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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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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倒是我要为你社会大学的精彩讲课交付学费,然后感谢你对我镇定自若的褒奖吗?”我狠狠地扭搓着欧海文的手绢大加发泄,一如凌虐着本尊:“欧海文,你会不会把我的形象描摹得过于高大完美?爱也好,虚荣心也好,一个女人在面对心上人将要被抢走的时候根本无法冷静,我能站在这里和你相谈甚欢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面对的对手是谁。我,我,如果现在有具体的人出现的话,我肯定扑上去同他扭打。”手足无措,语无伦次。我原本就不是漂亮女子,平日还希望用大度的气质和温婉的微笑为自己加点总分,可现在这些风度统统消失,我哭到唏哩哗啦。
对此欧海文的反应是轻轻将我搂住:“对不起,菲菲。是知自己给你造成伤害……”
我一把将其推开,曾经无数次流连的怀抱此刻叫我只想要逃离:“既然已经决定分手为何还有如此暧昧的举动。欧海文,怪不得同你交往过的女子都对你恋恋不舍,的确是好手段。”便转身下楼。“从前吵架,我知道你总会回头。可惜这次,热度退却,你我不再高烧迷糊,所以,就这么散了吧。”
曲终人散,再无瓜葛。
我背对着他走下去,忍住没有回头。这样的忍耐直到阶梯尽头方告终结。抬头来看,露台处空无一人。原来他一早离去,方才种种的柔情似水不是离别的礼物,却是再擅长不过的逢场作戏。
有又谁会爱上做戏,只不过如此双方都好下台。好聚好散,我错在过于认真,不爱惜羽毛。不知不觉就如斗牛般一往无前。欧海文有一句话说错,我差点就将一颗心挖出来双手奉上,以心换心。却不过一刻,时移世易,现在除了我自己,谁还要这一刻心。
耳边似听到格拉一声,仿佛玻璃咋遇冷热后破碎成尖锐的形状。摸摸胸口,完整无缺,举起手来开,一阵晕眩:为什么我看到满手血腥?
米娜在原地等我。看到满脸泪痕阑干的我也是一愣。“米娜小姐,你给的这贴毒药实在霸道,可惜我却已然顽强得伤重而不死。抱歉了。”
“你看到了什么?”她大概疑心我在做戏。
“一如你的安排,亲眼见证一把匕首戳到我心口。”我抚着胸口:“满手鲜血淋漓,你难道看不见?”
她似如释重负。“我提醒过。所以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奇怪,我何曾怪过你。”我奇道:“那接下去是应该恭祝你神功大成,晋升主位吗?呵呵,要记住,这个位置不好做,我是暮四而前面有个朝三奇 …書∧ 網,加上欧海文对女人素来温柔所以米娜小姐你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位置呢,我真的很好奇。”我如同每个失恋的人,将所有的罪过推脱到狐媚的第三者和负心的男友身上,从不审视自己的原因。
自己有什么错?即使是有些缺点,也是你说过可以不计较加以包容的,为何现在却成了抛弃的理由。
爱情和女人拥有相同的属性。才萌生的时候新鲜无比,水灵灵地讨人喜爱。一旦成熟便迅速走向腐败,再用美丽的语言和化妆品加以修饰,都无法挽留人们追逐新鲜时髦的脚步,
后浪推前浪,我不过是在欧海文的秉性上跌了个跟头。同其他壁人劳燕分飞相比,老天爷已经足够仁慈。
我满意地看着米娜一张俏脸变得煞白。握着筹码往往是瞻前顾后,只有一无所有了才会背水一战。
穿过大厅出门。卓妍自身后叫住我。“颜小姐,董事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可是现在接近午夜,您没有车,如何回去?”
