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著魔不由自主-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光泽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天子脚下,长安城内,东市南边安邑坊里,两家当今世上独树一帜的酒馆喜字高挂,张灯结彩,今儿个齐办喜事。

只不过真相是暗中较劲了一辈子的天下第一,在这个儿女婚嫁上,也要争个你死我活、。

争气派,争风光,争阔绰,争大家风范,争派头十足,争摆谱儿……总而言之,争两家的面子。

所以方开春,元月十五,“沽饮阁”的姚家,一桩扑朔迷离的娃娃亲将要定案,而“京醉楼”的楚家,则是绣球招亲以应,要抢长安城内的热闹锋芒。

而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众人无不屏息以待。

因为只要婚事定了,酒宴即开,这两家酒馆端上桌的看店之宝、陈年好酿,无疑必是稀世奇珍,钓起了长安客的酒兴酒瘾,等得万分著急,在天寒地冻的大风雪中望眼欲穿。

只是再急,那厢阁内尚纷纷乱乱,这厢绣楼前没有半分动静,唯有瑞雪还是拚命下个不停。

不是说好,沽饮阁里谁要娶、谁要嫁了吗?

怎么,京醉楼的事到临头还能有变数吗?

沽饮阁内。

姚家独子姚彩衫无声斜倚绣床,心海潮起潮落掀起轩然大波,脸上反而不知该做何表情来呼应。

累了,可能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算是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弄不清楚为何一介男儿心情可以这么的委屈,他只是不愿见这姻缘大事发展至离谱失控,可是他总在最关键时刻竭尽全心用错了力,促成情势愈演愈烈。

“娃娃亲,娃娃情,当年一叶茶,谁是谁郎君?”姚彩衫闷闷的哼著,说不清究竟为何而气闷。

那个人儿一句“没资格”阻挡了他所有的心情,找不到出口的热流依旧不能止息片刻,连睡了,梦里也是她冷漠的面容写满无动于哀。

或许,不能放著不管这个念头一动,便已注定要无力回天了吧!

姚彩衫有些失笑,好奇自个儿怎么事已至此,还能如此心烦意乱的胡思乱想。

可是若不嘲弄一下自个儿,他好怕他会再做出什么天大的蠢事来……纵使已经不可能再更错了。

那人要娶自个儿的亲二姊呢!这是菩萨系的无情姻缘线,菩萨咒的神旨娃娃亲,茶树移之则不生,他又没分到她的半片茶叶!

一叶茶,只不过是区区一叶茶,竟成如斯奢望灼痛心房……

“娃娃亲,娃娃情,今日一叶茶,蝴蝶梦迷君!”姚彩衫强颜欢笑,扯著声音低吟,给了这长年流传在京师里的讥笑童歌一个答案。

只不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有资格再这么笑著胡说八道去逗那人开开心。

第一章

九个月前,巴蜀。

唐高宗麟德二年,三月十日。

时值初春,一处远离人烟的深山,风光明媚的婉蜒小径上,一行人马护著辆马车徐徐前行,进两步就退一步,一刻钟前才在这个岔口出现过,而此时此刻原班人马又折回此处,明明白白说明了这浩荡的队伍正陷于一个窘境之中。

忽地——

“彩衫,究竟是找到路了没?”

不悦的娇甜声音再度响起,策马在前头,孩子气的东张西望,片刻不得闲,人如其名身著彩衣的年轻男子不敢有半刻怠慢,忙回过头。

不回头便罢,一回首,他天真浪荡的笑容散发出能让人心酥骨软的魔力,俊美至极,令天地一并失色。

“大姊,等等,有声音哪!”姚彩衫扬声,安抚迷路了三天三夜,在山中餐风宿露的姊姊。

内心这么一想,俊美男子专注于耳边隐约抓住的声响,低沉而婉柔的乐音,像是笛,又无笛的清亮,沉得能摇撼心神的回荡著,对于处于迷路惨况,而身后马车里头又传来斥责的姚彩衫,无疑有种安慰心情的作用。

他能明白大姊在著急什么,还不就是二姊嘛!

