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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刚芭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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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讽刺嘲笑他!李维芯瞪住他的背影。

他不可能没听懂,但就是不随她意起舞。气闷地看着他在餐厅里走动工作,为什么心烦意乱的总是她自己?

太差劲、太不公平了……

又是一群人上门,才踏进就向林铁之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维芯眯眼,是原本自己系上的同学。

只见一行八、九人有男有女,在她附近并桌坐下,好像有看到她,却又没理会她。

她自己亦冷漠以对。这没什么,她在班上的人缘向来就不好,她也愿得去经营人际关系,因为她笃定自己只在那里待一年就走人,所以根本无所谓。

“如果开车的话就比较方便……有驾照的人……”

断断续续的谈话片段飘进她耳里。

好像是要出去玩,是在讲班游的事情吗?

反正跟她无关,她已经转系,不是那个班上的人了。

听着那边的叽叽喳喳,她支颐看着窗外,盘子里只吃一半的蛋糕被她无意识地分尸成惨不忍睹的碎渣。

林铁之从更衣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边热热闹闹,一边她百般无聊的模样。

“啊!金刚老大,你下班了?来吧来吧,我们都讨论好了。”常向他借秘笈笔记的男同学招着手。

他们是先前问过林铁之的下班时间,所以才来等待的。

因为他们要一起出游。

林铁之点点头,在他们空出的位置坐下。

一道视线立刻直射而来,令他抬眸。李维芯正不知何故瞠大双眼看着他。

他知道她是讨厌自己的,她表现得明显且确实。她也时常这样看他,那几乎都是生气或瞪视。

但现在,她匆忙移开的目光里没有忿怒,却多了强烈的惊讶。

“金刚老大,那我们就下星期三出发,开三辆车,你负责带路。”男同学报告他们已经决定的行程。

林铁之转眸睇向几位同学。

“好。”没有异议。他又道:“谢谢你们。”

“哈哈!谢什么!金刚老大放心,我们都是自愿的,会玩得很开心!”有人笑道。

大家也跟着附和。

林铁之看着这群热心的年轻人,微微地,扬起嘴角。

坐在旁边的李维芯原本是准备要离开了,正要站起身之际,猛然好像见到什么诡异得不得了的事情,整个人又是霍地愣住。

嘴里似是念了一句什么,她回神挺直背脊,就要越过他们这桌离去。

林铁之心神微动,在她经过之时意外开口道:

“你要来吗?”

“咦?”

她停步侧首,讶异这奇怪的邀请。

“……不要?”他抬眸瞪住她。

她睁大一双美目。焦点,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他一定是想整她吧?

因为她当个“奥客”虐待他这个服务生,所以他逮到机会就想报仇。

雨伞、渔夫帽、薄外套,防晒油……李维芯把自己弄得像个出土的木乃伊,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忙碌。

她相当不耐烦,好像下一秒就有可能走人回家。

说实在的,她也很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里?那天在餐厅里,她原本因为受不了他们太吵闹想离开,却看到林铁之脱掉服务生制服加入那群家伙的讨论。

更是奇怪!什么时候他跟大家都混得那么熟了?她才是那个班上的人!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是同学们对她不理不睬,然后对一个旁听人士这么热络的事实,的确让她错愕。

她是不好,但他又哪里好了!好到大家这么融洽!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在同学们面前笑了!

那种、那种温和的感觉根本就不应该在他身上发生的,他粗鲁野蛮没礼貌又爱假好心,为什么在别人面前,他不是这样呢!

