光。

寒文正为女儿逃家的事气着,在房中听见寒梅的声音,连忙冲了出来,抓起扫把就要打向跨进门槛的寒梅。

不能再纵容她了,他这回是铁了心要把女儿嫁出去。

“今天老子非把你扫地出门不可!你这个不肖女,都二十岁了还待在家里,是存心要让邻居看你爹笑话,让你娘死不瞑目吗?”

寒梅见扫把迎面而来,尖叫了声,连忙抓起身边的人当挡箭牌,自己躲到大老远的地方。

匆忙一抓,不知道是哪个倒楣鬼代替她成了阿爹帚下亡魂?待她定睛一看,便当下决定待会儿赶人时要对他温柔一点。

只见寒文的扫把迎面打向被寒梅抓来当挡箭牌的沈扬波脸上,打得他灰头土脸。

而周访烟早眼明手快地闪到一边,等风波平息。

“爹啊,恭喜你多了个不肖女让你打,”寒梅犹自刺激寒文,谁叫他要来这么一出“骨肉相残”的闹剧,啧!都多大年纪的人了。

发现打错了人,寒文不好意思地忙将摔跌在地的沈扬波扶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沈公子,都怪老夫教女无方。”

“你自己打了人家,关我什么事?”寒梅插嘴道。

一身白衣被搞得狼现不堪的沈扬波用衣袖拭着眼,眼冒金星的站起来,还不忘为寒梅开脱。“岳父大人,请不要怪罪寒妹妹,为她挨打,小婿是干千万万个心甘情愿。”

好痴情的人啊!在场闻言者无不为他的话动容,只除了寒梅。

寒梅不是不知道沈扬波对她好,只是沈扬波会让她起鸡皮疙瘩;光听他这一番感人肺腑兼不要脸地自抬身价的告白,她就快吐了,哪还有其它心思去体会他对她的用心良苦。

“寒梅,听听沈公子对你有多好,别太不知足了。”

寒梅皱起眉头,哼声道:“你就只打算把你女儿推销出去就心满意足了。”

寒文抬起头,面对女儿的不满,理直气壮道:“是这样没错。”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一时僵持不下,最后寒文先软化了,他语重心长道:“寒梅,你不小了,阿爹也老啦。”

寒梅不肯让步,只软化了语气,“阿爹,我是不小了,所以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照顾我自己。”

“意思就是不嫁?”

“嗯,不嫁。”寒梅答的斩钉截铁。

寒文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话不投机半句多。”

“没错!”寒梅抬起小巧的下巴。

“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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