打从年初离开长安,他名义上好听是要保护姊姊们,事实上也不过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身为独子,在两个同胞、但千娇万贵的姊姊眼前,也得听从差遣。

可是姚彩衫的柔声安抚并没有得到效果,温润而不含糊的俐落声音又响,隐约还有咳嗽声。

“我不管是什么声音,你赶快去看看,睡了三天野林子,你二姊她不舒服得紧哪!”

怨怨地瞥了眼马车旁,也是一起出发,但边骑马边喝醇酒,一副不关己事的未婚夫之一,也是儿时旧识的乐逍遥,他随行出发名义上是为保护,但实为乘机云游四方,绝不可能帮忙,只求不要兴风作浪就好,姚彩衫还能说什么。

“遵命,大姊。”

要在长安,现在他肯定在蹴鞠;要不然芙蓉园的牡丹也到花期了,不可辜负,该找班朋友一同把酒言欢:到处都可以看见游春的少女、仕女高高荡著秋千,多么的赏心悦目呀……虽然众人都笑他人在福中不知福,家里就有位不可多得的京城第一艳,又何必四处去寻美好风光,但他美艳的大姊会对阁里客人流露的甜蜜笑容,向来没他的份,踏上寻找未婚夫之旅后,他就更没份了,首次出远门,迷路、生病、车坏了,什么大事小事都来。

才第一站就这么曲折!

想起之后还有两站,姚彩衫认命的轻夹马肚,马儿小踏步循著时有时无的乐音往前行,没多久,摆脱了阴暗野林之后,一片开阔之景迎面而来,几座山头上整齐的茶园使视线霍然开朗,他左望望、右瞧瞧,几丈开外,一名青衣修长人儿侧骑著头骡子,摇摇晃晃漫步般,横吹著长长竹段。

终于,交上好运了!

“兄台,留步,有事借问!”姚彩衫轻挥一鞭,急忙飞奔间轻喊。

像是有听见著急呼唤,乐音突地停了,穿著巴蜀服饰,看起来和这片景色融为一体的男子并未转身,仅只是停下,姚彩衫赶至对方面前才勒停马儿。

穿著对襟短衫,立领上用银线刺绣出美丽的花样,头上包著青巾,一张斯文过逾,用“秀气”来形容更贴切的脸蛋微扬,估计没比他高,可能还矮上半个头的男孩四平八稳的坐在骡背上,正正直入他的眼帘。

“失礼了,原来是位小兄弟呀!怎么称呼?在下姓姚,和姊姊们迷了路,想问个方向。”姚彩衫有求于人,笑著有礼问道。

那人闻言未答,动作极缓慢,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吮露餐风也能系命般,压根也用不著汲汲营营的清净味道,不似活人,也不似山里的精怪神仙,他就这么静静地回望了许久,更好似一抹暂时停歇的清风。

“该来的总是会来。”

那人随口丢了一句微带口音的汉语后便催骡前行,如一阵风又起,头也不回。

见被丢下,姚彩衫忙追了上去,在平地上马比骡快,可在崎岖山径,马儿长腿左拐右拐地花了一会儿工夫方才追上。

“喂,好兄弟,拜托你,咱们姊弟要上这儿最大的茶商季家,就是以焙茶闻名的季家呀!可迷了好多天的路了,求求你别扔下我,你得救救命呀!”

入山后多日不见人迹,又倒楣得不分东西南北,不能再放过这唯一的线索,赌他虽冷淡,但还有一丝好心肠,姚彩衫近乎哀求。

那人横举的竹制乐器垂落腿上。

“不是焙青而是蒸青……况且我这不就是在带路了?”

“唉?”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姚彩衫疑呼了声。

那人首次变了表情,冷漠神情掺了丝淡淡无奈。

“耳朵不灵光吗?我说我不就在帮你带路了吗?”