他笑得好丑,丑到差点吓死她。

她……她要弄清楚,她想证明自己也可以在人群中成为重点。那是很容易的,只是她一直都先拒绝别人而已。

对他,她就是存在某种说不出原因的对抗意识。

“可以走了。”

大伙儿帮忙把东西装上蓝色的小货车,挥汗一呼。

他们今天预定去体验山林芬多精,与自然为伴烤肉——但那是要把主要任务完成后的享受。

这回他们都是自愿军,自愿送些物资去山里的小学。

“金刚老大!”负责开车的男同学奔近唤道,拿起地图和要带路的林铁之再三确认。

其他人则按照早就规划好的位置纷纷上车等待,讨论完毕之后,驾驶员统统入座准备出发,唯一没有动作的,只有突然多出并且不在预定计划里的李维芯。

要挪出一个座位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但是大伙儿只是开开心心地聊着天,没人主动关心。

李维芯老大不高兴,但是却又不想让自己像个被排挤或遭受欺负的可怜虫落荒而逃。

他们不喜欢她去,她就偏偏要去。等会儿大家就会知道她的魅力了。

“你坐我的车。”

蓝色的小货车开到她身边,打开车门,低沉的嗓音对她道。

她用力剩过去,见到林铁之手握方向盘。

哼,她才不想坐!为什么别人坐的都是舒服的休旅车,她就得跟他挤在这只有两人座的破烂货车?

她嫌弃得要死,却还是深吸一口气,跨上车,关上门,端庄坐正。

车子没有往前动,他的视线圈套在自己身上。她被看得连头发都僵硬起来,用力转过脸抗议:

“你还不走要干嘛?”她已经是纡尊降贯地上车了。

“安全带。”他淡淡开口。

“咦?”

他伸手指着自己身上的带子,说:

“我在等你系好安全带。”

“啊?”她恍然大悟,因为很少坐在这个位置给人家载。“我、我当然知道!

还用你来提醒?”忙拉扯黑色的带子斜过自己胸前,扣上扣环。

发现两人的座位太接近,她用自己的手提包塞入中间空隙,并且整个人靠窗边挪动,划好自己的领域后,像个公主般稍抬下巴。

他多看她一眼,才道:

“走了。”

周遭景物开始往后倒退,接着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两人没有交谈一个字。

看到要从交流道上高速公路了,她才在想目的地是在哪里?

刚刚好像有听到是去中部?中部哪里?台中吗?

她开始觉得时间好像难捱起来。

偷眼瞅着他专注路况的侧脸。缺乏特色也不够英俊的长相,还是有种讨人厌的正经,反正他笑起来只是更加难看……

她忽然睁大眼睛,伸长脖子,惊讶道:

“你有爱哭痣!”语气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他的右脸颊靠近眼角处,有一颗小小的、不明显的黑痣。如果是女孩子拥有,那是性感又可爱,可惜长错在一个粗犷的大男人脸上。

林铁之略带停顿地睇她一下,随即继续认真驾驶。

“你觉得很有趣?”依旧不是什么特别的感想。

“咦?”她霎时胀红脸坐正,狼狈嘴硬道:“一颗痣而已,哪里有趣?我只觉得长在你脸上丑毙了。”以为自己是性感艳星啊?嗳。

“原来如此。”对于她表现出来的厌恶,他始终都是以一种太极拳的迂回力道来处理。

愈是这样,她就愈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似乎比现实幼稚十岁。

她讨厌被人看扁。所以她成功转考法律系,自此没人会轻瞧她。

只要想到他把她当成不解世事的小朋友,她就觉得不爽快,偏偏自己有太多失败被他遇见,几乎是咸鱼翻不了身。

窗外太阳射进,她烦躁地要把前方的遮阳板翻下来,没料里面夹有一堆纸张,她才动手,就劈头散的到处都是。

“啊呀!”她吓了跳,不觉惊呼一声。“你、你不要乱寨东西好不好?”可恶的家伙,竟敢放暗器暗算她!

他从后照镜看着她的手忙脚乱,“……这是我跟公司借的车。”

“公司?”她抓起其中一张纸看,原来全是货单。“你不是端盘子的吗?”

