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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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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早已迷路了。
“我……好……冷。”尽管有袭人帮她遮住大半,她仍然被这大雨淋得湿透。
“就快到了。”他安慰着她,心里跟她一样着急。
虽然雨下得很大,可是他的胸膛却根温暖。她不可思议的涌起一股信任的感觉,认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就在他的怀抱中寻得。
她闭上眼睛,靠着袭人休息。不知怎么搞的,这场雨竟然愈下愈温暖,就好像温热的洗澡水,让人想永远浸泡在里面。
袭人忙着辨认方向,根本无暇去注意怀中人儿的异常。
一直到他正确无误的找到山洞的方向,并想摇醒怀中的钱雅蓉时,才发现事有蹊跷。
“该醒了,山洞到了。”袭人轻轻的摇着她的肩膀,此刻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上。
没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袭人这才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发热,连忙支起她的身子,伸手探她的额头。
好烫,她发烧了。
一般人淋点小雨不算什么,可是她不同,她的体质是出了名的娇弱,就算是一点风寒都可能要了她的小命,更何况这是场涝沱大雨。
他没敢犹豫,连忙抱着她翻身下马,走进隐密的山洞中。
这个小山洞是他和秋飞儿时的城堡,里头摆着一些他捏的小工艺品和秋飞的宝贝。此刻他只希望小时候搭建的木床还未腐坏,否则这种大冷天的寒气绝对会害死他怀中的小野猫。
这只小野猫的名字叫“钱雅蓉”,他想起敏儿的话。
原来她就是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美人。”难怪她长得这么美。虽然“清灵寨”远在益州山区,他对于京城的一切却不陌生。老当家就是在京城出生的,因为种种原因才转往益州当山贼。也因为有这段因缘,他和秋飞以及寨里的一些兄弟,才有机会跟随老当家。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深怕她会被突然冒出来的蝙蝠给咬着。
“该死。”她的体温愈升愈高,他一定得快点想办法才行。
他突然想起敏儿塞给他的东西。药!对了!那个小白瓶可以救她一命。她的运气真好,有那么细心的女神医跟着,只是敏儿姑娘的训人气焰,教袭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仆人。
他终于摸黑找着了木床。他极其小心的以脚测试床的稳固与否。还好没坏,这床尚可使用。他连忙将钱雅蓉轻轻放下,再摸黑走到山洞外头,将放在袋中的柴火掌出来引燃,霎时山洞内一片光明。
藉著火堆发出的亮光,袭人看见钱雅蓉的脸蛋满是红晕。糟了!他连忙拿起小时候做的土制杯子,到山洞外头汲了一杯雨水回来。
“吞下去。”他拔开药瓶上的木栓子,支起钱雅蓉的身体,强迫她张嘴吞药。
钱雅蓉无意识的任他灌药,整个身子瘫软无力。
袭人心焦如焚的看着她的通红小脸,他只希望敏儿姑娘的药粉有效,否则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毕竞让她陷入这种困境中的人是自己。
是啊,若不是自己,恐怕钱二小姐此刻正在“钱家庄”优闲的过着大小姐生活,而不是像现在,又是逃亡又是发挠。
他暗暗决定,若是她能撑下来活过今晚,他就要差人送她回京城去,今生永不相见。
对他而言,她就像个梦幻,是一只高不可攀的凤凰。他却只是一个有如过街老鼠的山贼,凭什么要她?就算是山贼生捱并非他的本意,那又能如何?他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从他被老当家捡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一生都要当山贼的命运。
他和秋飞是孤儿,不只是他们,就连捱葛、思铬、訾辰、大刀他们一伙儿都是。老当家是个性情中人,有着异于常人的幽默感。尽管他是干山贼勾当的,却只抢一些有钱人。他将山寨建得跟他在京城的老家一模一样,层层的“回”字形建筑俨然是大富人家的规模,又要求寨中的弟子个个都会读书写字,就连他们的名字也取得优雅迷人。
他被拾获那一天,因为寒意袭人,老当家干脆就给他取个“袭人”的名字。而秋飞则是因为被捡到的那个时候恰巧是秋天,满天飞舞的落叶覆盖在他的襁褓上,老当家顺理成章就给他取名叫“秋飞。”其他弟兄们的名字也大概是这么来的。
“袭人……你在哪里?”钱雅蓉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惊惧的叫着他的名字。
“嘘,小宝贝,我在这儿。”袭人连忙从沉思中惊醒,走到床前握住她搜索的手。
“不要走……”仿佛有了袭人大手的保证,她又陷入沉睡中。
“我不走,你也不要走好吗?”袭人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苦涩。
只有在沉睡之中她才会表现出她的依赖吧?而她之所以需要他,也只是因为方才的惊吓而已。
他必须放她走,他知道。他没有权利扣住她,硬要她留在“清灵寨”中与他共同生活。可是他多舍不得她啊,他对她的眷恋强到自己都觉得害怕。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他喜欢女人,也利用女人,但从不允许自己落入她们的陷阱。太过于娇宠一个女人,只会给自己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不一详?为什么他会做尽所有蠢事,只为了博取她的一笑?这就是爱情吗?谁来告诉他答案?