似叹了声,骑骡之人干脆停下,姚彩衫这才意会过来他不是不管自个儿,而是正在帮自个儿的忙,顿时对他安静的善意感动得无以复加,眉开眼笑。

“那小兄弟,你在这儿别动,等会儿,我去带我姊姊们和总管丫头们过来,马上就来。”

他追加了保证,语毕怕多耽搁似地就跑了。

望著他策骑的潇洒身影,被哀求别动的人儿脸上无波,内心却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

原来就是他,不用报出名号也早知道他是谁……虽然在世人眼中,应该是他的姊姊们其中之一……但这一眼就能认出他的奇诡命运,真是令人不知该笑该哭。

认清了命,斯文眸子里初燃的火焰瞬间灭去。

才这么一个动念间,姚彩衫已气喘吁吁地带著大批人马回来。

“小兄弟,烦你带路了!”

骡足顺应姚彩衫的请求动了,乐音配著缓慢的行进速度又响起,宛若被牵引,不同山头之间,放唱的茶歌轮替著,回音悠长致远,乐音人声相应和。

若是不匆忙,肯定令人心荡神驰。

凝视著那道从容身影,才这么想的姚彩衫眼角余光便触及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名圆润绝艳,穿著精美纱衣的美人探了出来,咬著唇儿,在她身后,还有个小小蜷著身子的人儿。

“彩衫,不能再快些吗?”姚衣衣藏不住霸道地问。

姚彩衫好不容易才放松的精神再度绷紧。

“大姊,咱们有求于人,也得配合人家方便。”他压低了声音回答。

美艳的姚家长女姚衣衣耳边又响起妹妹姚尔尔的咳声,只想赶快找到未婚夫,然后离开这该死的山继续赶路,哪管这么多。

“你去问路,问清了路后,咱们自行过去,没空闲也没时间在这儿听曲儿了!”

姊姊下了命令,姚彩衫还能怎样。

再度策马小踏步到正享受奏乐之人身畔,他斟酌著启声。

“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指点怎么去季家?”

果不其然,那人一脸了然的垂手,想必听到大姊霸气的命令声,姚彩衫在心里直喊糟。

“上山后还没迷够路吗?”

一记冷问当头砸下,两面不是人的姚彩衫像只可怜的小狗,无辜地眨巴著大眼。

“我也不——”

“咳!”

姚彩衫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故意的咳声,只好把苦往肚里吞。

看著他迫于严威的委屈样,男孩似乎没有被他身后的惊世美貌给震慑住,迳自前行,但却未再演奏,速度也加快了些。

“急又如何?你们不是骑马就是驾车,山路险,欲速则不达,翻落茶园也不无可能,没人领,你们搞不好又是三天三夜的迂回徘徊。”

从刚才到现在初次的完整语句,堵住了马车里焦急艳色之人,姚彩衫回头,双手合十哀求大姊别再轻举妄动了。

姚衣衣这才不言语,只是摔下车帘。

知道大姊接受了现实,姚彩衫不禁松了口大气。

晃晃荡荡,追随著修长的背影,状似永远不会结束的安心路程,突地在拐进一处山壁后到达尽头,他还没回过神来,骑骡之人已经落地,将骡绳交给凑上来的下人,自顾自地往那和平地完全不同的巨大高脚屋楼行去。

这儿就是季家?!

“小兄弟,等等,拜帖,要先呈上拜帖,等候主人接见啊!”姚彩衫高声唤道,怕那带路的人儿闷著头乱闯,反而失了姚家的礼数。

虽然此行目的足够惊世骇俗,但也绝对不能给季家留下一个坏印象呀!

那人儿倏停,回首,冷淡的面容,却奇妙的使姚彩衫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对深若无底的墨亮眸子能吸魂似的……

“何必多此一举,你们要见的,不正是我季清澄吗?”

话语如石块掷地有声,忘记先前心头所感,姚彩衫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就是姊姊们的未婚夫人选之一,你就是季清澄吗?!”好不容易找回声音,他忘情惊呼著,不敢相信他们苦苦奔波了三个月,想尽办法还以为见上一面会难如登天之人,居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相遇了。

冷淡的人儿不为所动。

“失礼了,我方才忘了回答……况且我也不是小兄弟,我还大你四岁。”

季清澄说完想讲的话后,握著乐器掉头便走,留下一地吓得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访客也不理会。

