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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丽天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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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他哼哼哈哈地愉快驾马。“只要别再逼我答什么喜不喜欢你的烂问题就行。”

“那种问题有什么烂的?”她不服!

“何止烂,简直烂毙。”一旦问出喜欢,就会继续追问到底有多喜欢,比起对别人的喜欢有何不同,这份喜欢能否长久……

这种问题,烂到连天堂都会变地狱!

“既然如此,你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带我走。”她冷淡地遥望山棱,掩住受挫的思绪。

“这是两码子事。”

“那你为什么要带一个令你恶心的人同行?”

“恶心?”

“你自己说的。”

“哪时候的事?”

“你把我压到澡桶里差点溺死我的时候。”

“有吗?”

有,而且还是当著她的面说什么最讨厌可爱的东西,一看就恶心,害她为此背著人哭了好几天,还得日日装做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洒脱样。

“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

“那又怎样?”

这副挑衅态度,隐隐刺伤她的在乎。她本来不想怀疑、不愿多虑的,可他的一言一行,老是挑衅著她的担忧,让她乱上加乱,完全失去把握。

他碰她,若不是感情因素,难道又是为了耍她以示报复?他对她的亲昵,除了肉体接触,并不能保证什么。她为什么会胡里胡涂地跟他荒唐下去。

不管思路再怎么转,总会转回同一个答案:她早就喜欢上月尔善。

为什么?他们性格完全不和,她也清楚地对她没啥好感,为什么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把她连人带魂地给钩过去了?

“你在想什么?”

午夜时分,破落客栈上房里,一灯如豆,映著赤裸相偎的两副胴体。

健壮的钢筋铁骨中环著个柔腻娇躯,怔怔地、专注地,盯著幽微烛光,仿佛其中有著她迫切渴求的奥秘。

神秘的娃娃。她看来是那么单纯易懂,有时又离经叛道得难以捉摸。她的灵魂似有羽翼,常常翱翔,不肯乖乖停歇在他指上,也不愿被驯服。

如今他先成功占住她的人,可胜负尚未分晓。福乐并非完全属于他的,危机犹存。那么小的一颗心,竟复杂万分。

用什么才能牢牢钩住她?财富、身分、声色?他旁敲侧击过,她的反应冷冷淡淡,还不如那本她宝贝要命的经穴图册来得有用。若等她进京后亲眼见到他所提的一切条件呢?她是会就此降服,还是跑得更远?

若她想跑,就只好先堵死她的路了。嗯。

回头想想,他也有点搞不懂自己,浪费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做什么。也许回京后,重回美女们的簇拥中,他会突然清醒了也不一定。

“我只是你用来解闷的玩意儿。”

福乐募然逸出的娇嫩话语,异常平静,却隐隐怔了下他枕臂到脑后的势子。

“是吗?”听来有点道理。

“你回京后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

“我现在不正常吗?”他淡道,有些散漫。

她不回应,只是凝睇著忽明忽灭的灯火,在他开敞的双腿间蜷身而坐,下额实在曲起的膝头上沉思。

“我觉得自己好浪。”

他冷下俊容沉寂须臾。“因为跟我在一起的关系?”

“不是,是我自己的感情好便宜。”

还好不是觉得他很便宜。他发觉自己竟微微松口气,不禁愕然。他管她的评价做什么!

福乐终于淡淡转望他,神情迷离,令人怦然心动。那份融合少女的无邪,女人的娇媚,在成熟与青涩间的摆荡,在拘谨与狂放间的游移,在单纯与神秘间的魅力,深深攫住地的思绪。

“我厌烦畏畏缩编、闪闪躲躲的自己,我打算放手一搏,月尔善。”

“好啊,搏什么?”

“我们的……婚事。”感情二字,出口刹那还是硬拐了个弯。

“那有什么好搏的?”

“你还愿意娶我吗?”

