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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吉赛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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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妳再闹,小心计算机死掉,妳那些酒也会成为一摊馊水。”维恺拍掉她的手说。.
唉!乔安妮轻叹一口气,和维恺交往半年多,两人仍停在中国孔孟的古风里,一切非礼勿动,在这一夜情流行的时代,若非知道他的怪脾气,她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同性恋咧!
“男人是性爱分明的,这是常识。”维恺还用上课的语气说:“若我要性,随便找个女人就够了,但我若打算爱一个女人,就先要尊重她,让她一享受被绅士追求的礼遇,在这一点上面,我是很保守的。”
刚开始,乔安妮听了还很感动,维恺和她以前交往过的男友有极大的不同,那种智慧及沉稳,让她在层次方面也提升不少。
说实在的,维恺是她认识的第一个“金童”男友,头脑是金、生活是金,什么主意被他碰到也是金,是华尔街自成一格的雅痞阶级;但这雅痞又极自恋,待人冷冷的,就如那暖不起来的金属。
“尊重个头啦!”乔安妮就有女友说!“当一个男人哈一个女人时,早就会东西南北分不清,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哪能当什么绅士?若谈什么保守自制,除非他对妳兴趣不大!”
维恺真的无法狂热地变她吗?这是她的个性问题,还是所有“金童”都会犯的毛病?
“好啦!”维恺欢呼一声,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忙塞几块小饼和啤酒到嘴巴乔安妮自己操纵一遍,一切正常,她才放心。关上计算机后,她突然想到那件外遇乌龙事件,这几天来,她一直等维恺告诉她,但他却从不谈,让她有一种不被信任感。现在,她再也憋不住了问:“听说你去抓你老爸的﹃外遇”啦?”
“妳怎么知道?”维恺皱着眉问。
“安迪的鼻子撞得那么大,不就等于昭告天下吗?”乔安妮好奇的说:“很怪喔!有个女孩住进你爸妈家,你竟然会不晓得?”
“我又不常回去。”他简短的回答。
“你不也常和你爸妈在曼哈顿吃中饭吗?”她又说。
“那女孩一点都不重要。”他有些不耐烦的想结束这个话题。
“听说还很漂亮哩!还有个可爱的名字,叫于紫恩,对不对?”乔安妮进一步探问。
“妳又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安迪说的呢!他这几天有空就会去找她,请她吃过饭、喝过咖啡,还宣布要追她呢!”
乔安妮想了想说:“喂!我问你,于紫恩这女孩好不好?安迪有点傻乎乎的,会不会吃亏呀?”
安迪要追紫恩?!维恺手中的一块饼都被捏碎掉了。安迪这小子不要命了吗?
竟然私底下跑去找紫恩?他咬紧牙根,忍住一把无名火说:“告诉安迪,要他千万别惹于紫恩!”
“为什么?”乔安妮直觉地问。
“因为……我说的!”维恺回答得不清不楚,径自披上夹克,直接由酒馆后门离去。
这真是太不寻常了!乔安妮开始对这女孩感到好奇,于紫恩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安迪肿了鼻子还念念不忘;又让向来冷静的维恺,用黑手党的口吻撂下粗话呢?
最重要的是,于紫恩有比她美,比她更有女人味吗?
※※※
周日早晨,很多华人都上教堂,除了听道外,也会彼此交际应酬一番。
维恺不信那一套,认为那是浪费时间,但今天早晨,他跑到皇后区方家常去的牧师讲堂,为的就是要见安迪一面。
这小子白天在州立大学上课,晚上到酒馆兼差,以前常不务正业,三不五时就会看见他,可最近他老是跑得不见踪影,难道真是到杜弗剧院门口站岗吗?
维恺一夜无法安眠,心里想着,逮到了安迪他要说什么呢?说紫恩自私任性、脾气反复无常,他追不起,最后一定只有跌得鼻青脸肿的份?