“那是我的问题,不用旁人费心。”我的骨气不合时宜地发作,“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的一天。”整个世界仿佛颠倒了,以往既有认知自从踏进这扇门,涓滴不剩。身边的喧嚣繁华依旧,有年轻的客人眷恋着不肯离去,围着舞池跳舞。我能看见一身光艳灿烂的宜静正和自家夫婿角斗一般起舞,而米娜已经挽着欧海文的手臂,翩然穿梭人群中,一如花蝴蝶振翅。
大门敞开,任君爱来就来,爱去就去。这群衣衫光鲜的人儿,专事在普通人生活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当养成凝固的年轮,他们却当作等闲,甚至嗤之以鼻。
38
只消一阵冷风,骨气便化为乌有。肩臂蜷缩着瑟瑟发抖,脚下那双紧窄的舞鞋,极细的鞋跟如利刃抵着肉身,痛觉使得整个人不停战栗。
我一如所有情场失意的女子,几番摇摇欲坠后终于不支倒地。就算多了丝绒地毯的帮衬,手掌手肘膝盖,凡事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依旧是火辣辣地疼痛。
不知是否心灵创伤向肉体投射的结果。至少说明我爱欧海文起码三分有真。
有工作人员上前搀扶:“小姐,你没事吧。”才借力站起,抬头却见第二波救兵愿自远处奔过来。“菲菲。”阮大伟急切地握着我的手:“宜静打电话要我来接你。”他紧抿的嘴角微微有些下沉。“我们回家吧。”脱下外套让我披上,遂双手一揽,相携与我离去。
小车暖意融融,我仿佛从西伯利亚回到热带雨林。却不肯将大衣自身上除下,不否认鼻端若有若无的剃须水味道混合着薄荷烟草香味,十分令人镇定且诱人。
借着阅读灯昏黄的灯光自后视镜里打量自己。骇一大跳。始知“残花败柳”一词出处有典。羞愧难当地以手覆面:“阮大伟,送我回家。”
车厢一片静默。要过了似乎很久,阮大伟才接口:“你们闹矛盾了?”
我惨淡地笑:“是,大到无法收拾只得以分手作罢。”逃避似的闭目,却无法不回想舞会上一幕接一幕自眼前滑过。“非要如此这般才能知道,世上无一人值得通盘信任。“顿一顿:“求人不如求己。”
阮大伟拍着方向盘喝彩:“说得好。”
我继续苦笑:“这样简单的道理,人为何一定要受过痛苦才能长大。要不然便一直囚禁自己在象牙塔。”若近日不是机缘巧合地看到这一切,编都编不出如此虚无缥缈的情节。想着想着又自怜自伤地哭泣起来。呜呜咽咽,自己听得都心烦,却无法阻止。
“对不起,可眼泪不受我控制。”阮大伟只是沉默着递上毛巾以便我越发肆无忌惮地泪湿占巾。
“菲菲,尽量克制吧。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有掉转车头给那家伙一拳的冲动。”
“我一个人丢脸就可以了,私人事件不能让你赔上社会名誉。”我哽咽着勉强遏制,随后却因吸入太多的冷空气,滑稽得连连打嗝。“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车子陡然加速,却是阮大伟在一边咬牙切齿:“也罢,那就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不知何时打开的音响突然轰隆轰隆作响。我从少女时代就开始喜欢的乐团,即使是失恋也能唱得天边如同悄悄透出一线光的那个人,此时正浅斟低唱着不熟悉的感怀:
“不见不散谁跟谁相遇那个臂湾
不见不散明知道灵魂它没有港湾
不见不散这期盼终于长出枝蔓
攀附着天生的贪婪
直到爱变成了一场灾难
我切切的切切在盼
一颗心滚滚的滚滚在翻
等到夜层层的层层在散
期待却不肯由浓烈转淡
我切切的切切在盼
一颗心滚滚的滚滚在翻
等到天狠狠的狠狠在白
撕裂着最后的温暖气氛
不见不散一整夜沉默的红地砖
不见不散诺言在空气中一直弥漫