出乎她意料外的,向来干脆明快的他竟在这一刻沉默。如此回应,比直接答复更教她胆战心惊。

如果他愿意,为什么还要考虑?如果不愿意,现在为何又犹豫?难道说愿意他不甘心,说不愿意又多少对她有点感情?

他为什么不回答?

京城就近在眼前,这问题不能再拖下去,她一定得弄清。如果他只是玩玩而且,她就自己回西北去,当这是一段少年轻狂的鲁莽与追寻,连同她幼稚的少女时代一起埋葬。如果他对她有著相同的悸动与吸引,那么,除了她的人,她愿意就此也送上她的心、她的终身,成为彼此的伴侣。

“月尔善?”为何不说话?

“你的决定呢?是打算抓回这桩你先前拼命唾弃的婚约.还是依旧丢一旁去?”

“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这一句重重击上她心灵。“我会有什么不良念头吗?”这就是他对她的信任?

“没办法,你过去一再拿这事给我难堪,我只能多多提防了。”

“我几时给你难堪?”

“你不屑那份你家人拼命想和我搭上的婚约,一直向我宣称你绝没那企图,却又三不五时借疗伤之故亲近我,然后发现你和别的男人早私下订亲。”他莫名中断了低语,疏离的神色中有著难以察觉的不满。“我的耐性有限,你想玩把戏,也该适可而止。”

她本来应该会为这项误解激切申辩,教他别再把她家人的擅自胡搞与她混为一谈。但她聪慧的领悟力,让她瞬间就抓到他话外之意。

月尔善希望她是真心期望他迎娶的?他是真心考虑过这门亲?

她痴痴望著他故作轻松的模样,两目相聚,气氛有了不同以往的微妙变化。

“月尔善。”

她艰困地挣扎了半天,居然只怯怯吐出这几个字,就心跳狂乱。他一动不动,静静凝睇,像只极有耐性的野兽,精锐却悄然地等候他所觊觎的。

“对一个不是很熟的人,有……无法控制的过度关注,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无法控制?”

“就是说,”她不安地舔唇,努力解释。“我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地注意对方,也不知道我对对方的关切早就超过其它人,还自以为平常。这应该说是我有问题,还是对方有问题?”

“对方会有什么问题?”

她忽然闪避双眼,焦躁得无法注视他。“对方……很有魅力,太吸引人了,所以常让周遭的人失控。”

“那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就像花香会吸引蝴蝶亲近,没什么不对劲。”

“是吗?”她有些失落。对月尔善来说,他们之间神秘的强烈吸引没什么特别的!“可我是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不管对方看法如何,对我来说,那是非常非常特别的。”

“先解决婚约的事,再聊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也好。你打算照旧娶妻报恩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嫁。”

狡猾的家伙。“万一我说我是真的要嫁,你却说你可没打算娶呢?”

“也可能是我点头同意娶亲,你却摇头抗议。”

说来说去,就是谁都不肯让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受挫。这样下去,哪谈得出结果?可她人都给他了,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她的人……是不是给错了?

“又在发什么楞?”

她深瞅凌乱的床褥,半晌不说话。

“想什么?”他醉声低吟,漫不经心地抚起她雪嫩滑腻的背部。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愈是思索,愈是迷惘。“我以为我对你只是纯粹的医治与关心,没想到原来自己在心态上早有邪念,霸著诊治之便亲近你,独占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另一方面,我家人一向自私自利,花招很多,心机不少,所以有很多作为我看归看,心里很不认同。但他们逼你娶我报思的事,我恐怕……得老实说,我是有那么一点期待。只是,我自己从没察觉出来。”

“现在不就察觉出来了吗?”

