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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恋人出租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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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回过神来，脸上一阵阵发烫，连忙从他的怀里闪开。
“请问……你也是来看亲人的吗？”我结结巴巴搭讪道。
沉默。
俊美青年眼睛带着淡淡的伤感，直直地看着祖母的墓碑。
“不……只是一个故人。”
我竟留恋起他来，也陪着他，不愿离开。
俊美青年伸出手去，抚摩着祖母的墓碑，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摩情人的脸。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惊讶看着他，心砰砰跳得厉害，但是不敢随便确定。
俊美男子俯下身，去吻墓碑上祖母冰冷的名字。
我惊呆了，更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这个人，就是祖母苦恋了一生的男人。
九夜。
我震惊地捂住嘴巴，才没有叫出来。
“您……您就是……”
九夜前辈回过头来，浅浅一笑，笑若春风浮云，清澈淡雅，绝美，却没有传说中的妖媚。
“很漂亮。”
“呃？”
“这衣服正适合你哩。”
我扯了扯裙角，忍不住又要落泪。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她呢？……您到我家里去坐坐好吗？家里有……很多祖母的遗物，我……我是……孙女，我叫东方忆，回忆的忆。”
九夜前辈仍旧风轻云淡地微笑道：“不必了，我只是来见她最后一面的。见到了，也就释然了。”
然后转身离去，黑色风衣的下摆被风扬起，修长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眼泪终于涌出了眶。
以上N字纯属虚构，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我再来几次会不会挨群殴啊？……
回到家，我就倒在了床上，头痛欲裂。我恍恍惚惚看到九夜在面前，我哭喊着他，死命地揪着被褥，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却是妈妈，和爸爸。没有九夜，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他了。
再也看不到他了。
是我先背叛了他。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一遍又一遍哭喊着，阿夜……阿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反反复复，昏昏沉沉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右手上扎着点滴针。妈妈一见到我醒来，立刻惊喜地唤爸爸道：“裳儿醒来了！裳儿醒来了！”我想张口喊爸爸妈妈，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意外地嘶哑。
“醒来了吗？”门外走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妈妈小心地道：“裳儿，呆会儿这两位警察要问你些事，你只要照实回答就好了。你昨天下午和晚上去哪里了？一回来就发了高烧，还说了不少胡话。”
警察拿出一个小型的录音机，按下开关。
“阿夜……对不起……对不起……”我听到自己的哭喊声从收音机里出来。
“你们变态啊！！！”我嘶哑着声音尖叫道，猛然坐起，抓起枕头朝警察狠狠砸过去。
“商裳同学，27号晚上2点45分有个报警电话是不是你打的？举报东郊的维也纳别墅区65幢的灭门凶杀案。”
我虚弱地躺下，低声道：“是的。”
“你能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事情经过再说一遍吗？”
“……我去拜访我的一个同学，去的时候……人就已经……已经全部……”
“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慢慢说。”
“后来我晕了过去，半夜里醒来就回来了，在路上报的警。”
“但是根据有关人士举报，和你一起去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他的尸体被发现和房主在一起。你对此作何解释？”
“难不成你们认为是我杀的？”我激动地道，“我说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急忙道：“我女儿受了那么大刺激，你们还紧追不舍要她回想那可怕的情景！她都已经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们还想怎样！”
警察们面面相觑，最后道：“那你就请先休息吧，以后想起什么，请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这对破案有重大帮助。”
我疲倦至极，不想在听任何人说话，闭上了眼睛。
天冷了。
楚傲雪葬礼那天，我去了。
我身体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很虚弱，只能把自己裹在宽大的黑风衣里，缩着身子，在葬礼的队伍中缓缓前行。令人惊异的是前来葬礼的人居然很多，而且还有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人，每个人都保持肃穆的神情，很少有人哭。使得送葬队伍虽然长，但还是有些冷清。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幸免于难的族人终于相信楚傲雪和十曜是相恋着的，同意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我在他们的墓碑前蹲下，心里一片悲凉。
终于能在一起了。希望你们在天上要开心点，要幸福啊。
