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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吉赛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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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要喝咖啡吧?”在试演完后,心情整个轻松,见到他是意外的惊喜,所以,她的笑中带着些许顽皮。
“不!今天吃大餐,好庆祝妳的试演成功。妳真的跳得很棒,我想,第一女主角是非妳莫属了。”他真心的说。
“你有看我跳吗?”她双眸发亮的问。
“偷偷看的。”维恺说!“妳的舞步和舞姿都完美无瑕,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吉赛儿求爱不成的痛苦,还有求生不能的无奈。这些年妳还页努力,舞都化入妳的灵魂了。”
他的一句赞赏,胜过千千万万的掌声,即使没有演成吉赛儿这角色,也不再有遗憾了。
她低头换上靴子,一方面也是隐藏自己湿濡的眼角,尽量平静地说:“谢谢你的赞美,事实上,我可能只演幽灵之后马莎一角,吉赛儿会由杜弗的台柱露芭娃来担任。”
“为什么?我不相信有人会比妳更适合吉赛儿。”他不解,也不服地说。
紫恩披上外套,随着他走出来说:“我的舞蹈中老少了一些什么,也无法具体的形容,而我自己也觉得,感情总没办法完全放开,或许那就是所谓的“天分”吧!”
““天分”一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的决心与努力。”维恺说。
“在工商业界,也许那是铁律,但在艺术界就行不太通了。在我学舞的过程中,最怕哪一天有人告诉我,说我再怎么跳,也无法成为顶尖的舞者。那感觉就像世界崩塌了一半,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下去。”紫恩很自然的就对他吐露出内心的事。
瞧她认真的表情,维恺心想,不能跳舞又如何?舞蹈这种东西,不关民生,也无损人类存亡,吃不饱也饿不死,可有可无,大不了不跳,还有他来养她呀!
当然,他现在已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批评了,他尊重紫恩的舞蹈,欣赏紫恩的每一场表演,但那都是因为紫恩的缘故。在他眼里,没有一个舞者跳得比她好,绝对就是一种袒护的私心了。
他们才要到停车场,安迪却迎面而来,彼此都吓了一跳。
安迪问维恺!“你怎么会往这里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呢?”维恺回他一句,表情严肃。
“我……我来请紫恩吃饭。”安迪支吾的说,有点摸不着状况。
“太慢了,她已经是我的。”维恺一语双关地说。
这说法听起来很暧昧,紫恩开口想打圆场,但安迪却先接口了。
“你不是应该到蓝星去吗?乔安妮正在生你的气,我建议你快买束玫瑰花去向她求和比较重要。”
提到乔安妮,紫恩便不好插嘴,目光转向黄昏里匆忙的人群,心中有一种欢乐不长久的惆怅感。
“什么事重要,我自己知道。”维恺说!“你回蓝星帮忙乔安妮吧!我和紫恩要走了。”
紫恩看安迪一脸的无措,有些不忍,便说:“我们一块儿用餐吧!”
“不!安迪忙得很。”维恺的口气不甚好,说完,又加了一句,“如果他要追女朋友,最好能赶快把大学念完,免得分身乏术,对不对?”
也不等安迪回应,他说了一句“待会儿见”,就催着紫思过马路,留下尴尬的安迪。
紫恩颇不平地说:“你不该这样说他的!”
“那妳更不该莫名其妙的又给他机会。”他说。
“我”””紫恩百口莫辩,连吃个饭都不行吗?