“小野猫,为什么你显得如此特别?留在我身边别走好吗。”他轻抚着她的额头,流下的汗水及逐渐褪去的高热,说明了她已经脱离危险。
敏儿姑娘果然高明。袭人十分佩服她的医术,不知她是否愿意留在“清灵寨”当个“驻寨”大夫?
“袭人,你不要走。”钱雅蓉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抱住袭人趋近的身子,吓了袭人一跳。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他蹙眉的想。一定是个可怕的梦,否则她不会对他又搂又叫。
“不要怕,那只是梦。”袭人在她耳边轻声抚慰道,这才发现她浑身湿透。
“该死的我!”要不是他刚刚只顾着喂药、沉思,早该发现到这一点。难怪她的体温似乎又渐渐升高,若不设法保持干燥,再多的药粉都救不了她的命。
他飞快的除去她的衣服,只留下最后的白色中衣。接着他环顾四周,将能烧的东西一古脑的往火堆里丢,以保持山洞内的温度。他做完所有能做的事之后就往床走去,再次伸手探她的体温。
混帐!仍然没用。
他只得脱掉她的中衣、肚兜,霎时她的雪白娇躯映入眼帘。
他着迷的看着眼前的完美胴体,这个令他心动的女人,不但脸蛋美,身体更是没话说。只可惜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送她回京城,自然不能玷污她的清白之身。
他还能算是山贼吗?抢了女人却又不碰她,反倒是为她的将来打算,他算是白混了。
谁要她在他心中占着一个特别的位置呢?他只有认了。
“袭人,你不要赶我走嘛。”钱雅蓉再次发出梦吃,紧抱住袭人不放。
这一定是个梦,只不过这个梦太真实了。她赤裸的身子整个贴上他的胸膛,小手紧紧箍住他的身体,他连支开身体的空间都没有,面他也不想这么做。
这短哲的拥抱真是美好,就怕等她清醒后又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要脸。
她正在梦境中挣扎。她梦见袭人说已经受够了她的任性,要放了她,又梦见他搂着另一个女人在她面前亲热。她竞意外的感到惊慌,倏然了解自己不愿他去拥抱另一个女人,更不愿意离开他,就算他愿意放她走,她也竖持要留在他身边。她伸手搂住他,却又让他挣开,他就这样愈走愈远,她再也看不到他了……“不要走!”她倏然打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袭人那张惊谔的俊脸。
她在叫谁不要走?她在京城里的情人吗?一股怒气倏然涌上袭人的喉头,他的表情由温柔转为冷漠。
“恐怕你一定得走,我已经决定等咱们回到‘清灵寨’之后,就让秋飞送你们回京城。”
“你……你要放我们?”钱雅蓉太惊讶了,很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赤裸。
“没错,你一定根高兴吧?”袭人的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她一点都不高兴,直到此刻她才发觉到,刚刚梦里的一切都是在反映现实一反映出她的心惰也反映出她的恐惧。
她原本以为她讨厌他、鄙视他,她也应该这么做,可是她却不。直到现在她才了解,从她张眼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开始,她就迷失了。只不过因为自尊心作祟,才使得她对他百般抗拒。然而现在,噩梦就要成真,她该怎么办?
“放开。”他受够了。紧巴着他的娇躯会深深撼动他的决心。
“我不要!”她巴得更紧了。
“你一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吗?”八成是发挠,烧坏了脑子。
“怎么不知道?”她抬起一双似水的大眼,委屈的盯着袭人看。“你要赶我走,我不要。”
这一定是幻觉,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袭人想。
“你不是一心想回京城吗?现在我要送你回去,你反而说不要?”天和地的位置大概交换了。
“不要不要不要!”钱雅蓉发挥十七岁少女的耍赖本事,一个劲的摇着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先放开我。”袭入哄道,立场完全调换过来。
他又在赶她了。先是说要送她回京城,现在又不许她抱他,她不管,她就是要抱他。
“你——”
两片柔软的嘴唇贴近袭人惊讶的脸,温热的感觉几乎要冲垮他的决心。
这只小野猫变化多端的心情,著实令他感到迷惑。他自然的接受她送上来的嘴唇,用舌头轻轻挑开她的嘴巴,就像初见面时那般的吻她,彻底挑动著她的感官。
他愈吻愈深入,呼吸也愈来愈紊乱。钱雅蓉赤裸的身体就像是磁铁,紧紧的吸住他的心。他伸出双手覆盖住她浑圆的胸部,不停的搓弄著它们。钱雅蓉只觉得浑身著火,所有感觉沸腾不己。
他的舌头随着手的动作一路往下,所到之处,都留给她一阵快感以及激起她更强烈的欲望。她觉得自己好像著火了,而带给她这份不可思议快感的人,正是眼前这个英俊的魔鬼。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得紧抓着袭人的衣襟苦苦哀求。
“求求你……”又浓又烈的欲望几乎淹没她。
“求我什么?”袭人绽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伸手向她的私处探去。
她不禁倒吸一口气,为这股陌生的情欲蠢动不已。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了解。
“让我告诉你,你要的是什么。”袭人中断了他的挑逗,飞快的脱光自己的衣服。
“说你要我,永远只要我一人。”袭人抱起她翻身,半躺半卧的撑着她的身体,两人的四肢交缠,袭人的大腿紧紧扣住她的,将她圈在他的半圆范围之内。
“我要你,永远只要你。”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话,袭人激动万分的调整姿势,将她压在身下。