不见不散终于让所有人没造反
蜕变成世故的小孩
在今天谁的孤单在狂欢
遇红灯停在路边。身侧是灯火通明的便利店。于是我突然升腾起食欲:“我想吃东西。“知自己此刻喃喃自语可以被身边人接受到:“咖喱关东煮,草莓牛奶,铜锣烧……统统都想吃。”
下一刻已经坐在临街的长椅上大嚼猪排饭。一边还有铜锣烧,关东煮,养乐多排队等着我食指大动。阮大伟捧着黑咖啡坐在我身侧,专心扮演聆听告解的沉默天使。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体验到的感觉不是血倒流而是,完全没血了。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如被冰雪,我都以为自己对爱情绝望了。”
“看来你爱欧海文很深刻。”
“不然,若我十足十地爱他,那此刻我必然食不下咽以泪洗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幅身体衰败下去也无所谓。可刚才在预热饭盒的时候,盯着微波炉我只是在想‘啊,明日要上班不知这熬夜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还有就是吃这么多我的胃怎么办。’然后才想去要愤恨欧海文赐予我的羞辱……”
阮大伟拿过一个饭团,剥开来吃:“我这是在保护你的胃。”
我却无意与他说笑了:“你看,关键时刻本性急吼吼地显露——我最爱仍然是自己。不过是自尊放不下欧海文。”
“菲菲,你只是恼恨自己爱得不够深。”
我一愣:“是我中了罗曼史的毒。”还以为爱人就是要荆棘满路,披肝沥胆。到头来不过是七分爱情三分骗。
同时也开始对阮大伟另眼相看。“那么犀利话就你说来,只觉得妥帖舒服。阮大伟,你是一流辩才。”
他笑笑:“终于知道我的好处?不再是除了专业什么都不懂的无聊男士了吗?”阮大伟还是那个阮大伟,不可能一夕改变。只是我从前没有给予过多的注视目光,不知他是当今日益稀少的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人。
他捉住我的手要走:“再不走就天亮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似粘在椅子上皱眉,不堪重负的双脚再也不想踏进那舞鞋一步。他却似读心般明了,挑挑眉蹲下身子,将我背起来。“做什么学人家穿高跟鞋。”
那因为体重久久不能实现的公主抱梦想,算是完成了山寨版。我老怀大感安慰。
干脆整个人俯在其身上,埋着脸闷闷道:“大伟,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不要谈恋爱。25岁以后再考虑也来得及。”
他不置可否地“唔”一声。“还有三年,我要好好工作,赚来的钱要和妈妈一起还银行,还要自己存嫁妆,还有去旅游。现在总算知道恋爱是杀死时间的下下策。”
“姑娘你才在伟大的恋爱征程上跌倒一回啊,还没收复失地怎么轻言放弃啊。”
我“切~”一声:“那大叔你以为多少次算合适。就怕拥有了整个江山风景如画,人家还对我指指点点说这女子风骚露骨,不够正派。谁还敢娶我过门啊。”
“不和你逞口舌之快。菲菲,回去睡一觉早上起来再饱餐一顿。那时候你会发现凌晨这个时段是不应该给自己做重要决断的。”
我们在楼下分别,双方都是举步维艰,难舍难分。阮大伟征得我同意掏出烟来抽,眉头皱得我以为他在COS许文强。“菲菲,我问你个事。”
“说~”
“你刚才说‘25岁之前不恋爱是不是认真的?”
“啥?我说的时候是下定决定很认真的,不是你要我睡一觉再吃个早饭另行决定。怎么了?”
“那个啊~你有时间修身养性,我可没时间等你破关出来了。干脆今天就挑明和你说了……”
“要说什么事?”