“妳有打算当他的女朋友吗?”他开了车门说:“如果没有,就少招惹他,大家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紫恩的好心情顿时被他毁了大半,“我就是讨厌你这样,专横跋扈,什么事都必须在你的控制之下。我看,今天的晚饭也不必吃了,免得又弄得不欢而散。”
维恺这才察觉自己的妒火中烧,不禁笑出来说:“对不起,真的,我发誓,今晚我真的是准备让妳觉得愉快的,却没想到,请妳吃顿饭,也要过五关、斩六将,先是保罗,后是安迪,不善用剑的我,就难免气短了。”
见他存心要逗她笑,紫恩也不愿破坏气氛,便摇摇头露出笑脸,坐进他的车子里。
※※※
“这就是纽约港口著名的音乐舫。”维恺介绍说。
餐厅就像一条豪华的船,停在哈德逊河上,随着莫扎特及舒伯特的音乐,轻轻摆荡;而隔着河相望的,就是华尔街一带的摩天大楼和一座闪着碎钻光芒的大桥。此时此刻,风景明信片上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而维恺坐在她的对面,以迷人的风采介绍纽约的一切,这是她两个月前作梦都想不到的情景。
“哪天我带你去曼哈顿北部的修院听音乐,真的是弹古琴清唱,很有“罗蜜欧与茱丽叶”时代的味道,非常的不食人问烟火。”维恺看着她一脸向往的表情,忍不住说:“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罗蜜欧与朱丽叶”电影的情形吗?妳有一阵子连动作和说话都学奥莉薇.荷西。”
那是一部挺老的片子,他们在父母的书架上翻出来的,一直到今天。她仍认为奥莉薇.荷西是最美的朱丽叶。
紫恩微笑地说:“为了学奥莉薇甜美,沙哑的嗓音,我还故意吞下不少辣椒,想喊出一声缠绵动人的“罗密欧”。”
“结果我这倒霉的罗密欧就得一遍遍的爬树、自杀和装死,让妳试出最好的效果。”说着说着,他也笑了。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表演的。.”她说。
然后,他们之间的争执及矛盾也开始,随着成长,愈来愈分歧。他感叹地说:“我们虽然没有像“罗蜜欧与朱丽叶”那样惨烈,但也各分两地,不知哪一种结局比较好呢!”
“当然是我们,至少我们都还活着。”这话题太过敏感,紫恩吃一口色拉,望着窗外问:“美国这么大,你为什么要选择纽约呢?”
“纽约是世界第一大城,人文荟萃,最适合我这种优秀聪明的人了。”他半开玩笑的说。
他等着她损他,和他争辩,就像少年时期一样,但她却只是说:“你当时来是预备住洛杉矶,但两个月就移到东岸,大家都很惊讶。”
“怎么说呢?当时的心境不佳,看洛杉矶也不顺眼,总觉得失望,所以就干脆到东岸来了。”他耸耸肩回答。
“我妈说,妳是为了艾莉才换学校的。”她故作不在乎的说。
“艾莉?”他的表情是意外,彷佛还花了半天才联想起这个人名,“妳这个讲法好奇怪,我换学校,与其说是为艾莉,不如说是为妳,妳该了解我心境不佳的理由。”
又触到地雷了!她说:“气我,所以愈跑愈远了?”
“妳不也是吗?都跑到伦敦去了。”他把手中的酒晃了晃说:“我一直很好奇,妳进了演艺圈,后来又为什么退出呢?”
“我进演艺圈也是因为任性吧!不想为名、为利,所以,不到一年,就受不了其中的现实和压力,解约时还差点打官司,弄得乌烟瘴气的。”紫恩避开他凝视的目光,想轻松一下气氛说道:“对了!你还记得我的死党陈佳佳吧?当年老怪星探有眼无珠不找她,人家现在是影视双栖的明星,又演又唱的,红得很呢!”
她顺便说出艺名,维恺听了摇摇头说:“我已经离开台湾太久,谁是谁都没有概念了,她不再跳舞了吗?”
“我们班继绩深造跳舞的人并不多。”她说。
“所以,妳是真心喜爱舞蹈的。”他用肯定句说。
不然要如何呢?就像吉赛儿,爱情之路已千疮百孔,只有一直跳,跳到死为止,而她呢?