“是啊。”随即,她又恍惚沉思起来,陷入一个人的世界里。

漫长的沉闷,令他不适。他不喜欢她的这份飘忽,充满不确定。

“进京回府后,找个机会,我带你探望我姥姥去。”

她不解地回眸,只见他凝重地蹙著眉心,好像很难斟酌字句。

“姥姥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她很好。只是我答应过她,将来找到自己重要的对象时,一定得带去给她过目。”

青天霹雳,福乐给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这是她所听到,月尔善最接近他感情的一句表示。她在他生命中,是个重要的对象。

她原本就放弃他会说出喜欢她的话,毕竟连对婚事的一句简单回应,他都敌意浓厚地严密防备著。怎知,她瞬间就跃升为他心目中重要的对象。

“你除了发呆,就没别的事好干吗?”看了就不爽。

“我是……我想……”

“睡觉!”他粗暴地把棉被往她头上甩去,径自翻卧榻内面壁,生闷气。

“月尔善。”

他才懒得理她。

“月尔善,我觉得……”

“吵死了。”

“可是……”

他烦到根本不想理人,与其说是在厌恶福乐,不如说是厌恶自己。

他干嘛跟她一起耍笨,说那些笑死人的蠢话?她沮丧就沮丧,又不会因此送命,他忙著安慰个什么劲儿?跟这种小鬼头搅和什么。简直浪费心力!若是一般女人,早被他彻底摆平。如今他却使尽手段、纤尊降贵地企图讨个小姐子欢心,而且还徒劳无功……

去死吧,回京之后马上把她踹到海底去!她休想再在他身上施展任何魅力,他不吃这套了!

他倏地被胸前钻入的小身子愣住。

“你干什么?”

“睡觉啊。”

“干嘛跑到我怀里睡?”挤都挤死了。

她舒懒地窝在他胸膛里吁了又长又惬意的一口气。“我就是喜欢睡在这里。”

“是吗?”他有些满意地挑挑眉,完全忘了刚才嘀咕的英雄决心。

“你不喜欢,是不是?”难得表现大胆,她还是有点怕怕的。

“我嘛……”纠结臂膀缠绵圈住身前的娇躯,一只健壮大腿同时切入她细腻的双腿间,贴著阴柔的秘密。“我比较喜欢这样。”

这样会挑逗得她很难安歇的。可他难得心情又渐渐好转起来,还是别破坏气氛。“好……好吧,那就这样吧。”

“这样呢?”

“喂!”他这也太夸张了。“你教我这种姿势怎么入睡?”

“那这样好了。”嘻。

“你简直古闹。”她只是破天荒地撒撒娇,他就这样捉弄取乐。“你别--放开我的脚!”

“啧啧啧,瞧你这是什么模样。”

“你想干什么?”福乐猝地花容失色。他的心情也末免好得太离谱。

他缓缓流露性感无比的邪美笑容,双眼异常晶亮。“我想让你更喜欢我。”不然他致胜的筹码实在太少。

“我已经很喜欢了!快把手拿开!”

“这个答复好。为了奖赏你,我决定好好儿的给你个惊喜。”

福乐在他花招百出的旺盛精力下,受到的惊吓比惊喜还大。可他总有办法让人随著他放荡,狂野一场。

只不过,真正的惊喜不在这里,而在京里,蛛网般地等著她陷进去。

第八章

福乐以为,月尔善就像京中大少一般,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纨夸子弟。他是,只不过情况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月尔善,马佳氏,满洲正白旗,饶余郡王第三子,荫封贝勒,因长子早逝而将由次子日堪袭郡王爵,其母为太祖努尔哈赤四世孙。

“这么说来,月尔善就是太祖的第五代外孙了。”她怔怔呢喃。

“皇族贵戚也没什么好玩的,特别像我师父那种才气纵横的人,得格外小心。尽管你是宗室王公,在宫里错了一步,马上可以被参到革爵抄家,一生荣华悉数泡汤。”祐芳闲闲窝在福乐暂居的客房里,指挥下人搬著大小杂物。

福乐暗忖,她大概明白何以月尔善总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将自己的真底子、真性情全遮掩得妥妥当当。这样想来,她还比较喜欢他毫无矫饰的恶劣德行,虽然气得她牙痒痒,至少很真实。