她闷气说。

“我有两个工作,晚上会开车送啤酒。”他简单说明。早晚负责送货的员工不同,使用这辆车的人不止他一个人,那些自然也不是他放的。

她一拨头发,哼道:

“都是些不成大器的工作。很适合你。”当一辈子的工人。她辛苦弯腰将那些单子全部检好折好,却看到有张漏网之鱼掉在他脚边。

他一双健壮的长腿包裹在牛仔裤里,控制着煞车油门离合器,纸片就在那中间,她、她怎么捡?

脸一热,她随便将货单塞到责物箱里。不管了,他家的事。

想想,若非他看起来很穷酸,其实这种壮男型的男人很受某个年龄的成熟女性青睐吧?

当然那不包括她。

她欣赏的是身高一百八,面貌斯文帅气,学历至少硕士毕业,而且还要有前途的对象。因为她自己的条件很好,所以开出很多条件也是相当合情合理的,除此之外的她才看不上眼。

也因此,过去的十八年青涩岁月里,她没有交过男朋友。

要找就要找最好的。她原是想在法律系找到菁英的男友,或者延伸至医学系、电机系都可以,上等人跟上等人总是在一起的。可惜当初自己落榜,不过很快地,她就要转去法律系重新再来。

她有些出错的人生道路,一切都要导向正轨了。

突然心平气和下来,她偏过头望向远方山景,没有再说话了。

两个小时后,脱离高速公路往山路走,弯弯曲曲的道路让她耳鸣更想呕吐,林铁之虽然告诉她塑胶袋放在哪里,她却硬是“拎”住。因为那会让她回想起自己吐在他身上的丑事。

所以,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脸色发青,嘴唇泛白,由好心纯朴的当地老师扶到教室里休息。

乡下地方没有冷气,她躺在椅子上吹电风扇吹了半小时之后才慢慢好转,听得外头一片人声,她悄悄掀起覆盖在自己脸上的冷毛巾观看。

刚好是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一群肤色黝黑的小学生在大太阳底下开心欢笑,闪烁着他们洁白的牙齿,拿起一样又一样从货车卸下的物品,新奇又期待他睁着大眼睛。

那些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手的衣服、二手的桌椅,已经要被汰换的电脑……是属于过年大扫除会被清理丢掉的废弃物。

但是在小朋友和学校眼里,在这种物资缺乏的山上,每一件都是能够再利用的恩惠,每一样都是大哥哥大姐姐带来的美妙礼物。

那是林铁之和大家搜集来的。他们请朋友捐,自己从家里拿,整理出各种会被需要的物品,迢迢送到这偏僻的山中来。

这种事情,不是什么某某关怀基金会在做的吗?还要请记者随行采访做成专题节目,打出专户帐号请大家多多捐钱,也许过程中还会被黑心缺德的人污走一半;比较起来,这样的方法,或者更能将心意送达吧。

“真是贫乏的地方……”她环顾着只有几张桌椅的小小教室。刚刚听那个老师说,他们全校高年级只有五个学生呢。

这么偏远的地方,谁会来注意?大概也只有林铁之和他弟弟吧。

会到这里,好像就是因为他某个弟弟之前独自环岛旅行时曾经来过,把缺乏的情况记下了,回家之后又跟林铁之提起。

林铁之本来要自己来,结果被同学们知道了,基于平常的笔记恩惠,就纷纷主动帮忙。

现在该不会流行假好心吧?李维芯暗哼一声。那些同学,除了投机取巧之外还满懂得回馈人情的嘛。

窗外传来琴声,她疑惑地坐起身。木头并的小椅子实在让她腰酸背痛。

沿墙移步走出去,她打量这栋迷你小巧的校舍,下意识地循着琴声而去。站在低年级的教室外头,她傻住了。

因为,在弹琴的人……是林铁之!