我和阿夜，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再相见了，算了，到现在还提它干什么。
毫无意义了。
是我离弃了他，背叛了他呢。
再给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固执地选择人类。
可是，脸上湿湿的，热热的流下来，是什么呢？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粗糙的布满纵横裂口，青筋暴露的手，似乎饱经风霜。
我抬起头来看，吃了一惊。
竟然是一个女子，外国女子。
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在这深秋的寒风中仅穿了一件无袖的男式薄汗衫，露出精壮恐怖的肌肉。简直和施瓦辛格大叔有得一拼。
“你好！我叫莫妮卡·李斯特。是猎人公会的人。”外国女子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道，“据说你是最后见到楚小姐的人？”
“是……是的……有关的事，我已和族人们都讲过了。”我接过她的纸巾擦了下脸，道。
莫妮卡的嗓音变得粗重起来：“那么，她临死前有没有指定谁是继承人？我，还是西门萧寒？”
我愣了一下，心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但还是压抑着不快，道：“没有。继承人不是应该从楚家选吗？”
“你误会了，我指的是吸血鬼猎人公会会长的职位，并非遗产。”莫妮卡用低沉的嗓音道，“西门萧寒和我是预备候选人。”
“西门萧寒是谁？没有来吗？”我四处张望，想找出个和莫妮卡一样精壮的猎人。
“他在那里。”莫妮卡用手一指。
不远处，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手里握了块小石头，正在地上画着玩。
有人说要打我！！泪奔了……像我这么天真无邪、纯洁可爱、无辜善良的小孩，居然还有人忍心打我！！！我都在前章下写了“纯属虚构”了……那下次玩的时候我记得写标题上好了。
“这……这小孩是继承人？”我大吃一惊，虽然楚傲雪的样子也很柔弱，身体里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恐怖力量，但是，这小男孩……也实在太小了，简直手无缚鸡之力，他也是猎人？而且是最强的吸血鬼猎人的继承人？
开玩笑的吧？！
我怀疑地看着莫妮卡，后者表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走向小男孩，也蹲下，作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他道：“小弟弟，你在画什么？姐姐来陪你玩好吗？”
小男孩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猛跳了一下。
这……冰冷的眼神……蕴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小孩的眼神！！！
冰冷的眼神阴森而恐怖。
可他明明只是一个小孩。
我惊惧地结结巴巴道：“你好……你……你就是楚姐姐的继承人之一西门萧寒？”
“你是商裳？”西门萧寒嘴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反问道。
这阴森森的语气……也不可能出自一个小孩的口中！！！
“是的。”我缓过神来，连忙道。
“西门萧寒。”莫妮卡高大的身影站到我们面前，道：“她就是最后见到楚小姐的人。但是楚小姐并没有指定谁是继承人。看来我们要好好竞争一下了。”
“哼。”西门萧寒冷笑一声，继续拿石头在地上画着，“那你说说你的计划给大家听听。”
我这才注意到，众人竟然都围到了两人身边，表情严肃地准备听着。
“下面我来说明下我的调查结果。”莫妮卡环顾四周人群，沉着冷静地道，“楚小姐在遇难前曾接过几宗案子。诛杀目标吸血鬼四名，伤两名。其中被诛的两名和受伤的两名都是德·特雷威尔伯爵女儿的手下，所以伯爵千金恼羞成怒，搬出了她的父亲，用商裳小姐所说的那个诡计杀害了楚小姐。”
我在对楚家人说事情经过的时候刻意隐去了和九夜分别的那一场，分毫没有提到那个什么伯爵，她能调查到这点，实在是很不容易。
众人开始交谈，切切私语。西门萧寒冷笑一声，众皆无声。
“就这样？”西门萧寒仍低头把玩着石子，“那你准备怎么做？”
“那还用说！”莫妮卡略显得意地说，“当然是诛杀德·特雷威尔伯爵，为楚小姐报仇！谁能先人一步取到德·特雷威尔的命，谁才有资格做继承人，不是么？”
“哼！”西门萧寒阴森诡异地笑着，道，“那么，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楚傲雪在房子周围布下的结界，吸血鬼就是靠近都不能，但它却被破坏了，你作何解释？”
“伯爵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为什么楚傲雪回来的时候，偏偏赶在了十曜和商裳后面以至于让她误会而心神大乱？”
“这不过是凑巧而已，就算她没有误会也一定会被自己从不加防备的弟弟所杀。”莫妮卡冷静地道。
“那么厅中楚家人的每具死尸，在死之前都有不同程度的全身骨折情况，据我所知吸血鬼向来都只咬人大动脉而一般不作其他攻击，这又是为什么？”
“楚家的猎人都是好猎人，自然会拼死反抗搏斗。在激烈搏斗中骨折也是再所难免。”
西门萧寒依旧冷笑着，道：“莫妮卡小姐的调查中有那么多巧合，实在让人不敢置信呢。那么，就请大家来听听我的调查。”
“我对楚小姐的能力是万分信任的。我认为吸血鬼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绝对打不开楚小姐的结界的。但是人类能打开！”
“我们假设一个人，或者也可能是一个群体，他拥有很强的力量，而且可以支配吸血鬼。但是他并没有把握单打独斗可以赢得了楚小姐，所以他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因为他是人类，楚小姐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大的戒心。某一天，这个人故意支开了楚小姐，再打开结界，把楚家在场的人统统打成重伤，（这个步骤可以假设为他不想让吸血鬼作无谓的牺牲，而且他有自信能对付楚家诸多的猎人，而选择亲自动手）再让吸血鬼闯进，把所有的人咬死，咬了楚傲天并控制他。造成了被吸血鬼破坏的现场。当然，他的目标并不是楚家的普通人，计谋只实施了一小半而已。”