“月丽于箕,风扬砂矣。月丽于毕,俾滂沱矣。”

“什么?”福乐傻眼。

“京中文人对我师父的赞叹。意思就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周遭变化。”足见其影响力之大。“若咱们大清不按汉人父死于继的格局传递帝位,按满洲拥贤德之人为汗的惯例,天子之位,非师父莫属。可现在时局变了,他的聪睿奔腾反倒成了威胁,不得不收敛。”

“他小心翼翼,我可以了解,但为什么要我暂住你府上?”福乐还以为他会让她以新娘的身分迎入自家门。

“这你就要问师父了。”祐芳才懒得多事,只是愈等愈不耐烦。“你们磨磨蹭蹭的到底要弄到几时?搬个几箱衣物玩物有那么费力吗?”

“是,是,奴才这就好了,格格情稍候!”已经一头汗的下人们更显忙乱。

“没用的东西。”呿。

“你不必拿那么多东西伺候我。”福乐以礼貌压抑失落的心情。“我有个榻子就够坐够睡。”

祐芳看也没看她地轻轻哼笑。“京里可不比西北,可以邋遢随便。若是有人前来探访,还当我是在苛待你。”

福乐立即亮起振奋大眼。“他什么时候会来?”

“谁?”

“他说要带我去见他姥姥,是最近就去还是成亲后再去?”

祐芳莫名其妙地被她急切牵著。

“他是不是打算从你这儿迎娶我入门?这点我早就猜到了,毕竟我老家在西北,办不了事,从你这儿嫁出府既合情理又省功夫。他目前筹备得如何?”

祐芳受不了地吐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家伙,老喜欢玩些自以为聪明的把戏。”她又好气又甜蜜地抱怨著,间或些许感慨。“我知道我得耐心等;我也相信他会把一切打点好,只是……”

哎,她好想跟地说好多好多的感触,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嘛?

好想他……

“大小姊,请问我可以帮你换衣服了吗?”祐芳无聊道。

“干嘛换?”

“万一下午有客来访,你却穿得跟先前同一套,不妥当。”

“京里的规矩还真多。”

“那要看你生在什么人家。”

她不解地任祐芳为她褪下层层繁复衣饱。““你干嘛亲自替我做这些事,叫侍女来不就得了?”

“我高兴。”

怪胎。

福乐不想跟祐芳起冲突,只得由她去,又是更衣,又是亲自替她以湿毛巾擦拭身子、扑香粉、梳头发、挑衣服,自得其乐,活像在玩娃娃。

“该梳什么样的髻比较配这套嫩朱闪缎饱子呢?”嗯……

“祐芳,你能不能先让我穿上衣服再慢慢想?”她捺著性子道。

“好吧。”说了好却仍拎著衣袍盯著福乐猛瞧。

“你到底在看什么?”那眼神实在教人不爽。

“你的胸部好像比我的手掌还大。”

“那又怎样?”她没好气地伸手抓向农袍,却被祐芳闪过。

“为什么你浑身看来又腻又亮的?”光滑细嫩得令人想捏一把。

“因为我在西北喝人血、吃人肉,满意了吗?把衣服拿来!”

祐芳想了想,冥思宇宙奥秘般地轻喟,“这就是上天造人不公平的地方吧,所以一堆优点会莫名其妙地落在一个人身上。”

“你又不差。”何必说得好像自己一无是处。

“你都不晓得,我每天要花多少工夫清理寒毛,才能有副干干净净的模样。”哎。

这福乐就真的没经验了。“你有你的长处,不必跟别人比较,试著去欣赏每个人的不同处,会更有趣。”

“是喔。”

“好比说我看到你又瘦又高身手好家世好,我就会觉得你好出色,但我也有我出色的本领。我对伤患的处置很有一套,我对筋骨方面有些研究,我对放牧牲畜的了解也不少,这就是我与你不问的特长。没有谁好谁不好的,只是特长不一样。”

“可是女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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