但安迪会相信吗?他现在只见到紫恩娇美柔弱的一面,愈劝他只会让他愈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而紫恩初到纽约,正是举目无亲之时,多个跑腿的人总是好的,安迪必会成为她裙下的臣民之一,就像从前在南非和台北的自己一样愚蠢。
安迪和紫恩……维恺愈想,心中的垒块就愈沉积。
干涉别人的感情,绝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试想,如果乔安妮的前任男友若跑出来,在他面前说乔安妮的坏话,千方百计的要阻止他们,他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心理不正常,胸襟狭隘到了令人齿冷的地步。
不!他不愿做这种变态的男人!但他怎么也克制不了情绪,让自己朝沉沦的方向走。瞧!他不是正一身西装地坐在教堂里吗?
结果,安迪不在,维恺的脸色当场变绿,他真的和紫恩去约会了吗?
在那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直奔长岛,等到紫恩,然后把一切说清楚,告诉她可以去颠覆任何人的生活,但绝不是他简维恺及她的至亲好友,请她务必高抬贵手,放了他们一马。
在乔安妮的错愕中,他匆匆来去。
进到家前的巷道,维恺才想起自己忘了打电话,也许爸妈都不在家呢!
当他关上银蓝色的跑车门,吴菲丽已从窗口看到他,瞧他如此西装笔挺地突然出现,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维恺一进屋,就左右瞄瞄,想找出关于紫恩的蛛丝马迹。
吴菲丽在他身后问:“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也不事先通知,你老爸被朋友叫去打麻将啦!”
维恺没有回答,径自两三步便跨到楼上,他打开浴室的门,看见有粉红毛巾和蜂蜜香皂,整个空间带着花儿的味道;他再打开客房的门,里面却整整齐齐的,方正的被褥,空无一物的桌子柜橱,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难道他在百老汇遇见的紫恩是梦一场?
“她呢?”他问跟着上来的母亲。
吴菲丽看她的举止,已猜出八九分,“你都知道啦?”
“紫恩来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害我出了好大的糗。”他说。
“没有瞒呀!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说。”她安抚地道。
“怎么没有?上次我回家吃饭,还有爸到苏荷区来,都可以告诉我,但你们却隐藏得很好。”他压抑自己的急躁说。
“什么?不是你老爸说的?那你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吴菲丽不解的问。
维恺只好将在杜弗剧院前面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包括安迪的流鼻血。
“安迪这宝贝,做事就是少根筋……”吴菲丽笑到一半,脸突然僵住说:“所以,妳是和紫恩见过面了?你……你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吧?”
维恺想到咖啡店那场不欢而散的谈话,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还好吧?”
“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难怪紫恩上星期五就坚持要搬家。”吴菲丽恍然大悟的说。
“搬家?她搬去哪里了?”他脸色微变的说。
“曼哈顿呀!她找了几个舞团的朋友,一辆车就载走所有的东西,说什么交通方便,可以到大学旁听,反正都是不容人反驳的理由。”她看了儿子一眼说:“弄了半天,原来是跟你有关,妳到底对紫恩说了什么?”
哦?这份倔强和骨气倒是紫恩以前所没有的。维恺在心里膨胀了几日的怒气,一下子“噗!”地刺破。他走下楼,打开冰箱假装要找饮料喝。
吴菲丽看情况不妙,又再追问了一次。
“也只不过是要她别太打扰你们而已。”他勉强地说。
“这哪里是打扰?才住不到一个月,你要我怎么向于伯伯他们交代?”吴菲丽想再继续指责,但看到维恺眉间有着沉郁,眼中飘忽着忧色,可见这件事对他影响不小。若紫恩仍是他心头上的结,或许这正是解开的时候。
“维恺,”她放软声调说!“这六年来,我和你老爸不提紫恩,是明白你自尊心强,也有能力平复自己的痛苦。结果,你做得很好,有优秀的学业和成功的事业,生活也朝气蓬勃。现在回首看往事,平心而论,十九岁和十六岁结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是太早。”维恺承认,但他内心却想,我又不是为结婚而结婚。
“这就对了嘛!为了一个不成熟的争执,两个青梅竹马的好友闹得反目成仇,若死不相往来,不是很可惜吗?”吴菲丽说:“其实,我这回邀紫恩来住,潜意识也是希望你们重修旧好,不要再彼此介意,能够笑着说以前的种种,也算圆满收场了,不是吗?”