只见他一双大掌在老旧的风琴琴键来回跳动着,一首首儿歌就这样徐徐流泻而出。无所谓什么动人水准,光是他会弹琴这件事就足够吓坏她了。

他这样的人——这样看来粗糙的人,他根本也没有那样的气质怎么会这种优雅的乐器?就算只是简单的曲调,还是很怪异啊。

干净修长的手指缓慢与黑白颜色交错,随之而来的音符飘过耳边。他虽然仍旧那样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却变得柔和了,可能是错觉而已,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转开自己的视线。

他应该、应该不是这样的嘛!

林铁之察觉她的存在,先是偏过首看着她,随即轻轻停手。一群打地铺睡午觉的小小孩们就在他残留的琴声里安详沉睡。

看到他走出来,她莫名紧张说道:

“你居然会弹琴。”

“然后?端盘子的不应该会弹琴?”他站定在她面前,垂眸凝睇。

他这么主动且接近的注视还是头一遭。不晓得为何,害她心脏猛然跳了好大一下,差点跑出胸口了。

“我没这么说。”不过有这么想。

她不自在地拨弄头发,介意自己是否仪容不整才引他侧目。

“我只会最基本的C大调。”还是在看她。

谁管C还B大调?

“做、做什么?”她不肯认输撇开视线,于是和他大眼瞪小眼。

“……没什么。”他越过她,然后走到车旁,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矿泉水。

“你要多注意补充水份。”直接放入她怀中。

李维芯不得不伸手去接,拿着那瓶矿泉水呆愕,一瞬间闪过的温暖思绪那么似曾相识。她总是受他帮忙的。

或许,或许他是个细心的人;或、或许他也不是那么地……讨人嫌。

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只是突然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莫名抗拒。

“啊,我……”不需要他的关心。她正想这么说,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腹鸣给打断。

咕噜噜噜。

发现那的确是从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李维芯瞬间爆红双颊,死命瞪着地上,再也没有那个脸直视他。

“他们已经开始烤肉,你饿的话多吃一些。”他没有体贴地当作听不到,只是正经八百给与诚恳意见。

“不——不用你管!”

她跑回教室吹电风扇,死命维持住自己身为美女的最后一丝泠持。

汽车引擎声吵醒了她。

李维芯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居然在回程的路上睡倒了。

好像只眯了一下下,外头天空却整个黑漆,表面呈现的时间也令人惊讶。

“这么晚了。”她有些失声。

怎么回事?她只记得天气热得她什么事都不想做,原定要轻松成为同学焦点的伟大计划全数被她遗忘;至于林铁之,则是什么都做得好好的,搬东西、装电脑,甚至烤肉生火把炭烧红……可靠到连老师小朋友都崇拜他到不行。

他根本就是便利商店,没有事情不会的。后来还拿了一盘吐司夹肉给她,她却蒙住脸假装不晓得,但是因为太饿了,只好趁他没看到然后委屈吃掉,一直到要起程回台北了,她都好像中暑般昏昏沉沉,一上车吹到冷气就睡翻过去。

“你醒了。”他转进巷弄,熄火后拉起手煞车。刚刚好也到了。“下车。在这里等一下。”他说。

“这里是哪里?”好像是学校附近的某条路,一时间认不太出来。“喂,我问你这里是哪——”她甩上车门一转头,才发现他不在身边。

微微一愣,她又试探地出声:

“喂!喂!铁金刚!”巷子很暗,暗到她觉得那边的角落好像藏着什么黑影。

“喂——”她心慌呼叫。其实从上次PUB那件事之后,她就不敢晚上出门,有些阴影在她心里,还没有那么快消失……

一股悚然从背脊窜起。她受不了地喊道:

“可恶的林铁之!”怎么丢她一个人在这里?不负责任!

“我在这里。”

立刻响起的低沉回应让她吓得转过身,结果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痛……”李维芯刹那没有像以前那般想到什么汗臭唔心,只是忍不住咒骂他的胸部是石头做的墓碑,最好刻上他的名字。“你干嘛突然消失突然出现?”

抚着额头,她火大控诉。

林铁之扶住她手肘,动作极轻。待她站稳才放开。

“我去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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