是跳到双脚不能再动为止。想到未来的手术,眼前的良辰美景更彷佛是海市蜃楼般映在水中,没有真实感。
往事,是永远剪不断,理还乱,但就算理清楚了,又有何用呢?各分东西的命运一样无法改变。
紫恩仔细地将弄乱的刀又再排整齐说:“你今天说要和我谈,又是为了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西线无战事”了。”
有此美人佳肴,维恺好久没觉得那么愉快了,差点误了真正的目的。
“真幽默!有时妳好静,让我都忘了其实妳有多伶牙俐齿。”他清清喉咙说:“是这样的,我爸妈和我一致认为,妳住的地方很不安全,所以建议妳搬到我在苏荷区的公寓。”
中午,他打电话到长岛的家中,把紫恩住的大楼形容成罪恶的渊薮,是罪犯及吸毒者的大本营,只要脚踏入一步,就会被毁灭迹,吓得老妈险些心脏病复发。
等效果达到,他再以诱发的方式,把紫恩住到他那儿,说成是老妈的主意,那他就可以撇清一切关系,不必再烦恼细胞和心眼里那些复杂的情绪了。
“搬到你的公寓去?那你呢?”紫恩张大眼睛说。
“我当然还住在原处啦!”维恺发现她还是满脸的迷惑,突然有逗弄她的兴致,展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说:“怎么?妳怕我会“侵犯”妳吗?”
紫恩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不是啦!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的,不太妥当吧?”
“搞了半天,原来妳是怕自己“侵犯”我呀?”他的笑变得更邪恶了。
“简维恺,你是准备要洗个葡萄酒浴吗?”紫恩蹙起秀眉,手伸向她的酒杯。
“嗯!我就喜欢妳连名带姓地叫我,好像又回到从前的紫恩,泼辣又不肯吃一丁点儿亏。”他一面稳住酒杯,一面笑嘻嘻的说:“没错,我是正在研究葡萄酒浴,妳会读我的心吗?现在葡萄籽是最流行的美容圣品,有返老还童的功效呢!哪天我就带妳到法国去洗个著名的葡萄酒温泉……”
什么和什么嘛!他竟然把主题扯到十万八千里远!当紫恩正要打岔时,他又接口道:“明天中午我们就来帮妳搬家,今晚你要先把东西都打点好。”
“我又没说我要搬。”她固执地说。
“不搬也不行了,我爸妈明天都会在场,架也会把妳架走。”他霸道的说。
“你讲点道理好吗?我在曼哈顿住得好好的,何必要劳师动众、小题大作呢?”她说。
“妳好,我们却每天生活在罪恶和恐惧中,怕妳若有个什么闪失,就难以向妳父母交代了。”维恺说:“其实,也没妳想象的不妥,我的公寓很大,四个房间各在东西南北,我又早出晚归的,妳可能还不常看到我,更不必去愁“孤男寡女”的忌讳了。”
“可是”””她仍是满心的不愿。
“紫恩,妳不可能比我老妈还保守吧?她都不认为我们的相处会有问题,还觉得这是大家都放心的办法,妳还犹豫什么呢?”他又笑着说:“何况,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同居”,对不对?”
紫恩慢慢地搅动着手中的咖啡,一颗心就是轻快不起来。她有许多反对的理由,但总归就只有一项,她能如此靠近他,而不让自己掩藏的感情泛滥成灾吗?
在她这生命最特殊的秋天里,能够再遇见维恺,像是上帝听见她祷告的眷顾,因为太美好,她反而不敢接受,怕这次的失去,会是一种无法承受的重。
“干脆待会儿妳先到我的公寓去看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维恺叫来侍者结帐。
他们离开音乐舫,晚风由海湾吹来,带着霜气。
“冷吗?”维恺体贴的间。
“还好。”她扣好外套说。
两人呈并行线走着,他的手放在口袋,她的手也放在口袋,突然,紫恩有种想偎在他怀中的冲动,手指扣住他的,牢牢紧握!可惜她再不是十六岁,他也不是十九岁了。
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在这段相聚里,夜!尚未结束。
※※※
角色名单第二天公布,露芭娃如众人所望演出吉赛儿,紫恩排第二,是吉赛儿候补,正角为幽灵之后。
因为是在意料之中,紫恩并没有感到难过,反而是一向骄傲的露芭娃走过来“妳真的跳得很好,给我很大的压力呢!”