圆满?维恺苦笑一声,语调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讽刺,“我的心理医师老妈,我的自尊心从没受损,也没有妳所谓的痛苦创伤。十九岁的事只能算幼稚,我早就不介怀了,更不必用“反目成仇”那么严重的说法。现在,我和紫恩都长大成人了,各有各的想法和天地,拜托妳不要把我们硬凑在一块儿,像小学生一样打勾勾和好,行吗?”
“既然不介怀,以后就由你照顾紫恩,好不好?”吴菲丽乘机说。
“又要照顾?”维恺怪叫出来。
“你和紫恩一起长大,她不就像妳的妹妹吗?”她说。
“天底下的女孩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她当我的妹妹?”他抗议地道。
“有缘嘛!”吴菲丽摆了一张长长的脸孔说:“儿子呀!有位心理学家曾说过,人必须要正视童年,才会有幸福快乐的未来。”
“老妈,求妳别再乱编名家格言了!”维恺捂住脸,无奈地说。
“那我们来看这个。”她说着,由矮柜中拿出一大本相簿。“六年来,都一直堆在箱子底,前几天才由我和紫恩整理出来,挺有意思的喔!”
相簿的第一页,赫然是他和紫恩的合照,照片里的色彩已褪,十岁的男孩和七岁的女孩牵着手站在南非大使馆前面,笑得纯真又可爱。尤其是紫恩,那苹果般的脸颊和黑灵灵的大眼睛,比他记忆中的还要美丽。
尔后,小女孩一年年长大,奶气的胖已经没有了,出落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而那英俊的少年,就自喻是护花、赏花之人。
观看往日的纪录,认真不得,就当是历史人物,另一个人生,若要他们活过来,无疑是如逆向时间般不可行。
好吧!要当紫恩是妹妹,还不容易吗?况且,一旦做了哥哥,他就有理由管束她交友及生活上的琐事,顺便可以禁止她和安迪往来。
嘿!这不就和以前那“免费保母”一样了?
不!当然不一样!他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呆子了,这一回,他要只享权利,不尽义务,让紫恩真正怕到,永远不敢接近他方圆百里之内的人和事。
然后,大家就会明白,他简维恺根本不在乎于紫恩,从来就不!
第四章回忆紫恩在和安迪约好的时间之前,便已经去练了四小时的舞。
明天是重要的一日,舞团要试演角色,虽然露芭娃演出第一女角“吉赛儿﹂几乎是确定的事,但紫恩仍抱着一线希望,如果能让她有一次机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诠释“吉赛儿”,今生也就无憾了。
她口里哼着音乐,跃过服装店前的一处水洼。刺目的墙壁涂鸦,提醒她这个地方治安的恶劣,不过,在这星期天的早晨,曼哈顿仍有一种安静蒙胧之美,或许夜里出来浪荡作恶的混混都还在睡觉,要不然就是上教堂忏悔,好歹也当了半天的好人吧!
斐洛太太的公寓大门像监狱的铁栅,厚重又生着锈。紫恩正要开门时,发现墙角的那个流浪汉还躺在原地,像一堆腐朽的尸衣。已经三天了,他到底是死是活?
“别理他们,如果死了,扫街的人会处理。”保罗告诉她。
保罗是个很喜欢做诗的美国男孩,褐发蓝眼,英俊而开朗,他跳的是第二男主角,即是爱着吉赛儿的另一个男人希瑞恩。记得保罗第一次看见她时,就大叫着,“哇!中国娃娃的脸、英国伦敦的腔、东方神秘的美、欧洲古典的优雅,多奇妙的组台呀!”