我紧张的听着。
西门萧寒继续玩着石子，冷冷地道：“再由楚傲天打电话给那个半吸血鬼求救，此时拖住楚傲雪并不难，等半吸血鬼到来，就抱住他，让血染满他的衣服造成假像。楚傲雪是聪明人，但是看到婚礼时的场景再一次发生，怀疑半吸血鬼接近她的动机而不由得心神大乱。她刺杀半吸血鬼时，剑留在他体内，这正是杀她的最佳时机！”
西门萧寒嘴角边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能想出这么周密的计划的人，也许并不少；但是能在短时间内将所有楚家猎人打倒在地的，却也并不多。”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众人想必也一样，下面要揭示那个神秘的人了。
“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职业杀手，而在这个区域活跃的又这么强的杀手。”
西门萧寒嘴角边露出诡异而兴奋的笑：“就是他——天才少年杀手——东方晨光！！！”
我腿脚一软，几乎跌坐在地，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
那么温柔漂亮的白晨光，竟然是楚家灭门惨案的凶手！！
笑起来又温柔又帅气，干干净净的白晨光……
竟然沾满了鲜血。
我终于明白这孩子为何能成为楚傲雪的继承人了。
他极度缜密的心思和推理能力，还有令人心寒的冷静。甚至连楚傲雪被杀也丝毫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该说他是冷血，还是镇定？
四周的人静默无声。
许久，莫妮卡才啐了一口唾沫，粗声道：“你决定好了？真要和幻影家族斗一场？”
“那是当然。”西门萧寒冷冷地道，“莫非你们一听到东方晨光这个名字，就都害怕了？”
“我不认为无论是魔界还是神界，除了各国的军队，还有谁能对付得了东方家族。”有人出来畏畏缩缩小声道。
“我们并不是与整个东方家族作对。”西门萧寒冷静地道，“我只要对付东方晨光一个人。”
“没可能的……”众人开始骚动，切切私语。
“我赞成西门萧寒。”莫妮卡突然道，把指节捏得咯啦咯啦响，“要打就好好的打一场，切！我还从来没怕过谁呢。”
我不由得一丝感动，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众人迅速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报复东方晨光，一派持保守态度。
“……东方晨光的‘空间裂’是没可能赢得过的……”有人低语道。
“那得看是谁。”西门萧寒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先得准备三个月，之后再给大家答案。若是失败了的话，就请将我交给东方家族即可。我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无辜牺牲。”
这孩子……竟然赌上了自己的命！
我怅然地默默走出人群。
这些纷纷扰扰的纠缠不休的事，我再也无力去想。
好想有个人能陪在身边。
九夜曾说过要带我去魔界玩的，那里有人鱼唱晚，有流萤浮尘，浩月当空，虎啸深山，鱼潜潭底，香花漫野，草长莺飞。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
自从遇到他之后，我流的眼泪比以前十几年来还多。
一阵寒风吹来，我身体晃了两晃，头痛得厉害，几乎要晕倒。身后一只强健的手扶住了我的腰。
“阿夜——！”我惊喜地大叫着转过头去。
不是九夜，是莫妮卡。
看着我满脸的希望变成了失望，莫妮卡用生硬的汉语道：“不是你期待的人……失望了吧？”
我苦笑了两声。
“你的身体很不好呢。我送你回去吧！”
我摇摇头，道：“谢谢……不过，我还想再走走。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导游，带你逛逛这座城市。”
“走吧。”莫妮卡强壮有力的手臂挽住我的肩膀。
我们一起默默走了会。
“莫妮卡小姐，西门萧寒是怎么样一个人啊？”我想起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就觉得冷。
莫妮卡微微皱起眉，低声道：“……很可怕的人。”
我轻轻地道：“既然知道他是很可怕的人，为什么要和他冲突呢？”
莫妮卡扶在我肩膀上的手猛然收紧。
我惊诧地看着她。
莫妮卡闭上了眼睛，嘴唇紧抿着，许久，才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前方。
“为了实现他的野心，连楚傲雪都可以牺牲，又怎么会在乎多我一个？！”
我脑海中轰地一声巨响，完全懵了。
“怎么会？……怎么会……”我喃喃道。
“在吸血鬼和东方家族联系的时候……他就得到情报了……我以为他会通知楚傲雪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吸血鬼事件，恐怕他会亲自对楚傲雪下手！楚傲雪是唯一站在他头上的人，阻止了他的野心的实现，所以楚傲雪必须死。他的欲望一日得不到满足，就一日不会休。”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一阵阵发冷。
刚才还是被大家尊敬的一心要为楚傲雪复仇的西门萧寒，竟然是害死她的间接凶手之一。
我勉强从嘴里挤出一丝干涩的话：“那你刚才更不该和他争继承人的位置了。”
莫妮卡无奈地道：“我之所以说了那些只要不是白痴都能推算出来的推理，也不过是为了多活些时候而已。”
“诶？”
“做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恐怕还能活得长一点。”
我沉默。
这些已经不在我能想象的范围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从来就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上了D Dracula那条街。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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