“你确定吗?一且我们有了关系,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对他们而言,这是一条不归路。
“恩。”她点头。对她来说,从巴着他不放的那刻起,就已经有了丢弃钱二小姐身分的认知,与他共同过着山林生活的打算。大不了改行当个土匪婆子,偶尔吓吓人也不错。
袭人看著她认真的眼神,心中一阵激动。他从未想过上天会回应他的请求,让这个刁蛮的大小姐自动要求留下来。
他不知道永远是什么,如果这个字眼意味着“一辈子”,那就是了。他愿意与怀中的美人儿共度晨昏,直到彼此齿牙动摇。
他温柔的降下身体,带给她一份超越身分、激惰,包含了更多的爱恋。
“你为什么会来益州?”袭人一直对这个问题很好奇。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没什么机会讨论这事。
钱雅蓉躺在他的怀里像只满足的小猫。虽然刚刚他们做的事令她全身酸痛。下半身又不舒服得要命,但袭人的胸膛真的很温暖。只不过躺着躺着,舒服得快要睡着了,怎么也料不到他会提出这事问她。
“因为……赌气。”她顿了一会儿才口答他的问话,毕竟心仅的对象要成亲新娘却不是她,这种窝囊事任谁都难以启齿。
“赌气?跟谁赌气。”八成是跟家里不合。
“跟……自己。”现在想起来真像个傻爪。
“你跟你自己赌气。”袭人挑眉。这位千金小姐果然任性啊!竟能只因为跟自己生气就跑到这偏远的山区来。
“没办法嘛!”她索性转身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就当是在埋葬她过去的愚蠢。
“我……我猜我还没长大。”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幼椎。
靠在他身上玲珑有数的身段,可能不会同意她的说法,但以她过去骄纵、任性的表现,她的确是还没长大。
“你是没长大。”袭人同意。“不过是这里。”他轻敲她的脑袋,“不是这里。”
“讨厌。”袭人在她背后游移的双手带给她一股不可言喻的酥麻感。
“让你赌气的原因是什么。”袭人轻轻的抚着钱雅蓉光滑细腻的背部线条,享受由指尖传未的不可思议触感。
“啊?”在他的抚慰下,她快睡著了。
“就算是跟自己赌气,也总有原因吧!”他想了解她的一切,包括过去以及未来。
“原因啊!”钱雅蓉努力赶走睡意,脑海中浮起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抡语剑。
“因为……”唉,这真的很难开口。“因为我的意中人要娶别的女人,所以……”“所以你就避到益州来散心。”袭人霎时怒火中烧,他无法忍受在她的心中曾经存在过另一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的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脸怒气。
“你别生气嘛!”虽然对他突来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担从过去对村兄长、父亲的经验中她孛到,安抚一个正在生气的男人是很重要的事,这也是她受宠的原因。
“我已经不再想他了。”这倒是实话。说穿了,她对抡语剑也没多深的印象。
“他是谁?”曾经在他心爱的女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男人的名字,他一定要知道。
“说……说了你也不认识。”不是她想要保护抡语剑,而是他现在这副祥子好吓人。
“不见得。”他抑下怒气。关于京城内的风风雨雨,他知道的并不少。
她实在对他会听过“抡语剑”这名字感到怀疑,但那狂霸的架式仿拂在告诉她“不说就准备领死。”让她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他叫抡语剑。”她就不信他听过,虽然抡语剑在京城里赫赫有名,但这里可是益州山区,他有什么机会耳闻。
一阵沉默。
没想到她的意中人就是抡语剑,这天下还真小。五年前将丽清由“山乌寨”的人渣堆中救走她的就是抡语剑。
这人仿佛是集天下侠义于一身的男人,更是每一位女性心中的标准好男人。过去袭人对他只觉得感激,感激他救了丽清一命,现在却只想揍他一拳,有了全京城女人的掌声还不够,竞然连小野猫都难逃其魔力,简直要呕死人。
“你……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他现在这张脸比他生气时还吓人。
“是吗?”他瞪着她。他知道自己这种吃醋的表现愚蠢,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这就是嫉妒吗?过去他从没机会领悟到的感觉就叫“嫉妒”?这种酸得直想杀人,啃噬着人心的感觉就是嫉妒?
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股莫名的冲动,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抡语剑。
“其实……其实我也不见得是喜欢他。”她终于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讲清楚。”他抬起又要往他胸膛埋去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
“我一大概只想逃避吧,逃避十七年来牢宠似的生活。”
“再说下去。”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背,鼓励她往下说。
这感觉好舒服。她轻轻的叹息,再次将脸靠在袭人的胸膛上,开口剖祈她的过去。
“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好多大夫断定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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