做完这首诗,他就以她的追求者自居,也让紫恩感受到美国人热情开放的一面。
反正是好玩嘛!紫恩也在适度的范围内,和他相处融洽,就当是纯粹的好朋友。
虽然保罗警告过,但紫恩仍忍不住走过去,在那航脏的酒杯里,放下口袋里所有的零钱。
那个流浪汉突然睁开眼,毛丛中两颗混浊的眼珠子让紫恩吓了一跳,而他不过是要转个身子而已。
“美国地大物博,他们为什么不找个工作养活自已呢?”紫恩曾这样问保罗。
“吸毒、酗酒呀!条条都是不归路。”保罗又指指脑袋说:“还有精神官能症及忧郁症,很容易就和世界脱节。”
不|紫恩绝不许自己变成这样,即使她以后真有一双残废的脚,也要活得清清爽爽、有独立的尊严。
开了三楼的门,按着是一连串的锁,两天来,她已能对楼梯上的脏东西视而不见了。
房间内倒还干净,但紫恩还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洗洗刷刷,换上全新的被单,枕头及餐桌布。
反正只有三个月,对半夜传来的尖叫声习惯性地充耳不闻,大概就能生存下去吧!
至少这儿离剧院和医院都近,把生活范围拉到最小,接触的人也最少,她就能全心在最后一场舞上面。
坐到床上,紫恩按医生的嘱咐按摩着双腿,以减缓坏死和变形的情况,然后再穿上袜套,吃三颗药。她正扭动脚趾头时,窗外有人叫她的名字。
是安迪!紫恩匆匆地套上牛仔裙,浅红色的毛衣外套,一顶蓝帽罩住卷曲的头发,快速地下楼来,她一向是极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安迪自从流鼻血的意外后,已经到杜弗剧院找过她好几次,并且送过玫瑰花。因为知道他和维恺是好朋友,所以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接受他的任何邀约。
今天算是特别,因为安迪是洲大的学生,紫恩想选读或旁听一些艺术设计的课程,无人指引,只好找他做向导。
安迪可是十分兴奋,知道紫恩爱毛衣,也专程穿件橄榄绿的来搭配,然后牛仔裤、马靴,头发用油梳齐,活像刚从杂志里走下来的模特儿。他见了紫恩就说:“为了和妳约会,我连教堂都没去,愿上帝保佑我!”
“这不是约会。”紫恩将双手放入口袋说。
“怎么不算呢?这是我第一次带个芭蕾舞星出门,妳的美丽及脱俗的气质,让我感到骄傲极了。”安迪说。
“我可不是舞星,你别高兴得过了头。”她笑着说。
他们的对话多半是英文,偶尔夹带着几句中文,两个人像孩子般的笑闹着,开车穿过纽约初秋的街头。
安迪一路上都很热心地为她介绍,当车子来到苏荷区时,他指着一栋红黄砖造型典雅的楼房说:“顶楼有很多盆景的,那是维恺的黄金城堡。”
“黄金城堡?”紫恩低下头来,由车窗往上望,目光久久不舍得移开,心想,维恺是否正在里面呢?
“那是乔安妮取的名字……呢!她是我的姊姊。”安迪说:“苏荷区的房子都是比贵的,光是维恺的公寓就标价两百万,怎么不能叫黄金呢?”
两百万美金?紫恩问:“他的收入付得起吗?”
“拜托!妳难道不知道他是华尔街的金童,股票一动就是几十、几百万吗?
乔安妮还说他是点石成金。”
又是乔安妮?紫恩顿一下说:“点石成金?那不是很可怕吗?整个世界只有冷冰冰的金钱。”
“钱冷,但有权势,无所不能,当然是愈多愈好啦!”安迪说:“我老爸正巴着他,希望他能做方家的女婿,也把他老人家给“点”成美国餐饮界的大亨咧!”
她的直觉果真没错,紫恩明知不该,却又忍不住冲动地问:“维恺和乔安妮很快会结婚吗?”
“谁知道呢?一个冷、一个热,两人常闹憋扭,我看前景不佳喔!”他耸耸肩说。
冷的是谁?热的又是谁?紫恩满心的好奇,但暗自强迫自己不许再开口,反而安迪大嘴巴的说!“总之,乔安妮是迷死维恺了!人家维恺是金童,她就自称是””那句中文怎么说?”
“玉女!”她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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