异域风俗、风景皆和京城不可做等同观,明明也在山中,可坐在大厅里,许是因为整座屋舍离地悬空而起,屋舍间天井地面还有大量不知名的花树,和几座池井、故十分清凉透气,一点也不潮湿难过。

特别是竹门、竹窗、竹帘,风穿过如乐器,自是微微铿锵碰撞叮当脆响。

第一次离家远游,从长安往西南行,没有平坦大道可走,上高山、下溪谷,每翻越一座山,就像闯入了个习俗和衣著服饰自成一格的化外国度,一上的奇风异俗使姚彩衫惊讶不已,身临这神奇的屋舍更是大开眼界。

通常兽儿一胎里头,只有一个是王。

这么形容对不住自个儿的娘,但姚彩衫看著有大将之风的姚衣衣,不能不赞同这个说法天杀的有道理。

倒不是说他天性懦弱,只是懒得强出头,虽说身为独子,将来非得继承家业不可,但他目前还不著急,被人说幼稚孩子性又如何?这份逍遥日子在大姊出阁后可就不会再有,能多快活一日是一日,这是他的处世哲学。

姚彩衫脑子这么一转,坦然地站在姚衣衣身后,认分的搀扶著瘦弱娇小、脸色潮红 提供,有些咳得难受的二姊姚尔尔,更何况一旁还有英俊过火、心思邪妄,名字逍遥人更逍遥的乐逍遥,他还是静观其变,紧急必要时刻再出手比较妥当。

季家正厅里,两男两女坐在客座,而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下首一列四名男子,还有一名妇人先在一旁烹茶之后奉上,接著挨著应是居长的男子身边坐下,在她另一旁正是冷淡至极的季清澄。

“各位远道前来,招待不周,请先用杯茶。”身为当家主,季涌泉用著不熟练的汉语,客气招呼著,好客神情背后却说不清是什么心思。

众人自然而然地端起茶碗,姚彩衫不能免,只得也端起,望著浓绿色的茶汤,点了下唇而已。

打温吞战不是姚衣衣的个性,喝茶比作饮酒豪爽一口饮尽,然后便启娇声,一刻也不愿拖延。

“季世伯,年前已托人送过信来,衣衣带著妹妹尔尔、舍弟彩衫,还有京里酿酒的乐逍遥走这一遭,所为何来想必您心里有数。”她笑若艳阳,语音铃铃。

原本看起来就不甚自然的季家人隐隐骚动著,除了季清澄仍慢慢啜饮著茶汤以外,其他人神色俱是为难。

“这事情,还得琢磨琢磨……”

“爹,请容我来说明吧。”唯一的婉柔女子起身,用著字正腔圆的汉语打断季涌泉的话,然后堂堂望向姚衣衣,“月如是清澄的大嫂,长媳如母,这桩婚事确有些不妥的地方,当初接受了是咱们的一时大意疏失,现在,不能不细细思量。”

姚衣衣个性不输人,也起身。

“巴蜀焙茶季家名满天下,该当极重视信誉,怎么会说出这种有所迟疑的话来?”

“并非迟疑,传闻中的京城第一艳不单是貌美如花,手段也好,应该听得出咱们不便挑明了说的话。”古月如委婉地说著。

姚衣衣眸光闪烁。

她怎能放弃菩萨歪打正著,帮上大忙的神旨娃娃亲?会苦心走这一趟,就是要亲自看看季家适不适合做宝贝妹妹的未来婆家,离京前就已掌握七八分,季清澄家里不只一个男儿,他又是次子,上头兄长季清津和古月如早已生下数个孩子,下面还有季清凉和季清澈两个年幼的弟弟,传宗接代对季家绝对不是问题,再加上现在亲眼一瞧,季家众人看起来温文,待下人也好,不是刻薄人家,她不可能放过季清澄这个好对象。

“这‘迟疑’恐怕会伤了两家的和气!”沽饮阁是季家不小的客户,该利用时,姚衣衣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果然是个手段灵活的姑娘,小小年纪比男儿还强,可惜,这事有待商议,季家有诚意,愿为这‘迟疑’付出代价,尽可能弥补。”古月如微笑,代替公公温柔说著。

虽然温柔,态度比铁还硬,直指毁婚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