阮大伟灭了烟,紧张兮兮地大喘气:“菲菲,我不想等你到二十五岁了。到那时候再告白再恋爱结婚我们都老了,如果你觉得我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恋爱吧。”说完还蹦跶了两下,搓搓手:“你放心,我对你很认真的。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了。”
“等考虑清楚了再给对方打电话吧。折腾了一晚上大家也都累了。”我突然发觉自己还是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魄力,算是一夜长大的奖赏。
阮大伟稍稍有些没落,连带才要熠熠生辉的眸子又变得深幽。“那好,你好好休息。”
肉体虽然渴睡然依然精准地于7时醒来。起身才要准备另一轮搏杀却觉得头重脚轻,跌回床上要哼哼叽叽地让母亲大人赶快救人。
一量体温发觉烧上39度。老妈立时要带我看病:“病症一开始都是发烧症状,耽误不得。”
“老妈~你这是在诅咒唯一的亲生女儿花样年华早夭吗?我没力气,走不动。”
“那好,先吃药。退烧了就去医院看一下。我去将今日的麻将活动取消,服侍你!”端来了白开水和退烧药让我服下,又新拿出一床给我盖,希望快快出汗退烧。
记忆中已经多年不曾发烧如此严重,上一次还是遥远辽阔的初中时候,为了逃避据说很难的数学考试赖在家里。不过那时妈妈上班,家里是我一个人猴子称大王。
迷迷糊糊地睡一会醒一阵,等在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十分。床头柜上有热腾腾是果珍。老妈端着鸡汤进来要我吃。
“菲菲,我知道你一发烧,吃东西就会吐出来。可好歹吃一点补充力气。”随即一双手很肉麻地抚上我的脸:“眼睛下面一片黑,都快变成熊猫了。”
都怪这温暖的家庭气氛。瓦解我那“万事有自己承担”的钢铁意志,一包眼泪含在眼眶,坐直身子给老妈来了一个乳燕投林:“老妈~5555555~~~~~~老妈。你女儿我被人抛弃了啊~”
39
人们在诉苦时大抵没有想到,只要能够把经历过的事情说出来,那就说明事情其实还没有到潜意识中想象的那么坏。地球爆炸,世界末日都太遥远,但发生在地球上每个角落的战争和饥馑让那些人们所承受的痛苦绝对要比我们严重。
只是我们不晓得,便理直气壮地地需要哭诉帮忙,才能疗伤。“我亲耳听到欧海文说的和我恋爱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妈妈,我知道我们不该为这种人伤心,可是我就是很难过啊;妈妈,我觉得我会就这么撑不下去的;妈妈……”我蜷缩在老妈怀里嘤嘤哭泣,仿佛自己还是婴儿。
整个过程中老妈一言不发地搂抱着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脊:“好了好了,就当自己和那个男孩子没缘分吧,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妈妈。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没找到金龟婿?现在分手都成定局,说这个也晚了。”
“那也不怪我不顾你反对和她交往?”
“哎,菲菲。”老妈拥抱着我,声音自后传来:“你已经长大,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跑到我跟前让我给你决定了。想想看,当时那种情况,我拦你越厉害你不是和那男人越好吗?”
我咬着被角暗自神伤:“可是……可是……”语气又带了哽咽。
“老妈已松开怀抱,起身。”可是完了起来穿衣服。医院门诊不等人。”
医生说是积劳成疾,外加着凉引起病毒性感冒大爆发。下笔唰唰唰地写满一张病历卡。末了和我说:“小姐需要早晚注射两次针剂,连续一星期。对病情控制很有帮助。”我想着都长这么大了,还要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扎针,挺不好意思。就和医生商量,能不能吊针解决问题。
“那也行,但是现在院里面输液室人多,恐怕这时候你去也没位置了。”幸好老妈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没关系,我当年做过赤脚医生。知道要怎么办。”遂去了药,回家安心静养。
老妈手脚利落地搭出一套简易吊针设备,就把我摁在凳子上休息。再拿来一堆报纸杂志给我消遣。
随手捞起一本却是亦舒的《玫瑰的故事》,我喜欢的作家中最不喜欢的作品。大概是因为自卑,总觉得女主角黄玫瑰一辈子总是飘飘忽忽地生活在云端。诚如她自己所言: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一窍不通。
不是不通,而是天真,不谙世事,至情至性得让在现实中打滚,沾满一身污秽的人们羞愧进而嫉妒。
反而是更加喜欢其中的配角,比如某名遭受玫瑰蛊惑的男子不幸的前妻关芝芝,就是咬紧牙关从没有灵魂的苍白淑女浴火重生成了现代大女性。感同身受大有自己扬眉吐气的感觉。
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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