从更衣室出来,李奥已等在那儿,他抱紧紫恩说:“为了妳和露芭娃,我们开会开到半夜呢!妳知道妳很棒,诠释很细腻,但却””空灵,我们需要更有血、有肉,更狂野的吉赛儿。呃……或许该是说我有处女恐惧症吧!”
艺术顾问肯来亲自解释,紫恩已经很感动了,于是说:“真的,李奥,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进入杜弗舞团,我就很满足了。”
“那就好。”李奥眨眨眼又说!“对了,女孩,妳有爱的男人了吗?”
紫恩立刻想起维恺,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有,但带了一些些的哀伤。”
“去争取他吧!妳的舞蹈及生命都需要他。”李奥鼓励着。
是吗?她的舞蹈大限将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内结束,而生命也要来个大转弯,像道黑色无底的漩涡,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爬出来,又何苦拖累维恺呢?
况且,他在她人生的过程中,曾一度抛弃她,再回头,不过是故交旧识,一个邻家的小妹妹,太多的怜悯和牵扯,都只会成为破坏往日和扼杀未来的负担而已。
到了门口,碰到保罗,他立刻给她两个吻说!“日安,我亲爱的马莎皇后,我希望我是那个让妳爱恨都入骨的男人。”
“希拉瑞,你的确是死在我手里呀!”紫恩也喊他剧中的名字。
“怎么样?在我死前陪我吃顿饭吧?”他笑着说。
“抱歉,我必须要赶回去搬家。”她走到马路边。
“又要搬?搬去哪儿?”他在街上跟着她问。
“苏荷区。”她回答。
保罗吹声口哨说:“八成是维恺那个怪小子,是不是?他那个人居心不良,我一眼就看穿了。”
“奇怪,他也这样说你呢!”紫恩笑着说。
“女孩,我一向游戏人问,是最无害的,他那种不动声色的才危险,一出手,就死伤无数,妳千万要小心喔!”他半开玩笑的说。
“嘿!你说得好像是非洲草原的动物呢!”她好笑地道。
过了一条街,他们分手,保罗说要去另寻猎物,紫恩嘴上带着笑,转了两条小路,紫色的“LOVe”出现,远远的就看到维恺的车子停在路旁。
她朝他跑去,脸上红扑扑的有如苹果,“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维恺就靠在车旁,给她一个神秘难解的笑容,彷佛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秘密般,令她的心跳加快一拍。
吴菲丽由车内走出来说:“紫恩,我早晓得妳住在这种最差的地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妳搬离开长岛的。”
“咦!简伯伯呢?”紫恩向后看说。
“他临时有个会议不能来。”吴菲丽回答。
这时,安迪从服装店走出来,见到紫恩时表情怪怪的,不像以前的兴高采烈,那种装潇洒的热劲儿都没有了。
“你也来啦?”紫恩意外地说。
“我老爸不能来,就改招安迪来帮忙。”维恺走近紫恩,第一次开口说话。
“安迪不是读书、打工忙,分身乏术吗?”紫恩故意责问维恺,“你干嘛又浪费他的时间呢?”
“他今天下午没有课。”维恺有些不自在地说。
这样把安迪找来,大概也是有示威的心态吧!他是要明告安迪,紫恩已在他的羽翼之下,要安迪别再动歪脑筋。但在某方面也是很不智的,因为安迪知道,乔安妮必定也会很快就得到消息,他们周日晚上在电话里争执的事都尚未解决,又添上这一桩,不等于是雪上加霜吗?
维恺不甚明白自己真正的动机,彷佛有一股暗流,不断的想弄混眼前的清朗;或者说是想突破某种蒙蔽性的存在。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切都是起因于紫恩的出现。
“他是老板呀!实施的是专制暴政。”安迪摆出十分无奈的表情说:“紫恩,妳真的要搬去和这个“魔头”同住吗?”
“魔头?太夸张了吧!”维恺拍一下他的肩抗议。
“我是觉得不好呀!”紫恩边领大家上楼,边抱怨说:“以后我就不能走路去练舞了,还得坐地铁,好麻烦。”
“没错,妳没听过一句话吗?纽约地铁的最后一站是地狱,不仅是麻烦,还有恐怖。”
安迪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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